嫡女無雙,讀心俏佳人 第二十一章 親 征

作者 ︰ 祁晴寶寶

乾國派大軍在邊界駐扎,形成佯攻之勢,而大夏國也調兵遣將,積極備戰,唐詩不顧爺爺的再三挽留,堅持要回國,爺爺無奈之下,只得派數百衛兵沿途保護她,經過數日奔波,終于到達大夏境內!

唐詩掀起車簾道︰「我已經進入大夏,你們都回去向皇上復命吧!」這個關鍵時刻,這些乾國勇士若是進入大夏,必定會被人當做殲細處置!

「是,公主保重!」乾國士兵行事果決,很快掉頭策馬離去,揚起一陣陣泥漬飛揚!

唐詩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緩緩微笑,雖然不是在乾國長大,但是那種血脈相連的骨肉親情永遠也斬不斷,爺爺和親人們給了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愛,給予自己的東西,遠遠超出了一位皇上對一位孫女的*愛。

天空已經飄起了些微的雪花,唐詩伸手接雪,玉雪晶瑩的花瓣,微微的涼,在溫熱的手心,很快就融化了,不見了蹤跡。

一旁策馬而行的上官嘉澤忽道︰「少夫人,你最近一直悶悶不樂,是因為夏侯小姐嗎?」

唐詩微微一怔,在她印象中,上官嘉澤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真是想不到他居然會問出這種風花雪月的問題,唐詩笑了笑,「是啊,可是我又不能長期留在乾國,總歸是要回去的,難免會擔心她!」

上官嘉澤眼簾垂下,目光從容,語氣沉沉,「末將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唐詩很好奇他會說什麼,挑眉問道。

「恕末將冒犯,少夫人是遇到了少將軍,所以才會有這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若是換了一個男人,少夫人只怕也會面臨今日夏侯小姐同樣的命運,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末將雖說年紀尚輕,可也在京中多年,京中達官貴人如雲,數不勝數,可末將見過的加上听說的,有身份而沒有納妾的男人,除了元帥,已故建威將軍,還有少將軍之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還有誰了,其實對很多人來說,這個問題根本不算是問題!」

唐詩怔然了片刻,心念恍動,隨即微笑道︰「也許你說的對,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對了,這些事情不要告訴少將軍!」

「末將明白!」他輕輕頷首,沉靜冷硬的聲音一字字傳入唐詩的耳朵!

唐詩看著他堅毅側影,想起那個同樣出色的納蘭宏逸,都是阿硯手下的將才,卻因一念之差,從此殊途,阿硯念及多年的情誼,對外只道他戰死沙場,馬革裹尸,為他留下一個清名,算是慰藉!

離開大夏國的時間越久,唐詩越是強烈地思念阿硯和兩個孩子,所幸年幼的孩子們安然無恙,事情的原委已經從阿硯派人送來的信中知曉,好在一切有驚無險,不知道此刻兩個孩子是否安睡?只願,這是最後一次分離!

唐詩怔怔地看著遠方,寒冬的風,吹得她長發翻飛,連華麗的馬車內飾也吹得叮當作響,一路上,時不時會看到有流民出現,拖家帶口,滿目蒼涼,唐詩問道︰「他們是哪里來的流民?」

「他們是乾國和大夏邊境的百姓,現在兩國調動兵馬,大戰在即,百姓自然聞風而逃!」上官嘉澤年紀雖輕,可對這樣的場面是見怪不怪,語氣也很平淡,「其實這一仗也未必真能打得起來,對吧,少夫人?」

唐詩一愣,看到他了然目光,微微笑了,能留在阿硯身邊的,果然也都是目光不凡的人物,早已經看出了事情的端倪!

「大夏國也是防患于未然,若是南清國始終按兵不動坐山觀虎斗的話,這一仗還是要打的,其實皇爺爺要做什麼事情不是我可以阻止的,他如今遲遲不發動進攻,也不過是給我一個台階下而已,他顧忌到我雖是乾國的公主,可也是夏侯府的少夫人,若是南清國有所異動的話,這一仗就是和南清國打,皇爺爺定然不會空手而歸的!」

上官嘉澤沉默了片刻才道︰「不管怎麼說,若是元帥和少將軍月復背受敵,後果不堪設想,少夫人此去乾國,為少將軍爭取了時間,對于戰局來講,已經是難能可貴,這個時候,皇上已經御駕親征,即將到達邊軍,鼓舞士氣!」

皇上?唐詩一愣,短短數日之間,大夏皇朝已經改天換日,景煥昭告天下,成為新皇,剛剛登基,就御駕親征,鼓舞軍威,安定民心!

唐詩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仿佛只是一游山玩水的富家紈褲公子哥,誰能想到也是這樣深藏不露的人物?唐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景煥有了不甘于人下成為大夏主宰的心念?是一開始就有,還是在皇上的步步緊逼下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不管怎麼說,皇上曾經派人刺殺景煥,這必定成了景煥不想再忍的最好理由!

端淑太妃那樣聰明睿智的女人,如今已經是真正母儀天下的太後,再也不是那個屈居一人之下的太妃娘娘,太妃在先帝在世的時候沒有成為六宮之主,現在卻比六宮之主更為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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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程似過去了很短,又似過去了許久,上官嘉澤神色肅然起來,「此去前路艱險,少夫人千萬小心!」

唐詩笑道︰「我已經接到少將軍的信函,康親王爺已經率南清軍退居渭水河畔,這個時候怕是沒有什麼心思來對付我了,再說,他可不知道我的行蹤!」

「也是!」上官嘉澤自己也覺得有些草木皆兵,軍人天生的警覺在提醒他,何況,這一路上本就不是很太平,「今夜我們進入延州城歇息!」

延州城,街道古樸,厚重空曠,不像帝京到了半夜時分依然人聲鼎沸,喧囂浮華!

唐詩一行人沒有驚動當地官員,在一處簡樸的客棧下榻,*無事!

第二天清晨,天還未完全亮,忽然外面傳來喧鬧的聲音,還有甲冑鏗鏘的聲音,在靜謐中格外清晰,上官嘉澤凝神听了片刻,立即拔出佩劍,「小心!」身後精兵也都盡數嚴陣以待!

很快,那些人就闖了進來,皆是全副武裝,重甲佩劍,大約有數十人,其他客人紛紛回避躲藏,唐詩在樓上也听到了聲音,打開門看去,士兵分作兩列,後面走出來一人,當中一人則身著官服,聲音謙卑,看著上官嘉澤,「敢問可是夏侯府少夫人駕下?」

上官嘉澤不答反問,寒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身著官服的人臉上立即堆起笑容,「在下延州刺史張禾,奉皇上口諭,前來迎接少夫人到行館一敘!」

皇上?唐詩和上官嘉澤遠遠對視一眼,皇上到達了延州?唐詩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她並沒有告訴景煥她從乾國回來了,他居然這麼快就得了消息?

唐詩心中雖生疑,表面上卻驚喜道︰「太好了,天子駕臨,如此一來,邊境百姓就不用四處逃亡了!」

張禾听到聲音,抬頭見了唐詩,呆了一刻才回過神來,滿臉謙卑道︰「夏侯少夫人所言甚是,下官參見少夫人!」

「張大人不必客氣!」唐詩含笑道。

「皇上得知少夫人到來,特命下官率延州府衙役前來迎接,少夫人請!」張禾低下頭,神態倨恭!

唐詩與上官嘉澤目光交錯,顯然,上官嘉澤也覺事情有疑,但是又似沒有破綻!

唐詩笑道︰「多謝皇上美意,只是我一路長途跋涉,顛簸勞頓,昨晚又沒有睡好,頭暈腦脹,待我先休息片刻,梳洗之後再見天顏如何?」

張禾略有遲疑,「這……?」

上官嘉澤立即道︰「少夫人是弱質女流,這天寒地凍,連日趕路,自然身體疲乏,你們既然是奉皇上口諭來接少夫人的,若是少夫人有什麼閃失,你們擔當得起嗎?」

張禾幾人相互看了幾眼,眼中有犀利之色而過,「下官等人倒是無關緊要,只是擔心皇上等得久了,怪罪下來,下官擔當不起!」

唐詩微笑,聲音透著明顯的疲憊,「從輩分上來講,我還是皇上的表嫂,這個小小的人情,我相信皇上一定會賣給我的,就算是怪罪下來,也有我擔著,張大人放心,絕對不會連累各位!」

張禾沉吟片刻,「好吧!」

唐詩回到房中,強迫自己的思維冷靜下來,老是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將夏侯府的徽記藏在袖中。

一刻之後,從房中出來,經過上官嘉澤身邊,暗中地將徽記塞到他手中,上官嘉澤會意,兩人目光交匯之處已然明白,唐詩笑道︰「你一路辛苦了!」

「能保護少夫人是末將的榮幸!」上官嘉澤道。

此時兵荒馬亂,有軍人裝扮的人四處行走,也常見不鮮,此時尚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皇上的旨意,如果是,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不是,那就意味著重重危險,可此時他們已經在延州城內,只有等到黎明時分,城門開啟,在沒有引起他們的警覺之前,嘉澤率先離去,調動附近的駐軍。

若是此時堅決不肯,怕是要血濺當場了,為今之計,也只有不動聲色,以不變應萬變,唐詩道︰「覲見天子,只能我一人,你們身份卑微,怕是驚了龍駕,都給我退下!」

「少夫人!」上官嘉澤似有不願,卻被唐詩目光所迫,緩緩吐出一個字,「是!」

「你們在客棧中等我,我覲見過皇上之後就會回來,你們哪里也不許去,更不許在城中閑逛,擾民生事!」說完,對上官嘉澤使了個眼色!

「是,少夫人!」上官嘉澤攜左右齊聲道。

唐詩徐徐轉身,隨著張禾等人出了客棧,去往延州行館,這樣偏遠的地方,能有天子駕臨,卻不見全城戒嚴,反而如同往常一樣,唐詩心中愈發明白,昨晚入住客棧,已經被人發現行蹤,只是這延州刺史到底是誰的人,此舉又有何意?

張禾看出了唐詩的疑惑,謙卑道︰「皇上兩日之前已經到達延州,他愛民如子,怕驚擾百姓,所以街道並未戒嚴,百姓生活如常!」

唐詩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皇上如此仁厚,必將萬世敬仰!」

張禾的頭壓得低低的,唐詩看不到他臉上的情緒波動,不過看到了又怎麼樣?這樣的人物,必定是經久風霜的老江湖,斷然不會從表情上看出端倪,唐詩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是要挾阿硯,還是爺爺?

行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照這個時間推算,嘉澤應該已經出城了,唐詩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唐詩在張禾的引導下,緩緩入內,「皇上就在里面,少夫人請!」

唐詩看見張禾目光中隱隱而現的一絲興奮,故作不知,她要盡可能的拖延時機,他們的目標是自己,而不是嘉澤他們,只要自己乖乖入甕,以嘉澤的能力,只要出了延州城,他自然知道要怎麼做!

果然不出唐詩所料,一進門,立即就有明晃晃的刀架到了脖子上,還有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別動!」

唐詩滿臉驚恐,「你們是什麼人?」

「哈哈哈,夏侯少夫人,別來無恙,老夫在此恭候多時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屏風後傳出,一個身著暗藍縷錦的老者緩緩而出,這個人唐詩認識,宣定候,已故宣貴妃的父親,曾經的太子外公,唐詩心中明白了大半,表面上卻道︰「皇上呢?」

「少夫人如此關心皇上,倒真是耐人尋味,也不知道少將軍知道了會做何感想?」他言語中隱隱透出一絲譏諷,命刀劍手撤下了架在唐詩脖子上的刀,一介女流,羊入虎口,此時能去哪里?

唐詩得了自由,揚手欲打他,手卻被半空中被捉住,動彈不得,宣定候笑道︰「被人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誰不知道夏侯少夫人和皇上的關系非同一般?」

唐詩心知他在激怒自己,長出一口氣,「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老夫自然知道,不僅僅是夏侯府的少夫人,更是乾國唯一的公主!」他一字一頓道。

唐詩淡淡道︰「你這麼辛苦把我請來,到底想干什麼?」

宣定候冷笑道︰「有你在手,乾國應該有所忌憚吧?」

唐詩怒極反笑,「你難道以為抓了我就可以要挾我爺爺?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永遠都有這麼天真的人,年輕人天真就算了,想不到侯爺一把年紀,也如此幼稚?堂堂軍國大事,不要無休止地夸大一個女人的作用!」

面對唐詩的嘲諷,宣定候只是冷哼一聲,目光陰沉,「天真不天真不是你說了算的,不要以為老夫不知道,這所謂大夏內憂外患不過是你們夏侯府和靖江王爺的陰謀,為他登基制造緊張的氣氛,逼得太子退位,然後靖江王爺名正言順登基,若不是因為你,這乾國的虎狼之師為何在邊疆厲兵秣馬,並沒有真正的進攻,目的難道不是昭然若揭?」

唐詩心道,你以為我爺爺果真沒有乘機進攻之心嗎?面對滿室寒光,悠然在椅子上坐下,「我問你,皇上在哪里?」

「不用擔心,你很快就會見到了,明天皇上就到了延州城了!」

唐詩看著他眼中的狠色,嘲諷道「你以為就憑你一個有名無實的侯爺就可以翻得了天?」

「翻不翻得了天,老夫不知,不過你可就前途未卜了,不僅僅皇上要來陪你,待你夫婿平定康親王爺之亂之後,就是他喪命之時!」

唐詩終于明白,原來景煥登基之後,宣定侯爺始終不甘心,不願放棄這原本屬于太子的皇位,乘機集結朝中效忠豫帝的舊黨,還有對景煥不滿的朝臣,這個什麼延州刺史張禾必定是宣定候的門生一類的親信!

原來這延州城已經布下重重埋伏,只等景煥入城,便如同甕中捉鱉,殺了景煥,抓了自己,要挾爺爺退兵,如果這件事因為宣定候而圓滿,他就是最大的功臣,回京之後,可以再立外孫為皇上,唐詩想不到到了此時,宣定候竟然還有一搏,她實在太低估一個望族之主對權勢的渴望與熱忱,與其說宣定候為了外孫,還不如說為了自己!

風光無限的御駕親征,果然是危機重重,唐詩緩緩閉目,不願去面對宣定候那張得意忘形的臉。

看到唐詩臉上的厭惡之色,宣定候吩咐道︰「你們負責好好看守這個女人,若是跑了,你們也就不用活了!」

唐詩輕輕笑道︰「我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此時又能干什麼?侯爺如此小心謹慎,莫不是對自己的行動計劃沒把握?」

宣定候不願再與唐詩做口舌之爭,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他甫一出門,左右立即關上大門,里面只有昏暗森冷的光線!

唐詩站起身,貼在門上听著外面的動靜,隱隱能听到外面鐵靴的聲音,還有刀劍鏗鏘之聲,這種聲音,唐詩很熟悉。

行館,是皇上下榻之處,這里已經設下重重埋伏,只待景煥一踏入內,弓弩手必定可以將人萬箭穿心,之所以沒有殺自己,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這個乾國公主的身份保護了自己,不知道嘉澤現在怎麼樣了。

以嘉澤的警覺,必定知道事有蹊蹺,他必定清楚這延州城附近誰是夏侯元帥麾下的將領,可以用夏侯府的徽記調來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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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唐詩和衣在藤椅上而臥,隨著第二天的臨近,越來越緊張,宣定候說,明天景煥就到了,心急也無濟于事,隨著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忽然,听到外面傳來低沉的號角,緊接著是喊殺聲,由遠而近的到來!

唐詩松了一口氣,身子軟了下來,只要宣定候的陰謀敗露,景煥有了防備,一切就無虞!

外面的廝殺聲越來越烈,唐詩就算沒有看見,光是閉目就能想象那種慘烈。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大門「轟」的一聲洞開,宣定候滿眼血紅,發髻凌亂,身上還有點點斑駁血跡,手中居然拿著一把長劍,見了唐詩,嘴角溢出森冷的笑,「很好,你還在這里!」

他正準備抓住唐詩,誰知道,唐詩腳底一旋,避過了他的長劍,宣定候不敢置信,「你…你…?」

外面濃煙滾滾,不斷滲入里面,唐詩咳嗽了兩聲,冷笑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學過一點武功,對付別人不行,對付你可是綽綽有余!」

「來人!」宣定候聲嘶力竭道。

很快,外面沖進來幾個甲冑重劍的人,宣定候嘶啞著聲音,「抓了她,你們才能活命!」

一把長劍還未接近自己,就被彈開,上官嘉澤出現,擋在唐詩身前,「末將來遲,少夫人受驚了!」

唐詩看他身上有殷殷鮮血流出,心底一痛,喉中竟有些哽咽,「皇上呢?」

「皇上安好,少夫人放心,快出去,這里交給我!」

四周濃煙不斷滲出,後面傳來陣陣慘叫聲,唐詩看著昨日尚是青石靜澈的行館,今日一片狼藉,顧不得多想,前方濃煙中出來一個明黃色身影,「阿詩,你沒事吧?」

唐詩搖頭俯身道︰「參見皇上!」

身子還未俯下就已經被他扶住,神色間滿是憂切,讓唐詩心中一暖,他身後御林軍嚴陣以待,出鞘的刀劍在熊熊火光中散發著獵獵寒光!

「稟皇上,一干亂黨已經盡數擒拿,請皇上發落!」一名將領道。

「就地正法!」景煥淡淡道。

雖是很淡的聲音,可是唐詩還是從他的聲音中听出了騰騰怒意!

「是!」

獵獵夜風中,唐詩與景煥站在延州城的城牆上,看著下面的一片狼藉,空氣中還彌漫著血腥氣。

景煥緩緩開口,「朕已經知道此行會有凶險,卻沒有想到他會把你拉進來,這個老匹夫,想一石二鳥,果真是死有余辜!」

「宣定候此人恐怕不甘心認輸,原來的太子是他的外孫,再說,豫帝曾治理大夏多年,效忠于他的人也不計其數,有些隱患趁早拔除了也是好事!」

景煥深深看唐詩一眼,含笑不語,似是不願意驚破這寧靜的夜晚,寒夜的星辰,璀璨而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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