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悍妻之傾城畫妃 078 被惦記

作者 ︰ 蕭瀟兮

客房門口,軒轅晟正用力地敲著那厚實的門,「師傅,師傅,你快開門!」頗有些,里面的人再不給點反應,他就要直接破門而入的感覺。舒愨鵡

原本就起床氣很重的人,這會兒又被人吵醒,顧傾城頓時臉一黑,「你再敲,我就不認你這個徒弟了。」

門口的敲門聲消停了,但她知道軒轅晟還沒走。

不過,她才不管他走沒走呢?!

天大地大都沒有睡覺大,這廝竟然這麼不識趣地擾亂她的清夢,讓他在外面干等已經是她最輕的報復了。不理會外面的人,顧傾城心安理得地在大床上翻滾來翻滾去,伸伸腰,蹬蹬腿,「大床就是舒服。」

不知道滾了多長時間,顧傾城終于覺得自己渾身舒暢了,這才起身,慢悠悠地打理著自己。梳洗完畢,顧傾城這才打開門,門一開就看到眼楮直直盯著門看的軒轅晟,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穿著冰藍色錦袍。

此刻,他的臉上正盛滿委屈,看起來像個不招人疼的小孩一樣。明明個子比自己還高,卻擺出這麼一副樣子,顧傾城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蹙,「什麼事?」

沒看懂顧傾城的情緒,軒轅晟嘴角掛著一個無敵美的微笑,眼楮灼灼地看著她,「好幾天沒見到師父,我想你了。」在軒轅三聖的面前,他們總是不允許他做這個,不允許他做那個,甚至連他的喜好也要干涉。他真的很不喜歡那種感覺,所以,一得知顧傾城也住進了這間客棧,他便立馬過來找她。

輕咳了一下,顧傾城有些無奈,這小子每次都在她面前賣萌,而她正好是個‘萌’控,所以,每次只要他使出這招,她絕對被牽著鼻子走,「嗯,徒弟真乖。」

听到顧傾城的話,宇文乾的眉角頓時彎成了月牙兒,嘴角幾乎咧到耳後,變戲法般地拿出一串東西,展示在顧傾城的眼前,「師父,這個是我買來孝敬您老人家的,請笑納。」

看著眼前蓬松噴薄的棉花糖,顧傾城直翻白眼,「徒弟有心了,不過這個玩意更適合你。如果下次想孝敬我,直接給銀子我更喜歡。」

軒轅晟一愣,想起在山莊時,宇文乾偶爾會說顧傾城是小財迷。他還以為那是宇文乾開玩笑的,現在看來這個標簽的確適合她,「難怪凶哥哥說你是小財迷。」

「好了,這人你也見著了。現在麻煩你,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別在這里瞎搗亂。」由于宇文乾不同意小不點跟她一起睡,所以昨晚即便他很晚才回來,他還是過來將已經睡著的小不點抱回了他對面的屋子。

今天已經跟南宮雪約好了,早膳過後,他們就要去找宋紫煙,她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在這無聊事情上。

軒轅晟抬手阻止顧傾城關門,一改剛剛的表情,有些嚴肅地對她道,「那個,那個我爹他們估計會找你麻煩,你當心點。」原來三聖一見到他們,便開始問聞人楓他的情況,而聞人楓將他拜師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顧傾城無所謂地聳聳肩,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還沒發生就開始緊張,這種杞人憂天的想法,她著實不敢苟同,「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我會多加小心的。一會兒我要出去,你還是先回自己的房間。有時間我再找你玩。」

雖然很想跟顧傾城出去,但三聖還等著他回去煉丹藥,「我就住在四樓最角落那間,師父記得來看我哦。」

終于送走這尊活菩薩,顧傾城直接到宇文乾房間,將小不點帶回自己房間里,給他洗刷了一下。然後,拿出柳含煙特意讓人做的衣衫,幫他穿好。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這才站起身抱著小不點去找南宮雪。

跟著一干人一起吃了早膳,顧傾城以蝶雨不喜歡坐馬車為由拒絕她跟著。宇文乾卻不依,讓她要麼讓蝶雨跟著,要麼不要找宋紫煙,二選一。

已經對宇文乾有些了解的顧傾城,自是知道多說無益,咬牙選了第一個。轉念一想,蝶雨除了在宇文乾面前,會刻意做些動作,證明自己的存在。而其他時間,她幾乎是個透明人,也就不抵觸她的跟隨了。

三女人一小孩,坐在馬車中,小不點一如昨天那樣,透過車窗時時刻刻關注著外面的情況。看到小不點的樣子,顧傾城便不理她,而是對南宮雪道,「不知道紫煙和花滿樓的親事定了沒?」在無痕山莊時,兩人的感情看起來就挺穩定了,兩人之間又有婚姻關系,想來應該是水到渠成了吧?

「一會兒見面了就知道了。」南宮雪有些好笑于顧傾

城猴急,「我一直覺得,我們三個,目前適合結婚的人,應該是你。」在她看來,顧傾城和宇文乾之間的感情,比宋紫煙和花滿樓兩人之間的感情更穩定,更適合于現在就成婚。

「我從小就立志要三十歲後才結婚,甚至不結婚。」

顧傾城的話,不僅讓南宮雪一愣,就連一直無存在感的雨蝶,情緒也波動了下,「不想結婚,就別招惹少主。」她可是第一次看到宇文乾動情,雖然他喜歡的人不是自己,但她真心希望他能獲得心愛之人的情。

因為,她深知,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的痛苦。

她不希望,宇文乾跟她遭受一樣的罪。

「你哪只眼楮看見我招惹他了?有本事,你就讓他別粘著我。」尼瑪,這女人自己喜歡宇文乾不敢說出口,卻見不得別人說他的不好。

話說出後,蝶雨就後悔了,不過還是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希望你不要有後悔的那天。」

「我後不後悔都跟你沒關。」顧傾城用很是不耐道。

她就知道讓這個女人對跟在她身邊這事,很是不屑。

不只她不喜歡,她也不喜歡。

她跟在身邊,讓她總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你還是去忙自己的事情,省得我們彼此看自己礙眼。」深知她跟在自己身邊,完全是因為宇文乾,顧傾城補充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們宇文乾。」

向來唯宇文乾話不從的蝶雨,此時卻有些松動,但卻未作回應,她已經習慣了不違背宇文乾的意思。

對于身邊跟著這個一個大冰人,南宮雪也不喜歡,看到蝶雨有些波動的情緒,幫著繼續勸解道,「雨護法有什麼事情要忙,大可以去。憑我的實力,要保護傾城和小天的安危綽綽有余。」

原本一直注視車窗外的小不點,听到兩人的話,收回視線,有些天真地說道,「娘親,我昨天好像听到驚雷叔叔跟宇文叔叔說,今天會有好多厲害的人,到劍閣找他們的麻煩。你說,他們會不會有麻煩?」

看到眨巴著眼的小不點,顧傾城驚訝道,「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

「可能他不想你擔心,才沒告訴你。」

「不行,那我們還是去劍閣看看吧,要不然我不放心。」說著就作勢要讓車夫調轉方向。

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蝶雨給制止了,「你去怕是只會拖後腿,還是我去看看。」

「好吧,那就麻煩雨姑娘去看看。」顧傾城做一臉失望的表情。

心系宇文乾安危的蝶雨,此刻哪里會仔細去想這其中的貓膩,二話不說便出了馬車。

看到消失的冰塊,顧傾城揉捏了一下小不點有些偏瘦的小臉,「人小鬼大,竟然懂得用這種捕風捉影的事來忽悠人。」她知道宇文乾遇到了些麻煩,但還不至于受制于人。

「嘿嘿,這些都是跟娘親學的。」小不點嘿嘿一笑道。

「少了個大冰塊,這連空氣聞起來都不一樣了。」

南宮雪可不像她這樣樂觀,「同為女人,你肯定察覺到雨護法對宇文大哥有感情,難道你就不介意嗎?」

「她有喜歡人的權利,我干嘛要介意。」

雖然,現在她有些喜歡宇文乾,但還沒到那種因為有異性喜歡他,她就吃干醋的境地。所以,她才會無視蝶雨三番兩次的挑釁。

或者說,感情對她來說,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以後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改變,至少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就是,娘親這麼厲害的人,不怕沒人喜歡。」想起平常宇文乾不讓自己靠近顧傾城的樣子,小不點有些憤恨道。

看著一臉無所謂的顧傾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只要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

「知道雪兒為我擔心,我自有分寸,你莫擔心。」

接下來兩人開始閑聊起來,又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車窗外越發的嘈雜起來。不久後,就听到車夫車馬車被前面的人群跟堵住了,伴隨而來的是外面一道道看熱鬧的聲音︰

「哎呀!這老

人家是不是不想活了?」

「她是不是腿腳不方便,起不來啊?」

「不至于吧?我看她倒更像故意做在那里不起來的。」

……

顧傾城想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一掀開車簾便看到街道中間,有個衣衫襤褸的人,正仰躺著,上半身微微弓著,兩只顫抖的手撐在地上,看樣子應該是使不出力氣。

看到那些冷眼旁觀的人,顧傾城搖搖頭,看來無論何時人都習慣對這種事情視而不見。有些看不過眼,「我去看看那老人家。」

下了馬車,艱難地擠開人群,走到馬路中的人身邊,並沒有冒冒然去拉地上的老人,「老人家,你怎麼了?」

許久沒听到老人的反應,顧傾城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她那收得只剩下一張皮的手背,重復道,「老人家,你怎麼了?」

老人家終于察覺到身邊有人,這才抬起頭,看向蹲在她身邊的顧傾城,嘴角蠕動著,卻沒發出聲音。也因為抬頭的原因,人群中有些認識這張臉的人又開始八卦了。

「咦,這不是張員外的老母親嗎?」

「前幾天她兒媳婦不是說她已經仙逝了嗎?」

「原來是她……」

顧傾城還沒來得及細問這老人家的事情,便听到急促的馬蹄聲正快速地朝他們這邊疾奔過來,有些吃力去攙扶地上的老人家,卻因為她渾身軟綿綿,扶不起來。

看到那拉風的四匹馬馬車,原本看熱鬧的人,很自覺得分開,讓出一條足夠寬的道路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車上那位爺,惹火上身。

看著分開的人群,顧傾城更加著急了,很想直接拉住老人家的手直接往邊上拽,卻擔心弄傷她而沒行動。

「姑娘,快讓開吧。擋了穆公子的道,等會兒會有麻煩的。」人群中已經認出那馬車主人的人,好心提醒道。

「是啊!姑娘,京城中沒人敢惹到這穆公子,你還是快讓開吧。」一人附和道。

「趕緊讓開,要不然等會那馬車直接踩到你身上。」這一人口中帶著一些焦急的情緒,但卻也沒上前幫她的意思。

……

眼見馬車已經離自己不到一丈遠了,顧傾城心里也有些著急,「老人家你快點用電力氣站起身,要不然我們都玩完了。」看到仍舊沒應的老人家,顧傾城心里不免有些惱。

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生,「她是聾啞人。」顧傾城這才收斂住自己的情緒。

讓開道的人群,讓原本被擋住的馬車,孤零零地暴露在大街中間。透過車簾看著即將踩向顧傾城的馬車,凌空而起,水袖快速地飛射出去。須臾,四馬連嘶鳴都來不及,便齊齊倒地,馬車直接傾斜了,馬車里立馬傳出一道罵咧咧的聲音,「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敢擋老子的路。」

說話間,馬車里的人已經走出馬車,扶著歪了的帽子,從馬車上跳下來。

當視線落在路中間的三道身影時,對著今天唯一一個跟在他身邊的僕人道,「走,去看看那三人是誰?」今天跟那些個公子哥兒比賽,看誰第一個到醉夢閣,原本以他這拉風的馬車,爭個第一絕對沒問題。沒想到卻踫到這麼個倒霉的事情,好心情頓時全沒了。想起那誘人的賭注,心里就對前面那壞事的三人,恨得牙癢癢。

「喂,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壞了穆公子的大事?快報出名字來。」

顧傾城讓南宮雪將老人家扶到一旁,出些銀子找個可靠的人,帶她去看了醫生。這才抬起頭看著眼前濃眉濃發,目中無人的小廝,「傻帽。」用這種威脅的話問人家的名字,估計連傻瓜都不會說。

跟在穆翱身邊,早已經習慣了別人看到他點頭哈腰的樣子,乍一听到顧傾城這極具侮辱的話,小廝頓時火氣往上沖,「找死。」抬手就想蓋顧傾城一巴掌。

手還沒落下,就感覺有什麼東西直接從自己的手掌心穿過,「啊!」

「繡花枕頭。」看到小廝手掌心那個細小的,有個細小的血滴時,顧傾城便知道這是南宮雪的銀針。

雖然很想教訓一下,這當街縱馬疾跑的人,但听到這人的身份還是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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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穆翱,當朝宰相之子,不學無術,欺凌弱小,流連美色,是這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第一惡霸。

初到京城她不想立馬就給自己招惹這種大麻煩。

不想理會這人,轉身就想往自己的馬車走。

幾步之外站在馬車旁等待著的穆翱,看到這種情況,搖晃著手中的紙扇,大搖大擺地走到顧傾城面前,擋住她的去路,正想找她麻煩。當視線落到顧傾城那張絕美的容顏時,喉嚨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臉上立馬換上招牌式的笑容,彬彬有禮道,「不知方才是否嚇到姑娘了?」

眼楮賊溜溜地看著顧傾城,看她這綾羅綢緞的穿著,便知道這人不是普通人家。但對京城哪家有女了如指掌的他,腦海中並沒有這麼個人存在。看來,這人應該剛從外地來。正好,外來人還沒听到他的‘美名’比較容易弄到手。

顧傾城眉心緊擰,「以後還是別讓這種畜生這樣當街亂跑,嚇到事小,出人命可就事大了。」嘴里說著話,眼楮卻不看穆翱。

听到顧傾城的話,穆翱手中的扇子一收,直接敲向一旁正捂著手的小廝,「狗奴才,听到了沒?下次要是再這麼不知分寸,你自己直接收拾包袱走人。」

「對不起,公子。」心知自家主子又看上眼前的美人時,小廝很是主動地背起了黑鍋。

「本公子決定請小姐吃東西,以示我的歉意。」如果不是他那眼楮時不時冒yin光,穆翱現在的樣子到看起來很真誠。

「吃飯什麼就免了,公子真想表示歉意的話,直接給點銀子,更實在。」

听到顧傾城的話,穆翱不僅沒有生氣,反倒很高興。喜歡銀子的女人,容易弄到手。心里開心,可臉上卻有些為難,「因為在這京城消費我都不需要現場付銀子,所以,我身上現在沒有銀子。要不?姑娘,跟我一道回府拿?」

顧傾城輕嗤,老道的騙人方法,心里頭冷笑,「那公子就賒賬吧,下次見面再補償給我就好。還有,本姑娘有事,勞煩你讓下路。」

安頓好老人家,剛走回顧傾城身邊的南宮雪,看著眼前身材有些瘦,臉色蠟黃,眼楮四周布滿青色的穆翱,一看就是個縱欲過度的人。只一眼,就有些嫌惡地移開視線,「傾兒,我們走吧。」

輕柔的聲音,拉回了穆翱那花痴般的神情,當看到南宮雪時,眼楮又是一亮。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好,一下子就踫到兩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不過,為了在兩女心中有個好的印象,他並沒有阻止兩人的腳步。

「去查查看,這兩個女人是什麼來歷?住在哪里?」看著兩人的背影,穆翱對身邊的小斯道。

當看到地上沒了生氣的四匹馬,心里暗下決心,等他把他們弄到手,玩膩了,再跟他們算今天的賬。

顧傾城和南宮雪回到馬車上,馬車繼續前行。

因為醉夢閣在城南,振遠鏢局在城北,兩個地方幾乎跨越了整個京城。故,兩人到振遠鏢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看著眼前一派威嚴正氣的府邸,‘振遠鏢局’四字燙金牌匾,大門兩側懸掛著‘大智大勇威震四方,立信立義諾重千斤’的對聯。門前兩側分別擺放著一只獅子,左邊的獅子腳下踩著繡球,右邊的獅子身下依偎著一只幼獅,莊嚴而威武。

跟著管家一路走進府邸,大門內是一個寬闊的練武場,場上正在練武,洪亮的聲音響徹天際。練武場的盡頭,便是府邸的大廳。三人剛走到大廳門口,就听到宋紫煙的聲音,只是這聲音不同于以往的清靈,而是帶著撒嬌,「爹爹,我不管了。反正,你去給我退婚,我才不要跟那個花心大蘿卜過一輩子呢?!」

「你以前不是非他不嫁嗎?」一道夾雜著懷疑的爽朗嗓音,卻不難讓人從中听到濃濃的關切之意。

「爹爹啊!那是小孩子的想法,我現在長大了,已經懂得這樣的男人不適合我了。」在無痕山莊相處的這段時間,她也以為他會因為自己而改變。沒想到,這才剛回到京城,他就又開始流連于煙花之地了。

她一直以為浪子回頭金不換,等著他回頭的那一天。

可現在她卻覺得,是狗就永遠改不了吃屎的習慣。

她才不會成親後,整天要到青樓去找他呢?!

正所謂,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可兩條腿的男人滿

大街都是。

她還真就不稀罕他了。

看到宋紫煙一副我已經長大了,你別在當我是小孩看的神情,宋振遠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宋紫煙這次回來後,總說她在無痕山莊踫到了個女子,讓她終于明白了花滿樓這樣的男人不可靠。

現在听她這麼一說,他還真想見見,那個能讓這野丫頭改變心意的奇女子,究竟有什麼本事?其實,之前看到花滿樓對這門親事不滿意,他就想著退婚的。可這丫頭死活不願意,還說他要是這麼做了,她就不叫他爹爹了。

「那你想找什麼樣的男人?」

「像爹這樣的,既專一,又有擔當,還有正義感。」她娘在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她是從小跟著宋振遠長大的,這些年對他表示愛意的人也不少,他卻始終無動于衷。

她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不再找一個人一起過一輩子。他的答案是,他的心已經都給了她娘親,再也沒有多余的愛分享給別人了。與其為了生活,隨便找個人搭伙過日子,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來得自在。

听到宋紫煙的話,宋振遠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大笑出聲,「那你估計這輩子也別想找到了。」說話時,大掌在宋紫煙的頭上揉擰著。

「那我就一輩子跟著爹爹唄。」寧缺毋濫,找不到好的,還不如不要呢?!反正,她又不靠男人養活。

听到宋紫煙說到要退婚的話,南宮雪和顧傾城一時間竟忘了動,直到听到宋振遠的笑聲,才回過神來。回神後才發現,他們似乎听了人家的牆角,整進退兩難時。卻听到小不點疑惑的聲音,「娘親,我們為什麼不進去?」

房間里聊得正歡的兩人,突然听到這麼個稚女敕的聲音,皆將視線移向門口。看到三人,宋紫煙直直奔到小不點的身邊,親昵地捏了捏他的小臉,「小天,你們來了?」

「是啊!紫煙姨姨,你要甩了那只花蝴蝶嗎?」他記得花滿樓整天穿得花花綠綠的,還整天幼稚地跟他比誰長得帥?

听到小不點的話,顧傾城和南宮雪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剛剛你說的話我們都听到了。」

「沒事。進來吧,我介紹我爹爹給你們認識。」說話間已經率先牽著小不點往大廳里面走了。

「爹爹,這兩個就是我跟你說的。在無痕山莊結交的好友,這位是顧傾城,這位是南宮雪。」宋紫煙分別指著顧傾城和南宮雪介紹道。

沒听到宋紫煙介紹自己,小不點可不干,「紫煙姨姨,你看不起人。」

「哎呀!姨,哪里是看不起你。你是最重要的,當然要放在最後面介紹了。」看著小不點氣嘟嘟的樣子,宋紫煙心里好笑。

看著身著一身白色小錦袍的,腳穿白色千層底手工布鞋,光滑的頭上一撮黑發。白皙的皮膚透出點點紅潤,圓溜溜的大眼楮正不服氣地盯著宋紫煙看。宋振遠頓時覺得有趣,不自覺的彎,正對著他,「那你跟我說說,你是誰?」

「我是凌天,你又是誰?」看著宋振遠下巴的胡須,小不點伸出手好奇地模了模,「為什麼你的頭發長在臉上?」

听到小不點的話,顧傾城頓時有種招雷劈的感覺,「小天,不能沒禮貌。」歉意對著宋振遠頷了一下手,「這小東西就喜歡瞎搗亂,您別放心上啊!」

宋紫煙才沒想那麼多了,直接笑得前俯後仰。一手捂著笑得有些抽筋的肚子,一手抬得高高的,指向宋振遠,「對啊,爹,你快跟我們說說,為什麼你的頭發不是長在頭上而是長在臉上?」

看著一臉茫然看著幾個突然不正常的女人,宋振遠的心情更好了,「等你長大了,你這里也會長頭發,到時候你就知道,為什麼頭發長在臉上了?!」

「真的?」小不點有些狐疑地看著宋振遠,他怎麼覺得應該不是這樣的,「那為什麼宇文叔叔和花叔叔他們都不長,難道他們也跟小天一樣,還沒長大嗎?」

這下宋紫煙笑得更歡了,她很好奇,她爹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在我眼中,他們的確跟你一樣,還麼長大!哈哈!」這麼個刁鑽的問題,還真不好回答,宋振遠只能含糊道。

擔心小不點繼續問這些不找邊際的話,顧傾城趕緊打斷他,「好了,小天!」看著一旁還笑得沒人樣的宋紫煙,手腕輕輕踫了踫她,示意她適可而止。

不過,看她跟宋振遠之間的相處方式,她還真有點羨慕。記憶中,她跟媽媽之間,好像沒這麼輕松的相處過。

她媽媽雖然很疼愛她,什麼都給她最好的!

但她總是給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人不自覺也跟著沉悶。

好不容易止住笑容,宋紫煙這才用手揉了揉笑得有些抽的臉部肌肉,才正了正臉色道,「傾城,雪兒,這是我爹,宋振遠,振遠鏢局的總鏢頭。」

剛剛一直顧忌著小不點瞎搗亂的顧傾城,听到宋紫煙的話,才抬起頭。仔細打量起宋振遠,身高近八尺,身著一身褐色布衫,腰帶上一顆翡翠點綴著。濃眉大眼,國字臉,鷹鉤鼻,因為長期風吹日曬變得醬油色的健康膚色,身材偉岸。眉心處有一道明顯的傷疤,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

傷疤雖有點猙獰,在他臉上卻不讓人害怕,反倒給人一種更男人的感覺。

「宋叔叔好!我是顧傾城。」

一直微笑看著宋振遠和小不點兩人的南宮雪,听到宋紫煙的話,才對著宋振遠微微頷首道,「宋叔叔好!我是南宮雪。」

「你們好!煙兒整天都惦記著你們倆,這會兒好了,既然你們到這里了。就在這里多住幾天。」宋振遠盛情邀請道,「那你們在你這里聊,我出去看看那幫小子訓練的情況。」

「那爹你快點去吧。」宋紫煙也催促道。她實在有很多話要跟顧傾城他們單獨聊聊。

「知道了,你這丫頭真是的。」剛想走出去,突然又彎對小不點道,「小朋友,跟我到外面看那些人練武好不好?」

剛剛從院子里過來,就很好奇的小不點,听到宋振遠的話,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卻不敢馬上應下來。而是將視線落到顧傾城的身上,「娘親,我可以去嗎?」平常柳含煙他們都擔心他身體吃不消,不怎麼讓他運動。他已經好久沒野過一回了,當真很想好好玩一玩。

「去吧。自己當心點就好。」視線對上宋振遠的眼楮,「宋叔叔,那就麻煩你了。這小家伙鬧騰得緊,你費心了。」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離開大廳的身影,顧傾城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剛剛听到的話,「你跟花滿樓怎麼了?」

「傾城,我總覺得他不值得我依靠終身。昨晚,我們剛到京城,**都沒還坐穩,听到怡紅樓他以前老相好,有麻煩。立馬不顧三七二十一,就奔往怡紅樓。到這會兒,還沒見到他的影子。」剛剛雖然在宋振遠面前表現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她心里悶得慌,急于想找個人傾述。

「你有沒有想過,他去怡紅樓並不是喝花酒?」跟花滿樓也相處了好幾個月,雖然他總給人一種浪蕩不羈,頑劣不堪的感覺,但她心里卻從來不曾看輕過他。

都說眼楮是心靈的窗口,她從來沒錯過他眼楮里偶爾顯露出來的睿智。

他們倆在山莊這段時間,感情算基本穩定,而且花滿樓也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她不認為在這種時候,他還會去喝花酒?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小子在青樓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宋紫煙可不這麼認為,「哪個男人去青樓不是喝花酒?」

听顧傾城這麼一說,南宮雪也贊同道,「也許傾城說的是對的,紫煙你對他有情,不要輕易提出解除婚姻這種事。先弄清楚當中的緣由,如果事實真如你想的那樣,到時候再提這個事情也不晚。相反,如果青樓只是他做某些事情的障眼法,那就另當別論了。」

听到顧傾城和南宮雪兩人皆這麼說,宋紫煙眉頭微皺,「是這樣嗎?」

兩人同時點頭肯定。

……

城東劍閣大廳,宇文乾正坐在主位上,看著前方一臉陰郁的花驚天,「花大少,凡事好商量,何必動怒?」

「宇文少主,你不覺得自己做得太過了嗎?大家都在同一條街上混,彼此抬頭不見低頭見。」

原來這城東區是一個大的坊市,到處商鋪林立,競爭好不激烈!而花驚天最新投資的劍盟,跟宇文乾的劍閣隸屬同行。

兩家店鋪對街而立,頗有些對著干的意思。

而,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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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前段時間,兩家商鋪因為一筆生意爭得熱火朝天的,彼此相互壓低價格,以爭取客戶。對于這種通過在兩家商鋪周旋,從而坐收漁翁之利的客戶,劍閣本來不屑。但想到劍盟已經通過惡意手段搶走了他們一部分客戶,劍閣的掌櫃,心里氣不過。

便故意跟劍盟對著干,每次他們報完價,他就在那基礎上降低一丁點。而那客戶為了貪小便宜,便樂此不疲地周旋于兩家之間。直到價格已經低于成本價了,劍閣才罷手。

等劍盟的人反應過來,他們中了人家的圈套後,心里氣不過,便開始上門找麻煩。昨天那些人一如往常過來找麻煩,恰好宇文乾在這里。看到他們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他心里就不爽。于是,一聲令下,那些準備鬧事的人,直接被狠狠地揍了一頓。

「他們頭頂我的天,腳踩我的地,還敢鬧事,我教訓一下這些不懂規矩的人,哪里過分了?」宇文乾一副你說給我听听的表情。

花驚天抱著什麼心態開劍盟,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對于這個,空有野心,卻沒實力的花大少,他實在不喜。

昨天出手,不過是警告他,別想欺負到他頭上來而已。

下次,這些要是在這麼不長眼的話,就不是流點血這麼容易的事了?!

任何,想挑戰他底線的人,下場都是很悲慘的。

看到宇文乾永遠這麼不可一世的樣子,花驚天氣得牙癢癢,「所謂風水輪流轉,凡事還是留點余地的好,免得哪天落魄了,人人一塊石頭,就足以讓你淹死在井里了。」

「多謝花大少關心。不過你放心,別說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即便真的有,不用別人動手,本少主直接自我了結。咱也死也不麻煩別人動手。」宇文乾用不以為意的語氣,很是鄭重地說道。

公道他討不到,還被人冷嘲熱諷,花驚天覺得再待下去也沒意思了,「轉告花滿樓一聲,別忘了自己姓什麼?」他雖然擔心花滿樓回花家後,他的權力就落空了。可看他整天跟宇文乾在一起,幾乎成了宇文乾的人。他心里也不爽。

「這句我同樣也是我想跟你說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劍盟的背後都有哪些人?本少主鄙視那些通過非正當手段打擊對手的不入流手段。」

花家一直有野心,想躋身世家排行第二的位置。某些人利用了這一點,再加上花驚天因為庶子的身份,急于想通過建功立業,而獲得花家家主的青睞,轉而將家主的位置傳給他。

花驚天便被人拿來當搶死了。

走到門邊的花驚天腳步一頓,這才僵硬身體,機械地走出門口。

「易槐,你去忙吧。以後對劍盟的挑釁,一律用暴力解決。記住,在這個尚武的時代,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宇文乾很是認真地對著劍閣的掌櫃,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道。

「好的。少主。」易槐恭敬地點了下頭。對于這劍盟背後的勢力,他也知道一點。沒對他們的人動手,主要是擔心給宇文乾惹麻煩。既然這會兒宇文乾都這麼說了,那接下來他就不用有所顧忌了。

想起明天便是自己的壽辰了,宇文乾尋思著,他該如何單獨將顧傾城叫出去?腦海中,一一過濾之前四大護法給他提的建議,看著外面的天色,陽光明媚,適合游山玩水。如此尋思一番,對于明天的事情,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剛想起身回客棧,就看到蝶雨急匆匆地從門口進來。一看到她,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顧傾城出事了,「是不是傾兒出事了?」

听到宇文乾的話,蝶雨原本焦急的心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一樣,徹底涼了。想不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的少主已經對那個女子動情那麼深了,「沒。小天說你這里有麻煩,我便趕過來看看。」

一听顧傾城沒事,宇文乾的心立馬就松開了,當听到她的話時,頓時板起臉,「糊涂。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奈何得了我?」想起每次蝶雨都對顧傾城不太恭敬的樣子,「最後告訴你一次,傾兒的安全是你的第一要務,別給我出什麼亂子。」說完,不再看她。

原本想回客棧的想法,卻變成到振遠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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