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 08厲景呈,你別訂婚

作者 ︰ 聖妖

榮淺听完,毫不猶豫拒絕,「不行!」

「為什麼?」

「如果他有辦法,一旦信息破譯,那些人不要瘋狂地找他報復嗎?我盡管不知道青玉里藏著的秘密,可他們窮追不舍,又害得清玨丟掉性命,你所說的數據肯定關系到那伙人的身家性命。厲景呈只是個商人,別把他牽扯進去。」

榮淺一氣呵成地說完這些話,情緒不免激動,她看眼凌覺,「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凌覺搖下頭,「這兩天,該想的辦法我都想過了。」

「那也不能找厲景呈。」榮淺態度仍然堅決。

凌覺不由盯著她看,「你很在乎他。」

「誰說的?」

「要不然不會這樣。」

「我……」榮淺語塞,「他是我女兒的爸爸。」

「破譯的事,我們會保密,不會連累到厲景呈。」

「你用什麼保證?」榮淺看著凌覺拿出來的那塊青玉,其實就是塊普通的玉佩,誰能想到,它牽動著這麼多人的性命。

「我拿我的命保證。」

榮淺還是沒有點頭的意思,凌覺手伸過去握住她的腕部,「只要這里面的信息破譯出來,你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你還能毫無後顧之憂地認回女兒,你不是一直等著這一天嗎?」

「我是想,但我不想建立在對他們安危的威脅上面。」

凌覺點了點頭,「這件事,我不為難你,我可以自己去找厲景呈談。」

「他肯定不會答應你的。」

榮淺從凌覺手里拿過青玉,她用了那麼多的努力才將厲景呈推得那麼遠,卻沒想到兜兜轉轉,命運總是愛開玩笑,喜歡回到原點。

凌覺知道她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時間不早了,趕緊去睡吧。」

榮淺將青玉放到桌上,起身回屋。

翌日。

榮淺從臥室里出來,卻並沒看到凌覺的身影,保姆看到她,放下手中的活,「榮小姐。」

「凌覺呢?」

「先生回來了嗎?我一早就沒看到他的人影。」

榮淺心有疑慮,難道他真的去找厲景呈了?

她吃過早飯,打算先去拍賣行,剛要開門出去,卻听到門鈴聲傳來,榮淺就勢將門打開,「高隊長?您快請進。」

進屋的男人大約四十幾歲,身材中等,穿著便衣,榮淺將保姆支出去,親自給他倒了杯水,「您喝水。」

「榮淺,別忙了。」高隊長示意她趕緊坐。

「您特意趕到這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高隊長穿著某家快遞公司的工作服,手里還拿著個快件,「我知道這段日子來,你戰戰兢兢過得並不好,讓你這麼年輕的姑娘幫我們,實在是為難你了。」

榮淺雙手捧住水杯,「您不是打過包票嘛,確保了我和頌頌的安全,我才敢回來的。」

「榮淺,現在有件事,我還需要你的幫忙。」

「什麼事?」

「凌覺已經將青玉交給了警方。」

她眼里吃驚,「真的?」

這可是凌覺的護身符啊。

「但這件事需要絕對保密,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將里面的信息破譯出來。」

榮淺聞言,大概猜出了高隊長這話里的意思,她欲言又止,面有難色,「這件事,恐怕我也沒法幫忙。」

「我知道你是擔心厲景呈的安危,你放心,我們會出動最好的警力保護他,這件事也不會被第三人知道。」

「但那些人如果听到了風聲,遲早會查到厲景呈頭上。」

「榮淺,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為難,但這份資料對我們警方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它系著太多已經犧牲掉的性命,以及將來有可能還會犧牲的人。」

榮淺再度想到宋清玨,那個只比她大了兩歲的女警。

高隊長掏出青玉,榮淺覺得這東西似有千斤重。

「你就這麼相信我嗎?」

「你能做到今天這樣,我就不會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榮淺將高隊長送出門,她捏緊手里的青玉,這東西還是留了下來。

里面的資料越早破譯,大家才能越安全。

榮淺拿了包快速出去,她的每次出行都有警方在暗地里保護,她開車去往威厲,這個點,厲景呈肯定已經到公司了。

公司前台客氣地給予她放行,榮淺順著上班的人潮進入電梯,周邊的人都在討論著新手機上市的事。

「听說了嗎,銷售額創紀錄了。」

「據說這次年終獎有可能上調……」

「反正老板的大紅包是逃不掉了。」

榮淺想,新手機首戰告捷,厲景呈心情肯定很不錯。她深吸口氣,乘著電梯來到頂層。

知道她沒有預約,秘書將她攔在辦公室外,「不好意思,我要先通報聲。」

秘書打了個電話,這才讓榮淺進去。

推開沉重的辦公室大門,足有上百平米的空間充斥著她的眼眶,而偌大的地方,里面只有厲景呈一人。

男人的桌上,擺著幾部新手機,榮淺走近,厲景呈頭也沒抬,「什麼事?」

「我想請你幫個忙。」

厲景呈手里的動作頓住,抬起的視線毫無波瀾落向她,「真是稀奇,你還有要我幫忙的時候。」

榮淺從包里拿出青玉,「這里面的信息,據說只有你這兒才能破解。」

厲景呈接過手看眼,這青玉里面大有玄機,他連接上電腦,修長的手指掃過鍵盤,「這東西你從哪來的?」

「在你這能破解嗎?」

「我親自出馬的話,還能試試。

榮淺以為他會讓手底下的工程師來做,厲景呈看著她眼里的懷疑,「在你的印象中,我是不是只會玩女人?」

「既然這樣,你幫幫我。」

「我憑什麼幫你?破譯這組信息,最起碼要一周,我跟書蘭還有五天就要訂婚了。」

榮淺用力咬住唇瓣,「你,你真的要訂婚?」

「訂婚還能有假嗎?」厲景呈直勾勾看她。

榮淺瞬間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厲景呈幫她過了生日,她以為他肯定也心照不宣地取消了訂婚宴,卻沒想到……

她手掌攥緊衣擺,看著厲景呈起身向她走來,男人高大的背影擋住了落地窗外射進來的陽光,榮淺輕咽下口氣,喉嚨口疼的好像都說不出話。

她張張嘴,「你不說你心疼我,我一個眼神,你就會來接我回去嗎?厲景呈,你還是要訂婚了。」

男人雙手抱在胸前,搭起的長腿坐向辦公桌沿,「可是,你給過我那樣的眼神嗎?你想過讓我接你回去嗎?」

榮淺被一連串的話給問住了,是啊,他總是被動地接受從她這傳來的錯誤信息,厲景呈兩根手指攫住她的下巴,「我還說過,只要你開口,我可以取消訂婚。」

她避開他的視線,眼楮盯著地板。

厲景呈將她的下巴抬高,「這東西,肯定是迫在眉睫了,你才會大早上的來找我,你好好想清楚,是要我幫你,還是現在就拿著它走人?」

榮淺雙手握緊,只有五天的時間,就算不是為了青玉的事……

她多自私啊,他就是不想讓厲景呈和盛書蘭訂婚。

可她難以啟齒,她這一開口,毀掉的就是盛書蘭的幸福。她到底陪了厲景呈三年,也悉心照顧過小米餈。

厲景呈轉身將那塊青玉拿過來,他拉起榮淺的一只手,將青玉重重拍在她掌心內,「大門口在那,不送。」

說完,還朝她肩膀推了下。

榮淺趔趄步,厲景呈見她還不走,干脆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安娜,送客。」

厲景呈掛上電話的瞬間,榮淺快步走到他身側,她一咬牙,「不要跟她訂婚。」

「你說什麼?我沒听見,大點聲!」

榮淺深吸口氣,豁出去了,「你不要和盛書蘭訂婚。」

「這是你的心里話?」

「心里想了什麼,才能說什麼。」榮淺的這句話,細如蚊音。

外面傳來敲門聲,厲景呈抬下頭「沒事了。」

榮淺將頰側的一縷頭發別在耳後,她看眼桌上的青玉,厲景呈拉過辦公椅,悠閑地坐進去,「有些事,你是不是該跟我說個明白了?」

「等信息破譯之後,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如果破譯不了呢?」

破譯不了,就代表她和凌覺從此以後再也別想有安逸的日子過。

「厲景呈,這也許會很危險,其實你可以拒絕我。」

「我厲景呈從來不知道危險兩字怎樣寫。」男人十指交扣,「我連訂婚都能為你取消,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他的這股子霸氣,總是恰到好處的隱藏在深情中,不知不覺就柔化了她的剛硬。

榮淺嘴角的弧度來不及勾起,就听到他再度開口,「我答應了你兩個要求,換你的一個條件總行吧?」

「行,你說。」

厲景呈露出抹陰險狡詐的笑,「等破譯完了再提也不遲。」

「那什麼時候開始?」

「你把青玉留在這,放心嗎?」

榮淺點點頭,「反正破解不出來,也沒什麼別的價值。」

厲景呈手指在桌面上輕敲幾下,榮淺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往外看,雙手放在頭頂上方,男人冷不丁起身靠向她,一手一邊同她十指扣緊。

「我不跟別人訂婚,你開心麼?」

榮淺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從他健碩的胸膛滲入她後背。

她扯開話題,「破譯的事,一定要保密,誰都不能知道。」

厲景呈下巴擱至她頭頂,「我會找一個安全又隱秘的地方。」

榮淺沒敢在威厲逗留太久,她過來,肯定有人跟蹤。

有些事,她相信厲景呈是有察覺的,比如凌覺那個假的親吻、商場內的調虎離山之計,不然厲景呈也不會出手幫他們。

榮淺走後,厲景呈將青玉拿在手里細細端詳,里面的信息一旦破解,榮淺身上的秘密大概也能破掉過半。

男人起身將青玉鎖進保險櫃內。

回到帝景,厲景呈走進客廳,盛書蘭正在織毛衣,看到他回來,她放下手中的活,「景呈,回來了。」

男人大步過去,在盛書蘭對面坐了下來,她起身要去給他拿水果,厲景呈喊住她,「書蘭。」

她坐回原位,手不由緊張地交握,越是接近訂婚日期,她就越惶恐,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令盛書蘭如臨大敵。

厲景呈彎下腰,拿起桌上的書,「你上次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盛書蘭驚怔,她其實不用猜,都能想到厲景呈指的是什麼,盛書蘭抬起眼簾看她,「取消訂婚嗎?」

「是。」

男人都這樣開口了,等于只是宣布個結果。

她點點頭,「好。」

「具體的事宜,我待會會跟媽說,你不用出面。」厲景呈也不是鐵石心腸,盛書蘭能做到不爭不吵不鬧,她這樣的反應,盡管在他意料之中,但他心里多少會有愧疚。

她再度點點頭。

「書蘭……」

盛書蘭垂著頭,眼楮通紅,卻不想讓厲景呈看到,「景呈,你別說了,我都明白。當初你說訂婚,原也是句氣話,可我和媽都自欺欺人,忽略掉這層含義,我不怪你。」

厲景呈沒再繼續開口,而是起身上了樓。

有些傷害注定要造成,那麼就連道歉都是多余的。

這一直以來,就是厲景呈的態度,當然,只有對榮淺除外。

榮淺從威厲回去後,到了拍賣行,可下班了直到晚上都沒看到凌覺的身影。

睡得迷迷糊糊間,她是被渴醒的,榮淺拿了個水杯去客廳倒水,剛喝上兩口,便听到一陣門鈴聲響起。

她估計是凌覺回來了,榮淺忙過去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人,她一怔。

「少女乃女乃。」

居然是帝景的司機。

「你這是?」

「厲少吩咐我趕緊接您過去,時間緊迫。」

榮淺抓了抓垂下來的頭發,「等我換件衣服。」

「少女乃女乃,來不及了,厲少吩咐要第一時間接到你。」司機說完,轉身就走,榮淺身上還穿著睡衣,她顧不上細問,忙取過衣架上的外套披上後跟在他身後。

車子一路向前,卻是朝著威厲的方向,榮淺朝車窗外看眼,「他在公司嗎?」

「是。」

她點點頭,心想應該是在破解那組信息了吧。

到了威厲,司機親自帶她上去,直上頂層後,進入厲景呈的辦公室,卻並沒見到人。

司機走到一組書櫃前,按動按鈕,象牙白的櫃子緩緩挪開,露出扇門,榮淺跟他上了天台。

厲景呈穿著件黑色的大衣,遙站在遠處,司機頓住腳步,「少女乃女乃,我先回去了。」

「好,麻煩你了。」

榮淺雙手插入衣兜內,這凌晨的天還是很冷,她腳上是一雙粉色棉拖鞋,她回神走過去,看到天台上停了架私人飛機,她來到厲景呈身側,「你要去哪?」

「你也要去。」

「為什麼?」

「這一個星期,我的行蹤誰都不能知道,我要全身心都投入進去,誰給我做飯吃,你想餓死我?」

榮淺意識到,厲景呈這是要出行,她垂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我穿成這樣……」

「我又不是讓你去參加時裝周。」

不過她是穿得很少,站在那瑟瑟發抖,厲景呈見狀,撐開自己身上的大衣,將榮淺摟在懷里,瞬間的溫暖襲來,榮淺不得不跟著他走過去。

坐上飛機,榮淺覺得跟做夢似的,她模了模衣服口袋,「我手機錢包都沒帶。」

「沒帶才好。」厲景呈坐進真皮座椅內,他將筆記本電腦打開,屏幕開機時透出的瑩藍色光點綴了男人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榮淺試探著開口,「我們真要去一周?」

「嗯。」

榮淺食指放到嘴角處,輕輕掐了下,她目光再度看向厲景呈,「那你和盛書蘭的訂婚……」

男人側臉別向她,「那你是要我訂得成呢,還是訂不成?」

「反正要一星期後才能回去,什麼都來不及了。」

榮淺說完這話,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話听著幼稚吧,她看看厲景呈,見男人嘴角的弧度在加深,她忙將視線別向外面。

「還要好一會才能到,你先睡會。」

「噢。」

到了飛機上就不冷了,榮淺頭靠向椅背,覺得心安後,便很容易入睡。

飛機停穩時,下降的力度使得榮淺睜開眼,兩人相繼下去,一口清冽無比的空氣躥入鼻息間,人生地不熟,榮淺只好跟緊厲景呈。

這是一座海邊別墅,以通亮的玻璃和原木建造而成,這會天剛放亮,朝陽正從東方升起,海平面灑下瑰麗而奪目的色彩。

榮淺張開雙臂,厲景呈回頭看她,穿了身小熊睡衣,整個人顯得胖嘟嘟的,頭發也亂得跟雜草似的,可她臉上的雀躍卻是別樣生動。

榮淺看了會,這才跟厲景呈進屋。

男人率先上了樓,榮淺跟他一起進入其中個房間,今天,她被太多的場面給震驚到。房間里擺滿了電腦,桌子形成個半圓形,西側牆頭有一面巨大的屏幕,厲景呈將自己的電腦放到桌上。

榮淺雙目圓睜,她以前對厲景呈的了解,僅僅是覺得他家底豐厚,名下產業頗多,公司具體的經營項目她也只是有個大概了解。

再看今天的仗勢,他若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又怎可能站在如今那麼高的位子?

厲景呈見她杵在門口,他頓住手里動作,「還不去做早飯,讓你來伺候我,不是讓你來參觀的。」

榮淺聞言,轉身出了房間。

來到樓下,她打開冰箱,里面放著不少新鮮的食材,榮淺拿出幾樣蔬菜,忙活了半個多小時,才將早餐做好。

她上樓去喊厲景呈,男人已經開始工作,偌大的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數據都是榮淺看不懂的。她輕敲房門,「早飯做好了。」

厲景呈看了眼電腦,起身往外走,兩人下樓,厲景呈坐向餐桌,視線看著榮淺不住行走的身影,「你這幾天就打算穿著睡衣?」

「我看過了,上面有臥室。」

「睡覺的地方當然有,但你沒有帶衣服過來。」

榮淺盛粥的動作一僵,「不是你讓我這樣過來的嗎?你沒有替我準備?」

「這兒之前也有人來過,但都是男人,出來的時候太匆忙,再說又要保密,我怎麼可能給你準備好衣服?」

榮淺將頭發扎在腦後,「那我待會去買。」

「你以為這是市中心?這兒方圓幾十里都不會有個人,再說,在信息破譯之前,我們誰都不能離開這。」

也就是說,身上這身衣服她要穿一個星期?

榮淺無語,外面的衣服倒還好,她可是連內衣都沒帶啊。

厲景呈看著她垮下去的小臉,「沒事,房間里全是我的衣服,我可以借你幾套。」

她坐了下來,聲音悶悶不樂,「你是故意的吧?」

「我又沒讓你不穿衣服,你急什麼?」

榮淺不語,埋下頭吃起飯來。

早餐後,厲景呈馬不停蹄去了樓上,榮淺沒有去打攪他。

他幾乎在房間里一整天都沒出來,吃了榮淺做好的晚飯,男人又上了樓。

榮淺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回房準備休息,她將門反鎖上。

找了一圈,衣櫃中果然只有男式的衣服,榮淺絕望了。

洗過澡,她將內褲和文胸洗好,打開落地窗來到陽台,這又是在海邊,一晚上肯定能吹干。

榮淺將內衣褲晾在露天,便回房休息。

翌日,剛睜眼,榮淺就覺得不對勁。她豎起雙耳,听著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的聲音,榮淺驚忙起身,赤著腳來到窗邊,就看到她的內褲和文胸已經被風刮到地上,正皺皺巴巴地躺在那,這還能穿嗎?

榮淺跑過去,將它們拿了起來,外面傳來門鈴聲,她冒雨回到房間,走過去開門。

一條黑色的內褲送到她眼前,厲景呈另一只手里還拿著他的衣服,「這是我的,穿上吧。」

他視線往下落,看到榮淺手里拿著的東西,男人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我就知道你會洗。」

榮淺那身睡衣底色還是白的,只不過里面真空了,她躲在門板後面,露出個腦袋。

厲景呈揚了揚手里的內褲,「沒有嶄新的了,這是我穿過的,不過你放心,都洗干淨的。」

榮淺才不相信這種話,若說沒有女式的衣服,還算說得過去,厲景呈對穿這方面特別講究,他好不容易來一趟,會連新內褲都不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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