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那只冰山帝 小老婆來襲

作者 ︰ 紫青悠

宣野深吸一口氣,在心中感嘆了一下其實自己今天穿的衣服真的很漂亮啊很漂亮之後才沖君無疆艱難的擠出一抹笑來,「我一定會不負大王所托!」

這側殿是國君的書房,此刻君無疆便坐在殿中那鋪著獸皮的軟榻上優雅閑適的翻著書冊。♀

那刀眉微擰,幽潭般的雙眸靜靜落在書冊上,挺翹的鼻尖因為落下了幾許流光而顯得晶瑩剔透,薄唇緊抿出一條細薄的弧度,冷傲的唇線透露出主人的威嚴。

那稜角分明的五官每一勾每一劃都如最精巧的工匠最完美的一筆。

他穿著一件玄色燕居之服,衣袍的領口和袖口上用金線繡出繁復的雲紋圖樣點綴,更突顯出他身份尊貴氣勢出眾。

他身上沒有一絲贅肉,腰間那條深青底子金線折枝花刺繡更勾勒得他身形挺拔,那服帖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正好繃出一條條流暢性感的身體線條。

如若不是他渾身上下所散發的冰寒之氣和他與生俱來的王者威儀,君無疆一定會成為一個受到眾女子傾慕的翩翩公子。

可偏偏他那渾然天成的霸氣讓所有人對他的畏懼多過喜歡。

宣野撇撇嘴,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變態殘忍,陰險狡詐。

她覺得要馴服君無疆這種人是不可能的,若跟他成為夫妻舉案齊眉白頭到老,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麻,不過君無疆這種人卻是一個難得的好盟友。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清楚的意識到這點,她跟君無疆的聯姻就是一場交易。

不要跟他有深厚的感情,最好是不要有感情,不過要讓他意識到跟你的結合可以給他帶來不可估量的利益。

「如果你再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不介意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他目光始終盯著手中書冊,語氣卻頗具穿透力。

宣野冷不防打了個寒顫,一邊繼續著手里的活計一邊道︰「你不看我,又怎麼知道我看你,就只許你看我,不許我看你?」

君無疆慢悠悠抬起頭來,冷眸微眯,宣野立刻知趣的閉嘴,轉個身假裝沒看到他那警告的眼神,跳將起來夠那最高的一層書架。

就在這時,只見守在殿外的丘山戰戰兢兢進來,在距離君無疆較遠的地方停下,故意壓低了語氣小心翼翼道︰「大王,槿華夫人求見。」

槿華夫人?

在來信國之前,宣野對她這位未來的夫君或多或少做了一些了解,信王君無疆的後宮中只有兩位夫人,一位就是這位出生大家的槿華夫人,另外一位是身份神秘的月瑤夫人。

「讓她進來。」依然沒有一絲溫度的語氣。

丘山出去之後,不一會兒便見門外走進幾個倩影,那為首的一個一身淺紫菱紋羅裙,羅裙以一條同色博帶束腰,後擺曳地,勾勒得女子身材高挑,姿態裊娜。

她頭上挽了一個落雲髻,發髻上簪著一支牡丹吐蕊金步搖,臉上脂粉薄施,卻也是費了心的在眼部和唇線上做了點綴。

女子雖長得不算艷麗,可勝在端莊優雅,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族氣派。

她嘴角含了一絲笑意,指揮著身後的婢女將托盤放在軟榻邊置著的矮幾上,可能也清楚這位大王的脾性,她與他的距離保持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大王,這是臣妾熬制的老鴨湯,前些日子無意中听到大王咳了幾下,想來是國事太勞累了,臣妾想著這老鴨湯是滋補的,遂特意向女乃娘學著做了一下,這才做出個像樣的,急忙拿來孝敬大王。」

女子聲音恬靜,溫柔似水一般流過人的身體,就連宣野都快被女子的嗓音給融化了,君無疆那廝卻依然無動于衷。

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她一眼,只冷冷道︰「以後不用如此費心。」

語氣雖生冷,可槿華夫人卻愣是听出了大王話語中透出的關切之意,她也不急著離開,早先听說大王喜歡淺紫色,她特意讓人從姜國尋來了上好的紫色冰絲,再讓工匠趕制出來,一穿之下果然襯極了她的好身材,她想著大王看了一定會喜歡的。

君無疆見她還不離開,他終于挑眉看了她一眼,冷冷道︰「還不退下?」

只是輕輕一撇,目光甚至都沒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下,莫非他沒有發現她跟往日不一樣麼?

槿華夫人正要說話,只听得君無疆又道︰「你身上的味道很難聞,以後不要用這樣的燻香,還有,紫色不適合你,看上去像極了一個傻子,在我的耐性未消失之前,帶著你的湯一起退下!」

絲毫不留情面。

望著槿華夫人那如浮冰一般皸裂的慘白面容宣野突然對她升起幾許同情,愛上君無疆這種人還真是一種折磨。

不過,宣野的同情並沒有持續多久。

被君無疆不留情面拒絕的槿華夫人內心雖難過,可更多的是下不來台,她好歹也是個出生大家的貴族小姐,從小被眾星拱月一般的。

可進了宮中卻在自己丈夫面前處處踫壁。

大概這位夫人的脾性並不是好相與的,每每她生氣時,她身邊那些丫頭躺槍的肯定不在少數。

而這次躺槍的卻是宣野。

只因她目睹了她被君無疆羞辱的全過程。

從一進殿中就完全將宣野當空氣的槿華夫人在要出殿門之前終于意識到宣野的存在,她偷偷給她身邊的丫頭遞了下眼色,那丫頭便上前一步沖宣野怒斥道︰「大膽奴才,見到我家夫人還不跪下。」

宣野懶懶的挑了挑眉頭,「夫人?跪下?你確定你說的不是笑話?你們家夫人可受不起我的禮。」

那丫頭見她不識好歹,正要上前教訓兩句,槿華夫人卻及時揮手制止了她,她上前一步將宣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勾唇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想來就是祁國的國君了?」

為了時刻掌握著信王陛下的作息,日陽殿里肯定有不少槿華夫人的眼線,要知道祁國國君成了信王奴婢的事也不難。

宣野只笑了笑不作回答,槿華夫人卻並沒有見好就收,那青蔥一般的縴縴玉手優雅的撫了撫耳旁碎發,「小小的祁國竟然也妄想跟信國結為秦晉之好,我信國國君乃天之驕子,祁國國君也只配給我家大王當奴婢的份。」

她語氣中不可一世的輕蔑讓宣野極其反感,身為一國之君,她也不是誰人三兩句就可以激怒的,所以她依然面帶微笑從容不迫听著槿華夫人說下去。

‘「你在祁國是國君,在我信國卻是一個奴婢,作為一個奴婢見到主子就該行禮,我是信國的夫人,自然也是你的主子,你看到我就該行禮,這是規矩,否則便是大不敬。」

宣野實在想不出這槿華夫人究竟是自信過頭了還是根本就沒有腦子,就算是君無疆也從未像這般耀武揚威讓她對他行禮,她跟君無疆做了如此「喪權辱國」的交易,可這只是國君與國君之間達成利益的一種方式而已,有時候她大言不慚的直呼他的名字他也無法治她的罪,因為很大程度上,她跟君無疆的地位是平等的,她甚至比他的王後更能跟他平起平坐,相信君無疆也知道這點。

槿華夫人見宣野依然不為所動,被大王無視就算了,如今竟然被一個小國的國君無視,她突然感覺她作為夫人高貴的尊嚴受到威脅。

她覺得有必要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個教訓。

槿華夫人的貼身婢女收到主子遞來的眼色,她上前一步作勢就要向宣野扇上一巴掌,然她手剛舉到半空,卻見宣野飛起一腳直踹她胸膛。

「啊——」

伴隨著一陣淒厲的慘叫,那丫頭如破布一般飛出去老遠狠狠摔在殿中青石板上。

槿華夫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轉頭向君無疆看了一眼,他仿佛對這邊的激烈斗爭不以為意,雙眼一直盯著手中的書冊,鐵了心要將她無視到底。

槿華夫人怒從心起,正要上前一步收拾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卻見眼前一陣白花閃過,下一刻便見那女人站在距離她不到一公分的位置。

而她的脖子此刻正緊緊被她卡在手里。

槿華夫人連震驚都來不及——

她箍在她脖子上的手像是要將她的頸骨捏碎一般。

面前的女子眸光幽暗,帶著某種讓人窒息的扭曲,再不似剛剛那淡定從容不以為然的神情。

「我跟信王的交易只限于我跟他,不管我走到哪里我都是祁國的國君,若有人辱我便是辱我整個祁國,辱我祁國者,我祁國千千萬萬子民定當全力以赴除之而後快,縱然你出生信國世家大族又如何,或許你的家族在信國可以逞逞威風,可是在我看來什麼都不是!這一次我可以既往不咎,可若是下一次你再如此不知好歹,我一定會毫不猶豫捏碎你的脖子,懂麼?」

槿華夫人一向在宮闈中橫行霸道慣了的,在女人堆里,只有她給別人警告的份,何事輪到有女人敢如此教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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