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香之田園致富 第一百零七章 遇刺客了

作者 ︰ 妖妖金

「表姐太抬舉了,我不過只是一個粗婦。哪懂得這些雅致的玩意,不過,對詩詞還算有些了解。難得大家高興,不如,表姐彈湊一曲,我負責賦詞如何?」

「當然可以,那我們開始吧。」

看著一臉自信的張舒曼,許如雪恨不得撕了張舒曼的臉。壓根不相信一個鄉下來的小賤人,真能做出動人的詩詞。勾唇在心里冷笑,垂眸想了想,許如雪爽快的答應下來。

起身在矮凳上坐下,許如雪伸出雙手,由貼身丫環幫著戴上指套。試了試音色,微眯著眼楮開始彈了起來。一曲鳳求凰彈的如泣如訴,目光不時的停頓在龍耀光身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

不能否認,這許如雪還真有兩把刷子,琴彈的確實是不錯。一襲雪白的裙裝,梳著復雜飄逸的發式,看著讓有感覺仙氣十足。四大美人之一的琴絕,並不是許如雪自己吹出來的。

大家並沒有多認真去听許如雪的琴音,反而一個個目露期待的望著張舒曼。想听听張舒曼會唱出什麼樣的詩詞,配著委婉的琴音。

捕捉到許如雪投來挑釁的目光,張舒曼抿唇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站起身,緩緩的輕唱蘇大詩的千古絕句。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唱著熟悉的詞曲,張舒曼心里卻是感慨良多。日子越久,回去的希望就越渺茫,或許這輩子,她也只能留在這個未知的時空。

古琴的琴音很正,曲意配合的也還算不錯。只是,听著張舒曼唱出令人震撼的詩詞,許如雪卻已然自亂陣腳。手微抖,琴音登時亂了,到最後更是變的急躁而混亂。

瞪大眼楮,有些呆滯的望著張舒曼,怎麼也不敢相信。這足以傳為千古絕句的詩詞,竟然會是從這個賤丫頭口中唱出。

與此同時,不僅是許如雪不敢置信,何美欣亦然。至于無邪老人,還有周邊吟詩作對的才子佳人們。听到張舒曼的一曲水調歌頭,同樣也是震驚的瞠目結舌。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多美的一句詞,讓人引發無限的想望。就連龍耀光也是驚艷的注視著張舒曼,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拍了拍手掌,毫不吝嗇的夸贊道︰「妙,妙妙,這詞做的絕了。不僅詞句優美,還能唱成曲子,唐夫人今天這魁首,當之無愧。」

「不錯,確實該如此。等等,大家趕緊筆墨記錄下來,這麼好的詩詞應該將它流傳下去。」

一個手持折扇的老者,不住的點頭。想到了什麼,一臉迫切的叮囑身後的書童,激動的當場揮墨。將張舒曼剛才所唱的水調歌頭記錄下來,免得忘記了,或者漏記了。

其余的眾人,也紛紛鼓掌表示認可。

徐子成沒有說話,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精芒。灼灼的注視著張舒曼,越發感覺有些看不透張舒曼。

「老四,你打哪認識了這麼一位妙人?」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來一個跟龍耀光有幾份相似的青年男子。不同的是兩人的氣質,龍耀光就屬妖孽型,帶著勾人的媚氣。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則是帶著陽剛的霸氣。凌厲的目光,讓人感覺威嚴頓生,不敢相視。

能喊龍耀光老四的人,張舒曼眼珠子一轉,立馬便猜到。這個長相威嚴,無形之中散發出王者霸氣的男人必定也是眾王爺中的一位。

對方眼中濃重的侵略,讓張舒曼目光沉了沉,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好像她是砧板上的肉,任由對方宰割。

「大哥?沒有想到今天大哥也有如此雅興,來此游玩。這位是唐夫人,是我的朋友。」

龍耀光何其聰明,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太子龍鑫陽眼中的異樣。張舒曼的優秀,必定會引來無數人的注目,這點龍耀光從第一眼相見便可猜出。所以,為免事情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方,龍耀光主動起身擋住了龍鑫陽的視線。

客套的笑著,加重了唐夫人三個字,提醒著龍鑫陽張舒曼是有夫之婦,不可妄想不該有的念頭。

只是龍耀光卻忘記了一點,人總是有狠賤的心理。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听明了龍耀光話中的警告,龍鑫陽望著張舒曼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不過看著張舒曼的年紀,還有氣質。

以龍鑫陽對女人的了解,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張舒曼並沒有被破身,即使有了夫家又如何,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如此佳人,除了他,還能有誰可以配的上。

朗聲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龍鑫陽眼中的亮光更為灼熱了幾分。特別是發現張舒曼並沒有懼怕他身上的氣勢,與他的目光直視,更是讓龍鑫陽眼楮為之一亮。

大哥?

張舒曼臉色微變,瞬間便猜到了對方可能的身份。

目光閃了閃,張舒曼沒有想到今天這麼幸運,居然連當朝太子都給遇上了。眼尖看到隨後從人群中走過來的王世英,更是肯定了這個猜疑。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男人身體的氣勢讓人感覺不凡。當今聖上未倒台,下一任皇帝未明。不過按著正常的路數,太子是最有潛力繼位的人。除非有人奪位,將太子給踢開,或者是老皇帝必變主意。

「世英,你與唐夫人認識?」

龍鑫陽眼楮利的很,一眼就察覺到了王世英跟張舒曼的異樣。嘴角揚著笑,漫不經心的詢問。目光卻並未從張舒曼身上移開,灼熱的目光,似恨不得將張舒曼身上礙眼的衣服給扒了。

看到這一幕,許如雪跟何美欣更是羨慕妒忌恨。完全沒有想到劇情轉變的這麼快,太子殿下會出現在這里。更沒有想到,剛剛張舒曼所唱的詞,竟然連太子都被迷住。

甚至,知道了張舒曼是已婚婦人,眼中的灼熱都未減半分。

另外,第一才子王大人,又怎麼會跟這賤人相識。

「回殿下,屬下與唐夫人是同鄉。」

感覺到了主子眼中的異樣,王世英臉色也有些微變。沒有想到向來自傲的主子,竟然一眼就喜歡上了張舒曼。明知對方已婚,眼中的興趣,卻仍未有銳減的意思。眉頭微蹙,王世英斟酌了片刻,謹慎的回道。

「哦,同鄉?唐夫人來自汪河鎮,不知唐夫人芳名。」

對王世英的回答,龍鑫陽還算滿意。朋友妻不可戲,若是眼前的佳人是王世英的女人,為了未來的雄圖大業。龍鑫陽可以放棄,好在結果並未讓龍鑫陽失望。嘴角微揚,龍鑫陽走近了幾步。

就近打量著張舒曼。不看不知道,當發現了張舒曼這完美到極致。不施半點粉黛的俏臉,龍鑫陽差點看痴了。

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無瑕未經粉黛的才女佳人。心跳在這一刻,情不自禁的快了幾拍。

「臣女許如雪(何美欣)見過太子殿子。」

見不得張舒曼好,許如雪與何美欣默契的搶在張舒曼前頭,盈盈的施了個禮。明明無意于龍鑫陽,卻故意裝出一副羞澀的模樣,想引開龍鑫陽對張舒曼的注意。可惜讓兩人失望的是,這種嬌柔作做的討好。

並未得龍鑫陽另眼相看,僅僅只是淡淡的點點頭。連半個字都不屑虛應,目光仍是停留在張舒曼身上。氣的驕傲的兩人差點吐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舒曼,臉上柔美的笑容也蕩然無存。

無邪老人還有徐子成顯然也發現了不妥之處,同樣是男人,怎麼會猜不出太子的心思。無邪老人可是知道自家師傅早有婚配,太子雖然優秀。但是目地性太強,即使現在有意,也很快會被更多的美人引開注意。

加上身份,注意擁有無數的粉黛,無邪老人可不希望性子灑月兌的小師傅身陷其中。忙輕咳了一聲,引開龍鑫陽的注意,沉聲道︰「太子殿下許久不見。」

「原來是無邪前輩。對不起,剛才是晚輩失態了。還請前輩別見怪,無邪前輩與這位唐夫人也相識。」

無邪老人的輕咳引來了龍鑫陽的注意,當看清對方的身份。龍鑫陽臉色微變,沒有想到行蹤無常的醫毒聖手,無邪老人會在此處。忙別開了視線,尊敬的抱拳施以一禮,表示自己的歉意。

太子的話一出,再次讓許如雪心頭一震。驚懼的望闃無邪老人,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老人,竟然連太子都禮遇有加。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等等,無邪前輩。這名號怎麼覺得有些耳熟,似曾听說過。

只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听過。

太子殿下?

二丫跟三娃瞪大了眼楮,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怎麼也沒有想到,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太子都見著了。震驚過後,姐弟倆立馬將崇拜的目光移向張舒曼。心里不約而同的暗忖著,下次是不是連皇上都能見著。

不過,太子殿子看著大姐的目光,是不是有些無禮了。

二丫擔憂的瞥了一眼張舒曼,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只是,這是大人的事,二丫聰明的沒有摻與。

「當然認識,這位是我新認的師傅。師傅,這位是太子殿下。」

龍鑫陽的執著,讓無邪老人有些意外。只是想到龍鑫陽的身份,無邪老人也不好將話說的太死。只能將話罷明了,希望龍鑫陽識趣,別再做無謂的糾纏,自討沒趣。

師傅?

無邪老人的話一出,讓龍鑫陽以及徐子成等不明情況的眾人,皆是一愣。當捕捉到無邪老人眼中的尊敬時,更是讓龍鑫陽都忍不住嘴角的抽了抽。鬧不明,這無邪老人演的又是哪一出。

都一把年紀了,怎麼會想到拜師。而且,對方還是一個足以做孫輩的小姑娘。至于不遠處豎著耳朵听著的眾人,也是抽氣不已。傻眼的望著張舒曼,似想將張舒曼給盯出一個洞來。

「張舒曼見過太子殿下。」

簡單的施了個禮,張舒曼很快便收斂好思緒,不卑不亢的道。

「見過太子殿下。」

二丫跟三娃等人也紛紛有樣學樣,異口同聲的道。

「免禮,張舒曼?你、你是醫仙,傳言能起死回生,從不失手汪河的女神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听到張舒曼的自我介紹。龍鑫陽心思一動,猛然聯想到了什麼,震驚的追問。

偏然若仙,醫仙除了醫術不凡,最重要的一個特點便是貌美。

以無邪老人對醫術的痴迷,會拜眼前的女子為師,倒不算奇怪。

「醫仙之名不敢當,只是大家廖贊罷了。」點點頭,張舒曼謙虛的道。

心里卻是意外的很,沒有想到她的名號,竟然連當朝的太子都知曉。天天窩在汪河鎮這個小地方,張舒曼壓根就沒有太多的感覺。起死回生,從不失手,這高帽子戴的似乎有些夸大了。

「呵呵,唐夫人不必自謙,一代奇女子唐夫人當之無愧。不僅是醫術高超,據聞,經商也是不遜于男兒。試過聚財客棧美味的人,無一不點頭稱贊。就連老四都常說起,宮里的御廚都比之不及。」

收起了眼中的輕薄之意,知道了張舒曼的才情,龍鑫陽更是對張舒曼佩服至極。如此佳人,早早的就有了夫家,而且還是一個鄉野匹夫可惜了。

眼珠子一轉,龍鑫陽突然想到,醫仙的夫君。听王世英有提起,似乎跑去邊關征戰,若是?

垂下眼簾,龍鑫陽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

「哪里,是四爺夸大了。太子殿下找四爺想必是有要事相商,民女便不做打擾,先行一步。」

對太子殿下眼中的異彩,張舒曼看的分明。不想被人盯上,像太子這種高高在上,習慣了權勢壓人的未來天子。若是可以,張舒曼巴不得從沒有結識。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張舒曼沉聲道。

「唐夫人不必如此,本太子只是來此閑逛,正巧還租了一艘花樓。大家在這坐著也無趣,不如一起坐船游湖。此刻正是采蓮蓬的好時機,還有水里的藕也不錯。唐夫人廚藝極佳,何不采些回去,熬煮些湯水喝著養顏。」

難得遇上一個這麼有趣的佳人,龍鑫陽可不允許張舒曼逃了。霸道的做下決斷,不容張舒曼再開口拒絕。

「謝太子,那民女恭敬不如從命。」

捕捉到龍鑫陽眼中的堅持,張舒曼垂眸想了想。在場的人不少,龍鑫陽就算是再目中無人,膽大妄為,也不敢胡來。再者,無邪老人還在呢,張舒曼可以看的出來太子也是敬讓三分。

抿唇揚起一抹淺笑,張舒曼答應了下來。

眼尖捕捉到許如雪,以及何美欣氣的想殺人的目光,張舒曼直接無視。對上徐子成擔憂的目光,張舒曼不著痕跡的使了眼色,示意徐子成不必掛心。她自有應對的辦法,不會讓龍鑫陽佔了便宜。

太子又如何,不是她的菜,做普通朋友都嫌麻煩。因為這個身份太過耀眼,一言一行,必定都引來無數人的注目。她已有牽手一生的男人,可不想再生事端,引來無數女人的敵意。

「放心,師傅還有我呢。」

登船的時候,無邪老人壓低著聲音,小聲的道。

「我沒事,幫我看好二丫跟三娃,我擔心她們對付不了我。轉而對他們下黑手,他們都不會游泳。」睨見何美欣投來敵意的目光,張舒曼想到了什麼,忙對無邪老人叮囑了句。

說實話,張舒曼長這麼,還真是第一次坐船。特別是這種古色古香的花船,更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感覺踫上船身在輕晃,不同于坐車時的顛簸,讓張舒曼感覺頗為新奇。

更讓張舒曼驚喜的是,船上見到了真正的歌妓。

太子還真是個懂得及時行樂的人,歌舞具全,而且個個都是姿色不錯的俏佳人。看著這些職業歌妓,不時的沖在場的幾位爺拋媚眼,勾魂攝魄。同為女人看了,都忍不住一陣酥麻。

穿著薄薄的紗衣,隨著舞動,若隱若現讓人大飽眼福。

舞姿身段都不錯,不過在見習慣了現代辣舞的張舒曼而言。這種隔靴搔癢的誘惑,一開始還感覺新鮮,久了便無趣。

也就二丫跟三娃像個土包子似的,瞪大著眼楮,看的目不轉楮。

「來,大家都干這杯。」

作為東道主,龍鑫陽自然不會讓人感覺冷場。主動的舉杯向無邪老人還有張舒曼致意,率先一杯干了。

「敬太子殿下。」

太子做了表率,在場的眾人自然是不敢駁了龍鑫陽的面子。都連年紀最小的三娃,都乖乖的端起酒杯干了。熱辣的高濃度白酒,嗆的三娃跟二丫咳嗽不已,白女敕的臉都嗆的通紅。

吐了吐舌頭,忙往喉嚨里灌水,緩去這灼人的嗆辣。

「呵呵,兩個小朋友不會喝酒,不喝也沒關系。」

只是兩個孩子,龍鑫陽還沒有小氣到跟小孩子置氣。眯眼笑了笑,沖旁邊候著的侍女使了個眼色,將二丫跟三娃桌上的酒杯撤下。

「太子殿子真是體恤百姓,實屬萬民之福。」太子隨行的官員歹著機會,立馬狗腿的拍龍鑫陽的馬拍。仿佛龍鑫陽的一個隨意之舉,變成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只是一件小事,不足掛齒。」

听慣了大家的吹捧,龍鑫陽並沒有因此而洋洋得意。漫不經心的虛應了句,目光在張舒曼跟無邪老人身上打轉。微眯著眼,不知心里在盤算些什麼。

張舒曼沒有心情去理會太多,這些大人物心里都在琢磨什麼。壓低著音量,小聲的跟徐子成在交談著分別一段時間,相互都在忙些什麼。

「舒兒,您跟無邪前輩是怎麼回事?」瞥了一眼臨座的無邪老人,徐子成灼灼的注視著張舒曼。冰冷的面容,閃過一抹柔情。

對何美欣的事,只字不敢提。不管張舒曼是否對他有意,在徐子成心里,發生這樣的意外。面對張舒曼時,徐子成總感覺有些心虛,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張舒曼的事。

看著自家主子的異樣,身後站著的一刀暗暗嘆了口氣。張大夫越是優秀,主子想跳出深陷的泥潭,找到真正的意中人就越難。再看著邊上虎視眈眈,活像要吃人的何家小姐。

一刀看的都感覺頭疼,要是老夫人真的給主子定下何小姐為少夫人。這以後,恐怕還有的鬧。可惜了,為什麼張大夫這麼趕巧就嫁人了,再遲一些。等等主子,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徐大哥,這個我知道,是無邪爺爺纏著大姐要拜師。」

大家都是老熟人,對徐子成,三娃姐弟倆一點也不陌生。未等張舒曼回答,喝的有些暈呼呼的三娃,漲紅著臉討喜的搶先道。

「舒兒知道他的身份嗎?」

徐子成雖然有些意外這個答案,不過心里也或多或少猜的到。又想到了什麼,徐子成不放心的又問了句。聖手門的存在,徐子成即使是天下第一莊,除了四王爺之外,最富有的人。也不敢輕易招惹了去,無邪老人在江湖上,算是亦正亦邪的人物。

性格有些難以捉模,徐子成怕張舒曼被騙了。

再看看張舒曼身邊現在招惹的人,連皇室中人都有。更讓徐子成驚訝的是,竟然還跟兵部尚書扯上了親戚關系。看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舒兒身邊又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想到唐武也不在身邊,對這些危險人物,徐子成更是擔憂的蹙緊了眉頭。

「嗯,知道,就是聖手門的前任門主。徐大哥不必擔心,無邪他不會害我們,反之,人還算不錯。他在教二丫跟三娃武功,莊里的護衛也是他在訓練,教的不錯。什麼人可以信,什麼人該防著,我心里有數。」

人心都是肉長的,無邪老人所做的種種,張舒曼看的出來。無邪老人是真心實意的好,並不是抱著不軌的目地,想算計些什麼。若是真有,張舒曼早就發現了,哪還能讓無邪老人留在身邊。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子,卻從不點破。這點,張舒曼也是心里有數。

「那就好,一段日子不見,唐武他有消息嗎?」

張舒曼不是目光短淺的愚婦,這點徐子成從不懷疑。理智的點點頭,看著不時注意著二丫跟三娃的無邪老人。眼中的關心不似作假,對此,徐子成放心下來。又想到了邊關吃緊的戰事,雖然是情敵,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心底里,徐子成也沒有想到唐武會做出這個決定。他前腳剛離開,唐武便決定了要上戰場。剛得知這個消息,徐子成還震驚了一把。想到張舒曼的優秀,作為一個男子,徐子成自然也明白唐武的用意。

「沒有,不過我相信他應該不會有事。對了,還沒有問,徐大哥怎麼會跟四爺在一起。」

想到了什麼,張舒曼順口問了句。

「跟你一樣,我跟四王爺也有在生意上來往。舒兒,想不到你做生意的本事,比唐武還有天賦。听四王爺提起,聚財客棧在舒兒手里打理的風聲水起。做的菜更是一絕,我在四王爺府上試過廚子做的菜,非常好。還有,舒兒釀的葡萄酒,更是極佳。」

想到葡萄酒的完美,喝著手中的烈酒,頓時變的索然無味。

同為生意人,張舒曼想到的一連串新穎的妙法,讓徐子成忍不住連番夸贊。

「成哥哥,你在跟唐夫人聊些什麼,我可以加入嗎?」

看著張舒曼跟徐子成兩人旁若無人,壓低著聲音,小聲的敘話。何美欣氣的一雙眼珠子都快噴火,捏著嗓子,略顯尖銳的打斷張舒曼到嘴邊的話。

「表妹,大家都是熟人,有什麼秘密不能听。靠這麼近竊竊私語,要是讓美欣誤會什麼可不好。畢竟,表妹已嫁人,徐公子又是美欣名正言順的未婚夫。」

吃著碗里,還想著鍋里。看到大家幾乎都將目光投注到張舒曼身上,就連她所在意的四王爺也沒有逃出例外。怎能不讓許如雪氣惱,聲音不受控制的拔高了幾個分貝。

表面是為張舒曼好,實則就是在暗指張舒曼不守婦道,勾搭別人的男人。

女人的貞潔何其重要,許如雪的話一出,包括太子龍鑫陽在內。皆向許如雪投去不悅的目光,反倒是張舒曼,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清者自清,濁都自濁。嘴巴長在別人身上,還能將所有人的嘴巴都縫起來不成。若真是如此,反而令人覺得她做賊心虛。

「謝表姐關心,表妹已經是有夫家的人。倒不怕別人說嫌話,反而是表姐,一個未出嫁的小姐。跟著這麼多男子在花船上喝酒,還有歌妓相伴。要是傳出去,怕是會壞了表姐的閨譽。」

想壞她的名譽,突顯自己的清高。張舒曼戲謔的瞥了一眼許如雪,不輕不重的幾句話,輕飄飄的將皮球踢回給許如雪。

作為一個現代人,有人追求,是一件驕傲的事。張舒曼並不覺得哪里不妥,做不成情人,做普通朋友知已也不錯。而許如雪自命清高,卻在此厚著臉皮,倒追男人。人賤而不自知,還有臉說她,想想張舒曼都覺得啼笑皆非。

「你?表妹你誤會了,表姐沒有其他意思,只是關心你。我知道表妹你一直不太喜歡表姐,但、但是,你怎麼能這樣說表姐。」

許如雪沒有想到張舒曼如此精明,竟然想到了釜底抽薪。氣的差點吐血,眼尖看到大家投來異樣的目光。就連四王爺龍耀光,也是一臉意味深長。急的許如雪想跳腳,只是作為一個有教養的大小姐,絕不允許她失態的當場發飆。

打落一口血牙往肚子里吞,眼珠子一轉。許如雪很快想到了化解之法,垂下了眼瞼,手偷偷的往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痛的許如雪當場飆淚,眼眶紅紅,委曲的望著張舒曼,一臉難過的哭訴。

美人垂淚,實在是讓人疼惜。

可惜,這人不包括張舒曼,但卻讓何美欣大為興奮。歹著了機會,趁機附和道︰「唐夫人,你既是如雪的表妹,怎麼可以這樣污蔑自己的表姐。明明是自己的錯,卻故意推到如雪身上,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就算從小沒有教導嬤嬤教你禮儀廉恥,但做人也不能沒有良心。」

何美欣說的大義凜然,仿佛自己真的站在正義的一邊。卻不知,她的心,簡直比惡魔還可怕。

話里話外,無不是在打壓扁低張舒曼。暗示著張舒曼的身份低微,連教導的嬤嬤都請不起。

「不,美欣快別這樣說表妹,不管怎麼樣。她也是我的表妹,我不怪她,其實表妹人挺好的。可能是誤會了什麼,才會這樣。」

吸了吸鼻子,許如雪大度的搖了搖頭,自說自話的原諒張舒曼。

兩人一唱一搭,表演的天衣無縫,比起職業演員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听的張舒曼嘴角直抽,在心里大呼人才。這臉皮,簡直就是京都的城牆,恐怕也沒有這個厚度。

龍鑫陽還有無邪老人等,看著兩人的表演,則是一臉的不屑。就連三娃都听的一臉的不耐,與二丫偷偷的翻白眼。

「啊。」

就在這時,船突然搖晃了一下,船頭翹起,船尾快速的往下沉。大家嚇了一大跳,正翩翩起舞的歌妓,更是驚慌失措的跌倒在地。龍鑫陽亦是臉色大變,沉著臉,厲聲大喝︰「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殿下,不好了,船走水。水里有刺客,殿下小心。」

匆匆趕來掃信的侍衛,放音剛落,胸口突然被一把飛鏢刺穿胸口。瞪大了眼楮,血灑一地,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嚇的那些膽小的官員尖叫不已。

「不好,快,大家保護好太子殿下。」船上的其他侍衛皆是臉色大變,急忙將龍鑫陽團團護住,以防敵襲。

「啊,王爺,如雪怕。」

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嚇的許如雪一張臉瞬間慘白。機會難得,許如雪聰明的跑到龍耀光跟前,楚楚可憐的抖了抖,不放過任何親近龍耀光的機會。想趁機撲倒在龍耀光懷里,可惜連龍耀光的衣角都沒有踫到,便被龍耀光無情的避開。

那似笑非笑的眼眸,讓許如雪難堪垂下了頭,臉色青白交加。

「成哥哥,別怕美欣保護你。」

有了許如雪的例子,何美欣聰明的沒有再有樣學樣,自取其辱。

啪的一聲,取下了腰間系著的長鞭。一改之前小白花的可憐樣,警惕的掃視著四周。可惜何美欣的倒貼,並沒有引來徐子成的注意。目光由始至終,都在張舒曼身上,氣的何美欣內傷。

「該死,一刀不用管我,保護好二丫跟三娃。舒兒,小心點對方應該是有備而來。」

徐子成的話剛落,水中迅速的冒出數十余黑衣殺手。個個身手了得,而且都帶著武器。招招奪命,主要襲擊龍鑫陽跟龍耀光兄弟倆。張舒曼以及徐子成等人,不過是順手一並收拾。

「徐大哥不用管我,大家小心。」

看情況這些應該是特訓出來的死士,目地性極強。可能是為了皇位之爭,若是可能,張舒曼並不想摻上一腳。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誤以為她是站在太子這邊的同黨。盡可能的避開,不去跑到是非中心起哄。

順手解決了襲來的黑衣人,看著越沉越快的船,張舒曼臉色微變。

「不好,船快沉了,先將三娃跟二丫帶走。」

掃視了一眼四周,這里是湖中心,離岸邊太遠。水底又還藏有大批殺手,眼尖瞥見不遠處的一艘游船,張舒曼眼楮一亮。正想帶二丫先行離開,卻沒有想到何美欣不知發什麼神經。鞭子突然沖她的後痛甩來,似要將她逼下船。

張舒曼猛然轉身,以閃電之勢,手緊緊的一把抓住何美欣的鞭子。鞭上有倒刺,但卻未能將張舒曼柔女敕的雙手劃破。捕捉到何美欣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機,張舒曼目光沉了沉。

沒有想到臨危之際,何美欣惦記的,竟然是她的命。

「何美欣你敢?」

張舒曼這回是真的氣的不輕,加上之前未算清的仇。新仇加舊恨,讓張舒曼心里也燒起了一把熊熊大火。要不是記掛著二丫跟三娃的安危,張舒曼真想不顧一切的將何美欣滅了再說。

用力一扯,何美欣的寶貝鞭子不受控制的月兌了手。何美欣還沒來得及喝止,鞭子被便張舒曼野蠻的,硬生生折成了幾斷,無情的拋進湖底。

沒有了拿手的鞭子,她倒想看看,面對來勢洶洶的死士。何美欣還拿什麼橫,不知死活的蠢女人,自找苦吃。

「不,我的鞭子,丑八怪你敢毀了我的鞭子,我要你的命。」

眼睜睜的看著鞭子被毀,何美欣氣紅了眼。不管不顧的,想伸手掐張舒曼的脖子。可惜連張舒曼的衣角都還沒有踫到,便被張舒曼一腳給踹的倒地吐血。對這個白目又惡毒的女人,就不該心軟。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湊的她連她娘都認不出最好。

「舒兒,你的手沒事吧。」

徐子成看也不看倒在地上吐血的何美欣,反而一臉關切的盯著張舒曼的手。別人不知,徐子成心里可是清楚的很,何美欣作惡多端的鞭子有多陰毒。那倒刺,要不了命,卻能讓人活活的扯下一層皮。

想到剛剛張舒曼大膽的用手硬接,想想徐子成就嚇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至于後面張舒曼飆悍的當場用手,輕輕松松,像是拆面線似的。將鞭子折成了幾段,又是讓徐子成感覺天雷滾滾。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愣在了當場。不僅如此,就連旁邊的一刀,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成哥哥,好痛,救我。」

這回何美欣真不是裝的,被張舒曼大力的一腳踹來。感覺五髒六俯都像是移了位,痛的何美欣半響都爬不起身。當看到未婚夫非但沒有關心一句,將她扶起,反而關心張舒曼的手受傷了沒有。

氣的何美欣一口氣接不上,差點沒暈過去。喉嚨再次涌上一股腥甜,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此刻張舒曼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何美欣的眼刀秒殺。

好在何美欣自己也有帶護衛,否則真得立刻慘死在刺客手里。

「殺,一個不留,別讓船上的人跑了。」

刺客們可不管恩怨是非,只負責刺殺完成任務。而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太子的入幕之賓,這些歌妓的領舞。竟然也是刺客中的一員,陡然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龍鑫陽的背後。

「殿下小心。」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就連龍鑫陽也沒有想到。歌妓中竟然也藏有刺客,迅速側身想避開。但還是遲了一步,驚險的避過了致命的心髒,肩胛處還是被匕首狠狠的刺穿。

「賤人,吃里扒外。」

低咒一聲,龍鑫陽顧不得身上的傷口。揮劍將偷襲他的歌妓,一劍割破了對方的脖子。

「太子受傷了,大家上。」

刺客們看安排的細作暗殺成功了一半,皆是臉上大喜。更加賣力的瘋狂下狠手,張舒曼根本無心應對。眼見著船即將沒入水底,張舒曼沖無邪老人使了個眼色。一人攜帶一個,踏水飛離了船。

「走,二丫別怕,大姐先帶你找個安全的地方停下。」

單手攬住二丫的腰,張舒曼還是第一次踏水而立。俯身快若驚鴻,引來無數百姓驚嘆。加上張舒曼出眾的臉,更是讓大家誤以為是看到了仙子,從水面飛馳而過。抽氣聲,此起彼伏。

「大姐,我不怕。」

二丫非但不怕,反而覺得新奇極了。發亮了眼眸,崇拜的望著張舒曼,兩眼直冒星星。

同樣,被無邪老人帶著的三娃,也是激動不已。感覺像飛了一樣,恨不得多飛幾遍。

「好輕功。」

徐子成以及龍耀光看到這一幕,滿臉驚訝的低嘆。

「射箭弩,別主她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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