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集團々•我的別扭老公 001 小然,我愛你(1w)

作者 ︰ 恍若晨曦

好不容易,清洗完了,給她上了藥,又包扎好。舒愨鵡

「沒問題了,我會每天來給你上藥,注意傷口不要沾水。」女學生說道。

衛然點點頭,「謝謝。」

而後,目光便又落在了手術室的門上。

這時,賀元方要了條毯子過來,給衛然披上了鈮。

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月亮就掛在窗外。

此時,手術室的門打開,藍叔走了出來。

衛然和賀元方同時站起來,走到他的跟前 。

「藍叔,子戚怎麼樣了?」衛然問道。

「把子彈取出來了,但是肋骨還是斷了,差一點兒就插.進肺里了,實在是萬幸,如果真的插.進去,那恐怕就……」

「雖然不致命,但是這次確實傷得重,短期內無法很好地恢復。但是放心,慢慢養,不會留下後遺癥。」藍叔說道。

「因為穿著那身衣服,所以爆炸沒有傷了他。估模著,那**的威力也不大。不過還是給他做了個掃描,並沒有內傷。」藍叔解釋道。

「但是傷口已經感染了,我看了,上面還有一些人體的殘渣,所以今晚恐怕會發燒。」藍叔說道,「一會兒回去,讓景明把他的傷口處理一下,勤換著藥。」

「他現在這種情況,也無法服藥,所以你晚上警醒著些,如果發燒,立刻聯系景明,他去給衛子戚打一針退燒針看看。另外,他會嚴重缺水,你晚上注意著些,經常用棉簽給他補一下水。」

「他的傷口不能拉扯,雖然我認為他今晚是醒不了的,可萬一昏迷中不踏實,身體亂動了,你一定要壓著他,別讓他亂動,扯了傷口。」藍叔說道。

「我會的。」藍叔的話,衛然都一一記下了。

藍叔點點頭,「行了,今晚就暫時住在這兒,出現什麼問題,也能盡快解決,有事兒就聯系景明。」

「我帶你們去給你們準備好的院子。」景明說道,便正是上次衛然見到的那位醫生。

來到事先為他們安排好的屋子,賀元方將衛子戚抱上了床。

「你去洗個澡,收拾一下吧,我在這兒看著戚少,今天晚上你肯定是要守著他一.夜的,不能就這樣守吧?」賀元方說道。

衛然看衛子戚現在已經被收拾的干干淨淨的,再看看自己,一身的污濁,也確實不想弄髒了衛子戚。

現在听藍叔說衛子戚沒事,她放松下來,才聞到自己身上實在是臭的可以。

而且皮膚上粘著的那些髒東西,也確實是惡心,不斷的提醒著她之前發生的事情。

這次,她沒有再拒絕。

「衛夫人,這是我的衣服,你不嫌棄的話,暫時先穿我的。」先前給她處理腳上傷口的女學生,拿著t恤和一條長裙走過來。

顯然是考慮到她腳上的傷,穿牛仔褲不方便。

「謝謝。」衛然接過來,便去迅速的沖了個澡。

因為腳上纏著繃帶的關系,她只能坐著,拿著淋浴頭小心的沖洗自己的身上,不敢讓腳上沾了水。

她把頭發洗的很干淨,而且洗了很多遍。

每當想到濃密的頭發間,可能會藏有尸體的殘渣沒有洗干淨,她就渾身發寒,生出雞皮疙瘩,便又清洗了一遍。

而後,換上女學生送來的衣服,出來看到賀元方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守著衛子戚。

見她出來了,賀元方便起身,說道︰「還有善後工作,我要去處理,另外查一下齊承積背後的組織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們今天既然曝光了,那麼就好查了。」

「還有,戚少受傷的事情,這次是瞞不住了。畢竟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在場的有那麼多的人,甚至還驚動了警方,一定會傳到b市那邊兒的。」

「到時候,以先生和夫人的人脈,是瞞不住的。」賀元方說道。

衛然點點頭,「子戚這傷,雖然藍叔說沒問題了,可是只要他不醒,就還是叫人不放心,是一定

要通知爸媽的。」

「所以,剛才你洗澡的時候,我跟夫人說了。不過,我說的是你跟戚少一起來t市參加宴會,才發生了這件事,並沒有告訴他們你之前一直住在t市。不然的話,就算是夫人,恐怕也得生你的氣。」

「所以,先生和夫人來的時候,你也別說漏了嘴。」賀元方說道。「先生和夫人明天一早,就坐私人飛機過來。」

衛然靜默著低下了頭。

「衛然,這次確實不是你的責任,都是齊承積造成的。關于齊承積的事情,我不會隱瞞,會原原本本的向衛家報告。」賀元方說道。

衛然點點頭,「我也想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知道他一直和子戚不和,心里也是有挺大的怨氣,卻沒想到他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衛然握緊了拳頭,心里真是恨得不得了。

賀元方拍拍她的肩膀,「別想了。」

衛然無言的看著衛子戚,賀元方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錄音筆,衛然立即便認出,這是她留在家里的那支。

這支錄音筆外形到沒什麼特殊的,網上,商場里全都是這個樣子。

只是它所承載過的內容,卻讓衛然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衛然看著賀元方把錄音筆遞過來,「這是……」

「戚少好像之前就預感到了,這次會出什麼事情。所以在齊承積那天找過他之後,他就把這支錄音筆交給我,說是如果出了事,就讓我交給你。」賀元方說道。

「我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內容,不過戚少既然讓我交給你,應該是在里面給你留了話。」賀元方說道。

衛然將錄音筆緊緊地攥住,「他既然知道危險,到底有為什麼要堅持參加宴會?」

賀元方沉默了會兒,聲音有些干澀的開口,「本來,戚少是不打算參加的。請帖戚少早就收到了,在你生病的那次,戚少回‘武鋒’,便讓我回絕了曾志恆他們。」

「可是齊承積又突然來找他,我不知道他跟齊承積談了什麼,在談過之後,戚少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一定要來參加宴會,不論我怎麼勸,都勸不住。」賀元方說道。

衛然的心髒被重重的捶了一下,怪不得,他非要來參加呢!

他都是為了她!

即使她說不去,可是他也不答應,知道她到底也是想去的。

為此,他甚至都還騙她說他原本就打算去。

他那麼聰明,她都猜得出齊承積去找他有問題,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甚至,他比她知道的還清楚,他猜得到自己有危險。

「傻瓜!」衛然緊握著錄音筆,雙眼目光又是痛惜又是自責的看著衛子戚,「傻瓜,你這個傻瓜!我都說不來了!我說了不來了,你為什麼非要堅持來!笨蛋!笨蛋!」

「我先走了。」賀元方在旁邊低聲說道。

衛然點點頭,並沒有看他,目光離不開衛子戚的臉。

賀元方沉默著離開,衛然便坐在先前賀元方坐的那張椅子上。

她沒有立即听錄音筆,指尖輕輕的撫著他的臉。

此時,他的臉已經特別干淨,沒有泳池上面骯髒的漂浮物了。

而且,也漸漸地有了溫度,暖和了過來。

她的指尖輕輕地描畫著他的眉眼,他臉頰的輪廓,慢慢的,指尖點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略感,還沒到起皮的地步,但也已經有發硬缺水的皮出現。

衛然便去接了水,又拿了棉簽,浸潤著他的唇。

她用額頭試了下他的溫度,並不熱,為了保險,還是用體溫計在他的耳朵里測了一下,顯示的是三十六度九。

雖然沒發燒,可是已經有點兒危險了。

衛子戚臉色還有些發白,現在像是安靜的睡著了似的。

她又測了測他的呼吸,他的心跳,確定無事。

像是之前衛子戚那樣,總擔心自己一個不留神,她就出了問題,幾乎隔幾秒種就要測測他的心跳。

衛然將錄音筆的耳機塞進耳朵里,打開,原本以為會听到衛子戚的聲音。

現在,她真的很想听到他的聲音。

可是听到的卻是她自己的。

是她離開前,給衛子戚留的話。

她耐心的听著,既然衛子戚把這個留給她,後面肯定是有內容的。

「我是跟著齊承積走的,即使我不說,保鏢也會告訴你。他的目標很大,你一定能輕易地找到我。」

這是錄音筆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而後,錄音筆力再次沒了聲音,只有若有似無的機器運轉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衛然仍耐心的等著,大概又過了幾秒,衛子戚的聲音終于出現。

「小然。」不知怎的,他叫的有些遲疑,或許是對著錄音筆說話,感覺有些奇怪。

「你如果在听這段話,可能是我出事了。我跟元方說,如果我出事了,就把這錄音筆給你,如果沒有,就讓他收著。」錄音筆力,衛子戚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透過耳機傳到耳朵里。

「不過你不用擔心,姬顯先生很久之前就給過我一卦,說我命里該有一劫,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就應該在這時候了。」衛子戚說道。

「如果是我出什麼事,那就是應了劫,跟你沒關系,你別自責。」

衛然粗粗的喘了一聲,趕緊捂住嘴巴,卻擋不住淚水流下來。

錄音筆里的聲音,那麼溫柔,溫柔的讓她心疼,心髒酸軟揪疼。

她本以為,衛子戚是今天來了,慢慢地改變了,卻沒想到早在那麼久之前,他就已經變了。

這溫柔的聲音里,如果她再听不出他的心意,就真是傻了!

即使到了這時候,他也只想到她,怕她會責怪自己。

衛然的雙眼隔著淚簾看著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衛子戚。

他那麼平靜的躺著,像睡著了。

他就在她面前,她卻只能听著他錄音里的聲音,這種感覺怪異,又無助。

「傻瓜……」衛然模著他的臉,低聲說。

錄音里短暫的沉默後,衛子戚的聲音又響起,「既然我出了事,那麼這時候恐怕我無法在你面前親口說。」

「小然,我愛你。」他說道。

聲音低沉輕柔,就像是羽毛輕輕地搔著她的心窩兒。

「嗚——」衛然嗚咽一聲,捂著嘴的手,讓她的哭聲不至于太大。

可是眼淚卻奪眶滾出,淚水將眼楮全部淹沒,像是一層厚厚的水簾,讓衛子戚的臉在她的眼中也變得模糊不清。

她等到了……

她終于等到了他這句話。

原本,她是打算就在今晚,就問他,「衛子戚,你愛我嗎?」

非常認真,嚴肅地問,不容他回避或轉移話題。

卻沒想到,卻是以這種方式,等來了他的回答。

衛然的小月復連著胃一起,狠狠地往里縮著,抽著,哭得喘不過氣了。

原本,她那麼期待他今晚的回答。

心中隱隱的,也有信心,他今晚會給她讓她滿意的答案。

白天里,兩人還說好了,只要他的回答讓她滿意,今晚隨他怎麼樣都行。

原本,他們做了那麼多的打算和計劃。

原本,他們今晚會甜甜蜜蜜的。

她會在他懷里,听他親口說他愛她,看他說愛她時,臉上溫柔的表情,和眼里繾綣的愛意。

可是現在,她看到的就只有他緊閉的雙眼,了無生氣的躺著。

衛然的心抽抽著,疼得怎麼也忍受不住。

她抬手使勁的按著自己的心口,可里面實在是太疼了,她越按越用力,卻始終無法踫觸到最深層的痛苦。

「小然,我愛你,因為太愛你,所以才一直不承認,我不敢讓你知道我愛你,我怕我愛的比你深,不敢讓你知道我愛的比你深。至少,在你承認愛我之前,我不敢讓你知道。」

「我太驕傲,無法先低頭。太好強,也不願承認我愛你更甚。」衛子戚的聲音從耳機中緩緩地傳出來。

衛然哭著,腦中那麼自然的,就看到了一個畫面。

當時,衛子戚就坐在辦公室里,坐在辦公桌後,他拿著錄音筆,對著錄音筆說話。

說著,他的嘴角勾出了淺淺的笑,目光似乎也飄到了遠方,飄到了她的身上。

「我也後悔,這話我應該早些跟你說,應該在你離開後,立即追上你就跟你說。這樣,你也不會以為你是岑曼榕的替身,我們也不用兜兜轉轉的吵這麼多架。」

「當時,我听到你的錄音,我只是想,這次我會表現給你看。你在錄音里說,你真的很愛我,我那麼高興,高興地決定從此以後開始寵你。」

她似乎又能看到衛子戚嘴角的淺笑。

「所以,我才等著,等了兩個星期才去找你。並不是我用了兩個星期才明白,而是我給你兩個星期冷靜的時間。」衛子戚說道,「我後悔,早知道我就不給你拿兩個星期的時間,立即去找你了。」

「我衛子戚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可這次,我卻很後悔。」似乎,她听到了他輕嘲的笑聲。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等我去找你的時候,什麼都變了。听你說你是岑曼榕的替身,我氣瘋了。氣你不懂我,氣你這麼輕易就否定了我對你的感情。」

「我驕傲的,我愛你三個字,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小然,我多希望再听你親口告訴我,你愛我。我想你站在我眼前,親口告訴我,而不是通過一支錄音筆,通過被機器弄得已經有些失真的聲音來告訴我。」

「小然,假如我度過這一劫,我們不要再爭吵了,好好地過日子。不再有誤會,不再有懷疑,彼此信任,再也不要讓人挑撥了。」

「而後,我會對你好,寵著你,慣著你,把你寵得無法無天,天不怕地不怕,誰也不放在眼里。誰要是敢說你不好,就讓他來找我。」

「嗚……」衛然緊緊地咬著牙齒,用力的咬著,渾身緊繃的厲害,也顫抖得厲害。

她放下捂著嘴的手,握成了拳頭。

「這些話,是我當面兒說不出口的。沒想到,我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不好意思當面兒跟你說。我覺得太肉麻了,我一個男人,說不出來。從出生以來,也從來沒對人說過這些話。」

衛子戚語帶著笑意,「小然,我愛你。」

「小然,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字是什麼嗎?我一直不告訴你,就是想確定了你的心意以後再說。在你已經沒有任何顧慮,沒有任何懷疑的時候,告訴你。」

「衛家的字,告訴妻子之後,這個妻子,就再也不會更換了。」衛子戚說道。

「如果我出了事,如果我沒能挺過去,小然,這個字就跟著你一輩子。你一輩子,都是我衛子戚的妻子。」他說,聲音淺淺淡淡的,卻又霸道的不行。

沒什麼我死了你也要幸福,去找能讓你幸福的人。

他衛子戚,就是那種我死也要霸住你一輩子的性子。

霸道,可此刻卻讓衛然的心變得更加牢靠,牢牢地跟他拴在一起。

「我的字,小然,看看我送你的項鏈。」

衛然一驚,忙把項鏈的吊墜翻轉,就見後面刻著兩個字︰

姬澈。

衛子戚預留了給她看項鏈的時間,在她看清了字後,他算計的那麼精準,便又開聲,「小然,我說過,這項鏈你戴上,就一直不要摘下來。」

「這上面有我的字,要跟著你一輩子,就像我一直在你身邊一樣。」

而後,錄音便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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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衛然仍戴著耳機沒有摘下來,再也壓抑不住的大哭出聲。

「衛子戚……對不起……對不起……啊……衛子戚……」衛然看著平靜的躺在床.上的衛子戚。

「你說你愛我,我想听你親口說,我也不想從錄音筆里听你失真的聲音,我想你醒來,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把錄音里的話,再跟我說一遍!」

「子戚,你醒來,親口告訴我啊!我也……我也還沒親口告訴你,我愛你……」

她哭的都睜不開眼了,咧著嘴,樣子說不上好看。

哭的放肆,像個孩子。

「本來,我今晚就是要問你的。你答應過我,你今晚會告訴我的,你今晚會讓我滿意的。你還答應我,明天跟我一起去逛街。把今天沒有逛完的,明天都逛完了,你答應我的!」

「你今天還跟我說,後天就帶我回家,待我回b市!衛子戚,我警告你,你一定要在明天醒過來!即使你沒法陪我逛街,我也要你陪著我,哪怕是坐著,哪怕是什麼都不做,但是你要陪著我!」

「衛子戚,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答應我的!」她抓著他的手。

他的手掌那麼大,平日里那麼有力,可現在卻了無生氣的垂著,五指松散。

「答應我,你要再親口跟我說,你愛我!」她傾身,雙手捧住他的臉,雙唇貼上了他的唇。

忽然,她覺得他好像變得太燙了。

衛然臉色一變,立即用額頭貼上他的額頭。

好燙!

她馬上拿著溫度計在他耳朵里測了一下,四十二度。

衛然拿起床頭上的電.話,撥通了內線。

對方立即便接起來了。

「景醫生,子戚開始發燒!」衛然著急地說。

「我馬上就過去!」景明說道。

過了五分鐘,他就帶著護士來了。

景明瞥了眼衛然哭紅的眼,現在她臉上還有淚水未干。

不過他沒說什麼,就當看不到。

「現在他體溫是多少度?」景明問。

「四十二度。」衛然說道。

景明點點頭,讓護士給衛子戚上了吊瓶。

「吊針雖然退燒快,但是老師並不主張。只是現在戚少也沒辦法服藥,只能這樣,溫度退下來後,可能會反復,關鍵是要把他的炎癥消下去。」景明說道。

「明天一早我再過來,給他的傷口換藥,他的傷口感染的挺嚴重的。」

「好。」衛然點頭。

給衛子戚上了吊瓶,景明說道︰「要不要我叫護士過來看著,替替你?」

「不用。」衛然說道,「我自己照顧他。」

「好。」景明沒再多說。「那有事隨時找我,今晚她在外面值班兒,等吊瓶打完了,你直接播內線把她叫來就行。」

上次衛然生病,也是衛子戚一個人照料著,完全不假手于人。

這夫妻倆,倒是輪番著來了。

說完,景明便帶著護士離開了。

衛然拿著毛巾,去擰了點兒涼水,給衛子戚擦擦臉,最後放在他的額頭上。

床挺大,衛子戚躺在最正中的位置,兩邊都空了小半個人的距離。

要是男人壯碩的身子,就躺不開了。

但是衛然身子縴瘦,勉強能躺過去。

她便躺在了衛子戚的右手邊兒,這樣也就不會壓到他左邊肋骨的傷口。

畢竟位置還是有點兒窄,衛然沒辦法平躺,便側躺著,只差一點兒點兒,就會跌下床。

假若她不小心,一下忘記了,翻了個身的話,便會直接翻下.床。

不過衛然本來也是打算側躺,她的頭靠在衛子戚的肩膀上,听著他淺淺的呼

吸。

因為發燒,他的皮膚特別的燙,燙著她緊貼著他肩膀的臉頰。

衛然微微抬頭,輕輕地吻了他的唇一下,便又靠回他的肩膀。

衛然的右手輕輕地擱在他的心口,去感覺他呼吸的淺淺起伏和心跳。

她並沒有睡,一直睜著眼,看著衛子戚的側臉。

他的側臉那麼好看,可此時的平靜卻讓她心碎。

他的臉上不再有總是顯得譏誚的笑意,那雙漂亮的眼也沒有睜開,看不到里面慣常帶著的嘲諷。

「子戚,快點醒來,求求你,快點醒來。」衛然輕聲說道。

她一直沒睡,不停地輕輕地覆在他的胸口,傾听他的心跳,測量他的體溫,幾乎每半個小時就測一次。

她試了試他額頭上的濕毛巾,原本涼絲絲的毛巾又被他額頭上的高溫捂熱了,她便又下.床,動作很輕,像是怕打擾了他,壓根兒不記得他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

衛然去把毛巾重新用涼水擰濕,變涼又重新覆在衛子戚的額頭上。

她就這樣反反復復的,其實每次都躺下過不了多久,就得再起來,可她還是每次都會躺到衛子戚的身邊。

眼看著吊瓶里的藥水見了底兒,衛然便把護士叫了進來。

把插在他手背上的針拔去,測了**溫,溫度降了下來。

但是因為景明說過,會反復,所以衛然也不敢掉以輕心。

到天蒙蒙亮的時候,衛然又試了下衛子戚的體溫,三十七度一,算是低燒,可她還是提心吊膽的。

她又用面前沾了點兒水給衛子戚潤唇,景明又帶著護士進來。

「他怎麼樣了?」景明問道。

「原本已經退了燒,可是現在溫度又有點兒往上升,三十七度一。」衛然說道。

景明先解開了衛子戚肋骨上的繃帶,衛然看到他的傷口還沒愈合,又有血流出,看起來就像潰爛一樣,很嚴重。

景明也皺起了眉,「他的傷口恢復情況並不好,炎癥太厲害了。要想他的燒完全退下去,還得從這傷口入手。」

他給衛子戚又清理了傷口,把血和原來的藥擦掉,消了毒,重新涂上一層要,貼上紗布,又重新纏好了繃帶。

「注意給他保暖,多發發汗吧,如果體溫再繼續往上升,還得再掛上吊瓶。」景明說道,「現在不能怕熱著他,能蓋多少被子,就給他捂多少,先把他身體里的火發出來。」

衛然趕緊去衣櫥里把被子都拿出來,一層層的給衛子戚蓋上。

「怎麼回事兒?戚少怎麼了?」賀元方一進來,看到這畫面,心里便咯 了一下。

「子戚他一直發燒,反反復復的,剛退了燒沒多久,體溫就又升了上來。」衛然說道。

「這樣的情況要持續到什麼時候?」賀元方皺眉問。

「這個……」景明沉吟了會兒,「我也不能說死了,不過至少也要三五天,要看他傷口的情況,這次的傷口確實感染的太厲害。」

賀元方看向衛然,「我現在要去機場接先生和夫人過來。」

「知道了。」衛然點頭。

……

……

衛明毫和林秋葉到的時候,衛然正背對著門口。

其實她一直都是背對著門口。

衛然正將被子又裹了裹,從被子的左側縫隙里,露出了衛子戚的手背,上面正掛著吊針。

而衛子戚其余的地方,則都被裹得嚴嚴實實的。

昨晚,衛子戚扎針的是右手,現在手背上的傷口還在。

衛然輕輕地摩挲著他右手背上的傷口,這麼漂亮的手,上面可不該有任何的傷。

就在半個小時前,衛子戚的體溫又上升到了四十度,比昨晚低兩度,衛然不知道這能不能看作是病情好轉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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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了試衛子戚的體溫,護士送來了冰袋,放在他的額上冰敷著,不需要勤換著毛巾了。

衛然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衛子戚身上,生怕他有任何的不適。

再加上昨晚她根本就沒睡,連小憩一會兒都沒有,一直睜著眼,照看著衛子戚,怕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錯過。

昨天經歷的事情,已經足夠她的精神崩潰,需要好好休息。

可她沒有,仍強挺著精神,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睡過覺。

佣人送來了早餐,但是她吃不下。

即使告訴自己,不吃飽了便沒有力氣照顧衛子戚,到那時候她也倒了,別人還要分心來照顧她,她也只是勉強的喝了幾口粥,抑制不住惡心反胃欲嘔的感覺。

在干嘔了幾次之後,她便再也無法喝下去了。

她並沒有誤以為自己懷孕了,她的例假才剛過去不久,純粹是因為壓力太大。

衛子戚一天不醒,她就無法放松。

頂著這麼大的壓力,全部的注意力又都在衛子戚身上。

身後衛明毫和林秋葉都進了門,她都沒有听到。

雙眼泛著密密麻麻的紅血絲,也沒什麼精神去注意周遭的事情了。

「子戚!」林秋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過來,衛然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已經來了。

她立即起身,轉身看著,見衛明毫和林秋葉沖過來,賀元方跟在他們的後面。

林秋葉一臉的蒼白,眼里含著淚。

衛明毫雖然一如既往的深沉,可是臉上也出現了焦急的表情。

衛然退開,讓出位置讓兩人走到床邊。

林秋葉彎腰模著衛子戚蒼白的臉,沒有抬頭,「怎麼這麼燙?」

「他的傷口感染了,所以一直在發燒,昨晚上開始是四十二度,退燒之後,今天早晨體溫又往上升,半個小時前是四十度,所以現在又給他掛了針。」衛然解釋道。

一直在旁邊看著,卻內斂著自己情緒的衛明毫,點點頭說道︰「路上元方都跟我們說了。」

衛然只覺得無法喘息,她張開嘴,重重的吸氣,「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傻孩子!」林秋葉把她拉過來,摟在自己的懷里,「你也阻止不了。元方跟我們說了,那泳池里……全是血肉渣子,你還是不管不顧的跳下去,自己把子戚救上來。」

「好孩子……」林秋葉輕拍著她的背,「好孩子……」

衛然搖頭,她怎麼能說,如果不是她堅持來t市,如果不是她任性,衛子戚根本不會出事!

如果她跟衛子戚的感情好,她就不會在乎岑曼榕的事情,他們倆就不會爭吵,衛子戚也就不會為了她,硬要來參加宴會。

如果不是她,齊承積也不會……也不會一定要對付衛子戚。

縱使這一槍是打在他肩上的,可到底,齊承積也是不在乎衛子戚會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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