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里到底是哪里,
那些百姓為什麼把頭發都給蓄起來了,不是說留發不留頭嗎,
自己不是剛剛和小燕子入了洞房嗎,
哎,好不容易結一次婚竟然弄錯了新娘,小燕子糊涂也就算了,紫薇竟然也沒察覺出不對。♀算了,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妹妹,小燕子的好姐妹。
可是,為什麼自己在剛剛結婚的時候,卻來到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方。
一陣記憶涌來,他現在的名字叫杜飛。
才不是呢,他明明就是乾隆帝之五子愛新覺羅永琪。
大清,大清已經滅亡了嗎?怎麼會這樣呢?
心神恍惚的他漫無目的的走了出去,國已亡,家不在,他最愛的小燕子也不翼而飛。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老天爺在他人生中最開心,最歡喜的時候給他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天空中不知何時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他恍若未覺,有些心灰意冷。
就在這時,一把破舊的大傘支在頭頂,永琪盲目的回頭,剎時喜笑顏開。
摘掉了杜飛那雙眼鏡,可是這距離足夠讓他清楚的看見了他最愛的小燕子,他在圍場一箭射來的活潑的小鹿異世玄門。
她身穿一身紅色的舊毛衣,梳著兩個大大的麻花辮,干涸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還是原來那雙大眼楮,只可惜染上了幾絲憂愁。
「你沒事吧?」依萍本來不想多管閑事,只是這雨下的實在是太大了,那個人若是再這麼一直淋下去恐怕會死的。
「沒事,沒事,有你在我就沒事。」他的話幾不可聞,被暴雨聲給淹沒了。
「我的目的地到了,我先進去了。」兩個人又走了半個小時,一棟精致的洋房出現。依萍狠了狠心,還是把傘拿走了,幫別人固然是善意,可是還是自己家的經濟情況要緊。
家里就這一把傘,修了又修,補了再補,她不能把它給一個陌生人。
永琪就這樣痴痴的站在雨中,看著那扇大鐵門,等待著小燕子出來。
小燕子,小燕子…
我們能在這亂世中重逢,是緣分不是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只覺得渾身都冰冷入骨,可是他還是在等待,他想見她,想和她在一起。
她終于出來了,卻是滿身傷痕,淒淒慘慘的踉蹌著出來。
他沖了過去,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根本就是陌生的,所以他們重新認識一次不就好了嘛!
她繞開了他繼續走,他一把奪過她的雨傘幫她支起一片天空。
依萍心里莫名的一暖,對著永琪說︰「謝謝你的好意。」
「不用謝,你現在要去哪里啊?雨下的這麼大,你受了傷,還是先找個太…醫院治傷吧。」看著依萍,永琪想起了小燕子去翰軒棋社被毒打後也是這樣傷痕累累,他的心因為她的傷好痛苦。
「受傷算什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依萍這樣無所謂的說著,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
「你願意將你的事情告訴我嗎,雖然我們還不認識,可是請你相信我是一個好人,我有著最大的誠意和真心,想和你成為朋友。」听著依萍的語氣,他充滿了心疼,連忙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他的眼楮里沒有一絲一毫的鄙夷和算計,依萍在他溫柔的眼神中說出了自己的傷痛。
父親的偏頗,九姨太的陷害,母親的懦弱,哥哥的冷眼旁觀,妹妹的嘲諷羞辱,弟弟的推波助瀾。
沒有經濟來源的她,只能委曲求全的保留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遭受了侮辱才能得到的錢她不惜要,她要自己去打工,自己掙錢養活媽媽。
「竟然是他,我沒想到他竟然是那樣的人,真是可惡。」永琪的一聲驚呼讓依萍不解。
「就是你說的那個陸豪啊,他是我們申報的記者,我和他原來關系還很好呢!真沒想到他的人品那麼低劣,我要和他絕交。」在杜飛記憶里的何書桓和陸豪,就好比自己身邊的爾康爾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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