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 45嫂子,你懷孕了嗎?

作者 ︰ 聖妖

她大驚失色,潭底強裝起的鎮定撕開破裂,榮淺攥緊了掌心,一顆心通通直跳,似乎迫不及待地躍到嗓子眼處。

厲景尋無緣無故送個U盤,可想而知,這里面……

榮淺不敢再往下想,盛書蘭將自己手里的東西放到邊上,她抬眼看向榮淺,「淺淺,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她面色慘白如紙,有些事紛紛涌進腦子里,本來就沒法好好地忘記,更別說被人精心提及後,榮淺避開視線,坐在沙發內後,雙手死死抓著膝蓋上的裙擺。

厲景呈面目猶如沉浸在陰暗中,連周身都布滿窒冷的氣息,他一手抓住榮淺的手掌,另一手拿過U盤,「這里面是什麼?」

「沒什麼。」厲景尋嘴角噙笑。

男人握緊U盤,厲青雲從樓上下來,穿著一套灰色的休閑服,「都聚在那做什麼?」

鞏卿鞏裕拉著厲景尋起身,沈靜曼沉下面色,跟了過去。

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廚房下了功夫,跟擺宴般,滿滿整桌子的菜,鞏裕是最開心的,拉著兒子讓他說外面的事,厲青雲率先提筷,看眼面容冷峻的厲景呈後,他落下筷子。

「有件事,之前沒跟你們說,景尋出去,是為公司談個合作案,也是我要求他保密的,這件事到此為止。」

鞏裕滿口得意,「就是啊,景尋怎麼會差點丟了性命呢?他平日里恪守本分,做事也張弛有度。」

這桌上的人,十有八九知道厲青雲是在護著厲景尋。

沈靜曼看向榮淺,示意她別讓厲景呈沖動。

兩人拉著手,榮淺垂下視線,厲家大宅內的燈光很亮,厲青雲信這一套,家里的燈若是不亮了,那麼事業仕途都不會興旺。

她覺得視線被照得帶出幾許朦朧,榮淺沒有丁點的食欲,厲青雲將他們專門叫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榮淺心里系著那個U盤,她設想著里面可能會出現的內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藏著那髒污難堪的一幕。她屏息凝神,幾乎吃不下一口飯,厲景呈見她神情恍惚,湊到她耳邊安慰,「沒事的,U盤里面不可能會有東西。」

榮淺更加緊握他的手,她不信。

厲景呈握了握她的指尖,「他不可能將那副畫面送還給我們,現在,他首要做的就是夾緊尾巴,更不能給我找到一點點蛛絲馬跡。」

榮淺聞言,心里稍定。

吃過晚飯,厲青雲抱著小米餈進入客廳玩耍,沈靜曼示意榮淺跟她上樓,厲景尋拉著盛書蘭也回房間,兩個月不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

房間門被關上,厲景尋一把抱起盛書蘭往床邊走,她嘴里溢出緊張的聲音,「別這樣,放開我。」

厲景尋將她壓進大床內,手掌迫不及待往她衣服里鑽,「書蘭,我都想死你了,在外這麼久,每晚就想親親你、模模你。」

「別,被人看見不好。」

「這兒是我的房間,沒人看見。」

盛書蘭兩手推擋在厲景尋胸前,「你的傷沒事了吧?」

「沒事,我不是生龍活虎的嗎?」厲景尋說完,要去解襯衣扣子,「你不信,我給你看看。」

「別,我信,我信。」

厲景尋壓住盛書蘭,不讓她起來,他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眉形,「我特別遺憾,沒將那件事辦成,沒讓你狠狠地出口氣。」

盛書蘭听後,眼神有些避閃,「二少,這樣挺好的,我事後想了想,就算真是榮淺做的,我們也不應該那樣對她,你要為我出氣,但如果真得……我怕我會內疚一輩子。」

「有什麼好內疚的?別人給予我一尺,我就要還他們一丈!」

「但畢竟關系到一個女人的清白。」

厲景尋端詳著身下的這張臉,愛不釋手,他狠狠吻住盛書蘭的唇,直到它紅腫充血後這才松開,「書蘭,人有時候不能太善良,知道嗎?」

叩叩。

一陣敲門聲傳來,厲景尋不耐煩地揚聲,「誰?」

對方沒有應答,只是再度敲了敲。

厲景尋幾乎想到是誰了,他站起身,也沒整理下,徑自過去開門。

「呦,是大哥。」

盛書蘭听聞,趕緊從床上起來,手忙腳亂地弄著被厲景尋解開的兩粒扣子,她驚慌失措站起來,「景,景呈。」

男人將門關上,看也沒看她,他徑自逼近厲景尋。

「怎麼了,大哥?」

「月兌。」

厲景尋不由一笑,「月兌?月兌衣服還是褲子?」

厲景呈伸出手拉住對方的衣擺,厲景尋冷下臉,按住他的手腕,「我喊你一聲大哥,但是厲景呈,你別太過分。」

男人腳伸出去朝著厲景尋膝蓋彎一踢,他猝不及防往後倒,後背摔在大床上。厲景呈就勢以膝蓋頂著厲景尋欲要起身的動作,他兩手往上,男人的月復部露了出來,盡管做了縫合,刀口很小,但才兩個月,細看之下還是能看見傷疤。

厲景呈咬緊牙關,面色猙獰,厲景尋不怕死地笑道,「怎麼了,我出門在外被劃傷了,這你也要關心?」

盛書蘭見狀,生怕又要鬧開,她忙上前去拉厲景呈的手臂,「景呈,有話好好說。」

厲景呈手臂一揚,盛書蘭被甩開幾步。

躺著的男人見狀,面色微變,眼見要坐起來,厲景呈握緊的拳頭猛地砸向他傷口處,厲景尋疼得直起上半身,內部還未結好,這一下不得了,厲景尋捂住月復部,冷汗涔涔,「干嘛這樣?弄得好像我強暴你老婆似的。」

厲景呈單手提起他的領子,另一手用力卡住厲景尋的脖子。

盛書蘭嚇壞了,沖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景呈,快放手!」

厲景尋露出猙獰的笑來,身上的男人則跟瘋了一般,盛書蘭這點力氣能奈他如何,眼見厲景尋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盛書蘭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道,「景呈,你要再不放手,我只能去喊榮淺過來了,我讓她看看你們手足相殘的樣子。」

厲景呈眼里洶涌起的陰狠收斂了些。

今晚的榮淺,又回到了敏感脆弱的時候,一點點發生的事都有可能將她壓垮。厲景呈說過不在乎,說過可以忘記,可他要真在這鬧出了人命,不就等于迎面給了榮淺一巴掌嗎?

原來他這樣在乎,在乎到沒法忍耐,看到厲景尋就要掐死他。

盛書蘭趁機去拉他的手臂,「景呈,有話好好說,行嗎?爸媽都在外面呢。」

她用力下,將厲景呈拉開。

厲景尋手撫向自己的脖子,他也不是吃素的,他目光露出陰狠,「老大,你這樣做,總要給個由頭吧?」

厲景呈手指朝他指了指,盛書蘭見狀,趕忙將他往外推,「榮淺去了媽的房間,我剛才就听見小米餈念叨要回家,她們找不到你肯定急,景呈,有什麼話改天再說吧。」

男人來到門口,回頭看眼厲景尋,「我不要你的命,我會讓你一輩子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活活等死!」

厲景尋脖子仿若被掐斷般,他坐在床沿,卻沒有顯出絲毫的狼狽。

厲景呈手落向門把,走出這扇門,他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般,榮淺心思細膩,看到厲景尋回來,她不會撲上去拼命,但卻肯定會觀察厲景呈的舉動,盡管知道隱忍很辛苦,但有些事並不是辛苦了就不要去做,他們的感情才要開始逐漸穩固,厲景呈不能在這個時候將榮淺再推回去。

他打開門,盛書蘭見他出去後,忙將門關上。

她轉過身,背部緊緊抵住門板,全身仿若已經被汗水浸濕。

深深吸口氣,盛書蘭抬頭看向厲景尋。

男人坐在床沿,整個人仿若雕塑般,盛書蘭走了過去,「你沒事吧?」

「你看老大這態度,我都沒踫到榮淺,他卻恨不得殺了我。」

「想必是惱怒你的做法。」

厲景尋搖搖頭,「不對,肯定有哪里不對。」

盛書蘭面色溢出些緊張,「有什麼不對啊,榮淺捅了你幾刀,景呈看了你的傷口,你盡管沒把榮淺真的強暴,但是你有那個意圖,他能不找你拼命嗎?」

見男人猶在沉思,盛書蘭忙轉移開話題,「他會不會去告訴爸?」

「我還怕這個?真要管用,我就不回來了,僅憑個傷口,能說明什麼?況且當時地面上的血不是我的,就算找警察來,也不能定我的罪。」

盛書蘭不安地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鐘,「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等等,」厲景尋抬頭看她,「那晚,我是帶你一起去的,我讓你在另一間房內別出來,書蘭,最後帶我走出房間的是不是你?」

盛書蘭艱難地吞咽下口水,「我當時,並不知道你要對榮淺做的事,你說要給我個驚喜,我後來等不到你,就去那間房外看,沒想到卻見你坐在地上,渾身是血,我就攙扶著你離開了。」

「那你看到榮淺了嗎?」厲景尋眸子透出精明的銳利。

「看,看到了。」

「她醒著嗎?」

盛書蘭緊咬下唇瓣,「她昏迷著,我沒敢喊她,怕被她听到連累了你,我想帶你趕緊走,可想著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後來我是背你走出房間的……」

「被發現什麼?」厲景尋抓著她話里的漏洞,「既然榮淺昏迷了,一個人的腳步聲和兩個人的腳步聲,又有什麼區別?」

盛書蘭哪里是他的對手,一來二去,後背冒著涔涔的冷汗。

「我沒想那麼多,就想著趕緊帶你走。」

厲景尋單手撐住月復部,忍著痛站起來,他朝盛書蘭招招手,「書蘭,你過來。」

她步履維艱得往前,厲景尋一把拉住她的手,盛書蘭神色微緊張,「要不要去看醫生,你的傷口真沒事嗎?」

「你說,會不會是老大真以為我把榮淺那樣了?」

「也,也許吧。」

厲景尋手臂攬過盛書蘭的肩,將重力付與她身上,「扶我去那邊。」

「我,我真要回房了,別人看見不好。」

「怕什麼?我們就要結婚了,誰不知道我倆的關系?」

盛書蘭讓他重新做回床沿,「你還是別亂走了。」

厲景尋悶哼聲,「老大這一拳,我傷口肯定裂開了。」

「那怎麼辦,找醫生嗎?」

厲景尋一把扣住盛書蘭的手腕,「你陪陪我就行了。」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把那晚帶走的東西給我。」

盛書蘭眼皮子一跳,目光對上厲景尋,等他放下手機,這才裝作若無其事般發問,「帶走了什麼東西啊?」

「錄影帶啊。」

「啊?」盛書蘭大驚,「你!」

厲景尋莞爾,嘴里泛著瀲灩笑意,「你應該知道的,我做什麼事都喜歡留底。」

盛書蘭艱難地呼口氣,片刻後,厲景尋的手機發出震動聲,他手指一點。

男人吃了悶虧,但並沒鬧大,回來時厲青雲就警告他,讓他收斂,這個時候厲景尋不可能去撞鐵板,他吸口氣,看眼月復部處。

盛書蘭的目光則緊緊盯著他掌心內的手機。

厲景尋回過神後,專注那段播放的視頻,盛書蘭如坐針氈,一開始,並無異常,厲景尋按了快速播放,直到看見個熟悉的人影進入房間。

他看到盛書蘭舉步向前,來到床邊後,將被子蓋到榮淺的臉上,再然後,拿起了床上的道具。

厲景尋神色肅然,他是萬萬沒想到後來還有這一段故事,怪不得老大要找他拼命。

事後,他出去避禍養傷,那晚的視頻也沒看過,他以為頂多就是厲景呈趕到出事地將榮淺帶走,可……

盛書蘭喉間覺得干澀無比,她蹭地起身,卻再度被厲景尋一把抓住,「你跑什麼?」

他臉上浸潤著笑意,忽然就開懷大笑起來,「書蘭,你做的不是很好嗎?應該給自己點掌聲才是。」

盛書蘭想要將厲景尋的手甩開,可對方的力氣很大,她試了幾次,都快哭出來了。

厲景尋並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他將盛書蘭拉近自己,「書蘭,你很有潛質,看,根本就沒人懷疑到你頭上。」

「不,我不要這樣。」

「可你已經這樣做了。」

盛書蘭搖著頭,「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當時鬼使神差,嗚嗚嗚。」

「書蘭,」厲景尋抱住跟前的女人,「你長期以來壓抑得太久,需要宣泄,很正常,不用覺得自責,你一下就將榮淺推進了地獄,狠狠報復了她。」

「可我覺得很後悔,」盛書蘭手掌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溢出,「這段日子以來,我越想越覺得不該這樣,我那晚也不知道怎麼了,嗚嗚。」

厲景尋倚回床頭,目光緊鎖著跟前的女人。

要不是出了剛才的事,他就不知不覺做了替死鬼,盛書蘭也沒有告訴他的意思,他有些看不透跟前的這個女人,要說她膽小如鼠吧,那件事她卻看著連猶豫都沒有,要說心狠吧,她現在的樣子又不像裝出來的,好像真是後悔不已。

盛書蘭哭了許久,這才紅腫著一雙眼楮看向厲景尋,「要不,趁著這個機會,我告訴榮淺吧,正好說清楚,也讓景呈以後別找你的麻煩。」

「那你覺得,老大知道後會怎麼對你?」

盛書蘭想到在游樂園的那晚,她渾身哆嗦下,面露驚懼。

「你看他剛才恨不得要我命的狠樣,就算不是真的侵佔,可這些日子來他們所受的痛苦和折磨,你確保他不會加倍還到你身上?」

「那我要怎麼辦?」

厲景尋手掌撫向盛書蘭的肩膀,忽然朝她一推,她倒在了床上,厲景尋從身後壓住她,「書蘭,你真夠可以的,這麼大的事居然讓我給你背著,你說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盛書蘭咬緊牙關,「別這樣……」

厲景呈離開厲景尋的房間後,他焦躁地走向樓梯口,厲青雲踱步上前,看到他,說了句,「跟我過來。」

兩人來到三樓的書房,厲景呈進去後將門關上,「你護他可護得真徹底。」

「景呈,他好歹是你弟弟。」

「可你問問他,做了什麼禽獸事!」

厲青雲充耳不聞,他拿起桌上那杯還熱著的茶,「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這件事,過去了,我更不希望鬧大。」

「這件事?你知道什麼事嗎?」

厲青雲朝他看眼,「你現在和榮淺沒有夫妻關系,正好,分開吧,這樣的女人留在家里也尷尬。」

厲景呈怒極之下問了句,沒想到卻得到厲青雲這樣地回答,他三兩步上前,雙手攥成拳後狠狠擊向桌面,「原來,你真的知道?!」

「景呈,只是個女人而已,犯不著影響你們兄弟間的感情,以後光耀厲家門楣的事,還要靠你和景尋,女人麼,找哪個都是一樣的。」這向來就是厲青雲的態度。

厲景呈胸腔劇烈起伏幾下,「她是我妻子。」

「妻子又怎樣?她已經配不上你了。」

厲青雲看到兒子的眼里露出凶光,那種殘狠毒辣,似乎連他這個父親都不放在眼里,他一下想到厲景呈小時候發病的那次,他臉色一冷,「怎麼,我說的話你已經听不進去了,是不是?」

厲景呈強行壓抑著胸口的憤怒,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令他大口喘著粗氣,他深深明白過一個道理,要想動厲青雲身後的厲景尋,就要先將厲青雲給扳倒。

這個想法,盡管很瘋狂,但厲景呈卻在這刻做下了決定。

他傾起身,後背挺得很直,厲青雲完全看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爸,我就看你能不能護著老二一輩子。」

「那你就試試吧。」

榮淺心不在焉地坐在沈靜曼的房間,沈靜曼來回幾次,「兩人在書房吵著呢。」

她現在也沒心思去想接不接受榮淺的事,厲景呈以前有句話說得對,在這個家,也只有榮淺跟她能站在統一戰線。

榮淺站起了身,「媽,我去樓下看會小米餈。」

「好,去吧。」

她慢吞吞走下三樓,余光瞥到盛書蘭匆忙往底樓跑的身影,榮淺跟著下去,卻在轉角處遇到了厲景尋。

如此狹窄的地方,只有兩個人。

榮淺握緊身側的衣角,她狠狠攥著,厲景尋擋住她的去路,「嫂子,走這麼急?」

她張望四周,沒有一個人。

榮淺忽然覺得害怕極了,「我要下去。」

「那走吧。」

厲景尋讓開身,榮淺快步往前,卻忽然被厲景尋的手臂攔住,他就勢一帶,將榮淺往旁邊攬,他兩手分別握住欄桿,將榮淺困在了自己的懷里。

她全身雞皮疙瘩起來,就好像被一條陰狠的眼鏡蛇給盯著,榮淺掙扎下,但被控制著的空間太小,她也不敢轉身,只好壓低嗓音,「放開我!」

「嫂子,」厲景尋往前壓去,榮淺睜大雙眼,方才盛書蘭從他房間跑了,所以他被點燃的很猛烈,榮淺穿了條裙子,那種感覺令她忍不住想要吐,厲景尋貼近她,「一夜夫妻百日恩,別這樣絕情。」

「禽獸!」

「我就喜歡你這樣罵我,多好听啊?」

榮淺手指緊摳住欄桿,「你就不怕上上下下的人看見嗎?」

「我怕什麼啊,我和我嫂子說幾句親近話,誰想听,盡管過來听就是了。」

厲景尋端詳著榮淺的小臉,「嫂子,其實我沒對你怎樣吧,我都受那麼重的傷了,頂多也就是……不過,進去的感覺真好,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榮淺覺得自己的心被撕成一瓣瓣的,不止這樣,她渾身都在逐漸僵硬,那種丑惡令她恨不得跟身後的男人拼命,他樂此不疲撕著她的傷口,厲景尋享受著扮演那種角色的痛快和快感。

榮淺干嘔出聲,厲景尋身子緊貼過去,「嫂子,你有了吧?」

她一怔,想到他的話,更加想吐。

厲景尋手掌模向榮淺的手背,「要是有了的話,你就生下來,看看是我的,還是我哥的。不過沒關系,不管是誰的種,他都是厲家的孩子,我們會接受他的。」

「你閉嘴!」榮淺人猛地往後,厲景尋手臂使勁將她箍住,「你別急啊,有些話我還沒說完呢。」

「你不是人!」

「罵啊,你盡管罵,我喜歡。」

榮淺心想,這人肯定是病態。

她著急要走,可厲景尋仿佛一點不怕把事情鬧大,下面就站著正在清掃的佣人,抬抬頭就能看見他們。

榮淺試過,既然掙扎沒用,她只能想別的法子。

她干脆轉過身,同厲景尋面對面站著。

男人上半身朝她壓去,「剛才老大給了我一拳,他氣急敗壞找我算賬,你知道嗎?」

他貼她貼得越來越近,盡管隔著薄薄的布料,可那種接觸感還是令榮淺受不了,她手掌推住他月復前,厲景尋噙了抹笑,「嫂子,你也不用替我擔心,老大找不到證據來治我,而他要全憑感覺的話,老爺子第一個不答應。」

「我是替你擔心,怕你將來死得太慘!」

「那我還真沒白踫你,至少你還懂得關心我。」

榮淺氣得牙癢癢,「讓開!」

「不讓,你還能怎麼著我?」

「我要是無意傷著了你,你也別怪我。」

厲景尋撐直雙臂,「那我倒要看看……」

他掌握的極好,這個距離,榮淺使不出什麼力道,只能被困,她面色鐵青,抬起右手,想到在網上看到的防狼術,榮淺兩根手指插向厲景尋的眼楮,他哪里想到她會這一招。雙眼傳來劇痛,厲景尋往後退了步,有了施展的空間,榮淺屈起膝蓋狠狠頂向男人。

厲景尋悶哼聲,單膝彎曲,手掌撐在地板上。

榮淺將掌心在裙子上擦了擦,樓上傳來腳步聲,厲景呈和厲青雲一前一後下來。

厲青雲看眼蹲著的兒子,「怎麼了?」

厲景尋直冒冷汗,說不出話,厲景呈看眼榮淺的臉色,立馬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三兩步下樓,伸手將榮淺拉到身後,男人艱難地起身,厲景呈一把拉過他,將他整個人丟向欄桿。

厲景尋上半身往下壓,半個身體懸空,厲景呈抓住他的領子。

「景呈,你做什麼?住手!」厲青雲在他身後怒喝。

原本在樓下的鞏卿鞏裕飛快過來,「哎呦,景尋,小心啊!」

厲景尋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他眼角含笑,那種眼神,好像只有榮淺和厲景呈能看得懂,他目光曖昧地掃了眼邊上的榮淺,「哥,恭喜你啊,嫂子好像懷孕了。」

厲景呈神色一變,自然知道他說得不是真的,厲景尋是拿話在激他,厲青雲走到近側,「快把你弟弟拉上來!」

厲景呈誰的話都听不進去,他腳一抬,勾著厲景尋的腳踝,對方整個人懸空,下面的鞏家姐妹尖聲驚喊,厲景尋人晃了下,榮淺的手朝頭上模了把,然後走過去拉住厲景呈的手臂,「景呈,我們回家吧。」

厲景呈沒有放手,鞏家姐妹跑了上來,又哭又鬧,「老爺,您快給景尋做主啊。」

榮淺面色淡然,她不是不痛,她也佩服自己,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有這樣的理智。

她拉住厲景尋的胳膊,「二弟,我來幫你。」

厲景尋感覺到奇怪,他視線瞟向厲景呈,可以做出個曖昧的表情。

他順著榮淺的力起來,榮淺的另一手抓著他腰際的衣服。

不對!

一陣尖銳的刺痛令他倒吸口冷氣,他又被什麼東西給扎了。

只是殺傷力並不大,但也疼得要死,榮淺藏起掌心內的發夾,「二弟,你好像流血了。」

他低頭一看,果然有個出血點,還是在他傷口的原位。

------題外話------

強烈推薦妖妖的現代完結文《一念之假愛真妻》

前一晚,他們極盡纏綿,**散盡,他坐在凌亂的床邊以一副睥睨的姿態望向她,「你愛我嗎?」

「愛。」

他淺笑出聲,漸漸的,笑到難以自抑,隨之砸在她臉上的竟是一本結婚證。

而明成佑配偶一欄上的名字幾乎令她崩潰。

那個名字使得她前半生錯了位,竟還要顛覆她的下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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