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龍 第十七回 發動政變

作者 ︰ 水火有情5

不過,由于上那長毛的一塊皮已經被拖尾狼撕下去了,毛是長不出來了,正所謂「皮之不存,毛何焉附」,圓夢猴很是傷心,因為這傷的雖然是,可丟的卻是臉面,這以後可如何見人?問熊學士,熊學士也沒有辦法,它搖搖頭說︰

「憑我的醫學水平,只能治到這個程度了。♀要想恢復原狀,只能靠後人了。」

大甜桃緊緊地盯著圓夢猴,看著它怎麼上了樹。在別人看來,那圓夢猴是一溜煙的竄上了樹,而在大甜桃的眼楮里,卻是分解成了許多分解動作,每一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都深深的印在心里。

不是大甜桃的眼楮特別好使,也不是因為它注意力特別集中,而是因為它經過千百次的練習,千百次的失敗,它所需要的已不是全套的動作,而是一兩個細節而已。

通了,全通了。

大甜桃心里大喜。

心里的難題已經迎刃而解了。

圓夢猴,謝謝你,謝謝你的示範動作。

等圓夢猴移到別的樹上的時候,大甜桃悄悄的跑了出來,回到家,天已經大亮了。

大甜桃倒在床上,竟呼呼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甜桃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它一骨碌爬起來,走到屋外,見動物們一個個喜笑顏開,載歌載舞,難道有什麼喜事嗎?

「大甜桃,快過來……」

大甜桃朝說話的方向看去,見熊學士正朝著自己在招手呢,我不是被發現了吧?不過,它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怎麼,才醒來?」熊學士說,「昨晚沒睡好吧!」

听口氣,好像昨晚的事情被發現了似的。不過,有了昨晚的經驗,大甜桃沒有急著回答,看看情況再說吧。

「昨晚由于台風狗的事情,大家都沒有睡好,今天台風狗也好了,又是大王十歲的生日,大王特地采來最甜的桃子,一為了慶賀,二也是慰勞大家,還有一層意思,就是祝賀你傷勢痊愈,大王吩咐,把最大的桃子留給你。」熊學士說完,拿起一個大桃子,遞給了大甜桃。

大甜桃的眼楮有點澀澀的感覺,它心里倒覺得真有些對不住圓夢猴,憑良心說,它也知道圓夢猴對它不錯,而且在那場大暴雨之後,是圓夢猴親自救了它的命。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自己這樣做,豈不是恩將仇報嗎?

「送你一朵花,」小鹿口中餃著一枝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注視著大甜桃,「祝賀你傷勢痊愈,你可以和我們一起玩了!」

「謝謝你,」大甜桃接過花,戴在了頭上。

「真好看!」不知什麼時候,大甜桃的周圍已經圍了一群動物,大家笑眯眯的看著大甜桃,弄得大甜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跟我們一起跳舞好嗎?」小鹿熱情的邀請大甜桃。

大甜桃有些不好意思,看看大家,又看看熊學士。

「去吧,」熊學士關切地說,「你可以盡情的玩。」

小鹿一把拽起了大甜桃,大家又歡快的跳起了舞蹈。

整個慶祝活動搞得很紅火,不一會兒,台風狗陪著圓夢猴來了,圓夢猴很興奮,和大家一起跳舞,一起說笑,森林又一次沸騰了。

慶祝活動搞得很晚才散,台風狗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去的,它本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可是一躺下,卻感覺到異常的清醒,這幾天的事情一幕幕在它的腦海中閃現,原來矢志不移的理想,當只差一步就可以實現的時候,它卻產生了懷疑,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這樣做,能對得起誰?

半夜的時候,它還是起來了,動物們都睡了,鼾聲組成了一曲森林月夜交響曲,沒有誰來指揮,自由的演奏著,演奏者坐在,不,是躺在,也不準確,它們是擺出了一種自由的姿勢,在森林這一巨大的露天劇場,集體來演奏,它們可能听不到隊友的演奏,不是可能,是真的听不到,甚而至于連自己的演奏也听不到。它們有的高亢激昂,像奔騰的江河,似巍峨的高山;有的低回婉轉,像清澈的小溪,似無垠的草原。♀在一串長音之後,往往會突然休止,仿佛奔騰的黃河水突然從前面擋住,又像馳騁的駿馬,一下子停下腳步。在慣性的作用下,數不清的水點兒會沖出去,一千米之內絕不會落下來;駿馬的鬃毛根根向前,仿佛千萬枝將要射出的利箭,所有的弓弩手都指向了同一個目標。然而這休止只是暫時的,一瞬間的,是為*作準備的,很快,那黃河水便像決堤水傾瀉而出,全然不顧前面是巍峨高山,還是萬丈深谷,那駿馬盡力使四蹄騰空,仿佛要到達的目標不是前方,而是天上。

那些演奏家們只專注于演奏,它們無暇去欣賞,然而演奏的本身就是最高層次的欣賞。

演奏是無償的,欣賞是免費的,森林是劇場,月兒是燈光,星星是觀眾興奮的眼楮嗎?

森林里也有一雙眼楮,那就是大甜桃那兩個像小燈泡一樣的眼楮。

然而,這一雙長在過早的退出演奏行列的演奏者面部的眼楮卻多了幾分憂郁,少了幾分興奮。

大甜桃來到一棵果樹下,它一坐在地上,回憶起圓夢猴爬樹的每一個細節,它感嘆圓夢猴的聰明才智,自己爬樹也練了這麼多天了,怎麼就沒有從這些角度想想呢?

它又想起倔強豬,是它首先提出爬樹的,它是先驅者,雖然沒能成功,但仍然是可敬的,沒有它,就沒有森林的今天。

豬是爬樹的提出者,猴是爬樹的發明者,而我大甜桃呢,什麼也不是,充其量是一個剽竊者。大甜桃很擔心這樣的惡名會代代傳下去,甚而成為剽竊者的代名詞。

打擊盜版,會不會叫成捕貓行動呢?大甜桃一著急,又把本來屬于未來的話給想出來了。

雖然想了很多,但是它還是決定先試著爬一爬再說,因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即使看得再真切,悟得再透,沒有實踐還是不行的。

一爬,果然不是那麼容易,但經歷了幾次失敗以後,它還是成功的爬了上去,當它第一次站到樹上,雖然覺得有些頭暈,但一種成就感卻充斥其中,在皎潔的月光的照耀下,它能看到一個個黑黝黝的樹頭,綿延起伏,層層疊疊,它是第一次從高處看森林,森林竟然是這樣美麗。

由于是晚上,樹葉和果子分不大清楚,它好不容易模到了一個果子,摘了下來,放到嘴里,卻有點澀,不過它還是把它吃了,吃得津津有味。

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自卑的陰霾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站在樹上,它仿佛感覺到自己已經取代圓夢猴而成為森林之王了。它甚至想,圓夢猴什麼時候去它的老猴子上帝那兒報道呢?

吃完果子,它站在樹頭上,忘情的喊叫︰「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咚……」由于沒有掌握重心,大甜桃竟從樹上重重的摔下來。

還好,身體沒有摔傷,不過由于剛吃了東西,腸胃卻摔得有了點兒問題,腸胃中卻似翻江倒海一般難受,「嘰里咕嚕……」響個不停,沒想到這卻成了毛病,直到現在,貓的肚子里還在「嘰里咕嚕」響呢。

活該,誰讓它得意忘形呢。

第二天,森林里一切正常,沒有誰會發現有什麼不一樣,大家該吃的吃,該玩的玩。圓夢猴繼續當它的王,台風狗照樣巡它的邏,蘑菇兔養蘑菇,熊學士找藥材。個個都有事,沒事找樂子。

大甜桃每天晚上都在練習,爬樹技術是一天比一天高,速度是越來越快,用的力氣是越來越小,動作是越來越美,幾乎可以同圓夢猴相媲美了。

「分果子了,分果子了……」

「上帝又任命新的大王了……」

圓夢猴正在樹上摘果子,突然听到森林里有人喊話,開始它不大注意,後來竟越听越不對勁,其實這些天,它一直很納悶,有些果子它本來準備第二天摘,可是當第二天去摘的時候,卻沒有了,它還以為自己記錯了呢,它趕緊向喊話的地方趕去。

只見大甜桃正坐在地上,身邊放著很多的果子,神采飛揚的一邊給動物們分果子,一邊嘴里嘰里咕嚕地說著什麼。

「大甜桃,你……你在干什麼?」猴子躍過去,指著大甜桃問,嘴里還喘著氣呢。

動物們看見圓夢猴來了,都畢恭畢敬的站在了一邊。

「是圓夢猴老兄來了,」大甜桃竟不動聲色,而且是第一次對圓夢猴直呼其名,「上帝已經跟你說了吧。」

「說什麼?」圓夢猴氣不打一處來,它真想跳起來狠狠地給它一耳光。

「上帝說,你年紀大了,應該休息了,每天爬樹多累,所以呢,就讓我來接替你,它連夜傳授了我爬樹的技術,並賦予我神力,我還不信,一爬樹,果然靈驗,上帝還說,它也老了,不想當了,它準備把上帝的位置讓給一個大貓來當。」

圓夢猴听了氣得哇啦哇啦的叫,它向前一步,它要抓起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然後把它摔在地下,讓它變成一團肉泥。

「哎喲……」只听到一聲慘叫。

大甜桃卻仍然坐在那兒冷笑呢。

圓夢猴抱著,疼得轉圈圈。

「以後誰敢對新大王不敬,就是這樣的下場。」拖尾狼呲著牙,惡狠狠的說,嘴里還咬著猴上的一塊皮。

動物們都敢怒不敢言。

「分果子了,分果子了……」大甜桃又放開嗓門喊叫起來。

動物們都站著沒動。

「誰敢不領果子?」拖尾狼又一次惡狠狠的威脅道。

動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個動物走過去領了它的一份果子,其它的動物也都過去領了。

「分果子了,分果子了……」大甜桃得意地喊著。

圓夢猴捂著悻悻的回去了。

拖尾狼在後面拍著肚子哈哈大笑。

圓夢猴回去以後,自有台風狗日夜侍奉著,熊學士從森林里采來藥材為它療傷,蘑菇兔采來蘑菇供養著它,所以沒過多久,傷也就好了,不過,由于上那長毛的一塊皮已經被拖尾狼撕下去了,毛是長不出來了,正所謂「皮之不存,毛何焉附」,圓夢猴很是傷心,因為這傷的雖然是,可丟的卻是臉面,這以後可如何見人?問熊學士,熊學士也沒有辦法,它搖搖頭說︰

「憑我的醫學水平,只能治到這個程度了。要想恢復原狀,只能靠後人了。」

圓夢猴無心再做這個森林之王了,它要離開這個地方,尋找它的好朋友倔強豬。台風狗等再三挽留,並且願意幫助它打敗大甜桃,然而它去意以定,勸說也無用。臨走之前,它把自己如何學爬樹,如何編造上帝的話對大家說了,讓大家好自為之,不要听信大甜桃的謊言,然後向大家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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