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紈褲寵妃 第八十六章︰他的懷疑

作者 ︰ 天下君臨

他堂堂太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為何就緊盯著一個慕容雲歌不放?況且,還是一個已失了貞名的女子!她慕容雲歌無情無義,絕情到底,他納蘭辰也絕不會稀罕!

然而散下了簾幔,他的眸光忽然微微一黯,默不作聲地撩起車簾,向著容卿的馬車深深看去一眼。什麼時候,雲歌與容府走得這般親近了?他昨日還听說,花燈夜,容卿邀了雲歌一同在湖心小亭對飲。

莫非,他們倆真的如那些流言所說的……?他絕不容許!慕容雲歌,她以為這樣他就會罷手了嗎?就算他得不到,其他人也妄想染指一分!他更不容許任何人借助慕容丞相府的勢力窺覷儲君的位置!

瑜王府不可以!他也同樣絕不容許慕容雲歌與容府有什麼沾親帶故!

心中這麼想著,納蘭辰一臉陰冷,狠狠地散下車簾,回了車里。

慕容靖暗暗嘆息了一聲,然而看到納蘭辰失落的表情,心底多少有點兒大快人心!他轉過身,朗聲道︰「出發吧!」

「是!」

駿馬騎在前頭,太子府與容府的玉攆便在其後緊跟,話里的陣仗引得路上無不紛紛回頭觀望。

官道上,數十精銳守在官道的兩邊,京城的百姓摩肩擦踵地擠在道路兩邊,紛紛梗長了脖子張望不已。

盡管太子府已經加派了人手,然而人群實在太過洶涌,推推搡搡間左顧右盼,只為這有幸能夠目睹太子與幾位世族公子出街的盛景!

「快來看!那是不是太子的玉攆?來了來了!在那兒呢!」

不知是誰大喝了一聲,百姓們紛紛循著官道的盡頭望去,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贊嘆!

「天哪!這太子府的玉攆,可好生氣派著呢!」

「可不是!這太子是什麼來頭啊!一國儲君,更是這未來西涼江山的帝主,在聖上面前可是甚為得寵的!這點場面總是要撐的!」

有人竊竊私語說︰「听說這太子也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的人物!」

話音剛落,這一邊就有人連聲附和道︰「是呀是呀!也不知道是誰家名門閨秀有這福分,能夠嫁入太子府呢!」

……

啟程後,鳳傾便將暗側的珠簾散下。容府的玉攆足足有兩個間室,甚為奢華寬敞,而鳳傾則坐在最里的間室,散下珠簾,枕在軟榻上歇息。

雲歌原本就犯困,路途長遠,方才上車沒多久,她便依著窗沿眼楮一眯便要睡過去,然而隱隱約約的,卻听容卿清透的聲音緩緩道︰「這回,你可將太子得罪了。」

雲歌聞言,卻深諳容卿究竟指得是哪一件事,也知曉容卿盡管坐在車里頭,然而方才車外發生的事他卻心中清明。然而她卻也懶得坐起身來,只懶洋洋地半眯著眼楮,漫聲道︰「得罪又有何妨?反正我不願意同他坐一輛馬車!」

「哦。」容卿放下了書卷,望向她,口吻清淡,「你從前不是最愛慕太子麼?」

「你也說了,那是從前,跟現在有什麼干系?人都是會變的。」雲歌冷哼了一聲,抬眸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以前的慕容雲歌是年少稚女敕,不諳世事,空有一副痴心腸,卻根本沒有看透人心是非的腦子!」

「以前的……慕容雲歌?」容卿口吻頓了頓,眸光深邃得望向了她,沉厚的目光,幾乎要將她一眼望透。

雲歌聞他語調微變,頓時心中安靜,自己竟然在不經意間,說話出了些許紕漏,而奈何眼前這個男子卻是極為敏感,即便是任何人都不會在意的一絲蛛絲馬跡,他都能敏銳捕捉。她臉色僵了僵,見鳳傾也向她望了過來,隨即一笑道。「難道不是嗎?經歷過太子退婚之後,我自然對太子的為人看得清清透透,也不再是從前那個慕容雲歌,傻傻得還以為太子心上只有我一人。」

容卿靜默良久,深深地打量著她,與其說是打量,倒不如準確地說是緊緊地盯著她一雙眼眸,半晌過後,這才偏頭瞧著她,展顏一笑。「哦,你能明白就好。」

他絕美的笑容,令她不禁有一瞬的恍惚。雲歌片刻後回過神,冷哼了一聲。

「哼!那你呢?」

容卿勾唇。「嗯?我?」

雲歌冷冷道︰「鳳美人是瑜王府的人,而卻與你走得這般親近,若是讓瑜王知曉了,你不怕他誤會?」

「今日王爺身子不適,便在府中調養身子,托我照拂鳳傾。」容卿解釋。

又是身子不適?他的身子怎麼總這麼不禁事?莫非真是只病罐子?那一日在太後的寢宮見了納蘭修一回,似乎身子真的不大好,氣血虛弱,臉色蒼白,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羸弱。

「你明知太子今日會來,昨日為何還約我一同去游湖,分明是想要給我難堪。」雲歌指控道。

容卿臉上一笑,卻是不以為然。「你既然已不在意太子,又如何會難堪。」

雲歌怔了半晌,才緩緩道︰「話歸這麼說,可看到了終究還是不舒服。」頓了頓,她又反問了一句,「你難道不知道有這麼一句話?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容卿一笑。「這句話倒有趣,是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

容卿點了點頭,便望向了窗外,雲歌抬起眼眸望向他如玉般美麗的側臉,劍眉輕佻,眼眸染著幾分慵懶,幾分漫不經心,幾分隨性柔和。高挺的鼻梁,瑩潤的薄唇,透著妖冶的紅,令人不禁心跳。

他的眸光,隨意地在窗外街景流連,唇角含著淺淺的笑意。飄逸的發隨意的用紅色的綢帶束綁,發帶迎風飄揚,有著別樣的美感。

隨即笑著拍了拍身側軟榻,對她微微一笑,道︰「過來坐。」

雲歌微怔,身子卻下意識地向後側了側。

「歌兒,坐我這兒來。」他又柔聲喚道。

容卿側首,見她眼中有稍許戒備,不禁唇角一勾。「怕我作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誰怕你了?」雲歌一皺眉,便將身子挪到了他的一側,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容卿見她一瞬不瞬地緊盯著自己,莞爾勾唇,修長的指尖扳過她的下顎,迫使她的目光望向前方的美景,俯首附在她的耳畔,柔聲問,「美嗎?」

窗外,正路過一片廣闊的山野,綠蔭小道邊,一排排櫻花樹落英繽紛,粉紅色的花瓣隨風徐徐拂來,美景溫暖。只是如今已是五月之時,這櫻花開得算有些晚了,也不如早櫻那般粉紅生女敕,花瓣中透出些許點桃紅色,倒平添幾分美艷。

「嗯!很美!沒想到如今都五月了,還能見到櫻花!」

「這是山櫻,盛開在最晚的春時,如今正是最美的景致。」容卿道。

一抹花瓣飄進了窗口,落在容卿的手背上,他輕輕拈起花瓣,指尖柔柔細捻,桃色的花瓣,趁著白皙如玉的指節,竟是美得那麼不可思議。

就在雲歌望得入神之際,耳畔卻冷不丁傳來一道柔和得近乎令人迷失心境的聲音。「你究竟叫什麼名字?」

「凌……」雲歌望著窗外景致,下意識地念出自己植根在最深處的名字,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然而話音未落,她便心底一怵,猛地轉眸望向了他,心底一陣陣發寒。

「你……」

車廂里一時的死寂如默。

她竟險些露出破綻。

「凌?」他微微挑眉。

靜謐的氣氛猶如要凝結凍住。

「嗯?」容卿忽然輕輕地低下頭來,邪魅的臉容欺近了她的臉側,一雙深邃的眼眸深深地望著她。「你叫什麼名字?」

雲歌敏感地感覺到他探究的視線,望向了他,卻望進那一雙深邃如洪淵的鳳眸,只听他淡然不迫地問,「你究竟是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雲歌顰眉。「容卿,你有什麼目的?」

「這也正是我想問的。」容卿微微一笑,輕然地扳過她的下顎,迫使她視線與他相對。一片桃紅的櫻花因他動作的幅度自他肩上飄落,輕輕地落在了地上,他輕然開口,「你有什麼目的?」

氛圍凝固之際,她幾乎能清晰地听見花落在身上的輕微聲響。

容卿低低地道︰「你雖然是慕容雲歌沒錯……」

他說著,又頓了頓,抬眸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漫聲道,「卻又不是她。」

雲歌暗暗驚訝于他的敏感,順著他的話接道︰「我不是慕容雲歌,那我又是誰?」

「我不知道。」容卿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我不知你什麼身份,才會問你有什麼目的,冒充慕容雲歌。」

雲歌的心口一下子有些窒息。

見他如此淡然自信,反倒心底懷疑,冷冷地反問︰「你為何說我是冒充的慕容雲歌?」

容卿靜靜地望著她近在咫尺的容顏,溫熱的鼻息交接,彼此的距離那麼貼近,他深深地望著她許久,唇角的笑意愈發的深邃。「因為依慕容雲歌那般天真愚笨的情痴,即便太子退婚,她也依是對太子一如既往的情深相許。而如今你卻連一眼都不屑于太子,即便情斷義絕,也不至不念在當初的情分。」

雲歌一怔,心中暗暗驚訝,然而面上卻仍舊故作沉靜,不動聲色,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容卿。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我想開了,對太子心灰意冷了。這又能證明什麼?」

容卿挑了挑眉。「我先前便听聞,在太子退婚後,慕容雲歌便縱湖自盡了。」

「那又如何?」雲歌冷笑著瞧著容卿。

「慕容雲歌不會武藝,你卻身手過人。慕容雲歌琴棋書畫,無不所精,你卻粗枝大葉,從無小女子的嬌態。」

破綻太多,不勝枚舉。更何況,從小在相府長大的嫡女千金,身上又如何會中鬼門的陰陽咒?

容卿緩了緩口吻,淡淡地道︰「到底不是一個人,無論掩飾再好,終究還會露出破綻來。」

說著,他又漫不經心地貼近,親密地抵著她的鼻尖,黑白分明的雙眸宛若瑪瑙石一般璀璨奪目,然而望一眼,卻怎麼也望不見盡頭。

容卿的五官十分秀美,精致的五官中透著幾分出塵月兌俗的靈氣,又有幾絲俊邪魅惑的妖冶。鼻梁又挺又直,鼻尖柔潤,弧度完美。他的肌膚雪白得純粹,好似輕輕的一觸,便彈指可破。

「慕容雲歌?」他呵氣如蘭,邪魅如斯,唇畔淺淺勾勒,「你……很可疑呢。」

兩人的距離那般親昵無間,好似愛侶之間,卻又隱隱有些疏離,彼此的眼神中,都有太多太多的深究與試探,戒備與冷漠。

容卿輕聲問,伴著楓葉零落的聲音,溫潤動听,「連我心底都佩服,你易容的技藝精湛過人,你的身體,的確像極了慕容雲歌,即便是我都難辨真偽。然而除此之外,你的神韻,眼神,言語,行為,卻與她截然相反。」

他話音方落,雲歌心底便暗暗一驚,她沒能想到,這個容卿的觀察竟這般細微入至,以至于在他面前,她竟不知道自己露出了那麼多痛腳!

看來往後她每說一句話都要反復思量。

跟他在一起,若是一不謹慎,又不知要出什麼紕漏!

只是她不禁冷笑了一聲。這個容卿,雖敏感至極,然而話也不過說對了一半而已。她雖不是真正的慕容雲歌,然而這副身子,這副容貌,卻是真正的慕容雲歌無誤,不同的,不過是身子里寄居的靈魂是二十一世紀的凌薇。

只是一個古人如何能想得到她是穿越而來的?這麼天方夜譚的說辭,即便是隨便拎個現代人說給他听,也不過會以為是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瘋子,未必會相信。

若是讓古人知曉她是穿越而來的,只怕還要將穿越這個名詞細細考究一番,緊接著便將她當作邪惡的巫女神祭了!在這文化差異與科技落後的古文明,又有誰會聯想到如此?若是常人,最多只是以為,慕容雲歌不過是突然間性情大變,又怎會想到這一層?

而在她眼中,慕容雲歌與太子的種種,不過就是一對痴男怨女。如今真正的慕容雲歌已經死去,如今她才是這副身子的主人。即便她身上破綻何其多,可那又如何?

「你憑什麼質疑我的身份?」

「不,不是質疑。」容卿從容地微笑著,說出的話卻叫雲歌又是一驚。「我確信,你不是慕容雲歌。」

「確信?」

的確,她的確不是真的慕容雲歌沒錯,她從到這個世界以來,因為她生性桀驁,從不喜歡循著別人的思想束縛自己,也從沒刻意模仿從前楚凝的生活軌跡,循規蹈矩,因此被人懷疑,也並不奇怪。

然而她的這副身子,仍舊是慕容雲歌的,誰會有這份心思,來懷疑她這「真真切切」的慕容雲歌呢?就算她行為異常了,他們想必也可以另作他想,只當她是鬼門關游走了一回,便也能自圓其說。

奇怪的是,這個男人卻是有這份心思,有這份自信,就如此篤定她並不是真的慕容雲歌。

「你又是從哪兒看出,我不是真的慕容雲歌?」

容卿淡淡地道︰「你的破綻太多了,不勝枚舉,難道,還需要我一一列舉?」

破綻?

雲歌自然知道自己的破綻很多,她不知曉她曾經是如何的性情,她只是寄居在這副軀殼中的一縷靈魂,不知何時,便會消散不見。

除了這身體,她與從前溫婉的慕容雲歌,孑然兩個不同的人。

破綻,定是很多,且是必然。

可是,容卿卻說是確信她不是慕容雲歌,而且,十分篤定。

那又如何?

那只是容卿一己之見,在他人眼中,在整個西涼朝天下的眼中,她仍是權傾朝野的慕容相府唯一嫡出千金。

雲歌冷笑著,「僅僅是因為那些破綻?那你要我如何證明,我是你的慕容雲歌呢?」

「證明?」

他話音剛落,雲歌便見他邪笑著向她靠近一分距離,危險地欺了上來。她潛意識地後退一步,卻被他一手緊緊地勾住了腰肢,再也動彈不得。

「你……」

容卿笑得無害純稚,眼底卻是那般幽暗深邃,深不可測。「歌兒,看著我。」

「放開我!」

容卿听言莞爾微笑,便見他俯身欺近,聲音柔得像是羽毛,呵氣如蘭地道︰「噓,不要試圖對我說謊。告訴我,她在哪兒。」

雲歌聞言,不覺莞爾,冷冷輕笑一聲,眼神頗具嘲弄地望著他,「說謊?容卿,你太過自信了,太過相信自己的判斷,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不是真正的慕容雲歌呢?」

落櫻飄零,緩緩地飄進窗口,落在他的發梢,襯著烏黑如墨的發色,葉片越發紅的粉女敕。他的頭發散落在兩旁臉側,額前的碎發隱隱地遮住了那雙深邃的眸子,卻無論如是也遮不住那審視的視線。

容卿听言,只是雲淡風輕地微笑著,唇角的笑意在雲歌的眼中,明媚得越發刺眼許多。

他的笑意仍是那般的柔軟清澈,看似純白,卻完美地隱匿了太多令人難以捉模猜透的東西。

容卿妖紅的衣袖隨風揚起。他邪肆一笑,將雲歌推靠在窗沿前,車簾輕散而下,緊接著,他便一手擒住了她的雙腕高舉頭頂壓制在上,一手則捂住她的薄唇,俊臉曖昧地迫近,炙熱的侵襲穿過指縫,一雙看似優柔無害的眼神綻放奇異的光芒。

雲歌幾欲不甘掙月兌,卻總是被他巧妙壓制。他的力道不算重,生怕弄疼了她似的,然而卻十分精妙,卻將她的力道反壓制了住。

雲歌心底薄怒。「容卿!放開,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歌兒好凶呢。從前溫婉安靜的慕容雲歌,究竟去哪兒了呢?」

容卿微微一笑,卻是輕易地便束縛住了她的雙手,指尖在她穴道輕輕一點,她的身子便頓時僵硬,動彈不得一分。雲歌心下暗暗一驚,怒道︰「你好大的膽子!」雲歌眯起眼,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從容優雅的男子,冷笑一聲。「竟然如此對我?」

他捂住了她的唇,以至于她說話的聲音有些沉悶。

「今日難得有機會,便驗證一下我的猜測。」容卿漫聲道。

「你想要什麼答案?」雲歌眼底平靜,「只為驗證你的猜測?」

「嗯。」

雲歌一怔,驀地才冷冷一笑道。「你真可謂是良苦用心。你打算如何驗證你所謂的猜測?」

容卿邪魅一笑,聲音清透如空靈,深邃美麗的鳳眸靜靜地落在她白皙無暇的容顏,唇畔淺淺勾弄,白皙干淨的指尖在她臉上細細輕撫。「再精妙的易容術,也終究會有破綻。不是麼?」

「你既然要驗證我是否用了易容術,那就驗證便是!只是你要記得,今日你冒犯了我,欠我的,遲早要你償還干淨!」雲歌傲然地說著,玩味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的臉容,唇角似笑非笑,渾身散發著一股凌人而狂妄的氣魄。

容卿望著她瀟灑不羈的笑顏,微微一怔,她的話語里,有些嘲弄的意味,他明白,眼前這個人,的確不是真真確確的公主。

從前的容卿,懦弱,無能,甚至毫無風度,像個柔弱的嬌柔女子,十分依賴著太子。然而眼前的這個少女,卻擁有著凌人的氣度與張揚的笑容,這是從前楚凝所沒有的,也不可能擁有的。

「多有得罪了。」

容卿話音剛落,指尖便撫向她的下顎。

當今世上,存在三種易容術。一種便是以人皮面具鐵面,妝扮成另一個人的模樣,只是這種易容術極難,戴著人皮面具,面部表情難免會僵硬生分,皮膚還會呈現出死灰的面色。然而若是高明之人,便會顯得自然。

這種易容術,人皮面具以一種神秘的方式緊貼臉頰,然而面具與臉到底會有接縫,容卿在她下顎輕輕撫過,卻也模不出任何接縫的痕跡。

毫無疑問,她並沒有戴上人皮面具。

難道是用了易容水?也並非沒有可能。只是易容水具有腐蝕皮膚的特性,用過一次倒也沒什麼大傷害,若是長時間涂抹在臉上,皮膚便會千瘡百孔直到腐爛而止。

毋庸置疑,也不會是易容水。

最後一種易容方式,便是陰陽門的幻術。修煉陰陽門此幻術,便能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樣,甚至包括聲音,最高明的幻術,千變萬化,滲透不盡,幻化眾生,幾乎無任何人能察覺。

然而這種幻術,只有出身陰陽門的人才能得以修煉。

難道她是陰陽門的人?

容卿秀眉微蹙,若是陰陽門的人,那麼身上必定會有陰陽門的族紋。若是她是出身陰陽門,那麼她身上的陰陽鬼咒倒也得以解釋。

陰陽門的弟子在腰身,會紋有陰陽門的刺青,容卿猶疑片刻,便伸手要去解開她的衣襟。雲歌見此,心中暗怒,沒想到他竟會這般輕薄于她!心中動怒的同時,暗中使力,猛地便沖開了他點下的穴道,狠狠地掙月兌開他的束縛,容卿也反應過人,下一刻便重又將她的雙臂緊緊箍住,挺拔的身軀將她輕壓而下,筋骨在他胸膛與窗沿之間。

「你在怕?」他附在她臉側,嘴唇緊貼在她耳際,呵氣如蘭。

伴隨著車程,玉攆難免顛簸,雲歌的背脊被生硬的窗沿鉻得生疼,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卻見他冷不丁地低下頭去,臉容靠向她的頸邊,薄唇欺進,微微張開薄唇,牙尖輕柔地咬住了衣襟處的花結,隨著他唇齒輕咬著綢帶側拉的動作,花結即刻便松散了下來……

「你……!」雲歌一驚,大抽了一口冷氣。靠!他這是想做什麼?這是要月兌她衣服驗明真身嗎?

「噓。」容卿不看她,只盯著那松散了一半的花結,輕柔出聲,「我不會傷害你。」

他雙手仍緊緊地箍住了她的雙手,以至于雲歌如何掙月兌,都不濟事。盡管如此,他的動作卻仍舊刻意地極盡輕柔,生怕哪兒弄得她痛了,雙手即便死死地箍著,卻也沒弄疼了她。

容卿俯身傾依在她身前,略顯笨拙,卻仍舊輕柔異常,薄唇映襯著他雪白的牙齒,咬著衣帶,輕輕拉扯。只是如此畫面,邪魅如斯,著實太具有蠱惑性。試想,一個比水墨畫都要優雅絕倫的男子,以齒代手,寬衣解帶,那畫面著實邪魅心神,令人心驚動魄!

只是如今這畫面的主人公其中一人便是她,雲歌如何也不覺得這畫面美到哪兒去了!

隔著薄薄的衣料,她幾乎都能感知那溫潤的鼻息噴卷在她肌膚,滾燙灼人,她頭皮不禁有些僵硬,這種感受,就連心尖兒都不禁要酥麻了起來。

她並非是個傳統的女子,經歷過現時代的浮夸與思想侵略,她認為男歡女愛不過是常事罷了,即便不是兩情相悅,也可以肌膚相親。

然而她本質上卻比那個時代的女人更顯保守。她甚至不曾有一個深愛過的男子,因此也從未體會過與一個男人親近的滋味。然而容卿,卻是此生第一個。

雲歌的身子愈發的僵硬,見掙月兌無能,索性便不再去看。他要褪她衣服,那便任他去好了!

不過是被一個男人看了身子,那又如何。

心里這麼想著,雲歌面無表情地轉過臉去,不再看他。

------題外話------

雲歌︰你輕薄我!

容卿︰反正早晚都是我的女人。

雲歌︰你月兌我衣服!

容卿︰反正早晚都是我的女人。

雲歌︰你無恥!

容卿︰反正這麼無恥,也是你的男人。

雲歌︰……

再ps︰其實男主與女主年少時有過一段曖昧朦朧的情哦~

今天順道將鬼魅夜襲一章修改了一下,審核過了大家重新去看一下哈~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鬼王的紈褲寵妃最新章節 | 鬼王的紈褲寵妃全文閱讀 | 鬼王的紈褲寵妃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