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什麼人?」何穎雄問。
葉谷雨心口一滯,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也很想知道。眼波頓在他的側臉,她緊張得連手腕的大動脈都在突突的跳著。
沒料到何穎雄會反問,曲沫遲疑了下,沒有作答。
葉谷雨懸著的心在他沉默的一分一秒中漸漸*谷底,收回目光,她嘲弄的扯動唇角。
期待個什麼勁兒?答案不是心里有數了麼?
「朋友」刻意忽略她失望的表情,他低聲說道,話是對何穎雄說的,卻似在說服自己。
「朋友又不是你的娘子」說著就一把抓住葉谷雨的手「走,小娘子,跟本寨主歡快去」
葉谷雨傻愣的任他牽著走,沒有反抗。腦海里回蕩著朋友二字,事到如今,他還不願意承認是喜歡自己的。哪怕是騙這強盜也好,可他卻不願說,寧願看著她當壓寨夫人。
被拽著走了兩步,她的另一只手腕被七巧拉住,陳東平瘦小的身軀擋在她的身前。
曲沫微抬的手不著痕跡的收了回來,雙眸閉了又睜開。
「不許動我家小姐」七巧大聲喊道。咧著牙,一副誰過來咬誰的模樣。
「喲呵,還敢跟本寨主搶人」何穎雄一臉凶狠的表情,粗聲粗氣的大喝。
「別…別…以為…你聲音大,我就怕…怕你了,跟你講!我…我是嚇大的!」七巧壯著膽子吼回去,奈何結巴的語速讓她的氣勢蕩然無存。
「還不怕!!」撩起衣袖,何穎雄咬牙切齒道。
叉著腰挺著胸,七巧強裝鎮定的凶回去「怕你啊」
「這個我不要了」何穎雄松開葉谷雨的手,把她推到一邊。
葉谷雨一個沒站穩險些摔倒,曲沫溫熱的大掌環上她的肩,牢牢的扶住她。
「沒事吧」曲沫柔聲問道。
站定後,葉谷雨拂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透亮的眸帶著疏離。曲沫心一震,張口想說什麼,她卻冷漠的把視線移開。
眸光暗沉,知道她是耍性子,輕嘆一聲,轉過身背對她。
他竟然不哄?還背過身去。
心口的位置悶悶的痛著,咬著唇,她越想越氣。
氣他,*不解風情,氣自己,明知他性格如此還跟他斤斤計較。
大道理誰都會說,都懂,但發生在自己身上要不在意怎麼可能?
理智和沖動在她的身體里角力,不分伯仲。
扳過曲沫的身子,她賭氣的看著他,兩人靜默的對視了半響。葉谷雨驀地放開他,對著何穎雄說道「你剛才不是先看上的我麼?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走,我跟你洞房去」
「什麼……」眾人被她自動請纓的舉動驚到。
「那麼熱情?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沒人要想纏著本寨主」何穎雄捂著口鼻避忌的退了兩步。
「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不是要洞房嗎?趕緊的」說著就伸手去拽他。
聞言,曲沫俊美的臉陰沉可怖,深邃的眸鎖定在她倔強的顏。大掌扣住她的肩轉向自己,聲音低啞「胡鬧夠了沒有」
「我才沒有鬧」氣惱的反駁,肩膀被他抓得有些疼,她不舒服的動了動想掙開。
「不鬧會說出這樣的話?黃花大閨女難道不知道名節多重要?」她越用力掙月兌他就握得越緊,微怒,陰沉的俊臉蒙上了一層薄冰。
葉谷雨蹙著眉,雙手用力的想拍打他的手,自認力氣不小的她,怎麼用力也未能撼動他分毫。嘟著紅唇,一氣之下她張開嘴照著他的手咬下去,貝齒整齊的印在手腕。
「……」悶哼一聲,吃痛的他眉頭皺了皺,手卻沒有松開。
「……」原想著咬疼了他會放手,沒料到他抓得更緊。心一橫她咬得更用力。
「……」
無語的不只是當事人,圍觀的五個人忍不住在一旁竊竊私語。
「這姑娘屬狗的嗎?」蕭夜雨問,光是那麼看著就很痛了。
「突然好同情曲沫,被這等惡女看上,注定是咬住了就跑不掉」王有安拍著胸口暗自慶幸自己沒把她領回去。
「所以我才不喜歡女人,如狼似虎啊」
「大小姐……」七巧也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欲拉開葉谷雨。
何穎雄伸手截住她,食指勾著她衣衫的布料,涼涼的道「人家的事你就別管了,先管好你自己吧,走吧,跟大爺我找樂子去」
邊說著就拖著七巧往門口帶,倒著走,七巧揮舞著雙手要撓他,奈何手短根本抓不到。
「強盜放開我!!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別動手動腳」七巧前面那句吼得底氣十足,後面的話底氣漸漸散了。
因為何穎雄在她簡短一句話的時間已經把她拖出去了好幾米。
「你有見過哪個強盜講道理的?」嗤笑,腳步依然未停。
「大小姐救我……」七巧微弱的求救淹沒在何穎雄的手掌中。
「你們要對她做什麼,放開她」陳東平說罷就要追出去,只覺腰間被人抱住,低頭看了一眼環在腰上的手臂,只覺背脊一涼,他全身的寒毛高高豎起。
如果沒有記錯,在場的除了葉谷雨都是男人…
頸椎僵硬的向後轉動,一個蹭光發亮的腦袋應入眼簾,瞬間無數排烏鴉自他的眼前飛過。
「都是男人,你抱我干嘛!!!」陳東平掰著腰間的手臂,氣急敗壞的怒吼。
蕭夜雨輕佻的挑著眉,諂媚道「哥哥我喜歡的就是男人」
語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陳東平扛在肩上。
「放我下來,我沒有斷袖之癖……我喜歡姑娘不喜歡光頭…哎喲…我頭暈…放我下來」倒掛著,血液直沖腦門,暈得很。
「乖乖听話,小爺等會兒會對你好的」邪惡一笑,蕭夜雨一巴掌拍在陳東平的上。
還在掙扎的陳東平在一次石化…他被男人拍…男人………
咬著曲沫手腕的葉谷雨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張大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死基佬,把小瓶子放下」
蕭夜雨白了她一眼,不屑的努了努嘴,好像在笑她說的話有多可笑,方向一轉扛著陳東平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喂」手被曲沫扣著,她急的只能在那干瞪眼「你快放手,臭光頭!!小瓶子還是個孩子,他不撿肥皂的」
死光頭人高馬大的,要真對小瓶子做什麼,何止是桔花殘?他的小命都堪虞啊?
「能不能不鬧了」曲沫被她弄得是一個頭兩個大。
「上次楊夫人欺負我的丫鬟你說我胡鬧,現在這樣的情況你還說我胡鬧!在你眼中我就只剩胡鬧了是不是」帶著哭音,她水潤的唇止不住的顫抖。
「難道還不是胡鬧?私自出綿陽到夜城,見著強盜不跑還自個跳出來的,普天之下有哪個姑娘嚷著和陌生人入洞房的?世間險惡,你把性命當兒戲。若你老實本分待在綿陽,你的下人現在會有這樣的危險嗎?歸根結底還不是你任性妄為,胡鬧所致」平日也就罷,鬧騰些好歹是在綿陽出不了大事。現在在這里還由著她的性子,他們誰也別想有安生日子。
「我……我還不是因為在乎你」她小聲的嘟囔,這件事她確實是欠考慮了。
要是他表現出多一點點在乎,她又怎麼會幼稚的用自己的清白去氣他。
「現在…七巧和小瓶子怎麼辦」總不能真的要她做千古罪人吧。
「你啊……」嘆了口氣,曲沫轉頭跟王有安私語了幾句,不知說了些什麼,王有安點了點頭,爾後叫來幾個手下把他們送回小木屋。
走在回去的小徑上,蟲鳴聲伴著涼風吹過耳邊,皎潔的月光撒在他們的身上,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長。
鄉間的夜晚寧靜宜人,浮躁的心緒慢慢沉澱。
安靜的走在曲沫的身側,心里好奇著方才他跟王有安說了什麼,幾欲開口,見他面色淡然沒有說話的興致,她就沒有開口。
低頭,她沉思著要不要開口打破沉默,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發現他們的影子交匯在一起。側目偷偷看了他一眼,她故意放慢腳步走在他的身後,照著地上的影子抬起手。
月光下他們的影子好像手拉著手並肩而走,心底小小的竊喜了一番。
「在後面干什麼?上來啊」曲沫喚她。
「喔~好」收回手,她小碎步跟上。
總有一天她會讓他真真實實的牽著她的手走在林間的小徑,那畫面想著都覺得好幸福。
斜睨著她明媚的笑臉,曲沫幽深的眸光變得溫柔
「什麼?要我燒飯?你確定你們老大是那麼跟你說的?」葉谷雨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真是不知死活,葉谷雨翻了個白眼,旋身要出廚房。
一大早就把她拖出來,早飯也不讓吃就叫她來廚房里干活,還不是挑水劈柴的行當。燒飯煮菜?身為個極品吃貨,她唯一會做的飯就是煮泡面,連她親娘都沒吃過她煮的飯呢。更何況還要她給強盜們煮吃的,是要她多謝他們的綁架之恩?還是要她親手了結了他們?
「大當家說了,要是你沒做好飯菜就出了廚房,就把曲沫送給二當家的」圍著頭巾的小姑娘不緊不慢的說道。
跨出門檻的前腳默默的縮了回來「你確定你大當家不是叫我去劈柴或者挑水?或者上山打野兔,下水抓河魚什麼的?」
「很確定」
「可是我不會做飯啊」看著灶台她都覺得頭大。
「大當家說了,要是你做不好,你的同伴今天就沒飯吃」
「他就不怕我毒死他」她等會就去問問七巧,上次買的瀉藥還有沒有。
「大當家說了,要是你耍花樣」小玥指著門外巡邏的人「可以叫人直接把你辦了」
「你大當家還說什麼了?」很想知道這強盜頭子到底制定了多少套方案來整她?
「沒了,已經辰時,奉勸你趕快動手吧,午時要開飯了」
「沒人給我打下手?」一個人怎麼做飯?
「就你一個」
「我找我丫鬟去,我一個人不會做」
「跟你一起的姑娘跟大當家出去了,現在就你一個,大當家說了,要是你執意不做,他就把你的丫鬟做了」小玥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額前已布滿黑線。
作不死不罷休的節奏嗎?心底罵了他千百回,不情不願的來到灶台前,捻著一把矮凳在火灶前坐下。
「好!很好!做飯是吧!做飯!」牙都快被她咬碎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煮飯而已……而已!!!!
她是誰?她可是二十一世界穿越過來的無敵女漢子,能文能武!!瞅了一眼地上的干柴,她剛升起的那點自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武個毛咯,生火又不是天生自帶的技能,上學老師也沒教過,進公司的時候老板也沒說要會生火這項必備技能。
拿起一根柴干瞪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度娘!求教!!
「煮飯之前還有更重要的準備工作,跟我過來吧」小玥領著她到廚房後門,門一推開,葉谷雨瞬間在風中凌亂。
相對于眼前這一壯觀景象,生火燒飯什麼的,soeasy!!
「你們這是什麼壞習慣?誰給你們慣的毛病?昨晚吃晚飯為什麼不洗碗?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很不衛生嗎?碗筷上會滋生很多細菌,很容易生病的知不知道」指著地上堆成小山的碗筷,她已經無力吐槽。
都是些什麼人,要她煮整個寨子的飯,還要洗整個寨子的碗?當她是多啦愛夢嗎?想啥變啥。
又沒洗潔精又沒塑膠手套的,是要她把手洗掉多少層皮?還要坐在小板凳上彎著腰洗,擺明的變相體罰啊!!
「這是我們這的習俗,歌會前三天要聚在一起吃飯,碗要隔夜才能洗」小玥盡忠職守的跟著她,有問必答。
「你們直接絕食不是更好」放了一晚上都不知道有多少小強在這小山上玩捉迷藏了。
「辰時三刻」小玥提醒道。
「不洗……」管它幾刻,她又不是保姆。
小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移步到門口,朝門口不遠處的男子擺手「王大哥你過來一下」
話音方落,葉谷雨已經開始倒水刷碗。
妹的!威脅她!!女漢子能屈能伸,青山不改細水長流,這仇她記下了,此仇不報她的名字以後倒過來寫。
洗完碗已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弓著的腰伸都伸不直了,雙條腿也麻得不要不要的。
淘米還算簡單,沒出什麼岔子,生火嘛,她問「小玥火怎麼生?」
良久無人回應,她轉過頭張望,哪里還有人。
「看來只能自己琢磨了」她記得油澆在柴上可以有助燃燒,嗯!找油去。
一刻鐘後……
模模鼻子,葉谷雨眨著眼叉著腰,看著眼前的火災現場,俏臉被黑色的炭灰抹得看不清五官。
四周是前來救火的村民,幸好他們趕來及時,不然旁邊的房子也要被殃及。
說什麼來著,燒房子比燒飯果然簡單了許多。
「天哪」去拿東西回來的小玥瞪大眼楮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才一轉身的功夫,廚房燒得只剩一個架子了??
「小玥你回來了」葉谷雨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敢讓她燒飯,會有這樣的結果是必然的,用不用把嘴張那麼大。
「谷雨你沒事吧?」曲沫抓著她,雙眸仔細的檢查她有沒有手,剛才听到村民議論這邊失火了,他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沒事」好著呢,就燒焦了幾根頭發。
「事情大了去了,姑女乃女乃你把廚房燒了,大當家回來有你好受的,你自己找不痛快為什麼還要拉上我?壞了壞了,這次肯定被大當家罵死」小臉一跨,小玥已經可以預想到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中午瑪雅姑娘會帶著他們九寨的人過來吃飯,嗚嗚!你要死也不要連累我啊」
說完哇哇的就哭了起來,淒慘的哭聲弄得葉谷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嘛,那油一倒下去噗的一聲就這樣沒完沒了的燒起來了,擋也擋不住啊!
「好了,不哭哈,不哭,我再想想辦法」這句話虛得她自己都不相信。
「能有什麼辦法」小玥抽泣道。
「再想想……」
「房子你燒的?」曲沫盡量隱忍著不表露出來,但他上揚的眉角和含笑的雙眸已然出賣了他。
「嗯……」沒好氣的瞪著他「想笑就笑吧,笑完就要幫我收尸了」
曲沫輕笑出聲,她滑稽的臉蛋想不笑都不行。若不是她的眼楮夠亮,他還以為她的臉是剛從灶台拿下來的鍋底。
「你還真的笑」嬌嗔道,揚起拳頭輕捶他。
「是你自己說要我笑的」右手握著她的拳頭按在胸口,他笑道。
聊得融洽的兩個人都未在意他們此刻親昵的動作。
「哎呀!不許笑,不許笑」面色緋紅,她窘迫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不笑不笑」松開她的手,他問著葉谷雨身邊的小玥「可還有做飯的食材?」
「有,不過要到地里去摘」哇!這個哥哥笑起來真漂亮。小玥沉醉在曲沫溫和的笑容中。
「小丫頭片子,不要對著姐姐的男人流口水」雖然她自己也在流。
「哪有」小玥年紀還小,臉皮也薄,被葉谷雨那麼一鬧騰,連著腳指頭都紅遍了。
「小玥?」曲沫不確定的問道。
「嗯!我叫小玥」
「麻煩小玥帶路吧」
葉谷雨心跳漏了一拍,從他嘴里听到溫柔的一聲小玥,臉不禁泛紅,在現代他們都是那麼叫她的。听了那麼多年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卻被他今天這麼一叫面紅耳赤,甩甩頭,暗罵自己沒出息。
「磕著腦袋了?」曲沫捧著她的臉頰微微抬起,如星閃爍的眸認真的在她的臉上檢查。
臉,滾燙似火。
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她會不會不爭氣的流鼻血?她的瞳孔滿滿當當的都是他俊俏的臉,他呼出的溫熱氣息撲在她的臉頰,癢癢的。
「發燒了嗎?怎麼臉那麼燙」手背貼著她的額,他關切的問道。
「沒有」後退少許,她雙手捂著頰,果然很燙手,她的臉肯定和煮熟的龍蝦有的一拼。
幸好臉上都是炭灰,黑兮兮的看不清。她暗暗的舒了一口氣。
「走吧,我們先去菜地里收些菜回來」曲沫柔聲道。
「好……」
三個人相攜到了後山的菜地,放眼望去一片綠油油的菜地,這面積跟大學時學校的田徑場一般大,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難怪說農民伯伯很有錢,那麼一大片菜地夠吃一年了。
「還愣著干什麼,趕緊幫忙,去拿點姜和蒜苗」曲沫把最簡單的工作交給她。
菜和瓜都在比較里邊的菜地,姜和蒜苗就在菜地的外圍很好挖。
「姜和蒜苗,姜,嗯,是這個」找個跟小木頭,她彎子開始挖。
「好大一塊姜,再來一塊……嗯!然後是蒜苗……蒜苗……「盯著另一塊地里的綠色植物,她犯難了。
這蒜苗是圓的的還是扁的?
「扁的是蒜,圓的是蔥,嗯,肯定是」手落在圓的植物上,她又猶豫了「扁的是蔥,圓的是蒜?」
無解的糾結在她身上重復了無數次,最後,她挫敗的認輸了。蒜和蔥絕對是生來折磨她的,完全分不清楚。
「曲沫,可不可以兩個都摘了」雙手做成喇叭狀,她大喊。
「都拿一點吧」
曲沫的這句話,讓糾結的她如釋重負。
摘完菜回來,小玥帶他們到她的家里,再三囑咐不讓葉谷雨進廚房,否則不借廚房。
葉谷雨有了先前的教訓,自知自己是廚房殺手,她很識趣的蹲外面洗菜。
曲沫在廚房里可以說是如魚得水,游刃有余。篤篤的切菜聲,專業級別。
趁著洗菜的空檔,葉谷雨偷偷的看著他忙碌的身影。沒想到他不僅人長得帥,頭腦好,脾氣好,還燒得一手好菜。絕世好男人啊,不動心的絕對不是女人。
「真好看」托著腮,小玥雙眼呈心形狀
求首訂,求關愛,蘇蘇要你們滿滿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