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夫有道,夫君求獨寵 第一百八十八章 水落石出,柳暗花明(二)

作者 ︰ 蘇墨狸

鞭炮齊鳴,曲家熱鬧非凡,賓客絡繹不絕,看熱鬧的百姓把門口堵得密密實實。舒愨鵡

坐不住的葉谷雨沒听靈犀的話,自己又偷偷的跑了出來,發髻都被人擠歪了,好不容易擠到前面的位置。

人群的末端傳來鞭炮和樂隊的奏樂,葉谷雨的心隨著他們的靠近懸得高高的。只消一眼,她便在浩蕩的迎親隊伍中找到一身紅袍的曲沫。

鳳眸微動,心尖輕輕一顫,他果然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完美。

曲沫並未發現人海中的她,騎著馬,徐徐向前行,到了曲府門口,他躍身下馬,單手負在身後,立在曲府外,幽深莫測的眸光瞥向新娘的花轎,眾人紛紛議論他為何不踢轎門,把新娘子迎出來。

就那麼站了一刻鐘,鄭瑞一行長輩聞訊急忙趕過來,孟達夫婦正巧趕到,瞧見這般情況,長輩們臉色均很難看。

「曲沫,既然接到新娘,為何不進門?」鄭瑞責問,握著拐杖的手指緊了又緊。

曲沫頷首,眼眸含笑,薄唇微揚,「回姥姥,孫兒的新娘未接到。」

此言一出,在場的百姓噓聲一片,議論聲很大,指指點點,眾說紛紜,盡自己所能想到的,議論開來。

孟達黑沉著臉,憤怒的目光瞟向鄭瑞,控訴他們曲家處事不當,導致如今這樣的尷尬。

鄭瑞冷厲的睨了曲琰傾一眼,轉頭看向曲沫,「今日是你成親的日子,沒有接到新娘如何成親?綿陽城的街坊都看著呢,知道你自己在干什麼嗎?」

最後那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吵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孫兒知道。」曲沫冷靜回答,拱手一揖,當著眾人的面扯下腰帶,褪去身上的一襲紅袍,他里邊穿著淺黃色的錦袍,似乎早就計劃好要這麼做。

「曲沫,你這是干什麼?」曲琰傾蹙眉,不甚了解他為何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做。

「胡鬧!婚姻大事豈能兒戲?」鄭瑞氣得不輕,拐杖拄著地面,咚咚作響,一股氣沖上來,她腳步不穩的往後退。

曲文和曲琰傾眼疾手快扶住她,曲沫驚了下,臉上劃過一絲愧疚,被他很快的掩飾掉。

韓雪梅上前,拉住曲沫,附耳道︰「大家都在看著,你這樣不是讓自己難堪嗎?」

「親家姥姥,昨晚的事可還做數?我家可人被你們曲傲擄走是不爭的事實,今日曲沫這出鬧劇,是不是可以看做你們不願意履行諾言,所作出的無賴行為?」孟達趁機煽風,把所有責任推給曲家。

「原來真的跟曲家的大公子跑了。」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我就說嘛,今天這婚是肯定成不了的。」

細碎的議論聲,逐漸演變成熱鬧的菜市場,巨大的聲浪,把他們團團圍住。鄭瑞氣得說不出話來,看著曲沫的眼神,頭一次如此嚴厲。

葉谷雨不禁為他你了一把冷汗,形勢大大不利于他啊。

輿-論的聲浪偏向他們,見勢,簡明月一副受害者的口吻哭訴道︰「事情是你們家惹出來的,自己丟臉還不夠,還要拉著我們孟家,你們存的是什麼心啊。」

「孟伯父似乎會錯意了。」曲沫勾唇,邪魅的笑容攝人心魄。

「何意?難不成我們家可人是自願跟曲傲走的不成?」孟達不以為意,撇著唇,已做好撕破臉的準備。

「難道不是嗎?」曲沫眸子斜了斜簡明月,「綁架可是大罪,情節嚴重可是要蹲大牢的。」

簡明月心虛的不敢看他,強裝著鎮定,嘴硬的說道︰「你這是在說自己的兄弟嗎?」

韓雪梅扯了扯曲沫的袖子,不希望他在此處繼續爭辯這件事情。

安慰的拍著娘親的手背,曲沫側身向鄭瑞,解釋道︰「今日是大哥的大喜之日,兄長病痛纏身不能親自迎娶,未免錯過良辰吉時,身為胞弟,我有義務幫哥哥走這一遭。」

「胡說,你大哥的新娘何時在我們府上。」孟達大聲喊道,額上的青筋暴起,也不知是生氣,還是惱羞成怒。

「一直都在啊!」曲沫答得理所當然。

瞬間,寂靜的人群又再次沸騰,曲家的長輩面面相覷,完全被曲沫這番話給弄迷糊了。

「當年,我們家老太太明說了,可人必須嫁于曲家未來當家的子孫,否則就當你們毀約,這件事親家姥姥不會不記得吧?」孟達怒斥道。

鄭瑞肅著臉,「這個不用你來提醒。」

「既然如此,就不必拐彎抹角了,失信在先的是你們曲家,你們不僅要把酒莊交出來,還要把一半的家產分出來。」只要拿到手,他便可以一躍成為九州國的首富,到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還用看人臉色。

秀眉輕攏,葉谷雨挑著唇,訥訥道︰「孟家不也是名門望族嗎?怎麼像個暴發戶似的,盡惦記著曲家的財產。」

「好賭嗜酒,投資失敗,打理官場上的關系也需要銀子,入不敷出,長久下來再有錢的望族也禁不起這樣揮霍。」一道男聲在她耳際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葉谷雨恍然大悟的點頭,過了一瞬,突然覺得方才的聲音有些耳熟,扭頭一看,穆臻不知何時立在她的身旁,笑容可掬的看著她。

「六六六……」指著他,她口吃的重復道。

「六爺!」穆臻好心的幫她說出口,爾後瞥向被包圍的曲沫,揶揄道︰「這個家伙,惹事的本領見長啊。我觀察你很久了,還以為你來這搶親的,結果你竟然窩在人群里面看熱鬧。」

他的語氣好似她這樣看著是一種罪,搶親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若不是怕白他一眼會被扣上藐視皇族之類之類的罪名,她一定甩他一臉的眼白,瞥著他,她涼涼道︰「看熱鬧的好像不止我一個吧。」

「上次你捎信跟本王……」發覺這樣自稱會被人識破,他連忙改口,「跟我說的事情,你可想好了?當真不求我解決你們之間的事?你就不怕,突有變數,他一轉眼又變成別人的?」穆臻剛收到信的時候,還夸獎她有長進,知道利用關系為套住曲沫,結果一看,他差點以為是別人冒名寫的信。

這世上,竟然還有主子為丫鬟求一個出身的,她自己的婚事都還八字沒一撇,還有那份閑心去擔憂別人。

「對哦,你還沒回復我呢,能不能辦到?」她問道,楊瀟眼巴巴的就指望著這件事了。

「問題不大。」出身嘛,只要不是前朝罪臣之女、朝廷欽犯之類大不赦的罪,他還是有辦法的,半響,他睨著她,不確定的又問了一次,「你當真不為自己的事想想?」

「曲沫夠焦頭爛額的了,我就不給曲家添亂了,緩些時候再考慮。」她抿了抿唇,故作輕松道。

「呵呵,真看得開。」

「六爺怎麼會在這里?按理不該轎子把你抬進來,享受百姓跪拜之禮?」掃了一眼他的裝束,不似皇族的打扮,跟在夜城時的穿著差不多,看上去就是個富家公子。

「今天又不是曲沫的大喜之日,我那麼招搖過市的過來,曲沫不是更下不來台,而且,你確定塞成這樣,我的轎子進得來嗎?」他其實就是被迫無奈下轎的。

「不是他的大喜之日?」她眉頭蹙得更緊,怎麼越繞越暈了?

「等會你就知道了。」賣個關子,他食指比著唇,意思要她閉嘴听听曲沫他們說了什麼。

「從始至終,曲家並未說過未來當家的是誰,按孟伯父的說法,我們五個兒子,誰都有可能娶可人。如果我們五兄弟中遲遲未選出未來當家,是不是可人就得一直待字閨中?五年,十年這樣的等下去?」曲沫面色平靜,一席話說完,逼得孟達夫婦啞口無言。

曲沫所說不無道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原以為曲沫會貪戀當家之位,不肯讓步,豈料,他竟然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自己不是未來當家。

「這……」鄭瑞亦是一驚,曲沫是未來當家的不二人選,這件事在曲家,已是人盡皆知的秘密。

「娘,相信他能處理好。」曲琰傾安撫道。

「我與可人自小情同兄妹,並無半點男女私情,若執意把她托付于我,只怕委屈了她,但大哥與可人感情甚篤,心心相印,若結成夫妻,不失為一段良緣,加深了我們兩家的關系,又能履行與孟老太太的約定,如此一來不是一舉兩得?」

曲沫話中已把其中的利害關系說清,孟達若是執迷不悟

,不順著台階下,恐怕失去的不僅僅是與曲家的聯姻,有可能被人指責圖謀不軌,意圖不在成親,而是瓜分曲家的財產。

孟達冷著臉,思索著如何應對曲沫拋出的問題,私心當然不希望就此罷休,沉吟了半響,心一橫,他欲開口,倏的一雙手搭在他的肩頭,身子一顫,他回頭看。

「孟伯父,您可想好了再回答我二哥。」曲天搖晃著手中的鎖鏈,笑道。

見此物,孟達臉色陰郁得厲害,簡明月面如土色,驚愕的差點叫出聲來。

「你們……」孟達的冷靜瞬間瓦解

蘇蘇的本本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好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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