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渣夫之女 第五十四章 嬌棠又掀新風浪

作者 ︰ 落筆吹墨

第五十四章嬌棠又掀新風浪

冬日里的這夜,出奇的冷。汪直听了汪全兒的話,想了想還是轉頭去解語所住的院子。曳撒素淨,外頭的厚重大氅也顯得清冷許多,若不是此事事關重大,汪直也不想將解語從被窩里叫出來,在這寒冷的冬夜里出門。

汪全兒邁著小碎步,緊跟在前頭大步流星的汪直身後,不時抬頭看去。

他身材頎長,整個人在大氅下的掩飾下看不出絲毫端倪,也不知是著急還是擔憂。听到小丫頭嘴里說了舒家大太太性命堪憂的消息時,汪全兒就趕緊稟報了汪直。

若是旁的事,待明兒一早再告知主子也可,但這件事有些難辦,汪全兒辨不清汪直所想,默了默還是將此事說了。

汪直听了之後,只淡淡沒說什麼,看樣子是不欲理會。汪全兒正要退下,汪直又吩咐喚起解語,怕是要帶著解語回趟舒家。

理所應當,親娘有了凶險,自是要讓親女知曉。即便使不上什麼力,看著也是好的。

汪全兒立馬吩咐丫頭們伺候解語起身,又備了幾個暖手爐,帶上厚厚的氈毯,引著汪直去了解語的院子。

這所院子是整個府里的正院,本來是汪直的住所,解語到來後,汪直就住到旁邊的院子,足見對解語的看重。汪全兒得了個便宜閨女,又是汪直指派的,自是不敢怠慢,平日里一應吃食穿戴自是撿了最好的,如今出門,想的也是周到。

錦玲不知出門為何事,雖說是夜間,也不敢囫圇了,手腳麻利地把胭脂水粉依次打開,先用面巾沾了木棉花水給解語敷面,特別在眼楮上多敷了敷,待看上去有精神來,臉上濕潤適忠厚才開始上妝。

輕手抹了一層淺淡的胭脂,再用細白珠粉淺淺罩上,一點點暈散開。解語本就膚凝如脂,稍許的珠粉就可,少頃便是明珠一顆,棉鈴和錦玲見了忙道︰「小姐真是麗人,是奴婢見過模樣最好的。」

解語半夜里被叫起來,不知何事,雖說不曾有氣,但精神總是蔫蔫的,見兩個丫頭笑著逗趣兒,便也跟著笑了。「不知汪大人叫我起來是何事?」解語不明所以,試探著問錦玲。

錦玲也不知,想了想說道︰「汪總管喚您起來,怕是有大事,不然的話,也不會折騰小姐。」

解語听了,一股困意襲來,慵懶地打了個呵欠,眼角就滲出了一點晶瑩。錦玲見了忙取了棉條輕拭,免得花了妝。

收拾停當後,解語抱著小手爐走出暖閣。

解語走到門口時,一直站在夜色閉目凝神的汪直慢慢睜開眼,廊下燈籠燭光的映襯下是一張瓷白凝脂的小臉,帶了些許倦意和慵懶,不似平日里似乎藏了許多心事的模樣,此刻的她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

夜間寒冷,解語一出了門就皺皺鼻子,感覺到冷風襲來,縮了脖子。

汪直走上幾步,將解語大氅的帽子罩在她頭上,淺笑道︰「得回你家一趟,你義父離不開府上,我帶你去,走吧,到車上再說。」

快步上了馬車,汪直趕緊將車簾子放下,回頭看時,解語已經將帽子取下,露出膩白的小臉。

車里燃著燈燭,在燭光的籠罩下,解語的小臉更是生出一種融雪般的瑩透之色。滿頭青絲猶如墨緞似的,挽成望仙獨舞髻,側鬢一支七星串珠赤金步搖,每珠珠尾皆嵌有七彩琉璃石。

馬車 轆轆駛離汪府,一路朝舒家而去。

冬夜寒冷,解語抱著小手爐自是不怕,見汪直沒有,想了想道︰「汪大人用我的手爐吧,我不冷了。」說著將手爐遞到汪直手上。

汪直見解語一動,大氅就敞開了,忙將手爐塞回去,拿起她一只手,撫上手爐,說道︰「我不冷,你倚好。」說著取過身後的紫苑花百香隱囊,置于解語腰後。

解語見汪直不要,垂了垂眸子說︰「汪大人,我家怎麼了?」汪直說他和汪全兒不分彼此,是多年的情分了,因此平日里也是常在一處,只當一家人一般相處。

汪直已經坐直了,見解語問話,猶豫了一下說道︰「解語,方才夜里得了信,你娘她,身子有些不適,咱們去瞧瞧。」

解語一听這話,心里一驚,猛地睜大了眼楮看向汪直。她明白,若不是大事,汪直不會連夜趕過去。白日里還說嬌棠此胎不穩,難道夜里就不行了?能讓汪直連夜趕過去,怕多半是性命之憂。

汪直預料到解語會急,說道︰「只不過身子有些不適,不是什麼大事,去了看看就曉得了。」

解語听了汪直的話,心里不知不覺有些失落,轉而一想在汪直面前不能露出這神情,忙又換了不安的神色道︰「汪大人,果真無事嗎?」

汪直認真道︰「自是無事,來人只說是身子不適想你了,我才帶你過去的。」

解語見汪直這般說,雖還是懷疑嬌棠出了大事,但仍有些失望。

解語跟著汪直到了舒家,一路進了嬌棠的院子,便听里頭嘈雜聲不斷。有人進去稟報,里頭頓時安靜下來,只聞微微啜泣聲。

汪直放慢腳步,待解語進去後,自己在門外站著。

屋子里跪了滿滿一地的人,皆是丫頭婆子,解語看去,發現是舒老太太小廚房上的人。

嬌棠一見解語到了,便知汪直也到了,本來冷眼看著舒清江演戲,此時立馬換了一副哭腔,喚道︰「我的兒啊,你娘我就要被人毒死了,兒要給娘做主啊。」

解語見嬌棠正坐在床上,手里端著一個藥碗,里頭是濃黑的藥汁。解語還未說話,便見舒清江一下子上前,就要奪碗。

看出這里頭有端倪,解語急忙將碗護在手里,看著嬌棠問道︰「娘,您身子不好,怎不吃藥?」

解語看出這藥有異,但還是假作勸慰嬌棠,看了一眼舒清江,又轉頭對嬌棠說︰「娘,爹為著您這胎,不知憂心多少,您這大半夜的怎不喝了藥好好歇下,叫祖母跟爹在這兒擔心。是這些丫頭婆子辦事不力嗎?是打是罰明日再說,這大半夜的,娘您也得睡啊。」

嬌棠見解語毫不知情,方才又瞥見汪直站在門口,便扯了嗓子喊道︰「你爹想毒死你娘啊,這藥,兒啊這藥你拿好,這就是你爹給為娘喝的藥啊,廖太醫瞧了,這里頭下了王不留行啊。」

舒清江見嬌棠揪住這事兒沒完,生怕扯出自己,喝道︰「你這瘋婦!閉嘴,在女兒跟前渾說什麼!」說著一下子上前,打翻了藥碗。解語下意識要護住這罪證,躲閃間一個踉蹌,沒站穩就跌倒在地。

解語跌倒,外頭的汪直便听到了,也不避諱男女有別,一掀簾子進來,瞧見解語小臉紅撲撲的坐在地上。

舒清江看汪直進來,忙幾步走到往前跟前,一臉尷尬說道︰「叫汪大人跟著擔憂了,都是這瘋婦,沒得什麼事兒,就偷偷派了人去尋解語,下官回頭定當好好教訓這瘋婦!」

汪直板著臉,微微側臉,似乎有些嫌棄地繞過舒清江,上前將解語扶起,輕輕側了臉回頭道︰「無妨,本官薦的太醫,竟醫出了差池,本官自當來瞧一瞧。若是廖太醫玩忽職守,本官立時押了交給有司衙門問罪。」

廖太醫一听這話,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哆嗦著說︰「大人,汪大人,下官斷癥絕無差池啊,這,是這藥出了問題啊。」

汪直和解語到來之前,在廖太醫面前,嬌棠已經將藏起來的藥碗端出來,經廖太醫嗅嘗,竟發現這里頭有王不留行這味陰冷的藥,孕婦服了輕則滑胎不保,重則性命恐怕都堪憂。

嬌棠此前不知這藥里有什麼,只曉得送藥的小丫頭說了,說是舒守義告訴大太太,這藥能不喝還是別喝吧。

嬌棠何等人,絕非良善之輩,自從懷了這胎之後就總擔心被舒清江給害了,此時听這話自是心下有了懷疑。

白日里,汪直派來的太醫給嬌棠瞧了癥狀,另開了妥帖之藥,嬌棠服了之後頓覺身子妥帖不少,晚上這碗藥,若是沒有那個小丫頭的話,她是想也不想就要喝的。

嬌棠覺得這里頭有事兒,就將藥另預備了碗存起來,待到夜間時,故意做了這麼一出戲,將廖太醫請來,才將這藥拿出來。

廖太醫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也就將事情說出來,舒家眾人皆是大驚。嬌棠見舒清江想將此事囫圇過去,怎能罷休,便一口咬定是他指使人下了藥。

舒老太太愛孫心切,但也不想舒清江有事,此時事情不明,她不信舒清江會做這事。

再說即使自己親子做了這事,她也不想將這事抖落出去,便想壓下來,沒想到嬌棠早就派了丫頭偷偷從後門狗洞鑽出去,尋了解語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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