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攻其實是忠犬受 第15章 重新認識

作者 ︰ 勺年

溫路寧的皮膚偏白,手腳的皮膚更是白的不像男人。此時,那一道刀痕斜斜地仿佛刻在他手背上,溢出來的血跡在白皙的皮膚襯托下十分觸目驚心。疼痛可以忽略不計,溫路寧瞥了兩眼,指頭略微彎曲了一下,便垂落在身側不再理會了。

姚遠還愣在那兒呢。

過了會兒,回過神來後,緩緩皺起了眉頭。

「上一次有人為我擋匕首,在月復部留下一道永久的疤。」低沉的聲音響起。

溫路寧抿了抿唇,听著。

「後來我在對方身上留了十道疤。」姚遠抬起頭,目光如死水看著溫路寧,「不過那個為我擋刀的最後還是背叛了我。」

姚遠的情緒不對。

溫路寧離得近,第一個察覺到了。

他平靜地開口︰「姚遠。」

「嗯?」姚遠眯了眯眼,「你想說什麼?」

溫路寧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說話。

一旁的許安平正著急地打算上前,忽然不知從哪里竄出來一群男人,拿著長棍二話不說就開砸。

「啊——」人群傳來尖叫聲。紛紛往後退,往外跑。

一時間,安保和持棍者混亂成一片。來人大概有十幾個,其中兩個上前,將地上的小黃豆抬了出去。剩下的人便向姚遠方向沖來。

長長的木棍眼見著就要落下來了,溫路寧抬腳便踹了過去,木棍試了準頭,隨著手持者向後倒去,同時溫路寧一個回身,朝背後的偷襲者踹去。

姚遠適時地加入了混亂。

他雖是豪門高干世家長大,平素再不羈愛玩也總有著一抹貴公子的氣息。♀這會兒卻第一次真正地展露了一絲痞意。

兩個人背對背,展開拳腳,竟然配合得十分默契。很快他們四周就沒有人了。

許安平那邊還在苦苦奮戰,他雖手段殘忍決絕,但本身打打殺殺的事情是不會自己干的。身手自然不比其他人。

姚遠瞥了一眼,就朝那邊跑過去。

許安平身邊有兩個人,他躲閃地很艱難。一個人繞到他身後夾住了他兩條胳膊,另一個持棍就要朝他腦袋上砸過去。許安平一腳往前踹,那人棍子便落在了他腿上。

一聲慘叫。

姚遠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手里從地上撿了個酒瓶。毫無預兆地就在那人腦袋上開了花。玻璃破碎的聲音很大,落了一地。場面有了一時的停滯。血順著那人的前額躺下,滴答滴答,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姚遠——!」

「姚遠——!」

有兩個人同時叫了他,一個是溫路寧,一個是許安平。許安平是低吼出聲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難看。夾著他的那人在同伴倒地的時候就不緊松開了手,看著眼眶赤紅的姚遠,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姚遠舉起還沾著血的半個酒瓶。

一只手適時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夠了。」

剩下的那人便趁著這半秒的停頓跑了,不過沒跑兩步,就被會所的安保抓住了。

大廳一時間詭異地安靜。

許安平大口喘了幾口氣,「姚二!」

溫路寧也盯著姚遠。

就在眾人都以為姚遠會做些什麼的時候,姚遠仍開了手里的酒瓶。♀架起許安平的一條胳膊就往外走。沒人敢攔他,自覺讓開了一條路。

然而走了沒幾步,他忽然又停了下來。

放開了許安平,轉身大步走了回來。

溫路寧眼中閃過訝異。

接著胳膊就被攥住,力氣很大,他甚至能听見骨骼作響的聲音。

姚遠拉住溫路寧往外走時,溫路寧只是略微一愣,便被動地被拉著往外了。于是,姚二少就這樣一手一個,離開了雲色。

許安平被安置在後座上,雖然他很想抗議,可看了姚遠的臉色,選擇了保持沉默。溫路寧坐在副駕駛。直到車駛上大路,也沒有人說話。

夜色中,靜靜地行駛在車輛大減的街道。一路暢通,姚遠將許安平送到了家。然後他一個人夾著許安平上了樓,打電話叫了私人醫生,一直等醫生來了,查看過後他才離開許安平的家。

時間已經過了有一個小時了。

姚遠以為溫路寧會先離開,下車的時候他並沒有鎖車。但是當距離車還有十幾米距離的時候,他看見了副駕駛座上,那個似乎連姿勢都沒有變過的男人。

低著頭,大概是在看手機,或者是在小憩,或者只是在走神。

溫路寧會走神?姚遠發現自己想象不出來。

他只知道,昏暗路燈下的溫路寧,側臉寧靜美好得仿若不真實。

無數個夜晚他獨自駕著車回到空蕩的公寓,無數個夜晚他駕著車去往紙醉金迷的天地。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夜晚,有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位上,安靜地好似在等他一樣。

姚遠大概駐足了有十分鐘,才走了過去。

車門關上,溫路寧才抬起頭來。他剛才果然在看手機。

察覺到姚遠的視線,溫路寧說︰「姚二少,因為你,我今天可是嚇到了同事。」

沒有長久等待的不耐,也沒有冷靜疏遠的漠然,溫路寧還是像往常一樣,語氣里帶了絲輕松,半認真半玩笑似在意卻又似只是隨口的問。

姚遠沒有說話,他側著頭定定看了溫路寧三秒。

狹小暗沉的車廂里他只能看清溫路寧那似乎彎起弧度的眼楮,溫和寧靜。

猝不及防地,姚遠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衣襟,大力扯過來的同時,另一只手扣住了對方的腦袋,唇便如此霸道直接地襲了過去!

姚遠奮力啃噬著溫路寧雙唇,企圖直入其中。而對方在最開始的怔楞之後隨即便開始反抗。溫路寧的力氣很大,他抿著唇偏過頭,兩手握住對方手肘,往外推。但姚遠,卻像發了狂的小獸,明知不敵,卻偏要不顧一切地瘋狂!

兩人再狹小的空間里,就好像兩頭野獸,進行著一場追逐!

姚遠的手反握住對方,指尖劃過對方的手背,能感知到已經凝結的血絲。不假思索,他便用盡力氣按了下去。

溫路寧毫無預警地一疼,吃痛地皺眉,雙唇便放松了警惕。

姚遠趁此機會便直驅而入。

舌頭在對方口腔內一陣狂掃,手還緊緊貼著溫路寧的傷口。他就像瀕臨滅絕還在垂死掙扎的野獸,死死抓住溫路寧不放。

而起初還很反感抵抗的溫路寧干脆停止了動作,他沒有回應,卻也不推拒。

一直等到十幾分鐘後,姚遠緩緩平息了情緒,終于退開。

溫路寧收回手,低頭一瞥,果然又流血了。他被掐到已經麻木了,索性繼續不理它。只是伸手去抽紙巾。姚遠握住了他手腕。

溫路寧看了他一眼,另一只手搭在對方手上,巧妙地一捏,便令對方驟然一疼,松了手。他便完成了抽紙巾的動作,然後緩緩地,擦著嘴。

「想揍我嗎?」

「我為什麼要揍你?」溫路寧停下手,「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做過類似的事。」

「呵。」姚遠低低一笑,「溫老師,你果然是當慣了老師,習慣性說教嗎?」

「不,我只是實話實說。」溫路寧忽然嚴肅道。「當然,如果你要為剛才的行為道歉,我並不反對。不過說實話,無所謂。」

姚遠發出一連串笑聲,停下後才說︰「果然是溫老師啊,我一直在想,發生什麼事情才能真正讓你色變。」

溫路寧真的認真想了想,末了搖頭︰「或許曾經有過吧。」

「我是不會道歉的。」

「哦。」

「姚二少從來不會道歉。」

「嗯。」

「再說,我在追求你,適當的索取是應當的。」姚遠說完這句靠回了座位上。

溫路寧表情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姚遠看見了︰「呵,覺得奇怪嗎?我突然說這個。」

「有點。」

「不過,溫老師,溫路寧,我忽然不想追你了。」

姚遠是個愛反復無常的人,溫路寧已經領教過了,他正確地選擇了保持沉默。

「我們重新認識一次吧。」姚遠忽然側過身,表情嚴肅地說。

「嗯?」溫路寧不確定自己听清了沒有,「什麼?」

姚遠的手已經伸了出來,「我是姚遠,幸會。」

*

第二天,各大報刊亭書店的報紙幾乎被掃蕩一空,只因當天的娛樂頭條是「姚家二少爺會所為男人大打出手,傷者死傷不明!!!」觸目驚心的黑色加粗大字下,配了兩張圖,一張是姚遠與溫路寧面對面照,一張則是倒在地上腦袋流血的男人照。

一時間,網絡現實中,掀起軒然大波。

風雨欲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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