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不好惹 190 是小悠,不會錯的!

作者 ︰ 清音隨琴

迅速套好衣物,葉尚偉遞給還在磨蹭的女人一記冷眼,女人趕緊將視線從慕長軒背影上收回來,驚慌的披上手上的外套,倉皇而逃。

然而,在經過慕長軒身旁時,她忽地停住腳步,極為痴迷的望了一眼側面輪廓分明的男人,心里一陣蕩漾,煙波流轉,面色上的潮紅未退,十足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使出渾身的媚勁兒,故不動聲色裝作不小心撞了慕長軒一下。

一個側臉就讓她如此痴迷,這男人當真是極品。

還未等她反映過來,男人冰冷的唇勾出一抹殘忍的笑,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甚至連頭都懶得回,吐出的話讓身旁女人听得面如死灰。

「髒!」

一個字簡單明了,負在身後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卻沒有任何動作。

這樣的女人讓他親自動手他都嫌髒了自己的手,他心情本就糟糕透頂,偏偏還有不知所謂的女人敢招惹他,簡直是在找死!

也好,他正愁找不到人發泄!

女人趴在地上,想著身旁的男人總會伸出手來扶她一把,露出最嫵媚的身段。這樣的男人比葉尚偉還極品,從他出現在門口開始,她的目光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她甚至在想,能和這樣的男人睡一晚……

「啊……」美夢還未做完,一聲慘叫劃破長空。

緊接著,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氣氛變得更為冷冽沉重,女人的手臂被割斷,動作狠絕而麻利,即便是葉尚偉,也不得不佩服慕長軒身邊的下屬有這樣的身手。

難怪他的人都給壓了上來,廢物,連人家的三分之一都無法比抑。

葉尚偉銳利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狠勁,但很快被掩飾下去,心里憋著一口難以忍受的怒氣,幾近讓他控制不住迸射而出。

這好歹也是他的房間,慕長軒帶大把的人闖進來就算了,竟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當面動他玩過的女人,不就是說明他葉尚偉是一個廢物嗎?

「嘶……啊,尚偉,尚偉,救,救……命」女趴在地上,鑽心刺骨的疼痛幾乎讓她昏厥,渾身冷汗直冒,抖動得厲害,嬌媚的面容霎時一片慘白。

她連抬頭的力氣都變得有些困難,只能蜷縮著身子向葉尚偉站立的地方漸漸匍匐前進,身後生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路。

窒息,這樣的疼痛讓她覺得眩暈,早知道這個男人是如此不好惹的一個主,就是打死她也不敢動歪腦筋。

可怕,太可怕了,這個男人比葉尚偉更狠更恐怖,最起碼葉尚偉會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給她一次機會,而這個男人,他渾身散發出的冷意和霸氣讓人心肝膽顫,雖然只是開口說簡短的幾句話,卻震懾人心,最起碼她連求情都不敢。

此刻,除了懇求葉尚偉她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值得努力的向前爬行。

「太吵了!」

男人再次勾唇,黑眸微閉,兩手攥得更緊,那骨骼上的青筋明顯說明他的不悅,眸子更冷了幾分,冷漠的面容上帶著極為不耐的情緒。

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濃烈,卻無人為她求情。

葉尚偉也不是傻子,在原地愣了半晌,性感的唇微微抿起,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狠狠的踢了地上的女人一腳,隨後陪著笑上前,「何必讓人掃了六爺的興致,把賤人帶下去,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兒。」

「不不,不……啊,啊!」

一句話判了死刑,女人絕望的閉上雙眼,驚呼一聲後嚇得暈厥過去。

她剛斷了一只手臂,已經痛得全身麻木,那種刺鼻的血腥味讓她想吐,還要讓這麼多粗俗大漢在她身上狂肆的揉捏,不是要她的命麼?

「不知慕六爺想我和做什麼樣的交易呢?」

末了,二人來到大廳,泡上上好的茶悠閑的品嘗,葉尚偉面色帶笑,而慕長軒到進來到現在都是一個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起伏變化,即使面對剛才那個女人,讓人剁掉了她的手臂,一聲慘叫,濃烈的血腥味,他連眉峰都沒皺一下。

「慕家已經倒了,你想要的無非就是a市霸主的地位,已經達到了不是嗎?」慕長軒神色冷淡,黑色的眼眸深得如同一汪潭水,心思令人難以捉模。

他這是在和自己打啞謎嗎?

葉尚偉端起身旁的茶杯,偷瞄了他一眼,心里本就憋了一口氣,現在談判不但沒得到半點好處,還換他對慕長軒畢恭畢敬?

什麼世道?

不過慕長軒說的也沒錯,他要的確實是a市霸主頭餃,可這還用得著他說嗎,慕老頭子本來就離死不遠了,這算什麼狗屁條件?

完全唬弄他,把他當傻逼耍呢?

好半天沒听到他的回答,慕長軒好看的唇角微翹,卻沒有形成任何弧度,不急不緩的品了一口茶,閣下之後方才解釋,「我的意思是,慕易川死後我不會插手慕氏的一切事宜,明白了嗎?」

都說葉尚偉聰明,呵,依他所見就是一個十足的草包,連一句話都無法理解,這樣的人除了會利用女人還能干什麼!

雖然沒給一個明著解釋,葉尚偉也听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只不過這里面牽扯的關系太多,他一時沒反映過來。

此刻,慕長軒這樣一說,他眸色一冷,心下更加憤憤不平。

無非就是慕長軒不會插手a市的事,只要扳倒慕家,他們葉家不就是a市的商業霸主嗎?可慕長軒一旦插手,這事兒就不好說了。

該死!

葉敏那個蠢貨到底辦的什麼事,不是說慕長軒和慕易川父子反目成仇嗎,怎麼會……

忽地,葉尚偉像是明白了什麼,臉上的顏色越發難看,以至于一口氣憋在胸口,漲紅了臉。

他還從未受過這等窩囊氣!葉敏,你tmd除了會玩男人還會什麼?

自從回來a市葉尚偉也算得上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今當面被慕長軒扳了一局,以他自負的個性又怎會服氣!

可偏偏這個時候他沒有輕舉妄動的本錢,他身邊的人和慕長軒身邊的人相比簡直就是不同檔次。

抿唇不語,葉尚偉氣得不輕,這一戰他輸得徹底。

這個交換,慕長軒根本就沒損失任何東西,而他要的,卻是他說出的條件。

慕長軒本就無意幫慕氏,相反現在成了和他談判的條件,意思還不是說,要是能告訴他白小悠的下落,他便對慕氏不聞不問,自生自滅,如若不然,他會插手,他葉尚偉根本就沒有勝算的把握。

好,好得很,慕六爺的名聲果真不是蓋的!

這哪里是什麼談判,明明就是**luo的威脅和警告!

「怎麼樣,葉總對這個提議可還滿意?」見他不答話,慕長軒耐心的再次詢問。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著急,壓制住胸腔內的動亂,捂唇輕咳兩聲,硬生生的將身體的不適逼了回去。

葉尚偉在心底冷哼,雙手捏的死緊,奈何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憤恨的咬牙道,「既然慕六爺都開口了,豈有不遵之理,親自光臨還這般大動干戈,實在是掃了興致。」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你慕長軒是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嗎,動他的人不說,還差點兒當面宰了他的女人。

慕長軒冷笑,怎會不明白他話里的含義,起身對身後的兩個下屬吩咐,「去找十個極品女人,當我送給葉總的新年禮物,剛才打擾了,抱歉!」

說是抱歉,可他那面容上哪里有半點抱歉的意思,那氣勢儼然一個君臨天下的王者,在葉尚偉的別墅隨意發號施令。

這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男人的生活泛濫他可以理解,但是太過,他就嫌髒了,每天跟不同的女人玩兒,不怕得病麼?

「那我就拭目以待,慕六爺說話可要算話。」忽略掉他說的所謂的禮物,葉尚偉起身送他到門口。

「等你告訴我小悠下落的那一天,我自會在媒體面前公布,這樣夠麼?記住,我最多給你十天的時間,一旦超過這個時間,咱們就不存在盟友之說了。」

‘盟友’二字他咬得極重,明明是上揚的聲音,嘴角勾勒出的弧度卻讓人沒來由的一陣哆嗦。

這個解釋無懈可擊,葉尚偉故作艱難的嘆息一聲,表現得十分為難,「唉……慕六爺也知道,人不是我抓的,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權利。」

他葉尚偉也不是吃素的,不就是打啞謎嗎,誰不會?十天,十天怎麼夠,他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僵慕長軒一局。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相信我是不會看錯人的。」說到這兒,慕長軒嘲諷般的勾唇,笑得異常邪肆,「因為——我從不和智商低的人做交易。」

一句話讓人無法拒絕,說完便不再理會葉尚偉,領著六個下屬迅速撤離。

葉尚偉一怔,等他回過神慕長軒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宅院,媽的,這不是拐著彎兒罵他蠢嗎?十天?超過了十天,他如果沒辦成就是廢物!

好你個慕長軒,老子就讓你再瑟些時日!

然而,剛從別墅里出來,慕長軒便再也支撐不住胸腔內的動蕩,高大的身形忍不住晃動幾下,身子順勢倚靠在一旁的圍牆上,單手捂胸劇烈咳嗽起來。

每咳一聲胸腔就跟著劇烈抖動,心仿佛被撕扯一般,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為了在眾人面前壓住那股不適,他捂著胸口的手漸漸用力按壓,可還是未能避免,那種身體上的不適夾雜著心痛交織在一起,使他咳嗽得更為猛烈。

早在和葉尚偉談話的時候他就忍到了極限,現在一咳嗽便一發不可收拾,兩個下屬擔心的把他扶進車內,為了不讓葉尚偉發現,黑色的汽車很快消失在寒冷的夜色中。

車內,咳嗽聲一波高過一波,听在他們耳里急在心里,要照這樣下去,非落下病根不可,要是再找不到白小姐,六爺恐怕連命都得搭進去。

「六爺,其實憑我們自己的能力也很快會有夫人的消息,實在不必和……」欲言又止的話在嘴邊卻不知如何訴說。

想到談話聲可能會讓六爺舒緩心里的壓力,讓咳嗽緩解,他們是絞盡腦汁為慕長軒想辦法。

這個時候奉勸六爺放棄對葉尚偉的承諾,絕對不可能。他們深知,白小悠是他的命,要是那天得到的是夫人的尸體,恐怕六爺也不在了,亦或者,六爺只會靜靜的,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待到一切爆發,將是一場血雨腥風的大戰。

車內散發的暖氣讓慕長軒的咳嗽聲緩和了些許,無力的往座椅上一靠,捂著胸口的手緩緩松開,對他們的提醒並未表現出不耐,暗淡的眸子望向車窗外繁華的大街,思緒飄遠。

許久,他才回神,嘆息一聲,淡淡道,「以後你們不必跟著我了,什麼都可以輸,但,我輸不起她。」

他這些天已經想了很多,給白小悠帶來不斷的麻煩就是因為他手上的權利,他的身份,多少人覬覦,黑白兩道有多少人想要他死?

想要安寧,只有放棄!

什麼都可以不要,其實他早就不想要了,財富和權利的高峰,沒有人分享,要著做什麼?就像此刻,這些東西他都有,可他一點兒也不開心,相反的只有無盡的空虛與寂寥。

他最怕夜晚來臨,那種孤苦無依的滋味像條毒蛇纏繞他全身,越想掙扎,卻被那種感覺越束越緊,到最後,每呼吸一次都是痛的。

每個夜晚,想念的滋味那麼苦,曾經他很喜歡苦味,可真正嘗起來一點兒也不好受,苦到嘴里,痛到心里,直至想她想得心碎。

「六爺?」眾人大驚。

「不能啊六爺,您以為這樣就是保護她了嗎,那些人還是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夫人,唯有,連根拔除。」下屬提醒,生怕慕長軒做出什麼糊涂的事來。

滔天的權利豈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莫說白道,那些黑道上的人就足以讓他們死一萬次,慕六爺能有今天的地位,仇家也是比比皆是,一旦退出,那些人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男人的提醒讓慕長軒心神一震,是啊,他沒有退路,就算他想甩手,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他,一天不拔除他和小悠都沒有好日子過。

那麼,也只能像他們說的一樣,連根拔除。

他雖然沒有想過出手幫慕氏,但也沒有想讓慕氏從此一蹶不振,一條活路也不留。可此刻為了白小悠他沒辦法,必須這麼做,別說他沒準備出手,就算是做好了幫慕氏的打算,在白小悠的問題上,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對慕氏置之不理。

除了她,沒有任何事在他心目中存有地位。

慕長軒也明白今天和葉尚偉明著是談判,實則是正面交鋒,這仇恨恐怕愈發深了,以後和他的戰爭只會愈發激烈。

只要小悠回來,他什麼都不怕,從此不管他去哪里日日帶著身邊就好了。

車窗外偶爾射過來的街燈投射在他俊美的輪廓上,緊抿的唇,眸子里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發指的寒意,只是那冷漠的背後卻是無盡的悲涼。

小悠,還等我幾天,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救你出來,以後絕不會扔下你一個人。

「六爺,老爺子病重,恐怕沒幾日了。」掛斷電話,前排的男人嚴肅的匯報。

聞言,傷感的思緒回歸,刀削般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薄唇扯了扯,沒有任何言語,深邃的眸子繼續看向窗外。

與此同時,葉尚偉的私人別墅傳來鬼哭狼嚎的叫喊聲,心里本就一陣窩火,進門听到這種聲音讓他的怒氣‘嗖’的一下擠在胸口,大力踹開空蕩的房間,冷笑聲連連。

眼前的一幕讓他頗感刺激,女人被七八個手下按壓著,已經折磨得不成樣子,房間里的血腥味讓人頭目眩暈,而就是這種讓人惡心的氣味更加刺激男人們的**,一個個像餓狼般的撲過去,也不管女人疼不疼,肆意的在她身上瘋狂的索取。

女人身體上的力氣早已被榨干,昏過去一次又一次,而這些男人為了自身的刺激,想方設法讓她醒過來,當木偶一樣的玩弄。

以至于她最後一聲嘶吼過後,連叫喊的聲音都發不出了,除了手臂上的血,還有身下,也是一灘血水。

葉尚偉修長的身影立在門邊,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並沒有阻止的打算。

這個女人是怎麼勾引慕長軒的他是看得一清二楚,此刻給她的教訓還算是輕的,既然這般熬不住,他便日日找不同的男人伺候她。

他媽的,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勾引別的男人,把他當什麼,他葉尚偉真的比不上慕長軒?這口氣,他實在難以咽下!

慕長軒,這筆賬老子記下了,等著吧,我會讓你嘗嘗什麼是真正的心痛。

關上門的瞬間,葉尚偉在心里怒罵,那眼神恨不得將慕長軒碎尸萬段,哼,敢和他叫板,他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靠女人怎麼了?

那是會利用自己的優勢!

回到書房,葉尚偉冷著一張臉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當初他還真小看了慕長軒,現在要對付恐怕沒那麼容易,唯有……

「機會來了,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這邊我安排,還有,不許傷害她,不然你一輩子都休想得到慕長軒。」

掐斷電話,男人眼里閃過一抹狠戾,嘴角勾起一個令人打冷顫的弧度,笑得異常詭異。

——

慕老爺子病重,意識逐漸迷糊,大年初二的早上,慕家所有的子孫齊聚一堂,病房顯得有些擁擠,唯有慕長軒和慕子卿未到。

「這老六也太不像話了,扣了子卿不說,自己還不來,惹上那個女人就是禍害,要不是那個女人我們慕家怎麼會這樣。」有人已經開始抱怨。

慕老爺子躺在病床上並無表情,這些話听在他耳里倒是讓他的意識清醒了幾分,在心底默默嘆息,都是造孽啊。

這個時候不關心慕家的榮辱興衰,還有閑工夫到這里斗嘴,他的這群兒媳婦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要是他能說話,早就攆她們出去了,免得心煩意亂。

「就是就是,現在集團沒人,慕塵浩昨個兒不知道丟了多少單子,到處踫壁呢,據說是公司的機密別人泄露,這才是關鍵,我看慕家真的要完了。」

「老爺子病得太突然,怎麼就撒手不管了呢?」說著,眾人將目光投射在慕易川身上,見他依舊閉著眼,談論聲更為放肆。

說到這兒,眾人不免想到白小悠,其中有人忍不住對她抱怨起來,「哼,那個白小悠就是個禍水,賤人,當初怎麼就沒發現他們叔佷倆喜歡同一個女人呢,早知道就……」

「四嫂最近很閑?」沙啞的聲音帶著難掩的怒意,雖然很輕,但听在眾人的耳里皆為一怔。

剎那間,喧鬧的病房頓時安靜下來,目光望向門口英挺的身影,稜角分明的臉上透著一股讓人涼到骨子里的寒意,特別是那雙眸子,鷹一般的銳利,像是千萬把尖刀刺向剛才發表言論的女人身上。

「……」

听到這個聲音加上感受到一抹凌厲的視線,四嫂精致的面容霎時嚇成了土色,甚至不敢和他的目光交匯,心蟣uo楓凡話病 br />

老六?他不是不來的嗎?

「你剛剛說誰是禍水,誰——是賤人?」說著,高大的身形已經來到所謂的四嫂面前,黑眸漸漸變得猩紅。

他可以保證,這個女人敢當著他的面詆毀小悠,他絕不會留情,只要言語稍有不慎就會讓她命喪于此。

這會兒,四嫂早已被慕長軒的氣勢嚇得沒了底氣,低著頭賠笑,「沒,沒有啊……一起討論那家千金罷了。」

她們還從未見過老六發這麼大的火,以前頂多覺得他為人冷漠高傲,沒想到這般可怕。

「以後要是讓我再听到對六夫人大不敬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若是覺著自己的舌頭礙眼,我不介意——幫你們一把。」慕長軒冷哼,並不打算就此放過。

大手一揮,便招來兩個下屬,意思很明顯,他要割掉四嫂的舌根,殺雞儆猴,否則這群女人永遠不知道他的脾氣。

平時看他不愛說話,是覺得好欺負嗎?說他兩句他可以接受,也可以置之不理,畢竟在輩分上這群女人還是長輩,但一旦觸及到他的底線,污蔑他的女人,他絕不會手軟。

一群女人听後嚇得連頭也不敢抬,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慕塵浩好巧不巧的闖進來,趕緊緩和氣氛,「老六,你看你看,爸爸還躺在這里呢,我們都出去,讓老六和爸爸單獨待一會兒。」

剛才慕長軒的動作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群不知死活的姑女乃女乃,把老六想得太簡單了。慕家處于風口浪尖上,可不宜再生出事端,就是他的兒子慕子卿在慕長軒手上,他也不敢當面用大哥的身份和他叫板。

「嚇死我了,他來怎麼都不告訴我?」出來病房,四嫂拍拍胸脯,面色漸漸回歸正常,如果看到慕長軒剛才的動作,她估計早就嚇的昏過去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私生子嗎,仗著老爺子寵愛有什麼了不起。」有人跟著附和,見不慣慕長軒在她們面前擺臭架子。

她們才是長輩好麼,有這麼對待嫂子們,不尊重嫂子的弟弟嗎?

「四嫂快別說了,老六這會兒心情不好,誰撞在槍口上誰倒霉,剛才他警告你的,你忘了?」也有人規勸,剛才老六的氣勢可不是開玩笑的。

四嫂一想到慕長軒的話,心里莫名的一顫,全身涌起一陣雞皮疙瘩,嘴上卻不饒人,「他他,他敢,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四嫂,他的長輩,他就不怕傳出去……」

一道嚴厲的口氣打斷了她要繼續的話,「給我住口,我告訴你,千萬別小看了老六,否則你十條命都不夠賠,剛才要不是因為你的身份,你覺得這會兒舌頭還在嗎?」

一句話,听得一群女人心驚膽戰,慕長軒的話還猶如在耳,他說,不介意幫她們一把,原來是想割掉她們的舌頭!

「都散了!」來人正是慕老四,對一群愛嚼舌根的女人們煞是頭痛。

今天要不是老大沖進去解圍,估計他老婆的舌頭已經被慕長軒那個魔鬼割下了,早就听聞老六發狂起來六親不認,這群女人真是不知所謂。

他心里也驚出一身冷汗吶,白小悠失蹤,慕長軒這個時候誰敢去招惹就是作死!

寬敞明亮的病房忽然就冷清了,慕長軒緩步移至到病床前,冷眸看向床上的男人,面上沒有絲毫表情。

「知道你清醒著呢!」靜默幾秒,他眉峰一彎,冷笑道。

確實,慕老爺子還清醒,只不過不能說話倒是真的,全身癱瘓失去了自理的能力。

放出這樣的消息也只不過為了騙慕長軒過來,他始終都不相信所謂的兒子在他快死的時候都不來看他一眼。

「現在感覺如何啊?子孫不孝,畢生的心血將毀于一旦,心痛嗎?」慕長軒越說臉色越冷,冰冷的聲音像是地獄里的魔鬼。

「慕易川,你當初為了自己的權益地位,殺害青梅竹馬的愛人,當真是狠心吶,知道兒女們為什麼突然對你冷淡嗎?呵,這個消息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特別是你妻子生下的兩個兒女,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在你服用的藥里下了一種讓人迷失心智的藥,他們要為死去的母親報仇。」

「不然你怎會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了,不覺得太蹊蹺了嗎?」

「我說過會讓你付出代價,被親人算計的滋味好受麼,心疼嗎?」

說到最後,慕長軒已經幾近癲狂,越說,心緊緊揪在一起,疼,向四肢骸骨蔓延,這些事情會讓他想到白小悠從電梯滾落的那一幕。

那一晚,等白小悠睡後,他看了不下十幾次的監控,她瘋了般的往前奔跑,後面不下十幾個男人圍堵她,那滋味,比撕心裂肺更讓他瘋狂。

要不是他及時趕回來,小悠可能已經沒命了,他怎麼可能容忍慕易川對白小悠所做的一切傷害?

病床上的男人忽地睜開雙眼,眼角泛紅,嘴角蠕動幾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一雙手顫抖得厲害,可依然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

慕易川何嘗不明白,兒子恨他,是深入骨髓的恨,因為他愛那個女人,用盡自己的權利護她周全,但凡傷害過白小悠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即便自己是他的父親。

這一刻,他像是明白了什麼,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

「出來!」和慕易川對視一眼,慕長軒背著雙手,厲聲吐出兩個字。

果然,沒幾秒,一道高挑的身影閃現,緊接著便是令人不忍拒絕的懇求聲,「長軒,以前是我不對,你,你救救慕家好不好?」

鄙夷的瞄了一眼面前依然美麗如初的女人,慕長軒折過身子不願與之對視,剛毅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蘇蓉,是我听錯了嗎,這不是你一直所希望的?你看看躺在床上的男人,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當初他不惜一切傷害我的女人,我說過要讓他付出代價!」

她以為她是誰,他還沒找她算賬,現在倒是開口來求他了,這些年的帳,等找到小悠,他會好好和這個女人算算。

慕長軒這樣一說,蘇蓉的眸光望向床上的男人,四目相對,思緒萬千。

慕易川心里一陣激動,他不是要蘇蓉走了嗎,怎麼還會在這兒?他不想讓她看到他這個樣子……

「蘇蓉,慕家倒閉是你這些年來的夢想,怎麼?你千萬別告訴我你現在愛上了慕易川。」轉過身,慕長軒的言語越來越激烈,逼得蘇蓉幾近窒息。

愛上?真的是愛上嗎?

也許是吧,不然為什麼看到他成這個樣子沒有一點開心,反而會覺得心疼呢?

「我想辦法幫你得到白小悠的下落。」

一句話,狠狠的打擊了慕長軒的氣焰,心魂跟著一顫,冰冷的眸子看向眼前的女人,緊繃的臉色說明他此刻已經怒到極致。

他怎麼忘了,這個女人是和葉家一伙的,白小悠的失蹤是不是和她有關系?听說,白小悠在登機前見過她。

擄走小悠的事她也有份吧?

想到此,慕長軒迅速伸出雙手,本想當著慕易川的面掐死這個女人,然而他的手伸到半空中卻緩緩收了回來。

他不能沖動,她說,想辦法知道小悠的下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給她一次機會吧,不管是真是假,多一份希望總是好的。

躺在病床上的慕易川,被慕長軒的動作嚇得驚慌失措,心差點兒就這麼蹦了出來,見到他收回手,這才漸漸平息心緒。

慕長軒痛苦的搖頭冷笑,「呵!蘇蓉,我倆母子之情早在你生下我的那一刻開始就斷了,如今你還想利用我?你不就是想讓我痛罵,我痛苦了,我真的已經很痛了……是不是你和他們合謀做的,啊?」

聲音從低到高,最後幾乎是咆哮出聲,雙手死死捏住蘇蓉的雙肩,不斷搖晃她的身體。

他快被逼瘋了,白小悠失蹤快一個星期沒有任何下落,心里的苦無處訴說,找不到地方發泄,天知道他有多痛苦。

「當初,你為什麼要生下我,你想要我這條命隨時可以拿去,為什麼要傷害她?啊?」激動過後,他冷峻的面色漸漸變得脆弱,整個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看到這樣瘋癲的兒子,蘇蓉的心疼了,肩上傳來的疼痛遠遠不及心里的疼,她甚至希望慕長軒掐得更深一些,好緩解她心里的疼。

「你生下我做什麼?生下我做什麼,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女人值得我去愛,你們卻想盡一切辦法的破壞,說到底就是想讓我生不如死,想我死,就直接把我的命拿去好了,為什麼要傷害她?」

慕長軒吶吶的說著,也不知是因為壓抑得太久還是意志力已經崩潰,一雙陰鷙的眸子變得空洞無神,緩緩松開蘇蓉的肩膀,唇角泛起一絲苦笑。

忽地,他突然拔出胸前的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狠戾目光看向眼前的女人,面色痛不欲生,那樣決絕,唇角吐出的話讓蘇蓉的心一陣絞痛,而他此時的動作更是讓蘇蓉和慕易川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這條命我還給你,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

只有他死,白小悠才沒有利用價值,這些人才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他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本就不該的……

驚慌之余,蘇蓉沒有時間多想,猛地撲上去奪過他手里的槍,撕心裂肺的哭著,喊著,聲音不斷的抖動著,「不,我沒有,其實我只是猜測,你放心,我幫你找回小悠,答應我,不要再和你爸爸作對了。」

她錯了,真的錯了……

看到兒子這樣痛苦,她比任何人都難過。

「別跟我耍花樣,到這里騙取我的同情心。」縱然做出剛才這般驚天動地的事,他的表情依然冷漠如常。

他已經被思念折磨的瘋了,沒有她的消息每一分都是一種煎熬,更何況都是因為他,白小悠才屢屢遭受威脅,他心里難過啊,自責啊!

假如用命可以換,他會毫不猶豫用自己的命換她一生的平安,什麼相愛的人要死在一起,都是屁話,到最後,他還是不忍心讓她陪著自己一起下地獄,只因,他喜歡看到她笑。

即便是自私自利的慕易川,看到這一幕也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他真的錯了,他的兒子是那樣愛那個女人,千不該萬不該,他什麼都可以做,就不該傷害白小悠。

剛才的一幕,他嚇得連呼吸都停止了,這一槍下去會怎麼樣,他明白,但不敢想。

——

豪爵在春節期間更為熱鬧,听說來了幾個會跳艷舞的小妞兒,一樓的大廳早已被一群富家公子哥兒擠爆。

昏暗的角落,一個男人喝得爛醉如泥,閃光燈不時的投射在他俊逸無雙的臉上,泛出迷人的色澤,這樣的他少了平日里的冷漠,多了一股子魅惑的氣息。

男人高大的身體倚靠在吧台上,手上拿著酒瓶不停的往嘴里灌酒,偶爾嘴里會念念有詞,看樣子醉得不輕,可能是嘈雜聲太大,身邊的下屬根本就听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其實,他沒說清楚,幾個男人也明白,除了念叨白小悠還有誰?葉尚偉那邊已經過去三天了,還是沒有消息,六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們只能干著急。

終究看不下去,兩個男人走上前扶起他搖晃得厲害的身軀,小心的勸阻,「六爺,您別再喝了,李醫生交代過,再喝下去身體會垮的!」

男人大手一揮,微磕著的眼猛然睜開,怒吼一聲,「滾,再敢嗦一句,老子割了你們的命根子。」

幾個下屬搖頭嘆息,對調酒師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給六爺酒了。

他們還未曾從這件事中緩過神,男人突然沖過來,雙手拽起他們其中一個人胸前的衣襟,痛苦的呵斥,「告訴我,是不是我平常太凶殘,或者對她不好,所以她才會走?否則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多久了,到底有多久了?」

這一句句痴情的話,加上慕長軒身上散發的濃烈酒味,就連他們幾個冷血的男人听了都不免感動心疼,更何況這些日子慕長軒為白小悠所做的一切,那種幾近癲狂的狀態,更讓他們為慕長軒感到痛心疾首。

就在他們不知所措時,一雙溫潤的手搭上慕長軒的肩膀,在他耳邊嘆息,「長軒,你這個樣子萬一小悠有什麼緊急情況,等著你去救,該怎麼辦?」

果不其然,听到這話,慕長軒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手中酒瓶滑落,胸腔內如同火燒,難以自制的猛咳起來,「咳咳……」

李博然見他情緒稍微好轉,對幾個下屬使了一個眼色,示意這里交給他,便扶著他搖晃的身軀往外邁步,「回去好好休息,我幫你輸液,等你精神恢復小悠就回來了。」

然而,這時的豪爵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音樂聲響徹整個大廳,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瘋狂的叫吼著,口哨聲,痞氣聲,更有大膽的人讓其扒光衣服。

「嗷嗷……美女,再月兌,可以再月兌!」

「月兌,爺給錢,月兌……」

原來是新來了幾個跳艷舞的美艷女人,那身段,那動作惹得台下的男人歡呼雀躍,氣血噴張。

這樣的聲音饒是李博然也不免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引起這般大的轟動,他們所在的位置比其他地方要高,一回頭便看見三個女人在舞台上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在男人們的尖叫聲中,一件一件月兌著身上的衣物,每個動作都透著無比的誘惑,目光迅速掃過台上的三個女人,突然,他感覺世界崩塌了。

回過神,身旁卻沒了慕長軒的身影,四處搜尋,還好,他們這邊太過于昏暗,沒有太多的人,加上慕長軒喝醉,行動不是很方便,他趕緊跟上那道搖晃得厲害的身軀,一把拽住了往舞池里疾步奔走的男人。

「小悠,是小悠……我看見她了!」還未來的及說什麼,慕長軒便焦急的向他訴說剛才看到的一切。

李博然的眸光再次順著舞台看去,上面又換了另外一批新面孔,奉勸道,「長軒你喝醉了,小悠怎麼可能出現在這樣的地方,況且還上台跳艷舞?」

他一定是看錯了,那個女人只不過和白小悠長得像而已,這種地方,女人們化妝之後幾乎沒多大的區別。

「不,不可能的,明明是她,是她沒錯……她說她喜歡帥哥,說不好,說不好,我不可能看錯,那張臉,不會錯,指不定她覺得我太煩悶,想出來透透氣,找帥哥而已。」慕長軒說著就想繼續往舞池里走,卻讓李博然招來兩個下屬制止了他的動作。

是,他也看到了,可他不相信,更不可能!

慕長軒的身子被下屬死死的按住,這些天一直沒怎麼吃東西,加上心理的壓力,現在又喝醉,想擺月兌兩個男人確實有些困難。

「回去吧,白小悠不是那樣的女人,即使喜歡帥哥,也只是純粹覺得好玩兒,童心未泯。」李博然恨不得給他一拳,讓他清醒清醒。

舞台上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白小悠?一定是看錯了。

慕長軒憤恨的瞪了一眼兩個男人,卻沒有半分的力氣掙扎,只得將求助的眼神投向李博然,「不,不,是她,你沒看見,你不知道……真的是她,放開我,我要去找她,放開……」

「小悠,小悠……」他瘋癲的叫著,然而再大的聲音也無法覆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這群王八蛋,竟然敢壓著他,看他明天不拔了他們的皮,這一刻,慕長軒特別後悔,甚至想伸手抽自己的耳光。

為什麼要喝醉,弄得這麼狼狽,想去追她的力氣都沒有?

------題外話------

貌似,我又哭了……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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