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渺小的你也是有理想的 第一章

作者 ︰ 舞彤

我已經在這家餐廳坐了三個小時了,雖然盡量把目光放在窗前來來往往的人群里,但還是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老板不耐煩的視線。♀淡定地假裝沒看見,我隨手伸向桌上包著薯條的紙袋里,沒想到卻一根也沒抓到。

吃完了……愣了一秒,隨後又仔細檢查了餐盤上的其他食物,連湯都被舌忝得干干淨淨。嘆了一口氣,我的手只好向最後的救命稻草飲料杯伸去,隨著吸管發出的噓噓響聲,就連大半杯冰融化成的水都被喝的一滴不剩。

這家餐廳似乎是那種先點餐後結賬的,賬單已經在我面前擺放了有些時候了。我拿起來瞅了一眼,除了最底下的阿拉伯數字,其他的字兒跟鬼畫符一樣完全看不懂。東西是蠻好吃的,就是除了那包薯條,其他東西都沒吃出來到底是個啥。

該去結賬嗎?那小小的收銀條上似乎寫著12,500。我不經倒吸一口冷氣,這輩子都沒吃過帶這麼多個零的飯,最奢侈的時候也就兩張毛爺爺啊……

說到毛爺爺,我縮手縮腳地掏出坐在下那溫熱的錢包,里面的毛爺爺依舊帶著蒙娜麗莎般的微笑。默默地內牛滿面,平時舍不得花掉你,現在是想花你也花不掉了。

我想我是穿越了,其實我也不清楚,反正等回過神時就已經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路上的行人頭發眼楮五顏六色,剛開始還以為是到了x主流潮流中心啥的,抱著管他在哪,肚子餓得慌就要吃飯的想法,隨手推開了一家餐廳的門,點菜的時候我卻看不懂菜單。

見我一片死寂的沉默,帶我入座的服務生親切地和我說話,但由于听不懂,反而讓尷尬蔓延得更快……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如今穿越文已經被都市古言科技末世比下去了,為什麼還要讓我穿越!咆哮……而且看這菜單上亂七八糟的文字,我不得不接受我到了獵人世界這個事實。

他的英文似乎也不是很好,憋了半天才和我交流完畢,大概是讓我洗盤子。在這里,我不得不感嘆還好自己從小沒把英語這課落下,什麼計算機要從女圭女圭抓起,我看是學好英語才是王道!咳,扯遠了。總之,我一直洗刷盤子到了十二點打烊,把盤子清的干干淨淨的,還學會了用烘干機把他們烘干,並且整齊地放進了櫃子里。

老板似乎對我的勤奮感到很欣慰,他重重地拍了我的背,似乎是想要鼓勵我。我想勞力應該把債還的差不多了。罪惡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又是饑餓……奧馬噶,肚子你就不能爭氣一點嗎?難道要我再去吃霸王餐,然後再洗盤子?不要啊,我怎麼說也是穿越了啊,總不能一直除了吃就是洗吧。

唉,模了模空扁的肚子,我把身上的圍裙月兌了下來疊好交給老板,端端正正鞠躬後正想從後門出去,卻被老板一手抓了回來。

老板在我打工的這幾個小時里似乎去上了英文補習班,一下子說的流利起來,弄我都有些沒听懂,但大概的意思是差不多能知道了。有口音又怎樣,說的太正宗我還听不懂呢,就是要這種不三不四的念法才是英文的經典所在。反正有點麻煩,我想我還是自動把英文轉成中文好了。

「你叫阿渺是吧,你這麼晚了,身上沒錢語言不通要去哪里?」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老板和藹可親起來。你想,他大可以不要我打工,直接扇我幾巴掌解霸王餐之恨,可他卻好心的和我說著自己也不大會的英語,現在還關心起我的去處來。

我熱淚盈眶,這麼晚了還真沒地方去。這可是獵人世界啊,多麼危險的地方,就算沒有蜘蛛也有螳螂蟑螂什麼的,街上的小混混更是多,萬一不小心撞了別人一下估計自己的手臂就沒了怎麼辦!我心里快速估模一下,想著反正都這麼厚臉皮了,干脆就厚到底吧!

「老板!是你在我餓得要死的時候給了我食物,是你在我沒有去處的時候給了我廚房這個神聖的空間,是你挽救了我這渺小的靈魂。老板,要不你就收留了我吧……」

「阿渺,你……」老板的臉詭異的一紅,我意識到不好,忙改口。

「不不不,老板你不用誤會!我在廚房打地鋪就行了,給我幾條圍裙蓋,我就能枕著平底鍋睡覺,老板,我一個人在他鄉你不能不幫忙啊!我每天可以幫你洗盤子,只要你能管飯,你看好嗎……」

「這……」老板似乎還想說什麼,「唉,好吧,難得你盤子洗的比洗碗機還干淨……」

住處有了著落,我經松了一口氣,就差磕頭謝恩了。老板他果然是菩薩心腸,不僅半夜帶我去買了床被子,還把廚房的儲存間借給我用。雖然空間很小,但至少比外面要暖和點。

就這樣,我每天八點就起來學通用語,十點鐘開始刷盤子,刷到晚上八點準時下班。老板是個單身漢,時間多,經常沒事就教我怎麼講通用語,還給我買了好幾個點讀機啊金霸王啊什麼的。在他耐心的調、教下,我終于能說人話了,不,我是說能正常和人說話了。

光陰似箭,我在餐廳里過了一個多年頭了。咳,總之我也不是一個小小的洗碗工了!我現在的工作就是做在門口收錢,偶爾接下電話記點預約賣點酒什麼的。老板最近似乎戀愛了,整天往外跑,十分信任的把餐廳丟給了我。我也不負重任,每天把帳算得清清楚楚的。光是這一點,老板不止一次夸過我,把我撿回廚房真是對了,一個頂倆。

早在七八個月前我就開始領工資收提成了,雖然不多,但由于我吃廚房住廚房也沒什麼花銷,現在看起來也是一筆客觀的數目,至少在外面闖個半年沒問題。不過我的目標更高,既然這是獵人的世界,那我就不想和在二十一世紀一樣過著平凡的生活。念,對,念。只要有念,我就可以去跳蚤市場用凝功找寶物了!到時候錢賺的快,說不定我能在老板餐廳對面開個茶館呢。

至于獵人,獵人考試什麼的……其實我暗中有打听過,不過由于周圍的大家都是平民,對這個職業不是很熟悉。偶爾有一兩個知道的,就感嘆是很偉大的職業就是了,還笑話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說到這個我就生氣,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笑話!姑娘我好歹也是在廚房混的,別說一只雞,就是三只雞我也能同時做,蒸的煮的油炸的,這一年里我手藝進步飛快,已經不是當初洗盤子的那個我了!

不過現在沒心思想考試。我似乎穿來的早了一點,離記憶里那場主人公們到齊的考試還有個四五年。估計現在那小杰小岡還是小智什麼才六七歲,還早呢。但我並沒有要松懈的意思,就像我剛才說的,要學習念才有去跳蚤市場的資本,前陣子靠感覺買的古董全虧了,氣得我差點砸了老板的招牌。還好,可能是以前太極跆拳道瑜伽聲樂都學過一點點的原因,我似乎還真感覺到了什麼氣在流動。

我每天都去跳蚤市場練習凝,一個月了還是沒看到什麼氣的流動,眼楮倒是被我瞪得大了點圓了點。原以為日子久了說不定突然就能學會念了,卻沒想到真正把念開啟時會那麼血腥。

那天晚上,我和老板正等著最後一桌客人離開才好打烊時,幾個痞子樣子的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雙腿交叉放上潔白整齊的桌布上,牛逼轟天地讓我去做幾個菜。老板賠著笑臉說打烊了明天來,他們卻不屑地扯起嘴笑譏笑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桌上的刀叉就向老板刺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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