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 39裝得好累

作者 ︰ 聖妖

榮淺從床上撐坐起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厲景呈怕吵著她,轉身去了書房。

家里的幾個佣人跟在他身後,厲景呈手朝書架上一指,「上面的雕塑呢?」

幾人面面相覷,「厲少,我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

「那它還能自己長腿跑了嗎?」

「書房是我負責的,但這個地方前兩日就空了,我平時打掃從來不會亂踫您的東西,我還以為您自己丟了。」

厲景呈面色肅冷,冷哼出聲,一掌拍向書桌「我怎麼舍得丟了它?!」

「但我們真的沒看見。」

榮淺站在房間門口,書房內的說話聲在開了門後清晰傳到耳朵里,厲景呈雙手撐住桌沿,這個雕塑並不是值錢東西,佣人也不可能帶出去,唯一的可能性是打掃衛生時不小心摔了。

佣人們對望眼,一個個噤聲不語。

「都先下去吧。」

榮淺看到有人從書房內相繼出來,她忙掩上房門,不久後,厲景呈也走了進來。

她裝作才睡醒的模樣,「好困。」

「那再睡會。」厲景呈按住她的雙肩,讓她躺回床上。

「淺寶。」

「嗯?」

「看到我書房的雕塑了嗎?」

榮淺搖搖頭,「是我給你刻得那尊?」

「對,我今天才發現不見了。」

榮淺沉澱片刻,這是她給厲景呈好不容易雕刻好的,如今就這樣不見了,她自然要有脾氣,「怎麼可能,不是你放著的嗎?」

厲景呈試探問下,「你有沒有拿去別的地方?」

榮淺坐起身,面色不悅,「你什麼意思?」

「別激動,」厲景呈忙按住她肩膀,「我就是隨口問問。」

「你是不是懷疑,是我丟了?」榮淺揮掉他的手,「早知道有這麼多事,當初就不該刻給你。」

厲景呈就差咬掉自己的舌頭,「那可能是佣人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摔碎掉了。」

他神色失落,榮淺都看在眼里,「碎了就碎了吧,也不是值錢東西。」

男人朝她看眼,「但對我來說卻比任何珠寶名車都尊貴。」

厲景呈攬過他的腰,「等以後再給我刻一尊。」

「不要,」榮淺面無神色將他推開,「有些東西沒了就是沒了,即便是再刻,那也不一樣的。」

吃晚飯時,榮淺下了樓,成天睡在床上人更沒精神。

厲景呈替她拉開椅子,兩人剛坐定,其中一名佣人就在邊上說道,「厲少,少女乃女乃,我那天在樓梯口是听到有摔碎的聲音,還挺響的,我匆忙上去時,在書房和其它房間並沒看到異樣。少女乃女乃,您還記得嗎?就是我敲門問您,您說碎了幾個杯子,我想可能是那天被打碎掉的。」

厲景呈示意那名佣人走上前,「當時,還有誰在樓上?」

「沒有,房間都是早上就打掃好的,我上去時就少女乃女乃在二樓。」

榮淺手里的筷子啪地敲響桌面,「你的意思,是我弄碎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榮淺朝她看眼,「那你說,既然是我送的東西,我為什麼又要把它摔碎。」

厲景呈怕她情緒又不好,伸手摟向她,嘴里隨口哄著,「別氣,不過是件小事,不提就是了。」

「小事?」榮淺推開厲景呈,「我送你的東西沒了,你說是小事,厲景呈,你是有多不在乎?」

她推開椅子起身,榮淺的口氣很嗆,在場的眾人均是一楞,厲景呈卻沒發火,遷就著她,「我在不在乎,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我要是能看透……」接下來的半句話,榮淺並未說出

口,這幾日積壓在心里的怨氣似乎終于能找個機會發泄,「你不也懷疑我嗎?」

「我哪里懷疑過你?」

「你就有,」榮淺知道她蠻不講理,可她不過是找個借口,讓自己好受些而已,她偽裝的太辛苦,她恨不得抽厲景呈一巴掌,卻不得不裝出跟他恩愛的樣子,「厲景呈,你也知道這是我的第一尊人臉雕塑,也應該知道它對我的重要性,可你卻將它棄之如敝履。」

厲景呈不再言語,旁邊的佣人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嘴巴,「少女乃女乃,都怪我多嘴,您可千萬別誤會啊。」

榮淺朝厲景呈看眼,飯也沒吃就徑自上了樓。

佣人們面面相覷,來帝景這麼久,也只有榮淺能每次這樣挑戰厲景呈的底線。

偏偏,他卻只有對她能一再忍讓。

月嫂適時插了句嘴,「少女乃女乃現在情緒不穩,這也是正常的,身體的不舒服加上對即將生產的害怕,人會變得敏感。」

厲景呈听進去了她的話,手里落了把空,身側的位子也沒了余溫。

榮淺坐在床沿看會電視,厲景呈進去時,她頭也不回,目光一瞬不瞬盯著電視畫面。

厲景呈走過去蹲在她身前,「晚飯都不吃,待會又要喊餓。」

「我不餓。」

男人雙手捧住她的臉,「不氣了,下去吃點東西。」

「我不吃!」

厲景呈坐到她身側,他抓住榮淺的一只手,「這樣鬧脾氣,當心將來小米餈也跟你一樣,到時候連你都收不住她。」

「收不住就收不住,」榮淺掙開手,「別踫我。」

平日里,盡管榮淺也會耍小性子,但沒像現在這樣難伺候過,厲景呈折騰了一天,也覺得累了。

榮淺見他面露倦怠,她抬起雙腿坐到大床上,「你給我做俯臥撐。」

「嗯?」厲景呈一時沒听懂。

「做一百個俯臥撐我就原諒你。」

盡管厲景呈並沒覺得他錯在那,但還是起身挽著袖子,「做完俯臥撐,你下樓吃飯。」

「好。」

榮淺拿過旁邊的枕頭抱在懷里,起先的二三十個很省力,厲景呈畢竟平日里也經常鍛煉,他對她的要求幾乎言听計從,七十個過後,厲景呈動作稍緩,他動作很標準,雙腿並攏伸直,身體呈一直線,榮淺在旁邊一個個數著,「快點,太慢了。」

一百個做完後,厲景呈站起身,額頭的汗直往下淌,胸前滲出一片,濕透了,榮淺後悔沒讓他做兩百個、三百個。

厲景呈抽出紙巾擦拭下,「去吃飯。」

榮淺看著他的側臉,忽然問出口,「宋權,他應該是個心理醫生吧?」

厲景呈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榮淺繼續道,「從剛開始我就懷疑過,只是你沒承認。」

「怎麼突然想到問起他?」

「隨便問問。」

厲景呈月兌下濕透的襯衣,露出闊肩窄臀,他認為到了這個時候,不需要再隱瞞,「對,他是心理醫生。」

榮淺冷笑下,暗暗咬牙。

「當初怕你不肯去,才騙你說他是電台主持人。」厲景呈將長褲也褪掉。

他果然什麼都計劃好了的,老師出事後,她和霍少弦鬧成那樣,他轉眼就替她安排心理醫生,宋權讓她情緒轉移,如今看來,恐怕又是蓄謀好的。

榮淺臉上並未顯露出絲毫的不滿神色,最初的憤怒和傷心在這刻忽然都被她極好得掩藏起來,以至于厲景呈今後回想起這時,都恨不得說一句,她不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厲景呈進洗手間洗了個澡,出來時見她還坐在床沿,「還氣著呢?」他彎腰,手指在她臉上輕撫下,「瞧你,嘴巴都快翹天上去了。」

榮淺並沒回應他,男人去衣帽間換身衣服,出來時拉著她往樓下走。

佣人知道榮淺心情不好,伺候得時候更是小心翼翼,勉強吃了幾口飯

,榮淺就上樓了。

厲景呈並未立即上去,榮淺走到陽台上,目光瞥到抹人影走出帝景。

那套衣服是厲景呈剛換上的,他也沒開車,榮淺見他走到外面的垃圾桶前,她不由瞪大雙眼,只見厲景呈將蓋子打開,里頭的東西每天都有人清理,他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

垃圾才清理過,只有很薄的一層,厲景呈看眼,將蓋子放了回去。

榮淺形容不出此時的心情,她看到厲景呈在原地轉了圈,似乎在想還有什麼可能性,男人雙手插入兜中,身影蕭瑟,月光錯開茂密的枝葉,層層落撒向他。

榮淺回到房間內,她知分寸,有些事做得太過反而顯得不正常。

披上件大衣,她再度下樓。

佣人看到她,戰戰兢兢喊了聲。

榮淺停住腳步,「方才的事,不好意思,我情緒有些激動。」

「沒,沒事。」

她走出客廳,順著小路來到帝景門口,厲景呈看到她的身影,快步過來,「你怎麼下樓了?」

「我在樓上看到你出來,別找了,既然不見了哪有這麼輕易讓你找到的,等我生完寶寶,我再給你刻一尊。」

「真的?」

「當然真的。」榮淺挽住他的手臂,「大晚上的,你穿得人模人樣去翻垃圾桶,路過的人還以為你干嘛呢。」

「我沒翻,就是看看。」厲景呈還得維持自己的形象。

榮淺挽著他的手走向玻璃房,那天她激動地差點把玻璃房也拆了,幸虧她沒做得太過。

她走進去拿起畫板,收拾了幾支筆,厲景呈按住她的手,「做什麼?」

「帶臥室去,沒事的時候我能畫畫。」

「你現在這樣,醫生讓你靜養,要在床上多躺躺。」

榮淺將畫板交到厲景呈手里,「我知道,但老躺著都快悶出病了。」

厲景呈拉過她的手,「還有一個月不到就要生了,忍忍。」

時間過得這樣快,她行動越來越不便,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她能走出帝景麼?

回到主臥,榮淺抱著畫板躺在床上,厲景呈見她晚飯沒吃幾口,下樓去給她煮了酒釀圓子。

端著小碗上樓,榮淺正專注地畫著什麼,厲景呈將碗放向床頭櫃,他坐向床沿,挨著床頭後將榮淺拉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胸前,「畫什麼,這麼出神?」

榮淺手掌按住,「不給你看。」

「小氣。」厲景呈拉開她的手。

畫紙上躍然呈現出一個小女孩,頂著個西瓜頭,榮淺畫得很快,厲景呈湊上前看眼,「這是誰?」

榮淺在他身前動了動。「看不出來嗎?」

男人仔細一看,這眉眼幾乎跟榮淺如出一轍,鼻子很挺,長得像他,五官融合了他和榮淺的優勢,可愛到令人恨不得親上兩口。「這是我女兒。」

榮淺端詳著畫中的人,眼里露出柔和及難得的甜馨,「也不知道小米餈長大了是不是這樣,我要給她買好多新衣服,打扮得像個公主一樣。」

厲景呈情不自禁圈住榮淺的腰,「行,我把你們兩個都打扮得像公主一般。」

榮淺這會的樣,並不是裝出來的,她放松下心情,畫中的人兒就是她的女兒,每天在她月復中做那麼激烈的動作,她起先也以為是個兒子呢。

看來,將來有得她頭疼了。

榮淺勾起嘴角,將畫舉在眼前。

厲景呈拿起旁邊的筆,在右上角快速寫上幾字。

他寫了小米餈三字,還有日期,以及一排祝福語。

身體健康,快樂每一天。

「真俗。」榮淺笑他。

厲景呈放下筆,將下巴輕擱在她肩頭,「我本來也想寫上最美妙的語言,可所有的加起來,都不及筆下這幾字。淺寶,對于每個父母來說,即便自身窮困

潦倒,我也不求她大富大貴,不求她美貌傾城。如果給我兩個願望,我一求她健康,二求她快樂常在。」

榮淺听完厲景呈的話,有些觸動。

錦上添花的語句都及不上最基本的健康。

榮淺想到快樂兩字,她已經不知道,如果等到小米餈長大以後,懂事了,問她︰媽媽,我爸爸是誰?

她又該怎樣回答?

榮淺手指撫過小米餈的臉,厲景呈將畫紙抽過去,「我要將它裱起來,放在我們床頭。」

她抬下頭,正好厲景呈的目光落下來,她眼里的碎光柔和了滿室,男人情不自禁吻過去。

榮淺閉起雙眼,纏綿悱惻的吻本該是最親昵動人的,她輕輕回應,厲景呈便加重些力道,所幸她現在大著肚子,他不可能對她有別的舉動。

厲景呈抱著她入睡,榮淺閉起雙眼,讓自己不去胡思亂想,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最重要。

然而,一個個真相迫不及待鑽到榮淺的耳朵里,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纏繞她四年的恐懼還是在她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爭先恐後襲來。

榮淺被夢魘壓得醒不過來,她明知道這是在做夢,腦子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可就是四肢沒法動彈。

她站在某個房間的門口,那扇門自動在她眼前打開,一點一點,縫隙被越拉越大,里面沒有開燈,但外面的月亮很圓,照射在窗戶上,令她一眼就看到里頭的場景。

偌大的床上,看不清臉的男人正在做起伏運動,幅度很大,依稀能听到床腳撕拉開地板的聲音,榮淺忽然覺得身上好痛,每個地方都在被反復碾壓,又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能動。

她雙腳猶如被釘在地上不能動,目光移到邊上,忽然看到了霍少弦。

他就站在床尾的地方,榮淺張嘴想要喊他,可嘴巴里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她不知道霍少弦為什麼會在這里。

床上的動作減弱了些許,男人忽然調過頭,榮淺借著月光看清楚那人的臉。

是厲景呈!

他身下傳來一陣哭聲,榮淺莫名的難受,跟著要哭,她看向霍少弦,見他眼里涌出淚水來,站在那一動不動,可那種悲傷和哀戚卻鑿得榮淺心里好痛。

一陣碎裂聲飛來,榮淺月復部疼得不行,她彎下腰捂住疼痛的地方,看到厲景呈從床上下來,將那女人揪起來。

她長了張同她一模一樣的臉,榮淺驚慌地搖著頭,想讓霍少弦別看,可男人腳步也似被釘在原地般,根本不能動彈。

那晚的恥辱清晰再現,榮淺一點力都使不上,只能看著霍少弦流淚。

他也是,無能無力,碎裂的淚水朦朧了彼此的視線。

榮淺劇烈地喘息,她好想狠狠掐自己一把,或者扇自己個耳光,好讓自己醒來,可她躺在床上不能動,淚水浸濕掉枕巾,她嘴巴張著,好恨自己為什麼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她痛,沒事。

她羞辱,沒事。

可那一幕,她永遠都不要被別人看到。

她看到厲景呈猙獰俊冷的臉,看到他的狂肆和放縱,榮淺渾身都在抽搐,一身汗被逼出來,整個人猶如在水中泡出一樣。

厲景呈飛快地開燈,察覺到不對勁,雙手握住榮淺肩膀,「醒醒,淺寶,醒來!」

她驟然蘇醒,沉入潭底的窒悶豁然在沖上水面的那一刻被沖散,榮淺猛地吐出口氣,厲景呈雙手揉捏著她的臉,「做噩夢了是不是?醒醒。」

榮淺腦袋輕晃,這才看清楚跟前的人。

厲景呈的五官同夢里的疊合,榮淺杏眸圓睜,猛地伸出雙手朝他胸前使勁一推,「別踫我,別踫我,放開,救我——嗚嗚嗚。」

厲景呈沒想到她會出這麼重的手,他人往後栽,虧得手掌在床沿撐了下,這才沒有栽下去。

榮淺雙手捂住臉,「不要過來,我好怕。」

「淺寶?」

男人見她這幅樣子,自然是擔憂不已,他挪過去些想抱她,榮淺縮起雙腿,滿眼的

恐懼,「別踫我。」

「你看看清楚我是誰。」

榮淺伸手遮住臉,一邊小心翼翼看他眼,顯得可憐極了,厲景呈朝她伸出手,「別怕,有我在。」

她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逼著自己不去害怕,全身的汗毛直豎起,每一處都在排斥著厲景呈的踫觸,可榮淺不能讓他看出絲毫的端倪,她覺得好累,身心俱疲,快要撐不下去了。

將手放進男人的掌心,厲景呈一把將她拉過去擁在懷里,「夢到什麼了,這麼害怕?」

榮淺哭出聲來,她雙眼壓在他肩膀處,不讓厲景呈看到她的淚水。

身邊沒有一個能倚靠的人,到底誰能來救救她?

榮淺孤立無援,厲景呈將她摟緊些,「別怕,別怕。」

她擁在厲景呈身後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關節突出蒼白,榮淺哭了幾聲,忍著情緒,「我夢到小米餈被人帶走了,是從我懷里硬生生被搶掉的。」

「不會,」厲景呈听聞,拍了拍她的腦袋,「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

「為什麼?」榮淺抬起頭看他,「什麼事都是不可預測的。」

「因為她是我的女兒,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從我身邊帶走,誰也帶不走她。」

榮淺嘴唇蠕動下,故意軟了語氣,「那我呢?」

「傻瓜,我們是一家人,你還能帶她去哪?」厲景呈手掌落向她的月復部,「以後,你和小米餈就是我的命,我不可能將我的命放到別人手里。」

榮淺不由打了個冷顫。

厲景呈替她擦了把汗,榮淺握住他的手掌,「小米餈也是我的命,我也不可能將她交給別人。」

「好,」厲景呈揉了揉她的腦袋,「小米餈就跟著我們,哪也不去,我們是一家人,她會是個快樂的小公主。」

榮淺眼眶內的淚水還未完全干透,濕潤著一顆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心。

「要不要找宋權看看,你最近精神很不好。」

「我才不要,」榮淺嘟囔聲,「他是心理醫生,我不過是小米餈快生了,心理壓力大而已。」

「你別害怕,生產的時候我會陪你進去。」

榮淺枕著厲景呈的肩頭,她怕再有噩夢纏身,連眼楮都不敢閉上。

翌日,厲景呈一早去了公司,等他走後,榮淺才睡了個安穩覺。

到吃中飯時分才起床,榮淺坐在床沿,不經意看眼,居然看到她畫的那張小米餈被放在了相框內,旁邊,還有一張她和厲景呈的合影。

兩個相框緊緊相偎,儼然是和睦溫馨的一家人。

榮淺嘴角淺勾,伸手想去觸模,但還是縮了回來。

她起身走進洗手間,看到鏡中的自己蒼白憔悴,她洗把臉,這樣下去她真得要崩潰不可。

靠她一個人的力量,她連南盛市都別想走出去,霍少弦不能找,榮擇,她不放心,唯一還能想到的就是外公。但她昨天試探著打了個電話過去,家里人說外公身體不好,正在住院。

榮淺來到陽台,目光掃過那台筆記本,她怔怔盯了眼,然後過去將它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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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精彩預告︰

40——我的孩子,不能喊強暴犯做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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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淡定哈,有時候情節不是那樣滴,別躁動,其實多設身處地想想,很多都是能理解的,而不僅僅男主控或者女主控,愛情世界里,並不是誰對誰好,就一定能抵得過全部的錯。等號,從來就只存在于數學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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