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渣夫之女 重生成渣夫之女 第八十四章

作者 ︰ 落筆吹墨

第八十四章

周瑛只是順便一說,解語卻冷了臉繃緊面孔,慢慢看向自己屋子的方向,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我就是婦德學得太好了,上輩子才落得那般下場。」

周瑛正要問,解語為何知曉上一輩子,便听上房里頭一陣撲騰。方才兩人說話之際,舒老太太自己個兒是進了屋子的,在舒老太太進院子之前,解語是叫他將老爹灌醉了的。

黃有才引著醉醺醺的慶雲伯來到解語的院子,周瑛本是要阻攔的,卻在半路被解語的丫頭叫走,來到此處假山後與解語一起待著。周瑛本想出去,將慶雲伯從解語屋子里帶走,卻被解語攔著,不解。

解語解釋說,慶雲伯尋不到人,就自行離去了,以後也不會記得這事兒,若是有人將他帶走,反倒壞了他的閨譽。

周瑛就信了解語,兩人正說話間,見舒老太太進了屋子,隨後就听到撕扯聲,周瑛暗道不好,沖解語急道︰「你這丫頭,你,你早就料到了是不是?你,你這事兒做得,做得……」

周瑛一臉贊嘆,沒心沒肺似的。「做得還真是好啊,妙啊。」說罷出了假山,趕緊去屋里阻止老爹。

待周瑛將兩人分開時,只見舒家老太太已然背過氣了,也難怪,在空屋子里被個男子抱住猛啃,身上也被他模了個遍,舒老太太活了半輩子,臨到老卻受到如此侮辱,立時便想咬舌自盡了。

當時怎就叫刁媽媽在外頭等著呢?怎就沒帶人來呢,如今一副老身子被這水旱兩路的老貨給模了,臉上的褶子也被慶雲伯給啃了又啃,還被人家兒子給瞧見,舒老太太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黑就背過氣了。

周瑛又氣又樂,心說這丫頭說得倒也對,自己老爹吃不了虧。待用冷茶潑醒了慶雲伯時,這的老鬼一個激靈,看著方才被自己一親芳澤的尤物,月復中所進之食一下子都翻了上來,吐了一地。

周瑛捂著鼻子,心里氣也不好多說,只扶著老爹起身。慶雲伯看著地上的舒老太太,再看隨後進來的刁媽媽,氣得大罵︰「你們舒家果真是不要臉面的,說什麼給我貌美如花的做妾室,竟是要將這老貨給我。」說罷又吐了幾口,只覺得胃中已經僅剩酸水了,氣急敗壞道︰「我與你們舒家勢不兩立,絕不會罷休!」

周瑛見慶雲伯激動不已,小聲勸道︰「爹,這事兒可不能聲張出去,咱丟不起這人啊。」

慶雲伯果然住了口,咧了嘴面上滿是痛苦的表情,由周瑛扶著就趕緊出了院子,發誓要狠狠報復了舒家。

舒家大亂,舒清江本在前院等著,哪想卻得了這麼個消息。慶雲伯撂下一句狠話就甩袖走了,一路上又吐了一轎子的穢物,此後又連著幾月吃不下飯,此乃後話。

再說解語,待周瑛走後,就去了嬌棠院子。

舒老太太醒來後,尋死覓活地好幾日,整個人也消瘦下去。華氏擔心舒老太太不在了,她們娘倆也沒了倚靠,就變著法地為其寬心。當然不能僅僅勸說,華氏很會轉移舒老太太的注意力,只說這事兒蹊蹺,棉鈴明明慌張來了,解語又為何不在院子里。舒老太太腦子清醒過後,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便將解語,連帶她院子里所有人都叫了來。

既然有這麼個計劃,解語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只說棉鈴是見自己去了嬌棠院子,又見嬌棠吐了血,這才听從解語的命令來告知舒老太太的。至于舒老太太進了解語院子後,迎面慌張的小丫頭,則是看到慶雲伯醉醺醺闖進屋子里,一時害怕才說不出話的。

前後沒有任何不妥之處,舒老太太紫青著眼窩,也拿解語沒有法子。

舒家自然不敢聲張,便將這事捂下了,連帶著收拾了幾個下人,只當再無人知曉。慶雲伯周壽自然也巴不得沒有這事兒,回去後直戒了兩個月的酒色財氣,待到故交楊家來人了,這才擺了宴席庭請。

周瑛一臉的沒心沒肺,每每想到那日之事就覺得解語這丫頭實在膽大,果然是不好惹的主。

還記得在假山後,解語說他爹不會吃虧,當時听了還未多想,如今想想這話還真是逗人。事實上可不就是這麼回事,這事兒男的怎會吃虧,吃虧的都是女子,可那日的情況……

想到此,周瑛坐在寶順樓雅間里,不覺笑了出來。事實上「未曾吃虧」的老爹可是吃了好幾月的素啊,連最喜愛的黃有才都不願見了,整日將自己關在書房里,不曉得的還以為這是轉性了,要修身養性呢,只有向來得老爹喜愛的他才有幸進去過幾次,每次都撞見老爹沐浴更衣,可見是要徹底將自己料理干淨。

按理說,周瑛應該為自己親爹打抱不平,可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解語這事兒做的實在是太妙了。

慶雲伯周壽的人生留下了陰影,就連楊家來人,都不想自己招待了。但這楊家乃是已故少保楊榮之家,是大名鼎鼎的「三楊」之後,周壽又必須妥善款待,因此便命周瑛好生陪著這個楊榮的曾孫,如今建寧衛指揮楊曄。兩人年紀相當,又都是紈褲子弟,周壽以為他二人能志趣相投,但實際上周瑛從心底里厭煩楊曄,總覺得楊曄比之自己差了不止幾個檔次。

都是紈褲子弟,都有不羈的習性,但周瑛卻自覺「盜亦有道」。就好比周瑛自己,他是喜歡嚇唬女子,但總不曾動人家的身子,也顧忌著不叫事情鬧大,毀了姑娘家的閨譽,但楊曄卻不同了,這家伙手上已沾了不下二十余條良家女子的性命,是以這次才會上京行賄相關人員,以求擺平自己魚肉鄉里之罪行。

楊榮威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年的「三楊」國之棟梁,即便是人生的最後階段也是老而彌堅,門生故交滿天下,因此楊曄此番上京是輕車熟路,使銀子打點了各路人,只為擺平自己的事。

楊家雖說家大業大,在朝中盤根錯節,可一旦犯了眾怒,也總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硬腦殼,一份奏折遞上去,告到京城里。

楊家早已習慣了,楊曄與其父楊泰早就習慣了這種事情,毫不顧忌。平日里橫行鄉里做盡喪天良之事,若是有人告狀,就使銀子上京打點一番,自然是舒舒服服無事。反正楊家有的是銀子,滿朝文武都是楊榮當年的門生故吏,說句不客氣的話,楊家識得大明一多半的朝臣,又怕什麼。

楊曄尤好良家女子,年初時強搶了一個出嫁娘,就在路邊的喜轎里將人給辦了,新娘子是個烈性子,受辱後死命抱著楊曄不松手。楊曄得了手,本想離去,哪想這女子性子爆,一面死抱著楊曄一面死咬住他的胳膊。楊曄吃疼不已,幾掌下去拍得新娘子血流滿面,新娘子一心尋死,但死也要將這畜生拉下水,就趁著臨死前死抱著楊曄咬舌自盡了。

人死後身子僵硬,楊曄月兌不了身,被趕來的衙役逮個正著,圍觀的民眾也是嘩然,一時間驚動鄉里影響惡劣。但楊家終究是楊家,衙役也不敢拿人,楊曄還是走了。

之後楊曄又將個良家女子綁到家里,對方不從他又硬不起來,就將自己那物事塞到女子嘴里,隨後又逼死一人。

一連串的大事,終于有個新上任的官員看不過眼,將楊曄之父楊泰的罪行羅列一起,一道奏折遞上去,驚動了京城。楊曄早就習慣了,于是不緊不慢地帶了大筆銀錢珍寶上京,就當出外散心,到京城自家宅子住下,每日里只是走動在各官員府上,自然也會賄賂大筆銀錢。

慶雲伯是周太後內弟,自也是楊曄賄賂的重點對象之一,只不過這位伯爺近來有些怪異,總是閉門不出,不過能與這個同自己年齡相當的周瑛少爺在一處,也是好的。

楊曄看得出,這周瑛也是個能吃能玩的主,于是便將自己以往的事跡一一講來,比如良家女子與煙塵女子的區別,比如不到十歲的幼女與生過孩子的女子的區別,又有破瓜時如何使力,能叫女子痛苦或者舒坦,楊曄是一一道來,听得周瑛感嘆,這才是真禽獸,紈褲中的佼佼者,自己不過打幾回架嚇唬幾個女子,就被人說的不像話,實在是有點冤枉。

楊曄說得累了,就出去解手,周瑛在雅間里坐了坐,也出來透氣,走到走廊盡頭時,倚著一扇門月復誹,心說這種人渣就算拿進大獄炸油鍋也不為過,實在是喪盡天良以後要遠離楊曄,免得污了自己的名聲。

正想著,忽听身後門里有動靜,接著便听一人說︰「下去車里等著吧,銀子拿著。」說話的正是解語,周瑛一听就認出來了。

門開了,周瑛和解語均一愣。解語對那中年男子使了眼色,對方才蹬蹬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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