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 32反間計(原形畢露)

作者 ︰ 聖妖

背部一接觸到床鋪,人就覺得舒服不少。舒愨鵡

榮淺眯著眼簾,好想美美的睡一覺,也不管這麼多人都在房間內,她倦怠不已,渾身無力。

楚醫生很快趕來,是名七十開外的老者,替厲家看了幾代的病,厲青雲非常相信他。

「楚伯。」

楚醫生坐向床沿,「什麼時候的事?昨兒吃飯看著還好好的。」

「這兩天晚上就睡不好,輾轉反側,老是驚醒。」厲景呈讓榮淺枕著自己的腿,楚醫生手指探向她腕部把脈。

須臾後,他眉頭不經意微皺。

「怎麼了?」厲青雲追問。

「氣息很亂,是休息不好導致的心煩氣躁,人疲倦到一定程度,身體肯定挨不住,就會惡心想吐,四肢無力,爾後會厭食,慢慢得母體提供不了任何營養,孩子就危險了。」

「那現在孩子怎樣?」沈靜曼懸起顆心,怎麼忽然出了這種事,「剛來厲家那天,她胃口還很好。」

「目前孩子暫無大礙。」楚醫生收回手。

他是老中醫,又是盛書蘭的師傅,對香味藥材自然更是敏感。

他閉起眼楮輕嗅,睜開後,目光落向掛在台燈罩上的那個香袋,「把那個給我看下。」

厲景呈隨手取過後交到楚醫生手里。

他放到鼻翼間聞了下,然後將袋口打開,曬成干的花朵被他撒在掌心內,楚醫生手指撥了幾下,發現很多白色的花屑,「這里面怎麼會有夜來香?」

盛書蘭驚得後背直冒冷汗,「不可能,這香袋是我給榮淺的,我放的都是些安神的花卉。」

楚醫生朝她看眼,「你過來。」

盛書蘭走到他跟前,楚醫生將那些碎屑倒在盛書蘭手上,「夜來香夜間會散發刺激嗅覺的微粒,會使高血壓和心髒病患者感到頭暈、郁悶,對孕婦的傷害更是大,會使人呼吸困難,精神越漸不濟。」

鞏裕吃驚地掩住嘴角,「天啊!這里面的玄機可真深,不懂這些的人壓根沒有防備,淺淺,多虧發現的早啊,不然你的孩子……」

榮淺听聞後,亦是後怕萬分,厲青雲看眼盛書蘭,再瞅向榮淺。

「這個香袋,是書蘭給你的?」

沈靜曼也急得不行,她是不相信盛書蘭會做出這種事的,可這個家里面,還有誰比她更懂這些。

「是。」榮淺目光落向盛書蘭,楚醫生將香袋交還給厲景呈,「給室內通通風,讓少女乃女乃好好睡一覺,兩三天這精氣神就能補回來。」

「謝謝楚伯。」

楚醫生起身時看了眼盛書蘭,她是什麼秉性他清楚,但清官還難斷家務事,有些話他不好說。

厲青雲讓人送楚醫生離開,鞏卿更不忘落井下石,「真沒想到啊,書蘭,平日里看你溫柔怯弱,下起毒手來比任何人都狠,這可真是殺人于無形,榮淺要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麼毛病,還就是失眠引起的,若不是楚醫生這番點醒,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香袋殺傷力這樣強?」

盛書蘭站在床前一動不動,「我就算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厲景呈將榮淺的腦袋靠向枕頭後,忽然起身,他動作奇快,大掌拽住盛書蘭領口將她拎近後猛地甩出去,盛書蘭哪里禁得住這番力道,一下撞在了邊上的床頭櫃上。

榮淺一驚,沈靜曼更是大驚失色,她三兩步沖過去扶住軟下去的盛書蘭,「孩子,別嚇我,怎麼了你?」

盛書蘭是腰部著力,恰好是先前舊傷的地方,她強忍著一聲不吭,垂落腦袋坐在地上。

沈靜曼終究是護著她幾分的,「景呈,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就算這香袋真是書蘭送的,也有被人動了手腳的可能,你怎麼能這樣武斷?」

厲青雲繃著臉,「榮淺,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不舒服就說出來。」

「好。」

厲青雲朝鞏卿兩姐妹掃了眼,「還杵在這做什麼?出去。」

榮淺頭痛欲

裂,拉了拉厲景呈的袖口,「我好困。」

男人眼里厲色瞬間軟下,他走過去將窗戶全部打開,再回到床前,「好好休息,睡一覺。」

「嗯。」

厲景呈拿過香袋,看眼坐在地上的盛書蘭,「出來!」

「景呈,我真的沒有。」

「東西是你送的,還說不是你?」

盛書蘭沒想到,厲景呈這回是不再信她了。

沈靜曼想將她扶起來,厲景呈卻沒這些耐心,他上前拽過盛書蘭手臂,見她還是不動,厲景呈干脆提著她衣領快步出去。

「景呈,你輕點!」沈靜曼快步跟在後面。

厲景呈將盛書蘭提著下樓後,踹開房間門,沈靜曼剛要跟過去,就被他給反鎖上,她急得直拍門板,「景呈,你可別做混賬事!」

「大姐,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沈靜曼收起臉上的急迫,扭頭看向姐妹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又是你們干的好事!」

「哎呦,說話可要講究證據,書蘭自個都承認了,那香袋是出自她手,關我們什麼事?」

「就是,」鞏裕出聲幫忙,「大姐,你趕緊管管吧,景呈那樣子跟要吃人似的,可別鬧出人命。」

房間內,厲景呈將盛書蘭推向前,手里的香袋朝她臉上丟去。

盛書蘭伸手接住,淚水蓄在眼眶內。

厲景呈怒不可遏,卻極力壓抑著語氣,「若不是你送的,我根本不可能讓榮淺將它掛在臥室,可我這樣的做法,卻差點害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盛書蘭,你該死!」

她一個哆嗦,對他還是忌憚的,「景呈,我從沒有過害人的心。」

「別他媽給我裝出這一副神女的模樣,你沒有害人的心?但別人卻因為你幾次三番陷入險境,我真想撕開你這張臉!」

盛書蘭委屈,眼角聚滿苦澀,「那天我做好香袋後,二媽說媽找我,我就把香袋放在了臥室。」

厲景呈冷眼盯著她,越說到後面,盛書蘭越是害怕,被他的目光所刺傷,未說完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間,「我……」

男人嘴角挑起抹嘲諷,「從今以後,我連你也不會再相信。」

「不!」盛書蘭壓抑不住驚懼,她使勁搖頭,「我真沒做過,景呈,你相信我。」

「我不管你做沒做過,但你一次次被人利用,你以為只要我相信你就行了是麼?可她人正是憑借著這點,用你這種無知的懦弱來傷害我最愛的人,盛書蘭,我要再信你,就是放任別人對榮淺的傷害,你說說,我憑什麼信你!」

厲景呈一語沖破出口,那都是他肺腑之言,想也不想就說出來了。

盛書蘭目瞪口呆,他說什麼?

他最愛的人?

厲景呈激動過後,冷靜下來,方才他說了什麼?

盛書蘭眼淚再也忍不住,刷刷往下淌,「景呈,你已經找到你最愛的人了?」

一語落入厲景呈耳中,才讓他驚覺,方才他確實是說出了這幾個字。

「往後,你就以你這種自認為的善良大度在厲家慢慢熬吧,我跟榮淺回來的時候,我也不想見到你,更不想你接近她和孩子。」

「你一定要做的這麼絕嗎?」

厲景呈轉身欲要離開,盛書蘭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追過去伸開雙手攔住他的去路,「景呈,你對我,還有在乎嗎?」

男人目光同她相觸,盛書蘭似乎同他記憶中的模樣並沒絲毫改變,可他卻討厭這種一成不變,厲景呈以殘忍地姿態搖頭,「早沒了。」

他推開她的肩膀,大步從她房間離開。

回到樓上時,榮淺猶在沉睡,清風徐徐送入屋內,盡管帶著夏日的燥熱,她卻睡得格外香甜。

厲景呈彎腰在她臉頰上親吻,不忍打破這刻的美好。

直到傍晚時分,榮淺才睡到自然醒,睜眼見到

厲景呈坐在床沿,她覺得心安,坐起身後雙手從他背後摟住他。

「醒了。」

「嗯。」榮淺臉在厲景呈背部摩挲。

「睡得好嗎?」

她挽起嘴角,「那是極好的。」

厲景呈背部彎成令她靠著能覺得舒適的弧度,「下樓吃飯吧,差不多到時間了。」

「好。」

榮淺起來洗個澡,換過套衣服後這才下樓。

佣人正在準備,見榮淺下來了,厲青雲吩咐開飯。

每人都找到老位子坐下,鞏裕張望眼,「大姐,書蘭呢?」

沈靜曼沒有答話,厲青雲朝她看眼,她這才開口,「書蘭有些不舒服,我待會令人將飯菜端進她房里。」

「在我們厲家,可沒有吃飯不上桌的規矩啊。」鞏裕視線掃向坐在一旁的榮淺,「淺淺,你怎麼樣了?精神好些了嗎?」

「謝謝小媽關心,好多了。」

「大姐,您真準備讓書蘭在房里不出來?她做出那種事,躲一頓飯就算了?我都替淺淺不值。」

鞏卿隨後接口,「妹妹,你管這麼多做什麼?人家媳婦都沒說話,況且孩子不是沒事嗎?大姐向來當書蘭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你說女兒和媳婦哪個親?」

沈靜曼氣得將手里的筷子一擲,厲景呈抬起眼簾朝她看眼後兀自開口,「去喊她出來吃飯。」

站在旁邊伺候的佣人點點頭,「是。」

半晌後,盛書蘭才從房里出來,也換過身衣服,臉色憔悴,走路也不敢邁很大的步子,「對不起,爸、媽、二媽、小媽,還有景呈和淺淺,讓你們久等了。」

「坐下吃飯。」厲景呈面無神色。

沈靜曼今兒一天胸口都堵悶得厲害,哪里有食欲,榮淺見她提著筷子也不動,知道她是為盛書蘭的事。

抬起的目光同榮淺踫上,沈靜曼還是開了口,「淺淺,香袋的事,你也別太怪書蘭,你跟她認識時間短,可能不了解她,她不是那種會害人的女孩子。」

「大姐,那僅僅是你覺得而已,況且面對愛情的事,誰說得準。」

對于鞏裕姐妹倆這種搬弄是非,別人說一句自己非要插兩句話的行為,榮淺覺得很厭惡,以前在榮家,顧新竹好歹還知道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可這會呢?

哪次吃飯能安安靜靜過?

「媽,我明白。」

「淺淺,你這樣都能忍……」

榮淺真是忍無可忍,她側首盯向旁邊的鞏裕,「小媽,我有法子讓那個往香袋里下藥的人原形畢露。」

「你,你說什麼?」鞏裕冷笑下,「那人不是書蘭嗎?」

「是不是,待會就知道呢。」

鞏裕和鞏卿對望眼,連厲景呈也不知道榮淺葫蘆里賣什麼藥。

吃過晚飯,榮淺讓厲景呈將家里的佣人全部喊到廳內。

厲青雲也沒阻止,跟沈靜曼等人坐在沙發前。

厲家的佣人里里外外很多,站滿大半個廳,誰也不知道這位新少女乃女乃有何吩咐。

榮淺走過他們跟前,細細看著每張臉,「13號那天,你們應該都在這,上午九點到一點之間,自己在什麼崗位應該都還記得吧?不記得的不要緊,周圍的人可以幫忙回憶,見過什麼人,有什麼可疑的舉動,這些我都要知道。」

鞏卿目露森冷,她以為這樣就能讓那些佣人說了實話?

她們敢!

況且,這種事在厲家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哪個佣人不是睜只眼閉只眼?

得罪了鞏家兩姐妹,誰還敢在厲家混下去?

榮淺自顧往下說,「書蘭小姐說,她的香袋做完後一直放在房間內,也就是說,要做手腳只能進她房門,待會,說了實話的重重有賞,死不承認的,你們知道後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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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走到第一排為首的那個佣人跟前,「你跟我上樓,等我問完話,就輪到你,」榮淺指著第二個人,「依次排查,我就不信捉不出那個內鬼。」

厲景呈跟榮淺上樓,其余的人則留在廳內。

鞏裕磕著瓜子,眼楮瞅向邊上的姐姐,鞏卿朝她做了個放心的眼色,這點小伎倆,還想翻天過海。

佣人進到臥室內,榮淺將丑話都說在前頭,「你說的是不是實話,我都有法子一一考證,如果從別人嘴里說出對你不利的話來,你不但在厲家待不下去,以後出去也別想再找好的差事做。」

「少女乃女乃,我當時在園子里澆水,真的什麼都沒看見,厲家的佣人分工分明,我基本是不會踏進大廳的,請您相信我。」

榮淺又問了些別的話,這才讓她出去,「你先去樓梯口喊第二個人上來,然後去隔壁房間候著,不要下去。」

「是。」

佣人出去後,厲景呈攬過她肩頭,「你何必花這個心思,害得自己操累。」

「誰想害我的寶寶,我終歸要查個清楚的,你看媽那樣子,有些事,順其自然很不好,有些氣焰越燒越烈,她們就會以為這樣做是對的。」

「你難道相信書蘭?」

「我不信,」榮淺目光赤誠,「她們中間,我誰也不信,所以才要盤問,我不能保證盛書蘭就不會做那些事,你說呢?」

「是。」厲景呈答得干脆。

鞏卿眼瞅著一個個佣人被叫上去,心里涌起不安來。

榮淺持續了半個小時多,有些累,厲景呈看著心疼,「別問了。」

外頭傳來敲門聲,榮淺讓她進來。

這名佣人比較臉熟,平日里都在廳內負責打掃,她走到榮淺跟前,「少女乃女乃。」

榮淺照例將那些前話告訴她,佣人壓下目光,「我那天在擦拭花架,什麼都沒看見。」

「花架?也就是說,那地方離書蘭小姐的房間不遠,如果有什麼人進去,你是能看見的是嗎?」

佣人面色掩不住焦急,「我真沒看見。」

「我只是說這個距離來講,很近,你抬抬頭就能看到她的房門口,對嗎?」

她不得已,只得開口,「是。」

「當時跟你在附近一起干活的還有誰?」

「李芳。」

「她在做什麼?」

「老爺鐫刻的作品時不時要保養,這些都是李芳做的。」

「也就是說,那天如果真有人進了書蘭小姐的房門,你們都能看見。」

佣人斟酌再三,盡量不引火上身,「是。」

「那好,待會我讓李芳上來,她倘若說了實話,而這其中包含你隱瞞的一些事,厲家是不能留你了。」

「少女乃女乃,我……」佣人手足無措,榮淺徑自開口,「這麼多人都被喊上樓,即便你說了,二媽小媽也不知道是你,你不用害怕。」

「少女乃女乃,原來你都知道?」

榮淺做出豁然的樣兒,「那是當然,我只是試試你們,誰對厲家是忠心的。」

佣人一听,趕緊松了口,「那天,二姨娘確實進了書蘭小姐的房間,她握著手掌,我和李芳都看見了,我們還說,她肯定又想害書蘭小姐了,但在這個家里,我們最不敢得罪的就是二姨娘三姨娘,書蘭小姐平日里也是忍氣吞聲,只是我沒想到,二姨娘想害得是您。」

榮淺問了一些細節,然後讓她出去。

樓下的佣人逐一被喊上樓,總算輪到那個叫李芳。

但她嘴巴卻比較硬,任榮淺怎麼嚇唬都說沒看見。

厲景呈和榮淺下樓時,那些佣人也都重新回到廳內,按著原先的位子站好。

鞏裕放下手里瓜子,「青天大老爺,都問好了?」

「問好了。」

「有結果了?」

>榮淺坐進沙發內,「有了。」

沈靜曼急忙問道,「是誰?」

「是二媽。」

鞏卿心一虛,但立即絕地反擊,「榮淺,你這大話說得,有誰信你?」

「二媽,那天,有人親眼看到你走進書蘭的房間,手里還握了把她曬在院子里的夜來香,厲家上上下下那麼多雙眼楮,你要干壞事的時候,最好避避嫌。」

「誰?哪個人說的?」

「就是,」鞏裕出來幫忙,「空口說白話,還不是你說誰就是誰?」

榮淺站起身,她來到廳內,說了實話的那名佣人雙腿打顫,臉色煞白,榮淺越過她走到李芳跟前,李芳面不改色,她並未說漏嘴過。

沒成想,榮淺卻往她肩頭一拍,「做得很好,我會獎賞你的。」榮淺幾步回到沙發前,「當時,李芳親眼看到二媽進去,這個人證夠不夠?」

鞏卿面目露出猙獰,右手指向李芳,「是你看見的?!」

李芳嚇得不輕,沖出人群後啪地跪倒在眾人跟前,「二姨娘,我哪里敢啊,我哪次不是護著您啊?方才少女乃女乃威逼利誘,我也沒敢說……」

她忽然噤聲,坐在厲青雲身側的沈靜曼總算在這刻露出笑來。

鞏卿咬緊牙關,鞏裕跟著起身,「誤會,肯定是誤會。」

厲景呈拉住榮淺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二媽,你自己膝下並無孩子,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會說什麼都沒用了,鞏卿快步走到厲青雲身側,拉住他的手臂,「老爺,你肯定不會相信她們說的話。」

「老爺,」沈靜曼在旁提醒,「榮淺肚里懷的,可是我們厲家的長孫啊。」

厲青雲臉色變了變,豁然站起身,一個巴掌狠狠扇在鞏卿臉上,「再敢興風作浪,我扒了你的皮!」

巴掌聲響徹客廳內,鞏裕嚇得躲在邊上更不敢上前勸,厲青雲揮手離開,沈靜曼再也掩飾不住眼里的笑意。

痛快,真是痛快啊。

鞏卿難以置信捂住自己的臉,立在那一動不動。

哪怕她不能生養,可這二十幾年來,厲青雲也從來沒對她動一下手。

「把李芳轟出去,該結的工資給她,今後哪家敢用她,就是跟我們厲家過不去。」沈靜曼伸手拍了拍盛書蘭的手背,「書蘭,你要好好謝謝榮淺。」

「淺淺,謝謝你。」

鞏裕起身走到鞏卿邊上,「姐。」

沈靜曼重新審視著對面的榮淺,她盡管年輕,但主意多,膽子也比書蘭大,假以時日,想必能坐好當家主母的位子。

盛書蘭垂下腦袋,榮淺越是光芒四射,她卻越感覺到自卑。

她被人陷害了,沒想到卻還要靠榮淺才能翻身,怪不得厲景呈說她懦弱,盛書蘭越想越難受,連頭都抬不起。

「姐,我們回房。」

鞏裕面色陰郁,畢竟鞏卿做的所有一切也都是為自己。

厲景呈抬首,目光犀冷,「這樣骯髒的心,就不怕有一天腐爛掉嗎?」

鞏卿沒有回嘴,只是看向了榮淺,眼里的恨意令她全身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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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精彩預告︰

33——我信你(欲制造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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