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不好惹 170 驚心動魄(精彩)

作者 ︰ 清音隨琴

听到慕長軒冰冷的聲音自門外傳來,蘇蓉的大腦徹底懵了,嬌媚的面容上泛著迷人的紅潮,特別是她那驚慌失措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小鹿,惹人憐愛。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大概每個女人都有這樣的一面吧,只不過她一直都善于偽裝,無論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現出一副冷艷高傲的姿態,讓人避之不及。

驚慌之余,她拖著癱軟的身軀下床,殊不知兩人剛才太過于激動忘情,身上的力氣早已被慕易川榨干,一個踉蹌,十分狼狽的從床上滾落下來,霎時,白皙縴細的身軀毫無遮掩的再次暴露在男人眼中。

慕易川听到聲響,停下穿衣服的動作,轉身便看見蘇蓉**著身軀吃痛的趴在地上直不起腰來,盯著她姣好的身段,眼眸愈發深沉。

雖然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但這樣毫無保留的欣賞她美麗的嬌軀還是頭一回,看著她的眼神多了一份熾熱,直接繞過去將她從地上抱起來,那股熟悉的**再次讓他失去理智。

門外的踹門聲不再,臥室里動人心魄的嬌吟聲停止,守在門外的慕長軒以為他們在穿衣服,整理自身,不管怎麼樣總得給他們點兒時間。

咳咳,六爺您這樣想就錯了,等下怕你氣得吐血啊!

殊不知,那個老禽獸又和蘇蓉義無反顧的黏上了,蘇蓉在他的**下更是不知所謂,兩個人像是從未感受過這種醉生夢死一般,嬌媚的氣息噴灑在男人臉上,構成一抹無形的欲火。

到了關鍵時刻,慕易川卻無法再次和蘇蓉感受那種飄忽欲仙的感覺。

難道……他不行了?

慕易川愣了,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然而,試了幾次結果還是一樣,慕易川徹底喪失了信心,急切的望著欲求不滿的女人,急得他是冷汗淋淋,更多的卻是緊張和害怕。

加上這時門外又響起了那令人提心吊膽的踹門聲,幾乎震破人的心髒,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想必慕長軒已經等得不耐煩,怒到極致,如果再不出去他真的怕那道門被慕長軒給踹翻,到時候不得尷尬的要死?

可是,到了關鍵時刻慕易川不想就此放棄,想再試試,但無論他怎麼模搓蘇蓉的身體,還是無法像之前一樣……

「慕易川!」一聲暴喝,踹門的聲音又加大了些許。

這門如果不是經過特別的防護,估計早就被咱六爺給報廢了!

本來慕長軒是想開槍鳴空以喚醒慕易川那老色鬼的意識,真夠可以的,驚天動地的響動都無法讓老爺子倒閉,換做是他,恐怕都做不到心無旁貸呢!

一想白小悠還在莊園外面,怕她听到槍響聲後害怕,慕長軒將手里黑色的手槍收了回去打消了開槍的念頭。

此時,門外的男人臉色一片陰霾,里面羞人的低吟聲听得他是心煩意亂。

行!竟然對他的踹門聲無動于衷,那麼就別怪他不客氣!

究竟是哪個女人如此妖孽,老爺子的魂兒都被她給勾走了,他到真的想看看,一把年紀的人到底有多勇猛。

這邊,蘇蓉趕緊將大汗淋灕的慕易川從自己身上推開,他們確實是太過于激動了,門外如此大的動靜竟然都無法分開他們,真的只是**麼?

還是她已經離不開這個男人,也不想離開這個男人了?

慕易川越想給她「性」福就越難以達到目的,被她推開的身體猛的一顫,他仿若看到了蘇蓉嫌棄的眼神,他不能放棄,一定要讓蘇蓉再次體會他的厲害,奈何門外刺耳的聲響讓再也他無法集中精力,更讓他無能為力。

「別做了,再這樣下去門就被你兒子給踹翻了。」蘇蓉見他還想試,那地動山搖的踹門聲差點兒沒將她心髒給震破,倉皇的從床上起身,隨意拿上一件衣裙套上裹好自己嬌柔的身軀,不顧慕易川沮喪的表情,直接奔向了浴室。

她不能讓慕長軒知道自己在這兒,否則以後還有什麼臉面面對他?

慕長軒怎麼會突然過來,還那般氣勢洶洶,難道他們父子之間又發生了什麼矛盾?

蘇蓉將浴室的門反鎖,癱軟著身體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雙腿還在不停的抖動著,仿佛無法從這場驚心動魄的歡愛中回過神來。

她不能讓慕長軒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那一聲聲蠱惑人心的申吟聲猶如在耳,臉上帶著情潮過後的紅暈和緊張的炫紅,這兩種紅混雜在一起,她的臉少了之前的妖媚,有的只是一種過分的緊張和喘息。

父母歡愛被兒子抓住現場,這這……讓她今後怎麼面對,她和慕長軒本就不和,將來他指不定會拿這件事笑話她,她在他面前威信何存?

慕易川自蘇蓉倉皇而逃後就開始穿衣服,嚴厲的臉上滿是狠戾之氣,精明的眼眸在看向浴室的那道門時,不禁搖頭嘆息。

一切就緒,在他邁步之前,門外響起了激烈的爭吵聲,想必是管家看不下去奉勸慕長軒離開吧!

好事被人打斷總歸沒什麼好臉色,即便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慕易川也絕不會姑息!辛苦了大半輩子,等了一輩子,如今得償所願,這種來之不易的幸福他不能讓任何人破壞。

霎時,‘幸福’二字像電流一樣劃過大腦,慕易川突然慌了,心肝兒膽顫,他剛才試了幾次都無法……不會是陽痿了吧?

一想到這個,慕易川心里一陣驚恐,許久不曾波動過的心一陣緊縮。

陽痿了,他就不能給蘇蓉幸福,那麼以後,他還能用什麼留住她?該死的,他非扒了這臭小子的皮!

慕易川當然知道兒子是故意的,別人听到歡愛的聲音都識趣的繞道而行,只有他,竟然……竟然搞破壞!

打開門的瞬間,慕長軒傲然挺立的身影像雕塑般立在原地,稜角分明的臉上透著令人畏懼的冷峻,眸底寒光閃閃,看到他出來,眸光里的恨意明顯多了幾分。

慕易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用同樣的目光與之對視數秒,然後越過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到慕長軒身後的管家身上,隨即大驚失色的調轉眸光,再次落到自家兒子身上。

「你想干什麼,放了你劉叔!」他冷喝,面色極為陰沉。

從出來到現在慕易川陰沉臉色就沒變過,也是,不管是誰,在關鍵的時刻被人打擾免不了喪氣,何況這人還是他兒子!

這麼多年,他真是白白心疼了這個白眼狼,為了慕長軒毫無後顧之憂的繼承慕氏總裁之職,他在背後可沒少操心。

可現在呢,這個男人想要干什麼?竟然來慕家抓人,而且還是他最倚重的人,身邊必不可少的人,他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回報麼?

慕長軒雙手負于身後,渾身散發出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那是多年的習慣,習慣在人群中俯視眾生,像是掌控生死大權的帝王。

他薄唇微勾,並未形成弧度,冷哼一聲,厲聲與慕易川頂撞,「呵,你也會心疼你的人,那麼我的女人呢,你為什麼一直不肯放過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能壞事做盡,在背後都是這個卑賤的下人幫你出謀劃策,完事後,也是他幫你擦**。」

越往下說,慕長軒的臉色變得更為駭人,那一字一句猶如一把尖刀深深刺在慕易川心上,卻感覺不到痛!

或許早已見怪了親人間之間的爾虞我詐,相互利用,慕易川此時只是冷冷的凝視著他那雙鷹一般的雙眸,並不做任何回答。

他明白慕長軒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恐怕商場上的事情已經被他知曉,如今他相瞞也瞞不住,慕長軒是什麼人,豈是他想忽悠就忽悠的?

好樣兒的,這個兒子倒是沒讓他失望,那股望而生畏的氣勢,睿智的頭腦和他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確實,他對慕長軒很滿意,可更多的卻是擔心。

慕易川仿佛看到了一場洶涌澎湃的大風波狂卷而來。

「少了他,我看你怎麼行凶作惡。」

慕長軒冷哼,側過身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被兩個下屬壓著的管家,隨即遞給慕易川一個冷眼,那意思分明在說,這一次他不會顧及父子之情,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勢力與之對抗。

他就知道這小子會為了那女人翻臉不認人,由于剛才和蘇蓉大幅度運動,他的身體早已虛月兌,此時听到這話從慕長軒嘴里說出來,他簡直快氣瘋了!

即使在這之前他已經算好了慕長軒知道真相後會來找他,但事情真的發生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雙手艱難的支撐在牆壁上,面色逐漸發青,憤恨的怒喝,「混賬,你就用這種口氣,這種態度……」

慕長軒緊抿著薄唇,眼眸微眯,在慕易川最為憤怒之時立即冷喝出聲,「給我閉嘴,從今兒個開始,你——慕易川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所姓的‘慕’和整個慕家沒有任何關聯。」

說出最後一句話時,他冷硬的心沒有任何不舍,有的只是對這個所謂父親的恨!

他已經給過慕易川多次機會,如果再手軟受苦的將是白小悠,那個讓他心疼得窒息的女人,是他辜負了她。

如今,在他心里,除了她誰都不重要,更何況他一直只是慕易川利用的棋子,他的存在就是繼承慕氏的一切。

「你……」慕易川顫抖著手指向他的鼻尖,面色通紅,眼里滿是痛苦糾結之色。

他的兒子要和他斷絕父子關系,就為了那女人?事情確實是他做的,可不就是一個女人麼,值得慕長軒這般,連多年的父子情義都不顧?

當真是想氣死他!

「老爺!」

慕長軒身後的管家試圖掙月兌壓制自己的兩個男人,掙扎了幾下,還是沒有任何作用,看到慕易川神色不對,不禁為他擔心。

慕易川自從服用壯陽的藥,身體看似強壯,實則腎虧,很容易虛月兌。這樣下去,指不定有一天會突發心髒病猝死。

慕長軒不動聲色的丟給身後的老管家一記冷眼,對方立馬安分了不少。

隨即,他緩步走上前,唇角勾起一抹嗜血般的笑意,吐出的話異常冷心,「慕易川,你就裝吧,剛才到床上不是挺猛的嗎,現在心髒病犯了?呵,慕易川,要說狠毒自私,這世上當真找不出第二個。」

人人都說他狠毒,可有誰知道,他的狠毒根本不及慕易川的一半,他的冷心絕情,只對不在乎的人,毫無關聯的人,也就是真正的敵人。

而慕易川,他的狠毒都是用在自己最親的人身上,過後還說是為他們好,這便是慕長軒最無法容忍的。

就像此刻,他知道慕易川要說什麼,無非就是他這麼做都是為自己好,身為男兒,不應該被感情羈絆,這樣才不會讓人捏住軟肋。

慕長軒從不認為成功之人就沒有感情,即便有一天他真的一無所有,只要身邊有她,他也認了。

只要有她,身後不再寂寞,漫漫長夜也不用忍受寒風的肆掠,心里也不會再空虛。擁有了她,已經很滿足了,還需要什麼呢?

慕易川深深吸氣,穩住自己的身形,眼前是慕長軒放大的俊臉,那雙幽深的眸子里除了恨和冷,看不出任何情緒。

「所謂豪門爭斗,遺產之爭,斗的是你的兒女,你的骨血,還有——你的枕邊人。」慕長軒放低語氣,語速緩慢輕柔,面貌卻異常獰猙。

到最後,他著重強調‘枕邊人’三個字,相信慕易川會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這便是慕長軒的把柄。

「可你呢,冷血到個個都成了你利用的棋子,冷眼觀察也就算了,甚至不顧一切的毀之,也包括我,一樣在你的算計之內。」

慕長軒每說一句,慕易川就心痛一次,本就虛月兌的身子虛晃幾下,險些沒栽倒。

他的兒子竟然看得如此透徹,當年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是的,為了權力他血染雙手,不惜殺害了自己青梅竹馬的妻子,人人都以為她死于異常意外,在為他生下第二個兒子時就去世了,所有人都不知是他扼殺了她最年輕的生命。

忽地,腦海里閃過一張模糊的笑臉,是她,那個女人,從小到大都以他為中心,用生命愛他的女人,為了別的女人和權利他就那麼狠心的將她給謀害了。

等回過神來,慕易川故作鎮定的再次出言命令,「你……胡鬧,趕快把他放了,你以為憑你現在的勢力就可以和我爭鋒相對麼?」

關鍵時期,要是當年的真相真的被慕長軒知曉,他也不能露出任何慌亂,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有證據麼?

這一次,父子兩算是真正的杠上了,一股陰森冷冽的氣氛從空氣中彌漫開來,透著詭異駭人的火花,兩人之間沒有半絲讓步的可能。

「放了?笑話,他是你的一根翅,好不容易找到折斷的機會,你說我會放過?只有折斷你這根翅膀,我才放心你以後不會對我的女人下手。」慕長軒俊臉一沉,眸子里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說完,他做了一個手勢,讓身後的下屬將人帶走。

只要慕易川少了這個幫手,很多事情上都會顯得力不從心,相信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心思去對付白小悠,現下慕氏集團的情況並不是很好,與自己再繼續針對下去,只會對他更不利,相信慕易川是聰明人,各退一步對大家都好。

不過,慕長軒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慕易川,但凡傷害過白小悠的人,他都會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只不過還有一股更強大的勢力需要他去對付,這個時候不宜太草率。

先給慕易川一個警告,等那股勢力消失,他再回來找他算賬!

「爺爺……六叔,六叔!」還未下樓,一道清脆的聲線打斷片刻的寧靜,緩解了壓抑沉重的氣氛。

聞聲望去,慕長軒一眼便掃到了樓梯口的慕雲初,陰鷙的眼眸射向身旁的下屬,隨即冷冷呵斥,「誰讓你上來的,給我把她帶走!」

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明知道他和老爺子有重要的事需要協商,還將這個小公主放進來,腦子進水了麼?

說到底,在慕家也只有慕雲初的父親最讓慕長軒感受到一絲親情,因而他對這個佷女也疼愛一些,眼下,他不希望這種家族上的丑惡暴露在她純真的眼球下,那會玷污她的思想。

「爺爺,爺爺,六叔你不要和爺爺鬧了,慕家已經……」慕雲初被人拖了下去,一邊走一邊對身後的慕長軒吶喊。

她這一喊,慕家的眾多兄弟一一上樓,臉上皆是震驚之色,沒了之前看熱鬧的表情。

「都給我滾,否則休怪我無情!」慕長軒沖著他們怒吼,不顧長幼有序,仿佛面前的兄嫂是毫不不相干的人。

「六弟,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和慕家決裂,什麼都不顧了嗎,爸爸固然不對,可他這麼做都是為你好!」說這話的正是慕雲初的父親,他耐心的勸導,不希望慕家在出任何岔子。

慕長軒的眸光在他身上停留數秒,側過身看了一眼靠在牆壁上的慕易川,一股滔天的怒火迅速竄進胸膛,迅速從懷里掏出那把黑色的手槍對著眾位兄長,「都給我把嘴閉上,滾一邊去,不然這子彈可不長眼,誰想和慕子卿一樣,我一定會成全他!」

他只不過是想警告慕易川而已,值得他們這般護著,可知慕易川對他們所做的有多寒心,相信他們在知道真相後一定會捶胸頓足的後悔。

果然,此話一出,眾人惶恐的踩著沉重的步伐一一小樓,誰都不敢和慕長軒叫板,他一旦開口說出的話,絕壁不能不信!

等眾人離去,慕長軒交代兩名下屬先將老管家帶走,他自己在離開之前囑咐了慕易川幾句話,听得慕易川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慕易川,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早死,我會讓你好好活著,然後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最在乎的東西被人擊碎,毀滅,那一刻的心痛,我也要讓你嘗嘗,除了蘇蓉,你說說什麼是你最在乎的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意猶未盡的看著渾身早已癱軟的慕易川,仿佛真的踫到一件異常有趣的事,值得他與他一起分享。

「別藏著掖著的了,臥室里面的女人是蘇蓉,以為我不知道?行啊,你們……那個賤女人,年輕的時候扭扭捏捏,老了竟然主動爬上你的床,慕易川你不會真的蠢到相信蘇蓉是回心轉意了吧?」

他真的被慕易川和蘇蓉逼瘋了,要不是他們從中作惡,白小悠哪里會受那麼多的苦?罵蘇蓉賤人,他何嘗不覺得掉了身價。

她是賤人,他是她生的種,又是什麼呢?可他還在乎麼,他寧願蘇蓉沒有生過他,也不想這般行尸走肉的活著。

直到認識白小悠,直到她走入自己的生命,他冰冷多年的心才漸漸融化,他們為什麼就見不得他好,一定要去破壞?

逼的,都是他們逼的!

「這根翅膀我先幫你保管著,什麼時候你中風無法動彈了,我會讓他來見你。」最後一句話說完,慕長軒不再多做停留,邁著急切的步伐下樓。

這世界上自作聰明的人不少,比如說老管家,如果不是他來勸阻自己,怎會從他口中得知在臥室和慕易川行魚水之歡的人是蘇蓉?

當時,他確實很震驚,不過轉念一想也明白了,像蘇蓉那樣的女人,不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怎會主動爬上慕易川的床,她恨了一輩子的人!

「慕老爺……」待慕長軒離開後,下屬將癱軟的慕易川扶進臥室,等著他發出指令。

按理說以慕易川多年的勢力和慕長軒對抗絕壁不會輸的,為什麼就這麼輕易的讓他將管家給帶走了呢,確實匪夷所思。

「別輕舉妄動,是我小看了他,沒想到他的勢力這般強大,走一步算一步吧。」慕易川似能洞穿他的心思,有氣無力的解釋道。

他不擔心這個,最擔心的倒是蘇蓉,該怎麼辦呢?

況且他相信老管家跟他這麼多年也明白自己的心思,此刻慕長軒應該有一件更為棘手的事需要處理,還是先緩緩吧!

這邊,慕長軒剛從莊園內出來,還沒步入大門,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響徹夜空,在寧靜的夜晚顯得異常清晰刺耳。

心徒然一緊,面露驚慌之色,隨即大步向莊園外奔跑,耳旁的風從他身邊刮過,如同冰刀打在他臉上,然而他似乎感覺不到疼,一心只想著在車上等著他的那個女人。

果然,等他趕到,車上已經沒了白小悠的身影,兩名下屬也不知去向,一時間,慕長軒感覺天旋地轉。

漆黑的夜,他修長孤寂的身影佇立在風中,銳利的眼眸掃向四周,分不清方向,沒有她的蹤影,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一種無形的恐懼感吞噬著他的身心,再也支持不住,高大的身形猛的一個趔趄,支持不住,猛的向後倒去。

「六爺,六爺!」兩名下屬驚愕的適時接住他僵硬的身形,擔憂的吶喊。

慕長軒單手扶額,大手用力拽緊他們其中一個人的衣角,慢慢恢復正常,沒有絲毫力氣的問,「她,她去……去哪兒了?」

怎麼不見了,怎麼不見了?只要踫到這種事,他就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和理智,除了害怕和驚恐再也找不到任何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要是她有什麼事,他該怎麼辦?

「六爺別急,估計是听到槍響聲後受到了刺激,他們兩個已經去追了!」

他們比慕長軒先從慕家莊園出來,出來時便听到了槍響聲,迷迷糊糊看到有人在追趕,想必是夫人犯了瘋病,受了刺激,到處亂跑吧!

慕長軒听到這樣的解釋,心情沒有半絲舒緩,反而更加沉重。

該死的,到底是誰開的槍?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槍響的聲音?

槍響?不好……

他猛的邁步,隨便尋了一個方向狂奔而去,在這之前他還不忘吩咐身旁的幾名下屬都去不同的方向找,留一個人在原地守著。

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一片漆黑,連個路燈都沒有想必人煙稀少,寬闊的馬路上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這是富人區,經過的車輛也少,是不是找錯方向了?

他氣喘吁吁的仰天長豪,撕心裂肺的吶喊,「小悠!」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寒風的呼嘯聲。

他又將她弄丟了,丟了……

此刻的慕長軒全身的靈魂仿佛被抽干了般,顫抖著雙腿,望著一望無際的黑夜,痛心,懊悔,內疚一起涌進他的大腦,折磨著他的身心。

正準備調轉方向,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尖叫聲和哭訴聲,讓他看到一絲希望。

「不,不是我,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和他上床,沒有,他是我殺的,是我……」

他迅速回頭,昏暗的路燈下,那抹嬌小的身軀驚慌的奔跑著,雙手死命的抱頭,看樣子是受了什麼重大的刺激。

慕長軒的心猛然一痛,猶如千萬把尖刀深入,痛得他無法邁開步伐,更沒有勇氣。

他沒有見到過白小悠發病的樣子,此刻真的看到,他無法忍受這種結果。

在他正準備向她邁步時,忽然,另一道岔口出現一道刺眼的車燈,白小悠沒有任何知覺,更沒有意識去躲避,只是瘋了般的向前跑,腦子里閃現慕子卿被自己槍擊的畫面。

那輛突然出現的車並沒有要躲開白小悠的意思,而是對著她的身子撞去,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不,不!」

「小悠!」

千鈞一發之際,慕長軒痛苦的吶喊,身形快速一閃,將距離自己不遠的人兒撲倒在地。

說來也奇怪,那輛黑色的汽車在慕長軒撲過來之時,里面的人猛的踩了一腳急剎車,黑色的汽車在離慕長軒一厘米的地方停下。

過去了,都過去了,直到听到那一聲輪胎劃過地面的刺耳聲,慕長軒才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然而他的心好像空了般,依舊沒有著落。

等他回眸去看時,哪里還有那輛車的影子,這便更加確定了他心里的想法,看來他在明敵在暗,必須盡快處理,否則像今天這樣的事時常會發生。

他怎麼能讓小悠再次涉險,剛才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可能……他不敢想了,沒有勇氣去想後果。

「救救我,救我,相信我……真的是我殺了他,真的是我……」白小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拽起慕長軒的衣角極力的懇求,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那麼讓人心疼。

小悠,你可知剛才差點兒就離我而去,你說,我該怎麼辦?

慕長軒的大手捂上她驚慌的容顏,心一橫,另一只手擊昏了她。

「別怕,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他半蹲在地,抱著她瘦弱的身軀喃喃自語,久久都舍不得松開。

這時候,幾名下屬聞聲趕來,在他面前等待命令。

「把李醫生請到私人別墅來,我有事和他商量。」不知過了多久,慕長軒才從地上起身,抱著昏迷的她鑽入車內,對下屬們吩咐,聲音脆弱不堪,沒了以往的霸氣。

想必剛才受了驚嚇,無法回過神來吧!

「六爺您受傷了,不如……」一個下屬不經意間掃到慕長軒手背上的鮮紅,出聲提醒。

慕長軒絲毫感覺不到,冷冷掃了他一眼,冷聲吩咐,「閉嘴,開車!」

他這點兒傷算什麼,剛才她差點兒就沒了,以後他該怎麼辦?

如果沒了她,他受不受傷還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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