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香之田園致富 第六十八章 二丫落水

作者 ︰ 妖妖金

不管是張舒曼還是王世英都是聰明人,剎時間便察覺到了唐武話中的深意。舒愨鵡

張舒曼原本想月兌口而出答應,听了唐武的話,也覺得有些不妥。這可不是現代,而是規矩多多的古代,又有了相公。怎麼也得顧及著唐武的感受,知道唐武不是個大方的人,看他對徐子成的態度便可猜出。

心虛的訕笑兩聲,不想氣氛搞的太僵,張舒曼忙笑著打圓場,順著唐武的話頭為兩人介紹。

「唐武,這位是鎮上王府的大公子王世英,王大哥這是我家相公唐武。有些小家子氣,還請王大哥別見笑。」

「呵呵哪里,是王大哥欠考慮了,一時情急忘了考慮到這點。很高興認識你,在下王世英,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打蛇纏棍上,看著唐武面有不愉的臉色,王世英垂眸想了想。也明白剛才的話確實是魯莽了,拱手翩翩有禮的主動認錯,話點到即止。進退得宜,頗顯大家公子風範。

「哪里知錯便改,王公子明白就好。」

還王大哥呢?喊的這麼親密,听著就讓唐武感覺不爽。

唐武可不會傻的讓王世英三句二句便佔了上風,笑的跟狐狸似的,一臉淡定的陡然來了這麼一句。像長輩訓斥後生,將張舒曼跟王世英雷的不行。

一群烏鴉從頭頂上飛過,儒雅的淺笑僵在了臉上,王世英一時間還真不如該怎麼接話。

瞥見王世英臉上的異樣,張舒曼沒好氣的眼刀子刮了搞怪的唐武一眼。這家伙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總愛吃這些干醋。

「王大哥你別听唐武胡說八道,要不王大哥先回,我稍後便趕去府上。」

村里頭人多嘴雜,張舒曼可不想再起禍端。眼尖看到路過的村民,正悄悄探出頭張望,看到牽著馬的王世英。一個個瞪大了眼楮,面色有異的瞅著,張舒曼擺正神態淡淡的做出決定。

「那好,我在府上等張小姐,唐兄後會有期。」

王世英也不是一個喜歡做事拖泥帶水的人,知道了張舒曼的顧忌。沒有再堅持,點點頭同意了張舒曼的提議,眼尖也瞅見了周圍探頭的村民。王世英沖唐武拱手執了個禮,便縱一躍,瀟灑的上了馬背,望了張舒曼一眼便策馬匆匆的離去。

「好帥,大姐那馬真漂亮。」

望著揚長而去的王世英,三娃有些羨慕的瞪直了眼。

「少見多怪,這不過就是一匹西域雜交的千里良駒,算不上極品好馬。真正頂好的當數北原的汗血寶馬,跟洛河國的野馬。曼曼喜歡馬嗎?若是曼曼喜歡,等以後相公給你找一個頂好的奇駒。」

雖然心里也明白王世英的愛騎確實不錯,不過听到三娃的夸贊,還有張舒曼那灼熱的目光。唐武頓時心里酸的緊,忍不住不爽的刺了句。

對上張舒曼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唐武立馬臉躁的別開了目光。訕訕的笑了笑,乖乖的閉了嘴,沒有再繼續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自找沒趣。

張三娃顯然也是察覺到了大姐跟姐夫的互動,低頭賊賊偷笑。

「不害躁,就你現在的樣子,別說是什麼奇駒,就是買條驢都買不起。」

見不得唐武得瑟,好像懂的許多的樣子,張舒曼戲謔調侃了句。

「曼曼別看不起人,雖然相公我現在身體還沒好,不能賺銀子養你。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等我的腿好了,定有一天給你找來一匹令人羨慕的良駒。三娃不許偷笑,以後你給姐夫做證,姐夫說到做到。」

事關男人的面子,唐武挺直了胸膛,認真的保證。

身為習武之人,徐子成五感即使受了傷,依然比普通人敏銳的多。馬蹄聲瞬間便將徐子成驚醒,旁邊的一刀也同一時間睜開了眼楮。豎起了耳朵留心傾听外面的情況,知道是張舒曼認識的熟人這才放松下來。

透過窗戶,徐子成一眼就認出了王世英的身份。知道張舒曼前些天給王府的小公子治病,但徐子成還真沒有想到,張舒曼簡單天了幾劑藥。還真短短幾天的時間,便有了起效。

想到那天張舒曼殺人時的迅猛,徐子成對張舒曼的好奇心,不由的再次飛漲。

明明張家並沒有什麼能人,村里更不見

有隱居的奇人,怎麼就養出了張舒曼這麼一個厲害的慘胎。簡直就像是雞窩里,飛出了一只金鳳凰那麼令人感覺不可思議。

「不好了唐武他媳婦,不好了,出大事了。」

就在張舒曼整裝,準備出發去鎮里,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張舒曼一驚,出了屋一眼就看到一個眼熟的婦人,正臉色慌張的邊跑邊喊。雖然還未听到出了什麼大事,但張舒曼卻瞬間感覺心跳一窒。

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襲上心頭,與唐武相視了一眼,張舒曼快步出了屋子。

「李大娘出了什麼事?」

「唐武他媳婦不好了,你家二丫掉進了河里,似乎沒了氣。你趕緊去瞧瞧,看有沒有救。」顧不得喘口氣,李碧蘭火急火撩的將事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人命關天,想到二丫被撈起時那慘白的臉,李碧蘭爬滿皺折的臉,頓時更是焦急的緊緊的擰在一起。若細看,便可瞅見李碧蘭腿都有些抖。

「什麼,二丫掉進了水里,怎麼會?李大娘二丫在哪里,快,快帶我去。」

張舒曼怎麼也不會想到,讓二丫還一籃子菜,會出這樣的事。听到李大娘說二丫連氣都沒有,更是嚇的差暈倒。驚慌失措的拉起李大娘的手,便往河邊的方向趕去。連給唐武還有三娃交待一句都忘記了,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冷靜。

唐武還有三娃也是被嚇了一跳,而三娃更是蒙了。呆呆的傻站的,慘白著臉全身直打哆嗦,不敢追上去看。

「三娃你怎麼樣了,沒事吧。走,扶姐夫一起去看看,放心在你大姐在,二丫一定不會有事。」

唐武怎麼說也是一個大男人,震驚過後,很快便冷靜下來。細心的發現了三娃的異樣,唐武拍了拍三娃的肩膀,輕聲的安慰。心里則暗暗的祈禱,二丫千萬別出什麼意外。

至于二丫出事的原因,短時間唐武沒有心情去想,只希望能追上去親看到二丫這個懂事的丫頭能平安無恙。唐武不相信,老天爺會這麼眼瞎,讓一個這樣的好姑娘平白無故就沒了。

「二姐不會有事的?對,還有大姐,大姐這麼厲害,一定不會讓二姐出事。」

從愣怔中醒過來,三娃紅通通的眼眶里,豆大的淚珠立馬像不要錢一樣,嘩嘩的滾落。驚慌的望著唐武,不安的討要保證。

「別哭,你大姐厲害著,走,我們趕緊去看看。」拍了拍三娃的臉頰,唐武拄著拐杖與三娃一同出了門。

「唐武他媳婦就在前面。」

李大娘這一路走來可真是不容易,一把老骨頭,哪里追的上張舒曼的速度。被張舒曼拉著,簡單像飛了,可把李大娘嚇的不輕。被張舒曼驚人的神速,震驚的五體投地。

眼尖看到前面不遠處圍聚的人群,李大娘忙指給張舒曼。

「謝李大娘,我先行一步。」

心急的張舒曼也無心去理會李大娘一路被她帶著走,身體有些吃不消。腳下生風,像一道風卷似的狂奔,擠開人群很快便看到了一動不動。臉色紫紺,靜靜的躺在岸邊的二丫。

分開這才多久的時間,二丫怎麼會掉進了河里?

陰沉著臉,張舒曼蹲,快速的給二丫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驚喜的發現二丫只是暈厥過去,還吊著半口氣,胸口也還是溫熱的。只是嗆了水,喉嚨里有淤積物,吐出來便可。

臉上大喜,張舒曼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里的驚慌。速度的扶起二丫,將二丫的月復部橫放在大腿止。頭部下垂,力道適中的按壓後背,使二丫胃里跟肺部的水倒出。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下,張舒曼緊接著又將二丫放平,按壓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氣,給二丫做人工呼吸。

「啊,唐武他媳婦這是在干嗎?二丫都已經斷了氣,怎麼還這樣折騰她?」

「是啊,難不成唐武他媳婦還想將這丫頭救回來。」

「怎麼可能?」

大家驚愕的看著張舒曼的舉動,一個個瞪大了眼楮,有些不敢置信的議論紛紛。顯然,沒有一個人相信,落了水都斷了氣,張舒曼還能再將死人硬生生的從水鬼的手里救回來。

張舒曼並沒有理會大家的爭議,繼續故我的堅持著。手掌不動聲色的,暗暗給二丫輸送了

一股靈氣,助二丫盡快的緩過氣。

果然二丫沒有讓張舒曼失望,突然輕咳了幾聲,嘴里吐出了一條二指寬的小魚。隨即幽幽的睜開了眼楮,當看到張舒曼時,臉色慘白的二丫,頓時像找到傾訴對象的孩子,哇的一聲的抱著張舒曼大聲哭了出來。

「大姐,二丫好怕,二丫以為再也見不到大姐跟三娃了。」

「呀,醒了,真的醒了。神醫啊,想不到唐武他媳婦這麼有本事,居然真的能從閻王爺手里搶人。」

「還真的是,天啊。」

看著睜眼醒過來的二丫,圍觀的村民頓時像是炸開了鍋。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望著張舒曼的目光,更是火熱的灼人。

誰也沒有發現,遠處有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听到二丫沒事醒過來。瞬間慘白了一張臉,像是背後被鬼追了似的,拔腿飛跑。生怕遲了一步,便再也跑不了。

「不怕不怕,大姐在呢,不會讓二丫有事的。二丫告訴大姐,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不小心掉進了河里?」

拍了拍二丫驚恐的瑟瑟發抖的身體,張舒曼感覺到二丫冰冷的身體,體溫漸漸有些升高。知道是人算是活過來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又回到了肚子里。又想到了什麼,張舒曼微眯著眼沉聲道。

她不相信,一向謹慎懂事的二丫,會自己無緣無故的掉進了水里。

不管是誰,若是二丫是遭人陷害落,她一定不會放過對方,一定不會。

听到張舒曼的話,大家這才猛然驚醒,覺得這事不對勁。看著二丫也不小了,都有八、九歲的人,在村里而言也算是大姑娘。好好的,就麼就自己落了水,又听到張舒曼質疑的話,大家也紛紛好奇的豎起了耳朵。

「大姐不是二丫不小心,是有人從背後突然推了二丫一把。二丫沒有看清那人的正面,不過二丫知道對方是個男孩,大概比二丫高出半個頭。穿著淡青色的衣服,應該是同村的人。」

嗅到大姐身上淡淡的馨香,二丫不安的心,慢慢的冷靜下來。回憶著落水的一瞬間,對方出現的太快,二丫根本來不及看到對方的樣子。只看到對方的背景匆匆逃離,唯一可以肯定只知對方的身高還有性別。

除此之外,二丫還清楚的知道,對方肯定是跟她有仇,故意沖出來推她落水。想到落水時被嗆水的恐懼,死亡的威脅,讓二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緊緊的抱住了大姐的腰,哭紅了眼。

穿著淡青色衣服的男孩?

大家豎起了耳朵,听著二丫的話,不由的一驚。倒抽一口涼氣,誰也沒有想到,做了這種泯滅天良惡事的禍頭,居然還只是一個孩子。

這心得有多毒,才能做的出這樣的事來,殺人害命。想想就讓這些純樸老實的村民,無一不是變臉沉思。暗暗思索著大概的可能,今天哪家的孩子穿著淡青色的衣服。

若是知曉定要揪出,有一有就二,誰知道下一個禍害的又是誰家的孩子。

「比你高出半個頭的男孩?」

確定是真的有人對二丫動手,張舒曼臉色傾刻間陰沉的可怕。垂下頭,黑亮的眼眸里飛快的閃過一道森冷的戾氣,帶著嗜血的精芒令人膽寒。

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只要是凶手,找出來她必定要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心里不斷的分析著,誰家的孩子最有好可能。唐家村里,張舒曼自問除了唐家的三兄弟,還有唐巧兒並沒有得罪過任何人。而這種升級到想要人命的,更是沒有,又想到田美麗今天怪異的舉動。

會是三嫂家的孩子嗎?

張舒曼若有所思的暗忖著,想到田美麗今早那討好的語氣,並不像是記恨特意來尋仇。反倒是想以退為進的巴結,搞好關系,應該不可能背地里再指使自家的孩子要人命。

田美麗看著就是個極聰明的人,家里的男人又是讀過書的。知道殺人償命這個理,不可怕傻的干這等白眼的蠢事。

那麼排除下來,就只剩這大嫂跟二嫂家最有嫌疑。大嫂跟二嫂的孩子有幾個,張舒曼並不清楚,不過像二丫所形容,似乎都有。想到這,張舒曼微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道危險的異彩。

「嗯。」

捕捉

到大姐眼中的異樣,二丫並沒有害怕。因為二丫心里明白,大姐這是在為她的事打算。在大姐盲目的信任,二丫相信大姐定當會給她討回公道,揪出害她落水的壞人。

「二姐,姐夫快看,二姐她沒事。三娃就知道大姐最厲害了,一定不會讓二姐出事的。二姐你怎麼樣了,哪里不舒服?」

遠遠的看到站起身的張二丫,三娃眼楮一亮,止住了淚。興奮的哇哇大喊,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丟下唐武自己快跑的沖了過去。臉上仍難掩不安,擔憂的上前緊緊的抱住二丫的手臂,就怕下一秒二丫便在他眼皮子底下飛了。

「三娃別怕,二姐沒事,大姐不會讓我們出事的。」

臉上的紫紺退去,二丫因為嗆水,臉色仍是慘白一片。看著緊緊抱著她的手臂,一臉惶恐的三娃,二丫不由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擠出一個虛弱的淺笑,輕聲的安慰著。

「曼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唐武拄著拐杖姍姍來遲,對半路丟下他的三娃,唐武並沒有生氣。看到臉色蒼白,但總算平安無事的二丫,唐武心里的擔憂總算是緩了緩。又想到了什麼,唐武銳利的眼楮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厲聲的大聲道。

不放過在場所有人,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是有人故意推了二丫落水,可能是個十來歲的男孩。不清楚具體是誰,不過應該是村里人。」

目光與唐武對上,眼尖瞅見唐武額頭上的細汗。張舒曼清楚唐武的雙腿並不算完全的恢復,仍在復健期間,唐武能拄著拐杖走這麼遠的坡路。想必是吃不消,只是卻堅持忍著,只因擔心二丫的安危。

將心比心,張舒曼說不感覺是假。愛屋及烏,由此可以肯定,唐武的心里是真的有她,所以連帶著也將她的家人記在心上。

「男孩?」

唐武挑了挑眉,有些驚訝張舒曼所說。不過,確定了這是一宗凶案,唐武還是臉色微變。沉著臉,眼中閃露出若有似無的戾氣。

「發生什麼事了?誰來說說,這里誰溺水出事了。」

村長收到消息,知道有人落了水遇難,撐著一把老骨頭。快步的聞訊趕來,眼尖看到一身濕轆轆的二丫,村長心里便有了大概。

原來是外村跟著嫁來的小丫頭,看著二丫活過來了。老村長雖然有些驚訝,心里還是暗暗松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沒有真的出了人命總是好事。眼尖看到拄著拐杖,好好的站著的唐武。

老村長臉上忍不住又是一驚,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向了張舒曼身上。怎麼也沒有想到,張舒曼一手醫術這麼厲害,居然連請了幾個老大夫都說治不好的腿傷,愣是給治好了,短短的時間便可下地。

看著唐武截然不同的神精勁,老村長不由的對張舒曼更是高看了幾眼。

「村長?」

大家見是村長過來,紛紛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讓村長不用擠著過來。

未等張舒曼跟唐武親自解釋出了什麼事,已有好事者,迫不急待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添油加醋的細說給老村長,而村長知曉這事居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並且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讓老村長不由的一驚。

「村長出大事了,這唐武家的丫頭不是自己掉水里的。而是被人給推下水的,據說是一個十來歲,穿著淡青色衣衫的男娃子。真是心狠手辣,也不知道是哪家教出來的,這麼沒人性。小小年紀的,就想要人命,這要是長得了還不得禍害鄉里。村長,你可得好好的治治,不然這以後村里還得不亂了天去。」

「是啊,是啊村長。今天這事是得好好的管管,將這凶手給找出不,不能輕饒了。」

「對,這事得嚴懲。」

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發現各自的主意。無一不是附和,不能將今天這事再睨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唐武家媳婦可是個能人,得巴結了,以後準不會有壞處。大家可都是親眼瞅著了,唐武家的媳婦,可是連斷了氣的死人,都可以從閻王殿里給硬生生的扯了回來。

這病痛的事,誰家沒有,指不準哪天就輪到自家頭上。討好了一個厲害的大夫,以後真要是求上了,也不會太難了去。

村里人雖然幾乎都沒有幾個識字

的,但這點淺顯易懂的道理還是明白。灼灼的望著張舒曼,大家心里的小算盤是打的啪啪響。爭先恐後的,生怕少說一句,錯過了這樣的好機會。

沉下了臉,老村長有些不敢相信他所管制的唐家村里,會出養出這樣凶殘的狼仔。小小年紀,便敢光天化日之下要人命,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看著臉色慘白的二丫,又望了眼板起著臉,周身散發現陣陣戾氣的唐武,以及微眯著眼讓人感覺危險的張舒曼。

老村長心有余悸的暗暗打了個寒顫,又想到前些時候。唐家三兄弟找上門想打秋風的事,老村長深知張舒曼看著年紀不大,身板瘦弱但卻有一股子的狠勁。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愚婦,輕咳了一聲,掩飾心里的異樣。

以客方的態度,不偏不倚的表示慰問︰「唐武他媳婦,這丫頭沒事吧,剛才大家說的可是事實。若這事是真的,村長定當嚴辦,絕不包庇。」

「謝村長慰問,二丫人是救回來了,不過受驚恐怕得好好細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至于大家所說的事,確屬事實,雖然沒有看清凶手的樣子。不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個十來歲的男孩,比二丫高了小半個頭。穿著淡青的衣衫,至于是誰,村里就那麼點人,以村長的能力,我相信村長定能給我們一個交待。」

老狐狸一個,說的比唱的還好听。

張舒曼淡淡的睨了說的慷慨激昂的老村長一眼,沒有反駁什麼。更沒有笨的用偏激的語氣,指說村長的失職。反而給老村長不動聲色的接連戴了幾個高帽子,用群眾的壓力,張舒曼相信老村長不會沒腦傻的去包庇誰。

定當會盡力的去查,至于最後是誰,相信總會有結果。

「這個是自然,看這丫頭凍的直打冷顫,還是趕緊接回家里。熬煮些姜湯去去寒,免得又得風寒。」

老村長怎麼說也在這個位置上做了大半輩子,人老了,但腦子可沒有遲鈍犯糊涂。听完張舒曼話中有話的提醒,老村長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暗暗吃驚,這丫頭還真是不簡單,說話進退得宜,讓人挑不得毛病。可是卻無形給他壓力,又看著村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附和。完成跟著站在唐武家這邊,一個女兒家,能做到這種程度實在少有。

可惜,若是能成為男兒家,老村長可斷定,張舒曼將來定當有一番不小的成就。

「村長,那這事就托給您了,希望村長別讓大家失望。」

唐武也是只狡詐的狐狸,執了個晚輩禮,不卑不亢的上前再添一把火。讓老村長進退維谷,想不費心去查都不行。

面對唐武跟張舒曼的一再施壓,老村長除了點頭,便沒有第二個選擇。不愧是夫妻,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目送唐武一家離開,老村長頭痛的輕嘆了句。暗暗思索著,這村里誰還跟唐武一家有愁。

除了那老唐家的三兄弟,老村長想不到第二個人選。只是老村長還是不想相信,為了那點小事,便狠心的指使家里的孩子下這樣的黑手,奪人性命。

「村長,唐武他媳婦可真是個有本事的人,明明我們撈起二丫的時候。都沒有氣,這唐武他媳婦往胸口按了幾下,愣是將二丫從閻王的手里給扯了回來。簡直是神了,我們還真沒有見過,哪個大夫有這麼厲害,能將淹的沒氣的人再救回來。」

見唐武一家子走遠了,之前去叫張舒曼趕來救人的李碧蘭,忍不住激動的感嘆。

「什麼,咽了氣還能再救回來?」

老村長听到李碧蘭的話,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瞪大了眼楮,有些不敢相信的追問,太過激動,聲音不自覺的陡然拔高了幾個分貝。

「是啊村長,這事還能騙你,大家可都是親眼見到。二丫那孩子,當里連臉都紫了,一動不動躺在那。」回以肯定,李碧蘭認真的道。

「村長這是真的,我們大家都看到了。」

不等老村長再追問,周圍的村民,也都紛紛點頭附和。

「還真的是,連咽了氣的人都能救回,看來那丫頭是有真本事的能人。」眼底閃過一道亮光,老村長表面鎮定,實則心里早翻起了一陣駭浪。看來今天這事,還真是得好好的推敲。

那丫頭一看就知道是有本事的貴人,得罪不得。

回到家里,張舒曼讓二丫換了身干淨了衣服。煮了一大碗的**的

姜湯,讓二丫喝下,把了脈確定沒有留下什麼禍根,這才放心下來。詳細的詢問,這事情的經過,好好的還菜籃子,怎麼會突破就遇到這事。

這時徐子成也好奇的出了里屋,看著臉色仍舊有些蒼白的二丫。听說是有人故意推了二丫落水,知道只是一個孩子做的,徐子成心里的懷疑這才放下。殺手盟有自己的驕傲,不至于指派一個孩子下這樣無恥的黑手。

而連一個小丫頭都失手,就更加不可能。

「大姐,姐夫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是二丫一時沒有留神,才讓人歹著機會。本來將菜籃子還給三嫂,好好的走著沒有想到會沖出一個人,將我推進了河里。」

一碗熱姜湯喝完,二丫感覺冰冷的身體,漸漸溫熱起來。心里的恐懼也隨之拋到腦後,認真的回想,已經可以做到冷靜的對待、思考。

「二姐不怕,等村長爺爺將壞人抓出來,三娃一定幫二姐出氣,狠狠的揍死他。」

三娃忘不了看到二姐全身濕透,臉色紫青的樣子。緊緊的握著二丫的手,生怕二丫不見了,咬牙切齒的保證著。絲毫沒有考慮到,對方是個大孩子,憑著三娃這小身板。

別說是狠狠的揍對方,沒有被一拳打的倒地不起都是幸事。

「要真的心里沒事才好,你只要記著凡事有大姐在。今天這事,大姐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絕不讓人欺負了你,還想若無其事的逍遙。不過二丫,你真的一點懷疑的對象都沒有嗎?」

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唐武,張舒曼認真的再次追問。

若是認識的,即使只是看到背影,也會眼熟的認出個大概。二丫又是一個細心的人,不可能連一點懷疑的人選都沒有。除非,那人二丫是真的從沒有見過。

被問及到這里,二丫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唐武。見唐武一點也不介意,二丫想了想,便不再猶豫,將她心里大概的懷疑對象說了出來。

「大姐,我當時看著背影,好像是二嫂家的唐虎。」

「唐虎?」

听到二丫說出準確的名字,唐武不由的臉色微變。對這個佷子,唐武也是清楚的很,隨了他爹火爆的脾氣,若是記恨著那天曼曼打了二嫂還有二哥的事。從而將心里的氣,撒在二丫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不管再怎麼鬧,這樣不管不顧的要人命。小小年紀便如此狠心,唐武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要知道,唐虎這孩子也不過才十一歲,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就算沒有真的要了人命,二丫被救了回來。

若是報了官,查出這事真的是唐武這小子做的,就算不用一命抵一命,坐牢恐怕也逃不了。這事要是唐武自己一時沖動還好說,要是二嫂他們指使的,唐武更無法想象。

「唐虎?是二嫂家的排名第五的老ど。」

張舒曼的記憶不錯,垂眸思索了片刻,很快便想到了二丫指的是哪個。這唐武長的虎頭虎腦,小小年紀長的挺壯,一看就知道有一股子的力氣。要真是唐虎在背後沖出來推了二丫一把,二丫反應不過來,也是說的通。

將目光移向唐武,張舒曼好奇,若這人真的就是唐虎。唐武能不能大義滅親,不去理會來自唐南的壓力,為二丫討為公道。

「曼曼看我干嗎?難道曼曼還不相信你家相公,放心,這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曼曼不用顧及我,我們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被張舒曼怪異的目光看的心里毛毛的,唐武心思一動,立馬便猜到了張舒曼眼中的深意。攤開雙手,唐武一本正經的表明立場,生怕張舒曼誤會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唐武可不會笨的還念著那點壓根就不存在的親情。而去傷了將來要陪他一輩子的枕邊人,誰輕誰重,唐武除非是腦子被驢給踢了,才會傻的犯渾。

「哼,最好是這樣,不然,小心我踢你出局。」

事關自家姐妹,張舒曼看著唐武刻意討好的樣子。眯眼淺笑,半真半假的威脅道。

「曼曼,需要我幫忙嗎?」

看著張舒曼跟唐武眉來眼去,打情罵俏,徐子成看著心里直上火。無波的臉容傾刻間破功,忍不住開口想破壞這份和諧,沉聲自來熟的動主開口。

曼曼?

徐子成這自然而然親昵的稱謂,幾近溫柔的語氣將大家嚇了一跳。躺在床上的一刀,更是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眼珠子震驚的都差點滾落到地上。

至于作為當事人張舒曼也是一愣,想不明白,什麼時候她跟徐子成熟到可以用昵稱了。昨天之前,徐子成不還是客氣的叫她張小姐。

嘴角抽了抽,看著面無表情,說的理所當然的徐子成,張舒曼有些無語的額頭上劃過三道黑線。

不過張舒曼畢竟不是貨真價實的古人,不會太過計較閨名不能讓人隨便叫。驚訝過後,也沒有怎麼再意的去糾正。反正不過就是一個稱呼,名字就是用來叫的,對張舒曼而言,無不痛癢。

加上還記掛著徐子成付的那一萬兩的巨款,抱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心態。張舒曼更不會計較這點小事,又听到徐子成好意的詢問,張舒曼忍不住感激的回以一笑。搖了搖頭,婉言拒絕。

「不用了,徐堡主。這不過只是一件小事,不用徐堡主這樣的大人物勞心。你,還有你的手下還是乖乖的養好傷,我就感激不盡了。」

「不用這麼客氣,曼曼,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叫我徐大哥便可,不管怎麼樣,若是有需要的,盡管開口。」

見張舒曼沒有指說什麼,徐子成不由的暗喜。眼尖捕捉到唐武射來噴火的目光,更是讓徐子成冷硬的酷臉,忍不住輕輕的往上揚了揚。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淺笑,包括二丫在內,都被徐子成突如其來的笑給迷的一陣失神。

對帥哥抵抗力不強的張舒曼就更不用說的,差點鼻血狂噴。

絕對的男神,一笑傾城,再笑就禍國殃民了。幸好徐子成平時幾乎不笑,否則真不知道多少的男女老少得被他秒殺。

「喂,徐堡主你當我是透明的不成。這點小事哪用得著你礙手礙腳,就你現在這樣子,不幫倒忙就好。還有,不準跟著我叫曼曼,曼曼這個昵稱是我的專屬。」

看著被徐子成的笑容迷的失神的小媳婦,唐武心里是那個火啊。不能沖張舒曼發飆,只得將心里的火氣往徐子成身上噴。吃人的目光狠瞪著徐子成,似恨不得將徐子成給抽筋剝皮了。

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似從牙逢中擠出。可想而知,此刻唐武心里的怒火有多灼人。

只是讓唐武沒有想到的是,徐子成看著冷硬,不是一個死纏爛打沒臉沒皮的人。但結果卻大出所有人的預料,面對唐武的冷嘲熱諷,徐子成愣是當沒有听見一樣。不給叫曼曼,徐子成想了想,干脆自己另選一個順口的昵稱。

就像是唐武說的,專屬于自己的昵稱。

「好,舒兒,這個名字比曼曼好听,舒兒你覺得的呢?」

捕捉到徐子成眼底一閃而逝的亮光,張舒曼還有一刀,皆是打了個冷戰。被徐子成自取的昵稱給雷的不行,不敢相信這是出自冷面堡主的口中。

舒兒?

天啊,這稱呼簡直肉麻的讓張舒曼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別說僅是幾面之緣的普通朋友,就是張舒曼以前的男友也沒有這樣叫過。

眼尖瞅見徐子成眼中的認真,再傻張舒曼也猜出了,這土豪級的徐堡主是真的對她產生了好感。眼下,這是故意的在跟唐武較勁。只是張舒曼還是有些不明白,這看著冷酷的徐堡主,怎麼就突然對她看對眼了。

張舒曼自問,與徐子成相交,並沒有給徐子成什麼誤會的曖昧動作。

二丫跟三娃也是眼神怪異的盯著徐子成,顯然也被徐子成的這句舒兒給驚悚到了。又見徐子成正經八百的認真樣,更是無語的嘴角狂抽。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徐子成此刻恐怕有一百條命也不夠讓唐武秒殺。

舒兒?听著從徐子成口中吐出這句曖昧的稱呼,差點將唐武的肺都給氣炸了。張的比牛眼還大的眼楮惡狠狠的瞪著徐子成,捕捉到徐子成眼中的挑釁,更是把唐武氣的想吐血。

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男人,而這人居然還是人稱冷面堡主,以手段無情冷血出名。

他老娘的,曼曼可是他媳婦,憑什麼這死男人可以當著他的面,親昵的叫什麼狗屁舒兒。輸人不輸陣,唐武怒極反笑,沒有暴怒的憤起失了應有的冷靜。反倒讓徐子成找著空子鑽,叫的再親昵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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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曼曼是他媳婦,這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徐子成再厲害,再有錢有勢也只能是口頭上佔點小便宜。以後也只能是干瞪眼的份,見的到吃不著。

思及此,唐武很快又得意起來,抿唇沖徐子成挑釁的睨了眼。突然上前輕挽住張舒曼的手臂,不屑的冷哼道。

「徐堡主,曼曼可是我媳婦,你叫的這麼親密。若是讓人誤會了,可是會影響曼曼的名譽。朋友就是朋友,再好也得有個度,不能越過雷池。曼曼,你說是不是個這理。」

佔著身份上的優勢,唐武精明的以退為進,讓張舒曼與他站在同一個陣營上。便是對徐子成最好的打擊,果然,唐武的話一落,立馬便從徐子成眼中捕捉到一閃而逝的陰霾。

特別是看到徐子成的目光,死死的瞪著他跟張舒曼相挽的手。這個發現,更是讓唐武暗爽在心。

一個面癱堡主也想跟他斗,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有幾斤幾兩。

姐夫這招真人毒,簡直是將情敵往死里打擊。

二丫跟三娃有些崇拜的望著唐武,雖然這個徐堡主長的不錯又有錢。不過做為一家人,二丫跟三娃自然是站在唐武這邊。

「徐堡主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對上徐子成灼人的目光,張舒曼對唐武目前還算滿意,可沒有心思準備跳槽。做一個三心二意的壞女人,這是古代可不是開放的現代,玩腳踏幾條船也不怕翻船。大不了就一拍兩散,這里玩多情可是會被抓去浸豬籠。

沉著臉認真的望著徐子成,張舒曼也沒有心思玩曖昧刺激唐武。而且心里也非常的清楚,什麼都可以玩,唯獨感情不可以。因為這太傷人,也傷已,沒有這個心思最好還是果斷的拒絕。哪怕當時也會傷人,但這是最好的傷藥,好過藕斷絲連害人害已。

當機立斷,張舒曼試著緩和氣氛,同時也當玩笑否絕了徐子成的心思。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即使不用直言的道明,也能明白張舒曼話中的深意。

果然,張舒曼的話一出,唐武很是滿意的笑開了花。相反,徐子成則臉色陰沉的可怕,目光帶著一抹不甘,深深的直視著張舒曼。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認真,不似做假,徐子成突然感覺心痛如刀絞。

喜歡才剛剛長出花骨朵的萌芽,卻沒想還未生根發芽便被人硬生生的給折去。

緊抿著唇,半響不再言語,徐子成從未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向來被女人追著跑的他。也有被人嫌棄的一天,難道這就是風水輪流轉,報應他以前對女人太過冷漠,傷了太多人。

目光沉了沉,灼熱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張舒曼,想想這段時間看著張舒曼所顯露的優秀。徐子成更是感覺心莫名的鈍痛,若是他先遇見她,也是他先發現她的好該多好。

不想讓張舒曼難做,徐子成不得不做出退讓。千言萬語,減縮成一句簡短的話︰「對不起,讓你為難了,不過你值得更好的。若是他對你不好,我永遠是你的後補人選。」

徐子成沉重的話一出,讓一刀再次一驚。沒有想到自家主子不動心則已,一動了心便是深情似海。可惜的是,就是喜歡錯了人。一刀眼神有些復雜的望了張舒曼一眼,暗暗惋惜,若是張小姐不是有夫之婦該多好。

主子優秀,張小姐也非比常人,若能在一起該是多令人羨慕的一對。

看著笑眯眯挽著張小姐手臂的唐武,一刀在心里又是嘆了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一刀可以看的出來,這唐武也不是好惹的主。說實話,兩人站在一起也配。一個陽光俊朗,一個做事沉穩條理分明。

話完,徐子成也不管唐武的眼神有多凶殘,逞直的回了里屋。躺回床上,悶頭埋入被子里一言不發。那落寞受傷的背影,讓人看著心疼。

「大姐,他不會有事吧。」

氣氛冷卻下來,二丫壓低著聲音,有些不安的詢問。

張舒曼沒有回話,只是搖了搖頭。心里則暗自反醒,她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就讓徐子成這個冷酷的男人記在了心上。為了她,可以失去男人尊嚴的做到這一步。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曼曼相信我,相公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只要你指東,絕不往西,想吃豆腐,絕不買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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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唐武也沒有想到徐子成這麼鄙夷,突然來此一招。就算原本小媳婦沒心,恐怕會也因為徐子成的這話,而記在了心上。覺得欠了徐子成的一份情,眼尖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異樣,唐武氣的想咬人。

在心里暗暗咒罵徐子成奸詐,不得到,還想讓小媳婦心里給他留一個小小的位置。本以為勝利在握,卻沒有想到峰回路轉,反倒讓徐子成殺了個措手不及。冷面堡主,不愧是天下第一富有的奸商,果真有一手。

「少油腔滑調的,沒個正形。你只要記住說過的話,不然,你就等著下堂。」

被唐武這麼搞怪的一鬧,張舒曼心里涌起的愧疚感,立時消去了不少。看著嘻皮笑臉,想哄她開心的唐武。張舒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警告的提醒了句。

張舒曼是一個重承諾的人,安排了家里。確定二丫沒有留下什麼心理障礙,便放心的到了鎮里,到王府查看小杰的身體情況。不同于初次時的冷遇,再次來到王府,就連管家看到張舒曼到來,都笑臉迎人。

不用王老爺子催促,張舒曼第一件事便是首先給小杰查檢身體。

也許是年紀還小,所以服用了幾天藥劑,便效果明顯。看著粘著她,緊緊拉著她的手,態度卻明顯變得有禮的小杰。張舒曼掃視了一眼小杰的腦部,果然發現小杰的萎縮的腦部,有了少許的變化。

「張大夫,這小杰的病是不是哪里不妥,怎麼喝著藥,好端端的還會鬧頭痛。」

關心則亂,在張舒曼之前,王府早就一連請了幾個大夫給王世杰瞧。可是除了開些簡單的止痛藥,這些大夫根本就看不出個一二三,只知道迂回的說幾句好听的話。听到小杰不時的喊頭痛,王夫人急的是心里直上火。

未等張舒曼診治完,便忍不住心急的開口追問起來。

王貴仁同樣也是心里不好受,擔心的皺起了眉頭,緊張的等著張舒曼解說。

「王夫人不必太過擔憂,小杰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腦部受刺激,重新生長,再配合著針灸便可緩解頭痛。」

認真的檢查了幾遍,確定無遺漏之處,張舒曼滿意的點點頭。

「姐姐,針灸了就不痛嗎?那姐姐趕緊給小杰針灸,小杰會乖乖听姐姐的話。」

王世杰听到頭痛可以不用喝藥就搞定,頓時眼楮一亮。不等王夫人再言其他,王世杰主動的開口要求。

「那就有勞張大夫了。」

王貴仁現在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小姑娘,是有真正事的人。听到這頭痛不是大事,有法子可病,又想起了之前張舒曼也曾提起,得配合著針灸。只是當時不放心,便沒有立馬讓張舒曼針灸。

眼下用藥起了效果,王貴仁自然也沒有再多此一舉,不放心阻攔。

「王老爺不必客氣,這只是我的職責。來小杰到榻上躺好,別亂動,很快便過去了。」

耐心的哄著小杰,張舒曼知道一般小孩子都怕打針,至于針灸就更不用說了。看到針一點一點的刺入皮膚,特別還是大腦,說不怕張舒曼自己都不相信。

只是令張舒曼意外的是,王世杰並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非常听話的立馬就乖乖躺好。一動不動等著張舒曼開始施針,那眼中的信任,讓張舒曼心驚。若是小杰的病完全治好,張舒曼可以想象,這小家伙該有多聰明。

又想到作為大哥的王世英,這牛人還是文武雙全。做為弟弟的,想來也差不到哪去,如此一想,張舒曼便釋然了許多。

「姐姐小杰不怕,姐姐開始吧,小杰相信姐姐。」

看著張舒曼利落的將藥醫打開,取出了一排排冒著寒光的銀針。王世杰依舊信任的目光望著張舒曼,甚至還能擠出一個淺笑。

王貴仁還有王世英看著小杰懂事的樣子,紛紛欣慰的直點頭。在心里暗道,小杰是真的長大了,見此,對張舒曼也是放了一百二十個心。原本不抱太多的希望,現在又忍不住再次期待起來。

張舒曼施針很快,特別是突破了九幽醫訣後,身體各方面都大大的提升。哪怕是閉著眼楮,也能憑著感知,精準的下針。大家還沒有清楚的看明白,小杰身上長短不一的銀針已經順利的完成。

看著張舒曼這手驚人的針法,王貴仁夫妻倆皆是一震。驚愕的注視著張舒

曼,又想到張舒曼的年紀,不由的投去一個佩服的目光。

而武藝不錯的王世英,看到張舒曼神速的下針,震驚的同時。心里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明明他沒有感覺到張舒曼身上有內力,似一個正常的普通人。可是就剛才張舒曼的動作,卻讓王世英明白的知曉。

張舒曼不但會武,而且還可能是個少有的高手。垂下眼眸,望著抹汗的張舒曼,王世英眼底閃過一道探究的精芒。

難道是返璞歸真,所以才讓人察覺不出她身上的異樣。這個可能自腦海中一閃而逝,讓王世英又是心頭一震。若能做到這一步,恐怕這世上還真少有高手能做到。只是,眼前的張小姐不過十來歲的年紀,就算是打娘胎里開始練武。

擁有絕世之天賦,也不可能打破常規,做到如此逆天。直接就趕緊了那些宗師級的老前輩,要知道,這練武可都是經過時間累積,方到達返璞歸真的宗師級境界。王世英自小被稱作是天才,可是在武藝方面,卻仍舊是連拍馬都及不上。

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王世杰陷入了沉思中。

「好了,小杰別亂動,再過一會就好了。」

施針必需全力以赴,不能有一絲的差錯。來不及松口氣,張舒曼敏銳的便感覺到了王世英投來過于灼熱的目光。眼楮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王世英,捕捉到王世英眼底一閃而逝的復雜之色。

張舒曼神經一陣緊繃,不解王世英這眼中的復雜所為何?

難道是她哪里露出了異樣,讓王世英察覺到不妥。抿了抿唇,張舒曼反思她剛才做了什麼,除了給小杰施針,好像並沒有做出什麼突兀的舉動。

「張大夫真是好本事,就這一手施針的手段,就連京里的老大夫都比不得。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倒真是小婦人眼拙,居然沒有發現。原來張大夫的本事如此精湛,上次的事,還請張大夫多多包涵。」

王夫人真不愧是有素養的當家主母,被張舒曼的一手針灸打心眼里的折服。想到上次鬧的不歡的錯事,王夫人落落大方的認錯,絲毫不以自己的身份拿喬。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讓張舒曼都忍不住刮目相看。

一個有身份的主母,能做到這一點還真是少有,怪不得能教育出兩個如此出眾的兒子。

禮上往來,王夫人如此的認真道歉,張舒曼自然不能無動于衷。展顏露出一抹真誠的淺笑,張舒曼搖了搖頭,謙虛的客套道︰「王夫人廖贊了,不過只是混飯吃的本事,哪里敢跟京里的前輩相提並論。」

「呵呵,夫人說的這可是大實話,就小杰的病。老夫就請了不少京里的大夫瞧,可是一個個都無計可施。也就只有張大夫才有這個本事,一劑藥下去,便立馬起效。以張大夫的才智,恐怕就是京里的御醫也拍馬不及。」

看著變的乖巧懂事的小兒子,王貴仁朗聲笑了笑。一改平日嚴肅的樣子,笑眯眯的附和。看著不卑不亢,說話進退得宜的張舒曼,王貴仁更是不住的直點頭,表示對張舒曼的認同。

可惜封琴音今天不在現場,不然看到王貴仁夫妻倆一致的夸贊。非得氣的七竅冒煙,妒忌的想殺人。

王世英倒是也想追問什麼,只是張了張口。想到彼此也不太算熟,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心底里,王世英也想著,也許只是他多想了。

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而且還是山村里未見過大世面的村姑。怎麼可能擁有了一手不凡醫術的同時,還能練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武藝。若是一個小丫頭都這麼厲害,那豈不是天下男兒都得無地自容。

如此一想,王世英心里就算是好受了許多。

呵呵,張舒曼面對王貴仁夫妻你一言我一語的大贊,只得訕訕的附和淺笑。沒有再繼續辯解什麼,因為張舒曼心里明白。若此刻再繼續辯解去,只會讓人覺得她太過謙虛。

凡事不可過頭,謙虛過頭反而讓人覺得很假。大家各自心里明白便可,有沒有這個本事,也不是空口白話吹出來的。

片刻後,張舒曼看著留在銀針上的靈氣,一點一點的渡入了小杰的大腦中。滿意的將銀針一一收取,看著由始至終,用信任的目光望著她。乖巧不哭不鬧的小杰,張舒曼忍不住疼愛的輕捏了捏小杰可愛的臉蛋。

「小杰很乖,可以了,告訴姐姐頭還感覺疼不疼?」

「可以了?不疼了,一點也不

疼了,姐姐好厲害。娘小杰沒事了,一會小杰可不可以跟姐姐上街逛。」

即使病情有了好轉,但也不能一步登天,王世杰愛上街壓馬路的脾氣還是沒有改。感覺頭不疼了,立馬便想纏著張舒曼出門。

「你這孩子,病一好就又想著出去調皮了。好好好,娘知道這幾天小杰在家里都憋壞了。娘不攔你,不過要適可而止,要是哪里感覺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得回家知道嗎?」

因為王世杰從小得病,王夫人自然也是對小杰比對王世英更偏寵些。看到王世杰那期待的眼神,本想勸說什麼,立即便改口。心軟的滿口答應,又想著這張大夫一同出來,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天天呆在家里,以小杰多動的個性,沒病也得瞥出點小毛病來。

「夫人,你啊都得把小杰給寵壞了。」

慈母多敗兒,看著夫人那寵溺的眼神,王貴仁搖了搖頭。只是這話卻說的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因為就連王貴仁自己,平時里寵的也絲毫不少于王夫人。也就得把嘴說說,心里哪舍得讓小杰失望。

「爹沒關系,一會我陪著一起,走一會就帶小杰回來。」王世英對張舒曼心里還是好奇的緊,這樣的奇女子,除了表面上顯露的,是否還有沒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看著大家說的正起勁,張舒曼雖然也不想破壞氣氛。不過張舒曼不是閑人,還有自個的正事等著她去做,哪能隨意的帶著小杰一出逛街壓馬路。之前已經請了三天的假,再繼續請下去,賀叔還不得又得一張苦瓜臉了。

輕咳了一聲,張舒曼尷尬的擠出一抹淺笑,歉意的道︰「小杰,對不起姐姐還有正事要忙,今天不能陪你上街。你跟哥哥去好嗎?做為補嘗,姐姐獎你一個山里摘的梨子好嗎?」

假意從袖口里掏了掏,實際就是直接從空間里現摘。看著嘟起了嘴,跟掛了油瓶似的小杰,張舒曼心虛的將手中黃澄澄的梨子遞了過去。

淡淡的梨香帶著誘人的氣息,讓原本有些不太樂意的小杰。忍不住眼楮一亮,主動的接過梨子,迫不急待的啃了起來。嘗到梨子的美味,更是讓小杰將心里的那點小失落丟到了天邊。

「好吃,姐姐既然有事,那姐姐先去忙吧。等下次有空,姐姐再陪小杰上街。」

享受的吃著從未嘗過如此美味的梨子,小杰轉變的爽快。點點頭,還不忘記再添一個附加條件,還真是一點也不吃虧。

「人小鬼大,你倒是鬼精,行了。姐姐記著就是,王老爺,夫人、王大哥。小杰暫時沒事,以後隔天施一次針,另外我再將藥方改改。王老爺派個家丁隨我到鋪子里取,至于服藥還是跟之前一樣,一天三次。」

看著王世杰吃的香,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張舒曼松了口氣,被王世杰的小聰明打敗,不得不簽下不平等條約答應下來。

「哦,倒是我們糊涂了,都還沒有問過張大夫有沒有空。真是對不起,還讓張大夫破費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望張大夫別嫌棄,若是等小杰的病好了,老夫定當再另行重謝。」

听到張舒曼的話,王貴仁這才恍然大悟,大家都忽略了什麼。眼前的小姑娘可不是家里的丫頭,而是賀記藥鋪里的大夫,救死扶傷給更多人看診。

又見張舒曼眼中對小杰的疼寵,王貴仁心里也是高興。沖王夫人使了個眼色,將今天的診費給了。王貴仁曾在朝中為官,對權術了然于心。絕對是個精明人,懂得吊人胃口。先畫個大餅,隨口許了個承諾,好讓張舒曼以後更盡心的給小杰看診。

「謝王老爺、夫人賞賜。」

付出勞動,得到收獲張舒曼一點也不客氣,大方的從王夫人手中接過銀票。沒有多瞧一眼,直接收進袖口的袋子里。沖小杰還有王世英點點頭,便提起隨行的醫箱,匆匆的出了王府。

王貴仁對張舒曼的隨意倒也沒有說什麼,派指了一個家丁跟上,隨同回藥鋪里取藥。

令張舒曼沒有想到的是,都已經大中午了。大家應該都去填飽肚子才對,沒有想到藥鋪門口卻人滿為患。大家直接就或站,或自帶凳子坐著就地啃著包子,不時的抬頭張望,似在等什麼人。

張舒曼可不是剛出道的菜鳥,怎麼會看不出,這些人都擠出藥鋪外等什麼。果然一如張舒曼所料,這些人一發現張舒曼的身影。立馬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瞪大了眼楮,爭先恐後的排好隊。

生怕早早霸好的位置,讓人給搶了去。

「快看,張大夫來了。」

「張大夫。」

熱情的百姓,不分貧富爭相熱情的叫著。不同以往,這次排隊等候的病人,不論是家屬還是患者。看著張舒曼時,眼中都布滿了信任,沒有一個人露質疑的目光。顯然,上次張舒曼奇跡般露的一手,徹底的征服了大家。

「丫頭你可來了,都大中午了,賀叔都以為又要掛免診牌子了。你快進來坐診,大家都等久了,有些病人都來來回回跑了幾次,甚至連臨鎮的病人都有。今天等的人多,丫頭你看能不能破個例。讓大家今天都能瞧上病,你知道有些病是拖不得。」

听到門外傳來的響動,賀青山臉上大喜。就是見著了老祖宗,也不見得能樂成這樣,二話不說。立馬就放下手中的筆桿,激動的出來迎接。未等張舒曼開口回上一句,便 里啪啦的就是一通自說。

那發亮的眼楮,任誰都看的出賀青山此刻有多高興。

「停,賀叔別激動,我答應就是了。不過我還沒吃午飯,賀叔能不能讓人去弄點吃食,將就著簡直解決了肚子。」

看著大家都在外面辛苦的等著,又曬又餓都沒有人離開。又想著她請了三天的假,有些認死理的病人。若是一直等著她來醫治,若真是拖出毛病來,張舒曼心里也會過意不去。

反正眼下正好進階,看病施針的速度是大大的增加。就算一天幾個重病患者,張舒曼自信也能吃的消。點點頭,便當即答應了下來。

「這個簡單,正好賀叔也還沒吃了,一會讓你嬸子再多炒幾個菜,一起帶過來。等稍松會,我們一起在後院里吃就是。」

見張舒曼答應下來,賀青山心里高興,臉上也跟著樂開了花。他就知道這丫頭是個通情達理,不會是個不講理的人。張舒曼不說起,賀青山忙的都差點忘記了,自個也是空著肚子沒吃。

「那行,就謝過賀叔了。」也不矯情,听到賀青山也都沒吃,便笑著答應了下來。

「丫頭那你先忙著,賀叔去負責抓藥,對了。那房子的事,賀叔有準信了,看了幾間不錯的。回頭忙完了,抽空一起看看,盡早訂下來,以後也不用再費事兩頭跑。」

想到了什麼,賀青山忙將找房子的事告知張舒曼。免得拖的久了,那房了給人訂了去。再者,賀青山也希望張舒曼能盡早在鎮子里定下來。不用這樣,出個急事,有急癥患者臨時來找,也沒法子聯系上人。

鬧出人命,賀青山也不願意看到,哪怕這病人本質而言並非他所害。

「有著落了,那行,辛苦賀叔了。回頭忙完了,再跟賀叔走一趟,盡早將房子的事給訂好。」

听到買房的事有了消息,張舒曼自然也高興,點點頭滿口答應了下來。

就在張舒曼盡心盡力的給患者看診的同時,唐家村也沸騰起來。在老村長的號召下,全村的男孩子都被召集了起來。至于所為何事,同村的村民幾乎都心知肚明,想著張舒曼的厲害,也都紛紛熱心的讓自家孩子配合。

老唐家的幾兄弟自然也不例外,他們還並不知道,那鬧出大事的孩子是誰。若是知道,恐怕也不會這麼熱心的支持。

至于當事人唐虎,也真是膽大包子。知曉二丫沒死,並沒有看清他的樣子,便放寬了心。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若無其事的听從爹娘的安排,乖乖的跟村里的幾十個孩子排排站。

唐家村雖不算是大村落,但這古代不限制人口。家家戶戶,哪怕是窮的都揭不開鍋,最少還都是養著三、四個孩子。要是家里條件好的,就更不上說了,七、八個的比比皆是。

人力大生產,誰家的男孩生的多,在村里就會被看的起。在夫人也有地位,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老村長看著排好了隊,安靜下來的孩子們。若是可以,老村長也不願意懷疑這其中任何一個孩子,會是包藏禍心的殺人凶手。特別是看著老唐家的幾個男娃,更是忍不住輕輕的嘆了口氣,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精芒。

眼尖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唐東三兄弟,以及幾個村里潑辣出名媳婦。見幾人都不似有驚慌的樣子,還能鎮定自若的說笑,讓老村長目光沉了沉。

忍不住反思,難道不是

老唐家的孩子不成?

只是,可能嗎?這村里除了這幾個不成事的兄弟,還有誰,會針對唐武家里下這樣的黑手。記恨的想要人命,

不僅是村長疑惑,就連被喚來做證的唐武以及二丫,也有些被搞蒙了。特別是有了具體的懷疑對象,見了唐虎時,看到唐虎抬頭挺胸,那無所畏懼甚至還能反過來瞪二丫。

一時間,真的是被迷惑了。恐怕就是唐武也不會想到,唐虎一個孩子,居然能有如此的穩鎮的心性。就是一個成年人,恐怕也難以做到,真是膽大無畏的讓人甘拜下風。

「孩子們,雖然村長爺爺也不願意懷疑你們中的任何一人。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村長爺爺希望犯了錯的孩子,能主動的,自覺的站出來認錯。只要求得二丫的原諒,以後還是好孩子。不然,若是等村長爺爺查出來,那可是得吃公家飯,甚至可能殺頭的大罪。」

恩威並用,老村長可謂是個中老手,慈祥的眼楮隨著話變得銳利起來。似能看穿人心,只是老村長再次失望了。

話落了半響,眾多孩子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甚至還有些孩子不明所以,一臉茫然不知道老村長說的是什麼事。

到是心急的二丫看著不為所動的唐武,忍不住站了出來。難得孩子氣,指著唐虎大聲道︰「唐虎那人明明是你,你為什麼不敢站出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

二丫的話一出,頓時驚起千層浪。

村民以及老村長也紛紛將目光移向唐武,至于作為家長的唐南跟周娟子。也是嚇的一大跳,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家兒子,就算平時再潑也絕沒有想到,唐虎會干這事。原本還以為是二丫在誣陷,心急的周娟子正想怒罵什麼。可是卻被唐虎搶先了一籌,讓周娟子一下子也傻住了。

「你胡說,我蒙著臉,你怎麼可能看清楚是我。」

被二丫一激,一根腦筋的唐虎立即便方寸大失,自動暴露作案的細節。

這話一出,讓大家想不知道事是誰做的都不行。

看著還一臉生氣好像被二丫冤了似的唐虎,老村長目光沉了沉。有些驚訝唐虎之前的鎮定,膽子是夠大,可惜就是腦子還跟不上。被二丫的幾句話一詐,自己就先露了底。

「哦,原來是唐虎做的,真是黑心的娃。這才多大,小小年紀便想著害人命,推人下小。二寶過來娘這,以後可不能再跟唐虎湊一塊玩。萬一他一不高興,也推你下河里就完了。」

「就是這個理,剛才還一臉什麼事的樣子都沒有。沒有想到,這事居然是他做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歪心思,真是要不得。」

「就是,就是。」

眾多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指說唐虎,有些家里孩子跟唐虎平時玩的好的家長。更是嚇的立馬將自家孩子拉開,生怕被唐虎給禍害了。

「不會的,不會的,虎子你告訴娘,這事不是你做的對不對?」

即使是听到了兒子親口所說,周娟子仍舊不願相信這個事實。至于唐南,仍舊是一臉呆愣。驚駭的望著唐虎,怎麼也沒有想到小小年紀推人入水凶手,會是自家的小五。

目光與唐武陰沉的眼楮對上,唐南像泄了氣的氣球,事到如今不知該如何辯解。唐南平時再渾,也知道殺人是砍頭的大事。不是小模小偷,求求情便可揭過。

「娘,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她大姐打了爹跟娘,我只是想給娘報仇。」

覆水難收,面對自己娘親的質問,唐虎再橫也不敢頂嘴。垂下頭,仍有些心有不甘的瞪了一眼二丫。那凶悍的眼神,令人心悸。

「報仇?你個熊孩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大人的事,你想這些干什麼。造孽啊,你這死孩子,娘抽死你。」

看著還理直氣壯的兒子,周娟子氣的不輕。怎麼也沒有想到答案會是這個,眼尖看到唐虎仍不知悔改,當著她的面還敢嘴硬的瞪二丫。氣的周娟子抽起了腳上的鞋,直接就往唐虎身上抽去。

唐虎對自己家還算是認理,居然就這樣直直的站著,任由周娟子的臭鞋往身上抽。

「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打他也沒用。唐武你來說說,這事怎麼辦,是要報官還是由村里做出處罰。」

作為村長,老村長看到周娟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撒潑揍人,自然是看不下去。喝斥了句,將目光移到唐武身上,詢問最終的處罰意見。

心底里,老村長當然也不希望這事捅到衙門里。唐虎還只是個孩子,坐牢不單止了唐南家里面上無光。就是整個唐家村名聲也跟著受牽連,若能改過自新,在老村長看來是最好不過。

「唐武,嫂子給你跪下了,嫂子知道虎子這孩子犯了大罪。不過,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只是一時腦子犯渾。不是故意的,咱好歹也是一家人,你看,你能不能將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饒了虎子這回。嫂子答應你,以後一定好好的管教,絕不再做這種犯法的事。」

听到要報官,周娟子嚇的一陣腿軟。為母則強,周娟子哪舍得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吃牢飯,厚著臉皮眼淚直下的苦苦哀求。

「四弟,二哥也求你,別報官咱私底下怎麼罰都沒關系。要不,你來找小五一頓,只要不打殘了,二哥絕不說一句話。」

唐南的脾氣還是一貫的火爆,直接就開口讓唐武打人解氣。

看著唐南夫妻倆的表態,大家也都看明白了,這事還真不是做為父母使的嘴。只是唐虎一時沖動,若真是這樣,倒也還算情有可原。

唐武並沒有急于回話,而是將目光移向二丫,眼神詢問二丫的決定。不管是什麼,唐武都是堅持立場支持。

誰也沒有發現,人群中藏著一道如毒蛇陰狠的目光。听到唐虎不打自招時,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又見唐虎並沒有再言其他,頓時又冷靜下來,靜靜的望著唐武,隱約可見眼中那灼人的愛戀。

手中的帕子緊緊的擰著,看著一點事也沒有的二丫,陰毒的在心里低咒。

可惜了,這賤丫頭還真是命大,這樣都死不了。更恨張舒曼的一手醫術,居然能從閻王爺手中搶人。

想到大家眼中的尊崇,口中不時幾句夸贊,更是讓人氣的牙癢癢。

「姐夫,我不知道。」

面對大家投來火熱的目光,二丫原本堅定的要懲罰唐虎的心思,也忍不住有所動搖。女兒家總是容易心軟,特別是看到周娟子哭的一塌糊涂,好不淒慘的樣子。

若繼續堅持報官,二丫心里也不是滋味。

「得饒人處且饒人,二丫是個好姑娘。小虎,你老老實實的告訴四叔,這事是你自己想的,不是別人教你?」

唐武不愧是狡猾的狐狸,留心細想很快便想到了一處破綻所在。

據唐武對唐虎的了解,唐虎就是個沖動莽夫型的孩子,少有動腦筋的時候。二丫的事做的這麼細致,唐武有些不相信,這些算計都是唐虎自己想出來的。若是唐虎真有這麼聰明,也不會被二丫的一句話,便給激了出來,白費了之前所做的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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