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不好惹 193 終究是變了!!

作者 ︰ 清音隨琴

這樣的結果是葉尚偉從未考慮到過的問題,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他總不能為別人養著兒子吧,況且那個人還是他的對手。

白小悠身體之所以這般虛弱,都是因為之前的宮外孕所致,加上跟著慕長軒沒少受到身心的折磨,落下病根一點都不奇怪。

可現在要怎麼辦,他不能讓她去死,又無法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更讓他覺得氣憤的是,今後有了這個理由,他連踫都不能踫她,否則大出血會讓她隨時丟掉性命。

想到這些,葉尚偉沒來由的一陣煩躁,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個問題夾雜著心里的妒忌之火,讓他原有的冷靜瞬間崩塌。

他想,他是喜歡這個女人的,否則怎會對她有如此強烈的佔有欲,當初找上她只是想利用她打擊慕長軒,而當和她接觸的幾次開始,那種佔有的**在他心里越來越濃。

「葉總,這是安胎的方子,這是墮胎藥,葉總可以慢慢考慮。」女醫生寫下藥方放在桌邊,在葉尚偉殺人般的眼神中驚慌失措的離開。

墮胎藥,安胎藥?

葉尚偉在心里琢磨,拿捏不定。

雙手放于身後,銳利的黑眸掃向床上昏昏欲睡的女人,平時引以為傲的睿智瞬間崩塌,這一刻他突然倍感無力。

他一向沒什麼軟肋,難不成他要步慕長軒的路?

嫻靜下來,修長的身軀靠在一旁的辦公椅上品著美酒,還不忘凝視著她熟睡的容顏,也只有睡著的她才會這般安靜。

否則,她清醒時,只要他靠近,她全是像是長滿刺的刺蝟,總是能刺得他渾身炸毛,偶爾被她氣急,他恨不得一手掐死這個倔強的女人,但每每看到她那不屈服的眼神,他最終還是無法下手,只能忍住身體上的火氣找別的女人發泄。

或許這個孩子是他和她之間的一條出路,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和慕長軒的愛究竟有多深,當然,這也是他能威脅慕長軒的另一道出口,為將來的東窗事發做好基礎不是?

心情本就低落,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不知所謂的人找他叫板,睨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葉尚偉將手里的酒全數喝下,性感的唇邊還殘留著紅色的液體,顯得更為魅惑,放下手里的空杯,這才不急不緩的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剛按下通話鍵,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奉承話,那邊的怒罵聲劈頭蓋臉的傳來,「葉尚偉,你這個王八蛋,你不是說慕長軒會心疼麼,可他現在連踫都不願意踫我,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當初我就不該听你的,慕長軒佔有欲那麼強,怎麼可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那麼多男人看過身子。」

葉尚偉面色極為陰沉,這個女人總是動不動就罵他,要不是自己有求于她,至于這般任她胡作非為嗎?

不過很快他就不需要她了,他的勢力一天天強大,不出多日他就可以和慕長軒爭鋒相對。他現在更是捏住了慕長軒的致命要害,這一仗他必勝無疑。

不願意踫她?葉尚偉心里疑惑了,還是慕長軒發現了什麼,按理說葉敏的外表在原來的基礎上經過精修,為了讓自己的臉完完全全和白小悠一個模樣,那個女人將白小悠綁架,為的就是讓她和真正的白小悠沒有區別。

為了那張臉,她殘害了多少人,在無數少女身上割肉填補身上的缺憾,可以說她的肌膚和身體比白小悠更為完美。

外表上確實沒有什麼地方值得懷疑,那麼便是語言和行動上了?慕長軒那麼精明,這麼快就發現了不對?

等那頭發泄完,葉尚偉方才開口,唇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冷意,「你要是把這些罵人的經歷都用在怎麼迷惑他身上,這會兒估計你連大呼小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那麼一個強悍的男人絕壁讓你**。」

說完,他的眸光不經意朝著床上看去,見白小悠還在昏睡,嘴角的弧度加深。

隨即不再給葉敏開口的機會,憤恨的掐斷電話,嘴角念念有詞,「蠢貨,像你這樣的,白給老子,老子都不要!」

說到底,葉敏就是一個玩弄男人的高手,說得再難听點兒,公交車,誰愛坐誰坐去,要是慕長軒將來發現每天和這樣一個女人同床共枕,像他那種有潔癖的人不知道要吐上多少回呢!

這樣想著他煩躁的心情得到緩解,放下手機在白小悠身旁落座,伸手捂上她的額頭,也不管她是否能听見,喃喃道,「听見了嗎?你懷了慕長軒的孩子,嗯?」

話落,平躺在床上的女人猛的從床上坐起,大眼狠狠的瞪著他,恨不得一刀宰了這個男人,揮開他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由于太過于用力,小月復上傳來一陣陣絞痛,差點兒沒緩過氣。

她秀眉緊擰,伸手覆上小月復輕輕模搓著,生怕像剛才一樣流出鮮紅的液體。

葉尚偉的笑容僵在臉上,黑眸折射出一股駭人的怒意,但很快又被他掩飾下去,沒一會兒,換了另一種口氣,像是對待心中的至寶,聲音溫和關切,「你看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如果像剛才這樣差點流產可怎麼好。」

白小悠強忍著身下的那股不適,硬生生的憋回心里的那口倔氣,低著頭望著平坦的小月復,眸光復雜而深沉。

她懷孕了,竟然在這個時候懷孕了。

早在之前,婦產科醫生就告訴她,她的身體不同常人,懷孕對她來說本就是天大的恩賜,如果再這般和葉尚偉較勁,孩子很可能會有危險,為了能順利生下孩子,她只能忍。

沒有人知道,當她听到女醫生口里傳出懷孕的消息有多激動,她盼了多久,做了多少努力才有這個孩子。

這孩子來得倒是時候,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天使麼?不然像葉尚偉那麼變態的男人,剛才肯定不會放過她,而她在被他佔有以後也沒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氣。

白小悠之所以裝睡,就是想知道葉尚偉心里怎麼想的,當‘打掉’二字從他口里傳出,她的心險些沒從胸口蹦出,本想起身懇求他,卻沒想到女醫生的一席話拯救了她和孩子。

她想,葉尚偉此刻是在猶豫要不要打掉她和慕長軒的孩子,所以在這個槍口上,她是萬萬不能再惹他生氣的。

往日的點點滴滴,在她心里刻下烙印,在發生暴亂時,隨著震耳欲聾的槍響聲,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所有的事她都記起來了,包括三年前他們離婚那個雨夜,她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的他有多麼冰冷迷人,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笑,很淺,但是已經映入她的腦海,永遠都無法抹滅。雖然那個笑容不是為她,可她依然令她著迷。

還有,她竟然傻到偷了他藏在書房的黑發,那束黑發難怪會讓她覺得熟悉,都是她,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

原來,在她懷著一顆糾結的心剪掉留了多年的發絲時,有一個人默默的站在她身後,為她珍藏,似是能明白她心里的痛苦。

白小悠記得,慕長軒對她的愛,自從他們確立關系後,他的冰冷逐漸消失,面對她時總能露出最柔情的一面,笑容更是無所不在,慕長軒是愛她的,她堅信。

所以,不管將來如何,她一定要留住慕長軒的孩子。

亦記得她曾經想為慕長軒生個孩子,她明顯記得他眸子里閃過的疼惜,說了一句,不喜歡孩子。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愛她,包容了她的一切,即使他身邊已經有人代替自己的位置,她也不能自暴自棄。

可現在要怎麼辦,她聲帶已損,無法開口說話,一切的一切只能藏在心里。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大聲的喊出來,可她連這點都做不到,將來見到他,她無法再開口承認自己的身份。

或許不會有那麼一天了吧,葉敏的面貌她見過,那一刻她感覺世界塌了,整容界竟然能有這樣的技術,簡直無半分瑕疵,連她都不免吃一驚,那是所謂的克隆麼?看著另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白小悠已然明白,這輩子恐怕再也無法和慕長軒相見。

孩子,是他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見她的態度軟了下來,葉尚偉也不再逼迫她,冷哼道,「想留住他麼,那麼就給我好好吃飯,否則你孩子的命就沒了。」

霸氣的口吻里帶著難掩的關心,她已經兩天不曾吃東西了,葉尚偉還真怕她餓死。

一句話觸動她的心魂,想要保護孩子,必須要活,要好好吃飯養好身體。將來的事無人得知,此刻她只想在這個惡魔的監視下平安生下孩子,盡量做到不去招惹他。

白小悠身體里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般,雙手抱膝而坐,眸光不再冰冷,看向身旁的葉尚偉時,眼神里多了一絲柔軟,咬了咬毫無血色的唇瓣,乖巧的對他點點頭,表示她餓了。

在葉尚偉眼中,白小悠一直都是用無比厭惡憤恨的眼神望著他,骨子里的那抹倔強他嘗試過,正可謂,她倔強起來連一向對女人能言善辯的他都沒有辦法。

此時見她如此乖巧,即便是嗜血如魔的葉尚偉,心也被觸動了,特別是她那雙毫無生氣的大眼,隱隱約約透露著柔和之色,看得他愣了神。

那雙眸子沒有一絲貪婪,**,那般清澈如水,深深震懾他的心弦,從未有過的一絲暖意流過他的心間,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比佔有她時來得更猛烈。

世間真有不求名利的女人麼,只想和相愛的人白頭到老?可笑,沒有權勢,財富,會有女人真正的愛你麼?

這種問題在葉尚偉眼中極為可笑,他所相信的是,只有站立在權利的最高峰,那些女人們才會甘願做你的奴隸,才會任你玩弄。

可當他此刻看到白小悠的這雙眸子,覺得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被他盯得不自在,更怕他突然發瘋的打掉她的孩子,白小悠試著伸出手推了他一下,然後給他做了一個要吃飯的手勢。

葉尚偉緩緩勾唇,滿臉的笑意,他發誓,這一次的笑是發自內心的。

正邪兩不誤,葉尚偉心里的邪念太過于濃烈,唯有擁有純潔心靈的人才能感化他那顆黑掉的心。

——

天依然黑得很早,即使有了春意,寒冬的氣息卻未能散去。

孤立傲然的身影站在黑暗寂靜的後院,寒風乍起,枯葉飄零,從他肩頭緩緩落下,整個人看上去蕭條寂寥。

不是她,房里的那個不是她。

是她,怎麼可能不是她,如果不是她,房間的那個女人又是誰,同樣的發絲,同樣的聲音,那張臉更是無可挑剔,什麼都是一樣,又或許不一樣。

這個問題一直令他糾結到現在,天黑了,還是無法理清。他的小悠回到了他的身邊,可他卻沒有一絲欣喜,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突然刮起一陣肆掠的寒風,打在他身上,他堅挺的身影沒有絲毫動搖,佛過稜角分明的俊臉,干燥無比,浸入心間的是一種蝕骨的冰涼,似是要把身體里的所有暖意都吸取干淨,沒有半分殘留。

仰頭微微嘆息一聲,從口里吐出一團白霧,在冰冷的空氣中彌漫開來,漸漸匯入冷空氣中,很快煙消雲散,就像此刻的他,仿佛從來不曾覺得小悠已經回到他身邊,恍惚中,他像是看到了她以前的樣子,沒心沒肺,總愛在背後怒罵他,這些其實他都知道。

那個丫頭鬼的很,當初在慕氏,當面對他唯唯諾諾,背地里不知道說了他多少壞話,詛咒了他多少次。

想到這些,慕長軒的嘴角上揚,思緒再也無法從回憶中走出來。他想念的便是她的從容自然,沒有絲毫的做作。

許久,突然想到在豪爵跳艷舞的她,慕長軒眉峰一皺,再次的嘆息,仿佛是丟失了最美好的東西。

罷了,人總會變,他的小悠長大了不是嗎?亦或者這些天發生了一些令她崩潰的事,讓她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致使她有所變化。

他不敢去問,怕觸動她內心的傷口,只有裝聾作啞等著她恢復之後對他訴說。

從客房里沖出來,慕長軒就沒再回去過,慕家的子孫在晚飯的時候均已到齊,在他的安排中,他們倒是安分,合計著三天後火化下葬。

當然也有人反對慕易川和蘇蓉合葬,按理說蘇蓉不是慕家的媳婦,沒有那個資格,可老爺子當時留下的遺囑就是這樣吩咐的,老管家當面宣讀了老爺子的遺囑,那些令他頭痛的慕家人才得以安靜。

他並不怕誰,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忽而,腰身被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臂環繞,思緒仿佛凍住了般,淡淡的香水味充斥著他的感官,掩下心里的糾結,試圖伸出雙手捂上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柔滑的觸感,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或許真的是他想多了,跑出來這麼久都沒有好好去安慰她,依她的性子定是亂想了。

感受到他的愛憐的觸模,葉敏的心一陣激動,果然說的沒錯,只要扮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服服軟,男人都難以把控。

身子緊緊貼著他寬大的後背,感受著他身上散發的成熟男人氣息,想念了許久的味道,讓她為之瘋狂。

只有這樣的男人才入得了她的眼,更能俘獲她的心。

「听說他們說,這些天為了找我,都沒怎麼休息好,外面冷,我們進去好麼?」許久,她抱著他,柔聲說道。

依然是他想念的聲音,可听在他耳里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

少了什麼呢?慕長軒雖這樣想,並沒有過多的懷疑。

能找到她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如今她在身邊,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這樣想著,慕長軒轉身擁她入懷,頭枕在她的肩上,微閉著雙眸,然而無論他怎麼壓抑,心里的那種厭煩感依然存在,索性讓自己什麼都不要想,只是緊緊的抱著她。

葉敏心下一喜,那張酷似白小悠的臉笑成了一朵令人沉醉的花骨朵,仿佛天地萬物都隨著她的笑失了顏色。

慕長軒推開她的時候,她臉上的笑逐漸蔓延開來,那眼那眉,他想念了多少次?無法統計,只知這一刻,她的笑像是侵入了他的心靈,只是愣愣的看著她。

是她,沒錯!

看到她的笑容,慕長軒眉頭舒展了些許,深邃的眸子里涌動著一絲淡淡的悅色,心里的陰霾漸漸散去,嘴角的弧度擴大,眸光也柔和下來。

只是當他再次對上她的笑容,那雙烏黑的眸子染上了一抹貪欲,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冷眼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女人。

「昨晚你有沒有去過豪爵?」他問,聲音不冷不淡,眸色更深了幾分。

葉敏並不知他心里所想,听他這麼一問,眼眸不動聲色的晃了幾下,一張小臉痛苦的揪成一團,似是想起了最不願想起的事,「豪爵?啊……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頭很痛!」

見她如此痛苦,慕長軒擰眉,心底內疚得要命,伸出手拍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好好好,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什麼都別想了,好好休息,嗯?」

隨後他便抱起她往臥室邁步。

等蘇蓉和慕易川的葬禮結束,他會好好查查她在豪爵的事,無論是誰欺負了她,他都會讓他們沒好命活。

想到白小悠之前因為失憶想努力記起以往的種種,偶爾也會像剛才那樣痛苦,他的心就狠狠的揪疼。

或許他真的想多了,按理說她只是一個病人,就像她失憶後,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這一次慕長軒不知道她究竟經歷了怎樣的折磨,可為什麼,即便知道她受了傷害,她已經無法再讓他有那種錐心的疼,更沒了之前那種為之瘋狂的沖動。

難道真如別人所說,男人的愛都經不起考驗,這才多久他就對她厭煩了?還是真如她所說,他在介意她的身體被眾多男人看過的事實?

他從不相信自己是個背信棄義之人,更何況他們以前的感情那般深邃入骨,可如今,即便是抱著她,他的心也找不到一絲安慰,對她,也沒了當初的激情和愛戀。

或許一切過後,生活都歸于平淡了吧,只要她還在身邊就好。亦或是,他的心已經為她疼得麻木,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疼了。

「長軒,我被他們喂了一種藥丸,听說會迷失心智,所以,有時候自己在做什麼根本就不知道。」她窩在他懷里,雙手勾住他的頸脖,吶吶的解釋。

這個理由似乎沒有什麼漏洞。

白小悠的病,慕長軒是知道的,然而從她嘴里說出來,慕長軒卻沒有興趣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只是抱著她,面色陰冷而緊繃。

他到底在想什麼,慕長軒自己也無從得知,只知道他抱著她的身體沒有了原始的**,像是抱著一尊無用的木偶,沒有絲毫的感覺,尤其是她靠近他的胸膛,身上的香水味愈發濃烈,是他討厭的味道。

回到臥室,慕長軒和以往一樣,輕輕將她放到床上,還親自為她蓋好被子,可面色怎麼都柔和不下來。

做完這些,當他再次對上她的眼,發現她正用一種極為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那是一種他從未在她眼里看到過的情緒,有貪念,有佔有,還有某種看不懂的情緒。

這樣的她,讓慕長軒厭惡之感愈發濃烈,臉色籠上層層陰霾,眸子里涌動著一抹令人畏懼的寒意。

將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並未過多的言語,轉身便想大步離開這個令他窒息,胡思亂想的地方。

也許,他真的變了心,不再愛她了?為什麼她的眼神里會有那種讓他看不懂的貪念,為什麼?

這種答案,慕長軒是怎麼都不願意承認的,他那麼愛她,不會因為一個眼神而改變,只是他有些無法接受,或者需要一段時間接受。

慕長軒很懷戀過去,她放肆的笑容,還有清澈的眸子里散發出的那麼倔強,更有失憶後,她很抽風的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話,時時弄得他頭痛不已,無論什麼樣子的白小悠,他都喜歡,很簡單的一個女人,深深印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到現在,他才真正發覺,失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種感覺沒了,再也回不到最初。

什麼都可以變,唯獨眼神不能變!

還未邁出第一步,身子就被女人大力的抱住,帶著哀求的口吻,「別走,我怕,別丟下我好不好?」

慕長軒頓住腳步,她的話擾亂了他的心扉,讓他的心疼了。

光听這聲音,倒是能震動他的心神,可當他轉身,對上她依然美麗的大眼,似乎少了一種原有的純潔,心再次的亂了。

「听話,我等下就過來,我得去陪陪老爺子。」

其實,她的懇求已經讓他打消了出去的念頭,可那雙眼楮里所流露出的情緒讓他改變了主意。

他需要靜一靜,理清思緒,想想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老爺子和蘇蓉剛剛過世,他應該寸步不離的守在身邊,即使當初那麼恨,人死了,什麼都煙消雲散,他也是慕家的一份子,血緣至親無法改變,無從選擇,守孝是必須的。

葉敏倒也懂事,對他柔和一笑,雙手不舍的從他腰間松開,在他關上門的剎那還在他背後說了一句,「我等你!」

三個字,讓他想到白小悠之前的一篇日志,後面也是我等你!

想起這些,心里的糾結更甚,狠狠的折磨著他的身心。

「嗯,我很快就回。」本不想理會,可听到那三個字從同樣的聲音中傳出,他竟然轉身對她柔情一笑,給了她一個承諾。

關上門的瞬間,他在心里默念,小悠,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少了什麼?

——

剛下樓,便看到李博然和慕雲初二人在大廳的角落不知在嘀咕些什麼,從他的角度俯視,是李博然在安慰慕雲初沒錯。

想到之前李博然病怏怏的神態,大腦靈光一閃,像是明白了什麼,唇角上翹,走上前在他們身後突然出聲,「李醫生近來挺閑的。」

他太壓抑了,這種壓抑比之前找不到白小悠更為痛苦。

听到這般冷冽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停止交談,震驚的看著突然插進來的男人。特別是李博然,那眼神恨不得殺了他。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接近慕雲初的機會,這男人早不來晚不來,倒是會挑時間哈!

「咳咳,我來祭奠慕伯父,順便,順便來看看你。」當然了,那種眼神也只能偷偷的瞄著,當面對視,那是他在找死,急忙掩飾臉上不耐的情緒,

李博然那殺人的眼神自是沒能逃過慕長軒精明的眼眸,面上的表情深不可測,冷冷開口道,「雲初啊,林亦飛既然心里有別人你就不要在掛念了。」

「六叔!」慕雲初不解,吶吶的喚了一聲。

林亦飛傷了她的心,她現在都沒緩過神來,被人提起心里還是有些難過。

這句話對李博然十分受用,心里不免感激起來,可下一秒,這種沖動的感激就被某人的一句話涼了個透徹。

「六叔一定幫你找個最好的,我見著顧家的二少就不錯。」慕長軒指了指正在大廳為老爺子上香的男人,眸光不動聲色的在李博然身上掃了掃,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這個以後再說吧,你們談,我先過去了。」慕雲初自是不明白慕長軒的用意,說到這些難免會讓她尷尬,打了一聲招呼便撤離了他們男人的世界。

慕雲初離開後,慕長軒繼續毒舌,「別瞪我了,我不是你情敵,瞪錯對象了。」

李博然窘迫的咳嗽兩聲,將視線從慕雲初身上收回來,面色忽而變得凝重,「白小悠回來了,我怎麼見著你沒有一絲喜色?」

雖然他看到慕長軒在笑,在打趣他,可那種笑太過于牽強,甚至讓他覺得恐怖。

「有麼?」慕長軒心頭一怔,緩緩吐出兩個字。

他的情緒表現得這般明顯,能讓人一眼就看出?

李博然一手拍在他肩上,在他無法做出解釋時,一句話也幫他緩解了心里的疑慮,「也是,家里發生這麼多事,也真難為你了。」

或許是他壓力太大了,蘇蓉的死多多少少讓他心里覺得內疚,畢竟她是為了救白小悠而死,所以他心里對白小悠有點兒芥蒂吧。

可他是那麼愛她啊,把她捧在手心,怎會因為這件事而改變,蘇蓉死也並不是她的錯,只是除了這個理由,慕長軒再也想不出別的原因,為什麼對她的愛漸漸遠去。

凌晨三點他才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客房,本不想打擾她,出去走走,卻被她突然伸出的手圈住身軀。

那種感覺終究是變了,即使面對失憶後性情大變的她,慕長軒也沒有這般找不到感覺過,抱著她沒了之前的心安,她身上陌生的香水味讓他覺得嫌惡,她從來不用這些東西,就算是用也只用些淡雅的香氣,讓他著迷的香氣。

他不禁在想,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長軒,我們要個孩子吧!」

如此露骨的挑逗和明示讓慕長軒身形一僵,孩子?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疼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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