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香之田園致富 第七十三章 憨實大個

作者 ︰ 妖妖金

「爹,怎麼了?」

听到張樹根話中的嚴謹,張舒曼心里咯 了一下,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與唐武相視了一眼,張舒曼掀開布簾,正好就對上了張樹根質疑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屋里的情況,看著床上的擺放。

張舒曼瞬間便有些明白過來,張樹根突如其來的異樣到底為何。

這爹準是發現了她未與唐武同房的事,在農村人的眼中看來。夫妻間沒有同房,那就是大事,作為娘家人,會擔憂在所難免。

這只在張舒曼眼中看來這個情況卻有些尷尬,即使是嫁了人。這豆芽菜的青蔥年紀,談這夫妻間的事,還是為之過早。只是這古人思想早熟,在這方面更是早的可怕,十三、四歲有了孩子都不是稀罕事。

甚至肚子里揣著一個,手上還牽著一個的比比皆是。

果真一如張舒曼所料,張樹根立馬開始給張舒曼上起了政治課。嚴厲的態度質問張舒曼,眼前的情況是怎麼一回事。

「曼曼,你老老實實的跟爹說說,你嫁過來這麼久,是不是一直沒有跟唐武這孩子同房?」

問及女兒的私事,雖然面子上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作為爹關心女兒,張樹根還是不得不紅著耳根認真的質問。先前大女兒不樂意嫁,並且有中意的人,這些事張樹根都心里清楚。

可是既然選擇了嫁,而且也成了事實。那麼從前的事就得分的一清二楚,不能再有一絲的妄想。否則,那就是有損婦德,是要浸豬籠的大事。

不管女兒是否還記掛著村里的那小子,張樹根都絕不允許張舒曼犯這糊涂。再者說,在張樹根眼中看來,這唐武也不錯。懂事有禮不說,長的也不差。原本的腿傷,現在也好了七七八八,听說都能下地走路了。家里現在上無父母,以後也不用孝順公婆。對一個新媳婦而言,那可是許多人都求不來的好事。

最重要的是,張樹根看的出來,唐武對自己的女兒也是有心的。這樣的好婆家,張樹根鬧不明白,大女兒還有什麼不滿之處。

「爹,女兒還小這些事以後再說。再者,唐武腿傷著,我這不是怕不小心壓到他的腿傷,便想著分房睡著等以後再說。至于現在,正巧家里住進了兩個外鄉來的病人。屋里也沒有多余的房子,便讓唐武三人一起擠擠。爹不必擔心這些小事,曼曼知曉輕重。」

瞅見這爹眼中濃濃的關切,真心實意不滲一滴水份。讓張舒曼也硬不起脾氣,別人對她一分好,張舒曼必定還十分。

垂下頭,張舒曼細心的想了想,便想了一個折中的解釋。讓張樹根放寬心,不必再為她的事擔憂。看著張樹根黝黑的臉,還有額頭上深深淺淺的皺折,以及長滿了繭子的大掌。

再瞥了一眼剛換下縫了不少補丁的舊衣,再想想現在家里過的舒坦的日子。心里突然覺得有些愧疚,只是讓張舒曼開口接張樹根一起住。顯然又不現實,畢竟張舒曼可沒有忘記,張家還有一個極品後娘在,若是將爹接來,必定少不了趙雲月的一份。

張舒曼可不會因一時的心軟,而讓全家跟著受累。忍受這個極品後娘那張貪婪的嘴臉,天天鬧的家里跟唱大戲差不多。

若是可能,張舒曼到是希望自個爹能跟趙雲月和離。甩開這個後娘,就讓再辛苦些,連同剛生下的弟弟或者妹妹一起養也沒關系。反正,現在手上也不差這麼點銀子。

只是這個想象顯的有些不太現實,張舒曼可沒有忘記張樹根責任心重。並且怕老婆的性子,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許多事實往往不能完全如意。實在不行,偶爾塞些銀子回去,讓爹好過些,肩上的重擔輕點,算是盡孝心圖個心安理德。

而張舒曼沒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後,事情峰回路轉,撥開雲霧見明月。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真的是這樣,你沒有騙爹,還想著村里的那孩子?」

見張舒曼說的一臉的認真,但張樹根還是忍不住有些不放心的追問。不過緊鎖的眉頭,听到張舒曼的解釋,卻是舒展了不少。

「這是當然,我現在可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的事早就是過眼雲煙。再者,說謊騙的了一時,也騙不了一世,更何況也沒有必要。人都是得向前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女兒心里清明,唐武對女兒怎麼樣,曼曼都記在心上。」

听到張樹根提起張大丫曾經心里的那人,張舒曼嘴角抽了抽。不提起,張舒曼還真早就忘記了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直視著張樹根的眼楮,張舒曼一臉正色的保證著。

眼尖瞅見張樹根舒展的眉頭,張舒曼松了口氣,總算是將這個嚴肅,而又令人尷尬的話題給繞過去了。

這才多大的年紀,就談論夫妻同房的事,想想張舒曼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到了這奇妙的時空,卻成了理所當然。

隔著一道薄薄的布簾,唐武清楚的將房里的對話听了個一清二楚。

從岳父的口中知得,自家媳婦原來心里還真有那麼一個青梅竹馬,唐武心里說不酸是假的。不過听到後面,小媳婦說早忘記了那人,並且有心準備跟他好好過日子。唐武原本泛酸的心情,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的嘴巴都快翹到了耳根子後。

他就知道,他這樣絕世好男人,曼曼怎麼可能會不喜歡。

可惜這冷面堡主還沒有滾蛋,不然,有岳父在,指不定今晚就可以趁機將媳婦給拐帶到床上。就算吃不到肉,軟玉在懷,斷了冷面堡主不該有的想念,應該還是綽綽有余。

眼尖瞥見徐子成那黯然的臉色,唐武收起了笑容,沒有再落井下石的往徐子成胸口再捅上一刀。男人應該有風度,這局他贏了便可。

「姐夫,爹在跟大姐說什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三娃耳朵沒有唐武還有徐子成習武之人來的靈敏,並不知曉里面的談話。但是三娃卻可以看的出唐武臉上的異樣,眨了眨眼楮,三娃忍不住有些不放心的詢問。想著剛才爹那嚴肅的臉,更是讓三娃隱隱感覺到不安。

想到上次的事,不由的有些擔憂,爹是不是在屋里跟大姐商量著。要將他跟二姐帶回去,想到這個可能,三娃都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雖然爹現在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不過他還是不想跟爹回去。他要跟大姐還有姐夫住一起,以後還要住漂亮的大房子,才不要天天被後娘欺負。吃不飽穿不暖,還會被村里的其他同伴恥笑他是沒有疼的壞孩子。

「別擔心,沒事,爹就是跟你大姐說點悄悄話,一會就出來了。」

察覺到三娃的緊張,唐武拍了拍三娃的小肩膀,笑著安慰。

唐武的話才剛落,張樹根跟張舒曼便雙雙從房里出來。正巧二丫的姜湯也煮了端進來,張舒曼捕捉到唐武投來搞怪的眼神。立馬便猜到唐武準是听到了她跟張樹根的對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也沒有再解釋什麼。

「爹,姜湯煮好了,爹趕緊趁熱喝了暖身。」

二丫懂事的將手中熱騰騰姜湯遞到張樹根手中,眼神催促著張樹根趕緊喝下。

「好孩子,辛苦你了,爹馬上就把它喝完。」大老爺們,姜湯並不好喝,用的是老姜辣的張樹根鼻水直冒。不過知道這是二丫的一份心意,張樹根愣是一聲不吭,慢慢的將一整碗的姜湯給喝進了肚子里。

「好了,喝完了,爹趕緊進屋里用被子捂捂,出一身熱汗就好了。」

碗見了底,張舒曼接過碗,叮囑著張樹根捂會被子。

十分鐘後,張樹根滿頭大汗的出來,接過二丫遞來的干毛巾將汗擦了。目光落在徐子成身上,看著徐子成一身華麗的衣服,還有發上貴重的玉簪。張樹根看的直瞪了眼,沒有想到女婿的家里,住了這麼一人不凡的貴人。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張樹根看著一身貴氣的徐子成,立時顯的有些局促起來。

「伯父您好,我叫徐子成,暫借唐武家中,多有不便還請伯父見諒。」察覺到張樹根的局促,徐子成主動上前打招呼。冷酷的臉,試著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但因為刻意,反倒顯的有些僵硬。

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張樹根,看著面相憨厚老實,典型的農夫。再看看嬌俏充滿靈性的張舒曼,實在讓人有些不敢相信。這樣樸實的男人,居然能教養出舒兒這個足智多謀有才干的女兒。

「徐、徐公子你好,我是曼曼他爹。」

手足無措的搖了搖頭,瞅見徐子成眼中並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張樹根仍緊張的舌頭打結。

「爹不用緊張,他就是個面癱,暫住在家里不吃人。爹就當他是透明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听曼曼說,爹是知道了二丫的事匆匆趕來。也是女婿沒用,沒有照顧好二丫,還出了這樣的意外。爹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盡管打罵。」

唐武看的出來,自家岳父就是一個沒有怎麼見過世面的地地道道的村民,看到徐子成一身貴氣的打扮。會感到不安,甚至是自卑,生怕說錯話得罪人。不著痕跡的貶低徐子成,唐武試著轉移話題,緩去岳父心里的不安。

「不關你的事,這只是意外,對了二丫爹還沒問你,身子沒有留下什麼病根吧。都怪爹沒用,好好跟爹說說,這事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落了水,是誰這麼黑心,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事情的前因後果,張樹根听的迷迷糊糊,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並沒有弄清楚,張樹根還不曉是誰干的,只知道二丫落水是被人推的。

想到二丫差點就沒有,張樹根更是愧疚的想狠狠的揪自己的頭發。

「爹不用擔心,二丫沒事,事情過去了。」

搖了搖頭,二丫望了唐武一眼,含糊的想將這事揭過。想到成了瘋子的唐巧兒,對落水的事,二丫現在是一點也不記恨。反正,害她的人,全部都遭到報應了,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過去了?曼曼你給爹說說,這事是怎麼沒事。沒有問清楚,爹這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

張樹根是個認死理的人,沒把這事給弄清楚,哪里放的下這個心。擔心萬一這事是有人故意的,有一就有二。這次是幸運的避過了,誰知道下次還會再鬧出什麼事。

將目光移向張舒曼,張樹根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

捕捉到張樹根眼中的堅持,張舒曼便知道這事不能三二句含糊過去。想想也是,一個做爹的,知道了女兒出了這樣的大事,若是不將事給問清楚。這心里哪里能放心的下,想了想,張舒曼挑著字眼將事情的始末簡要的說了。

「爹事情就是這樣,那唐巧兒現在也瘋了,至于唐虎那孩子也受到了教訓。所以爹放心,這事就過去了,對了忘記跟爹說一聲。曼曼在鎮上買了房,準備過二天搬去住,爹要不抽空來坐坐,喝杯水酒。就當是沾沾喜氣,順便認認門。」

想到了什麼,張舒曼雖然沒有打算讓張樹根搬來一起住。不過進新房這樣的大事,最起碼的,一家人熱鬧的吃上一頓也是應該的。免得下次張樹根又匆匆忙忙,不打一聲招呼早早的趕來。結果家里沒人,那可就鬧烏龍了。

「什麼,你在鎮上買了房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都準備過二天就搬過去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沒有托人往家里傳過信。」

還未來得及感慨唐巧兒的事,猛然听到自家女兒準備搬新居,張樹根吃驚的嚇了一大跳。若不是踫巧他今天過來,豈不是連女兒喬遷的事都不知道。作為娘家人,這麼大的事一點消息也不曉,若是讓人知道了,豈不是笑話。

一直知道大女兒自打病好了,就對家里疏離了許多。只是,這麼大的事,都沒想跟家里說一聲,還是讓張樹根心里有些難受。

雖然他掙不了什麼大錢,但咬咬牙,給曼曼家里添置幾件家具還是可以。又想到雲娘臨走時叮囑著他,再跟曼曼借多幾兩銀子買一對銀鐲的事。張樹根沉默了下來,感覺老臉燒紅的厲害。

那十兩的銀子沒能還上,這又要他張口借,實在是讓張樹根開不了這個口。

「對不起爹,房子也是剛買沒二天,還沒顧得上說。家里住的實在是太擠,沒挑日子趕著住進去,爹也別多想。女兒也沒有別的意思,等換了新房,以後爹要是過來走親戚。家里沒事,可以多過來住上幾天也沒關系。」

瞥見張樹根的異樣,張舒曼誤以為這是在氣她沒有事先說一聲。好不容易關系有了點緩解,張舒曼也不想再鬧的太僵。心虛的僵笑兩聲,試著解釋原因。並不知道,張樹根的異樣,並不僅僅只是因為張舒曼沒有將買房的事跟家里提起。

不著痕跡的沖唐武使了個眼色,示意唐武也吱個聲。

「是啊爹,還是曼曼有能耐,看著家里實在是擠的住不下。這才咬牙在鎮里現買了套房子,急著想住進去,連唐家村里的親戚還有鄰居都沒顧的上通知一聲。爹可別怪曼曼,曼曼天天早出晚歸,忙的暈頭轉向。算來,還是女婿沒有考慮好,忘了先跟爹說一聲。」

唐武的一番話說是的情真意切,讓人挑不出錯處。即便是真的心里有氣,也該消火了。

「沒、沒有,爹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激動了。不管怎麼樣,有了房子是好事,以後好好過日子,爹就心滿意足了。曼曼你跟爹說說,家里都還缺什麼,爹給你添置幾件新家具。」

听著唐武的解釋,張樹根心里好受許多。

雖然手頭緊,但還是打腫臉充胖子,不想讓唐武瞧不起女兒娘家人沒能耐。

「爹,東西什麼都有,不用再額外添置。再說家里的東西也全是新的,實在沒有必要再浪費這個銀子。爹要是有心,來個人就是最好的賀禮。」

家里什麼情況,張舒曼能不知道。連炒菜添點油都省著用,花銀子打制家具,恐怕就是跟割肉差不多。還得再求人東拼西湊,本就不差這些東西,張舒曼可不想爹回去難做。

搖了搖頭,張舒曼婉言拒絕。

「這哪行?」

瞅了一眼家里的物件,全是新穎,明白女兒說的在理。不過,這規矩?

「爹,大姐說的對,爹能來就是最好的賀禮。」

三娃也是鬼精,看出張樹根在猶豫,忙添了把火。

「爹,行了事情就這麼定了,大家都還餓著。先煮些白粥墊墊肚子,二丫走,我們趕緊弄些好吃的,免得都餓壞了肚子。」

張舒曼強勢的拍案定下,堵住了張樹根的猶豫。

二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張樹根倒還算硬氣,最後愣是沒有開口再提銀子的事。回到家里,任由趙雲月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愣是當沒听到。

清早家里來了不少人,除了侯元寶五個,還有七、八個大漢是徐子成叫來幫忙的手下。加上幾輛馬車滔滔蕩蕩的進了村,頓時引來了不少村民的注意。當得知這是唐武家要搬新居,而且還是搬到鎮里。

全村人無不震驚,特別是唐東三兄弟,更是驚的下巴都掉了一地。

誰也沒有想到,事先半句風聲都沒有听到,轉眼間,就直接準備搬遷事宜。

短短的時間,就有能力在鎮上買房子,對張舒曼掙銀子的能耐。發了大財,大家無一不感到震驚,就連村長也是吃驚不已。

看著這麼大的陣仗,連馬車都準備了幾輛,村里人紛紛熱心的聚集到唐武家里。準備拉把手,只是卻沒有想到,人太多根本擠不進去。

「主子,您在外邊站著就行,這些瑣事就交給我們便可。二位小主子也是,別靠的太近,免得不小心磕踫著。」張順憨憨的端了杯溫水,在唐武跟徐子成吃人的目光下,神經大條的細心叮囑。然後便自顧自的進了屋,跟著大家一起賣力的搬搬抬抬。

「曼曼,這五人不是鎮里的混子,曼曼是怎麼將他們收服的?」

唐武瞅見張順對自家媳婦幾乎無微不致的照顧,做事也是盡心盡力,沒有一點偷懶的樣子。從驚訝到醋意橫生,因為這張順做事細致讓唐武都感到汗顏。當然,另外四個做事也不差,認認真真,全心全意的為張舒曼著想。

目光閃了閃,看著小媳婦那理所當然享受的樣子,唐武想不好奇都難。

旁邊的徐子成,也同樣豎起了耳朵,好奇這一大早過來殷勤做事的五人是怎麼一回事。看樣子,似乎是認了舒兒為主。不過,即使是奴,做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少有。特別是一個三大五粗的男人,做著女兒家端茶倒水的事,讓不想人側目都不行。

最重要的是,這五人徐子成可以肯定,之前跟張舒曼並不相熟。

那麼,就是這幾天發生的事?

「大姐,他們是誰?」

二丫跟三娃也是瞪大了眼楮,好奇的盯著忙進忙出的侯元寶五人。

「他們啊,他們是大姐前兩天收下的小弟。至于怎麼將他們收服的,這是秘密?」

沖二丫跟三娃眨了眨眼楮,張舒曼故作神秘的挑起大家的胃口。

「秘密?」

二丫跟三娃相視一眼,立馬便聯想到了大姐的本事。眼底閃過一抹了然,紛紛識趣沒有再追問。三娃更是興奮的跟張舒曼擠眉弄眼,表示理解,一定不會將秘密告訴別人。

「曼曼,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唐武在三娃還有曼曼身上來回掃視了一眼,直覺這其中有古怪。湊到張舒曼跟前,更是好奇的追問。

「笨,姐夫既然是秘密,就不能出說出來。說出來了,就不是秘密了。」

未等張舒曼開口解釋,三娃得意洋洋的搶先回答。像繞口令一樣,說的唐武更是雲里霧里。

「哈哈,老四在說些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真的,要搬家也不跟哥幾個說一聲,大哥還有你二個哥哥過來幫忙。哪里還要再請人,白花銀子,要不是听村里人說起。大哥還不知道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匆匆忙忙的,回頭打算什麼時候宴請村里人喝酒?」

本來听到這事,唐東心里有些氣。不過听到這房子是買在鎮上,而且還是老四媳婦自己出銀子買的。唐東可還記著張舒曼的凶悍,至今都心有余悸,听了唐北的勸告。

準備著將關系給緩緩,哪還怕再亂發脾氣。看著這屋里搬出一件件讓人眼熱的物件,唐東雖然心動,但也不敢開口討要。

退而求次,想借機蹭餐好飯。

「是啊,這唐武媳婦,這麼大的事怎麼都沒有跟大家說一聲。這搬新居可是大家,又是在鎮上,大家一個村的,怎麼也得請上一回。不然,會讓人說閑話,這房買的起,卻連開伙的第一餐都請不起。」

馬葉紅看著搖身一變,變的都快認不出原樣的張舒曼。絕不承認,這是在妒忌了。

原本不出采的窮丫頭,搖身一變,成了村里最有能耐的女人。就連村長見著了面,也得禮讓三分。現在就掙了大錢,連鎮上都買的起房子,想想就讓馬葉紅妒忌的想噴火。

「大嫂話可不能這麼說,曼曼是個有能耐的人。連大房子都買了,怎麼可能少了大家一餐飯菜錢。」

田美麗對大嫂不著邊的話,心里一陣氣急。擠出一個無害的笑臉,試著緩和冷卻下來的氣氛。

可惜就是有人不懂看臉色,更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仗著身份,自以為是的字字帶刺道︰「怎麼我說的有錯嗎?要是真有心想請大家,也不會都要搬家了,愣是屁都沒放一個。沒人教的新媳婦就是不懂規矩,看到幾個嫂子過來。只顧著自己喝茶,都不會端一杯給兄嫂。」

「喲,這你就不懂了,有錢人,眼珠子這都長在頭頂上。就我們這些窮親戚,人家哪還放在眼里。」

一個平日跟馬葉紅處的較好的婦人,看著張舒曼一身亮眼的打扮。忍不住站出來,尖酸的附和了句。

徐子成還有三娃幾人听到這些刺耳的話,紛紛投去敵意的目光。而徐子成更甚,眼中殺意頓起。若不是怕給張舒曼惹麻煩,以徐子成平日的作風,兩人必定血濺三尺。

「怎麼說話呢?這唐武家自己搬家,請不請人都是自己的主意。既然分了家,就算沒有通知,也礙不著誰,別總說話夾槍帶棒的。」老村長眼尖瞅見唐武夫妻變臉,忙板起了臉喝斥。

看著一臉尖酸刻薄的馬葉紅,老村長暗暗搖了搖頭。

真是個不省事的長舌婦,把關系鬧的這麼僵,以後再想搞好可就難了。看著這唐武媳婦的能耐,五個大男人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老村長還沒見過誰家的奴力,能做事這麼盡心盡力。

糊涂啊,現在都鬧成這樣,這以後唐武家真的做出大成績。再想沾上關系,攀好處就想都別想。唐東這幾兄弟,真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愚。

「村長?」

面對老村長的絕對權威,馬葉紅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乖乖的閉了嘴。狠狠的瞪了張舒曼一眼,方才別開視線。

「今天這事看在村長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計較。不過,我得聲明一點,一如村長說的。我們搬家,只是自己的家事,礙不著任何人。大嫂來我這,也是自己走著來,可不是我們家八抬大轎請你。若是有什麼不順心的,麻煩請走,回自己家里洗洗睡,別在這里指罵槐。」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張舒曼可不是吃素的,任由馬葉紅在這冷嘲熱諷。銳利的眼楮掃向馬葉紅,不客氣的厲聲下了逐客令。

「你?」

剛息了火,被張舒曼突如其來的一通喝斥,氣的馬葉紅差點吐了一口老血。氣結的瞪著張舒曼,怎麼也不敢相信,當著村里這麼多人的面。作為一個弟媳,敢這樣不顧情面的對她擺臉色。

「老四,教教你媳婦,這是怎麼做事呢?連嫂子都不放在眼里,成何體統。」

夫妻同心,見媳婦被張舒曼這樣欺壓,唐東不敢拿張舒曼怎樣。只好退而求次,沖著唐武氣惱的怒罵。指望著唐武教訓張舒曼,卻沒想,這算盤又落了空。

旁邊還有徐子成這個情敵在虎視眈眈,唐武討好都來不及。怎麼舍得說曼曼半字不是,更何況,唐武听的分明。這事壓根錯不是自家媳婦,而是大嫂自己先沒事找事,主動挑的事。

就算張舒曼不說,唐武也咽不下這口氣,眼睜睜的看著這些面目丑陋的刁婦再嘰嘰喳喳下去。

「大哥,曼曼做事向來有自己的分寸。剛才大嫂說的是什麼話,大哥听的分明,怎麼不見大哥訓上一句。誠如曼曼所說,既然大哥大嫂並不是真心來幫忙,也幫不上什麼忙。那麼,干脆就請大哥大嫂離開,免得大家相互看了都礙眼。」

「曼曼渴了吧,喝口水潤潤喉,犯不著為這些不相干的人動肝火。」

唐武變臉就像是翻書一樣,先是冷著臉劈頭蓋臉就是一通反譏。隨即面向張舒曼時,立馬換上了笑臉。角色顛覆,一臉狗腿的樣子讓人看的腦筋轉不過彎,當場打結。

「老四?」

唐東也是腦子當機,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的望著唐武,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一會跟他嗆聲,一會又討好媳婦的男人,居然會是說話向來說一不二的唐武。

這到底是怎麼了,吃錯藥了,還是被這妖精似的女人給迷惑住了。

唐武壓根就不甩唐東一眼,早就說過彼此關系清了。死皮賴臉的蹭過來也沒用,說話還這麼不中听,沒有直接拿掃把趕為都不錯了。

「對了舒兒,怎麼還不見伯父過來,該不會是有什麼事耽擱了。要不要派人去看看,是不是出意外了?」

見不得唐武專美于前,在大家面前秀恩愛,徐子成忍不住打破這份美好。

「大姐,徐大哥說的對啊,爹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過來?」

經由徐子成的提醒,二丫這才想起了忽略了什麼。太陽都曬**了,以爹勤快的勁,加上知道這邊早要搬家,應該不至于拖了這麼久都沒有見人影。想到可能出事了,二丫頓時擔憂的皺起了眉頭。

「大姐?」

三娃听到可能出事,也是不安的望著張舒曼。

「別擔心,出事的可能性應該不大。應該是有事耽擱了,若是我沒有猜錯,十有**,應該是後娘知道了。保險起見,徐子成麻煩你幫忙派個人去瞧瞧,看看是怎麼回事。」

該來的不該來的,告訴了爹買了新房的事,張舒曼便猜到娘家必定會掀起一番波瀾。特別是勢利的趙雲月還有貪財的女乃女乃,恐怕都不是輕易就能打發的。相比唐家三個沒有血緣的兄弟,這些打斷頭骨還連著根筋的親人,才是最令人頭疼的主。

指不定沒有來這,可能已經鎮上等著。

若是僅僅只是吃一餐還好解決,就怕是看到府上房間不少。就直接賴上了,這請神容易送神難,想想就讓張舒曼有些頭疼。

特別是還有個容易心軟,又重視這些禮儀規矩的爹卡在中間。更是讓張舒曼感覺有些難做,應了一個話。

做人難,難做人,做一個古代的女人就更是難上加難。稍稍做的不好,那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給淹死。

「好。」

難得歹到表現的機會,徐子成二話不說當即答應下來。看到一臉便秘的唐武,徐子成好心情的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立即安排人去打探情況,那臉上控制不住露出欣喜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中了什麼大獎。

一刀是徹底的無語,只是再次見識到什麼叫愛情的力量。

「曼曼別擔心,爹是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什麼大事。指不定,一會就到了。」

這事唐武幫不忙,只能眼饞的看著徐子成表現。下定決心,一定好好練習復健,爭取早日恢復。

「孩子他爹,既然這老四一家都不拿我們當親人。我們也沒有必要再浪費口舌,我們走,看他們能逍遙多久。不要臉的狐狸精,裝的多清高,還不就是一個破爛。要不是親眼看到,還真不知道她往家里藏了兩個大男人。」

馬葉紅看著徐子成盯著張舒曼,那灼熱的目光。頓時猜到了什麼,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口無遮攔的大聲叫嚷,生怕別人听不到。

老村長听到馬葉紅死性不改的話,臉黑了黑,連勸說的力氣都省了。

「大嫂,你說什麼?」

馬葉紅的話一出,氣氛立馬冷場。唐武收起了笑容,陰冷的目光如狼嗜血的盯著馬葉紅,沉聲低喝。

徐子成的速度更快,只見一道殘影閃過。大家都還沒有看清是怎麼一回事,啪的一聲,下一秒馬葉紅的身影便飛了出去。

「嘴臭,該打。」

收起了臉上的柔軟,此刻的徐子成,就像是奪人命的修羅。周身充斥著嗜殺之氣,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感覺置身在地獄中。冰寒的徹骨,不帶一絲的溫度。就連老村長,都忍不住嚇的打了個寒顫。

至于其他圍觀的村民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啊,痛死老娘了,誰、誰打老娘?」

馬葉紅的慘叫聲打破了僵局,飛出了三米遠,掙扎著爬起身。臉上鮮血的五指印,幾個呼吸間,半邊臉腫成了豬頭臉。嘴角掛著血絲,披頭散發,像個瘋婆子,殺豬似的尖叫著。

話音剛落,又是啪啪啪的幾個響亮的耳朵。打的馬葉紅暈頭轉向,兩眼直冒金星,一顆帶血的牙齒飛落。

樣子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看著馬葉紅的慘樣,就連唐東看的都忍不住一陣牙疼。縮了縮脖子,膽怯的不敢吭一聲,就怕下一秒被揍的人就成了他。

「啊,救命,好痛,我的臉。」

捂著火辣辣的刺痛臉頰,馬葉紅慘叫聲一浪高過一浪。抬頭看清打她的人是誰,更是將馬葉紅嚇的連連倒退。

老村長還有二丫等,看到馬葉紅的慘狀,也是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

張順高大的身形就像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見過血的人,臉上的戾氣更不是馬葉紅一個婦道人家能承受的起。收回了手,張順惡狠狠的瞪著馬葉紅,凶狠的警告︰「不許再說主人一句壞話,不然,殺了你。」

在大家驚駭的目光下,張順陰狠的丟下一句話。隨即臉上又換回了憨憨的樣子,像是守護神一樣,站回張舒曼身後。一切來的突然,又消失的太快。看著張順那無害的臉,讓人忍不住懷疑剛才的一幕是不是幻覺。

只是,那是真的是幻覺嗎?

看著馬葉紅高高腫起的臉,再想到張順下手時的狠辣,村民們嚇的直打冷戰。而膽小的孩子,更是害怕的抱住大人,不敢抬頭,更不敢哭鼻子。

唐南還有唐北兩對夫妻,還看這驚悚的一幕,更是被嚇的全身直冒冷汗。暗暗慶幸,幸好一早就看清了,這老四媳婦不是好惹的主。早早就撇清立場,沒有再傻的腦子犯渾,跟大哥大嫂自找苦吃挑事。

唐武跟徐子成也是驚訝的瞥了一眼張順,沒有想到這看著憨實的大個子。關鍵時刻這麼給力,突然就沖了出來,狠狠的教訓了馬葉紅一連串響亮的耳光。想到張順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兩人都沒有懷疑張順話中的真假。

看著一點也不驚訝,笑眯眯的張舒曼,唐武與徐子成默契的相視了一眼。眼中的好奇不由的更濃烈了幾分,這五人是怎麼回事。那眼中的恭敬,不像是一般對主子的恭敬,簡直是拿神一樣的崇拜,敬重。

「大嫂,禍從口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從小你娘都沒有教過你嗎?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思想齷齪,吃著碗里還想著別人的鍋里。」

張舒曼不著痕跡的沖張順投去一個贊許的目光,深得她意。不用她吱聲,便果斷的出手,省了她親自動手。

掉份!

冷睨著這個不知死活的腦殘大嫂,張舒曼意有所指的反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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