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迷惑 第八十章 還是很愛她

作者 ︰ 草魔精

酒店大堂熙熙攘攘,偏廳酒廊里吵聲震天,外加陣陣尖叫聲,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群。舒愨鵡

「讓程飛揚過來,讓她過來,你們知道誰是程飛揚嗎?他媽的一個用刀子直接刺進我胸口的女人,看到鮮紅的血流出來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女人,呵呵,她為了能這麼捅我一刀還跟我上床……豪庭學院最牛逼的英語老師,劍……」咚一聲,霍俊澤驀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程飛揚動了下手指,對著手背吹了口氣,看似有些疼。

邱立軍吁出一口氣,對她道︰「幸虧你來的及時,他再這樣下去,你的老底就被掀光了。」

「你連打暈他這點膽量都沒有,我真是沒想到。」她不屑的說,徑直走到吧台抓了塊冰敷在手上。

「怎麼了?手傷了?」邱立軍關心道,盯著她發紅的手皺起了眉頭。

「本來我想看看他能說多久,誰知道開始胡言亂語了,一時情急,沒準備好,咯了一下手,小意思。」她淡淡道。

「我去給你買膏藥。」邱立軍說著便想往外走,她攔住他道︰「行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冰敷一下就好了,我不喜歡膏藥的味道。」

「反正門口就有藥店,腫起來做事也不方便。」

程飛揚嘴巴一癟,抬起正在冰的手,道︰「看到這些疤痕了嗎?這個是被子彈擦傷的,這個被利刀割的,還有這個,被暗器直接穿了過去,這樣的傷口,我身上還有很多。」

「對不起,是我讓你受苦了。」邱立軍自責道。

她轉過臉,笑道︰「關你什麼事,我受的傷算少的了,不受那麼多的傷,怎麼會有現在的我呢,起碼我比在溫室里長大的女孩要懂得保護自己。」她瞥一眼被小嘍抬到一邊沙發躺著的霍俊澤道︰「你帶他走吧,不然醒了之後看到是我打他,又得暴跳如雷了,還有你,似乎你並不在意別人認出你來。」

「早晚的事,扭扭捏捏的反而引人注意。」

「你就不怕我們重歸社的背景暴露嗎?」

「反正他們也是猜測我的身份,猜測的東西不能做準,有什麼好怕的。」

程飛揚嘴巴一撅,「隨便你吧。」

邱立軍晃一眼霍俊澤,欲言又止道︰「其實一開始你有叫我帶俊澤離開這里,這一點到了現在還不想他知道嗎?還有你孤身去救他,他也不知道……」

「即使說了他也不會信,該信的人自然會信,他對我有偏見,說什麼都無濟于事。」

邱立軍點了下頭,過去一把扶起霍俊澤走出了酒廊。

程飛揚將冰塊退下,打算離開時看到了角落里坐著的傲元,傲元正盯著她,面無表情。

她走過去,見他鼻青臉腫的,比之前多了幾處新傷,想到剛才邱立軍說他和霍俊澤又在這里打起來,便問︰「你沒事吧?」

傲元扯起嘴角壞笑了下,「沒想到你還會關心我哦。」

「你們都是話事人交給我管的人,我不會對誰有偏見。」

「真的?」傲元站起身與她直視,「我不是令你很討厭嗎?」

「我們兩個見過的面幾個手指頭都數的清,我為何要討厭你?」

傲元笑著點點頭,「是啊,說到底我們也沒什麼仇怨,如果你對我怨恨來自于我長得有點像他,那我豈不是很冤枉!」

程飛揚這才仔細看了看傲元的長相,傲元眉眼之間確實有些像霍俊澤,側面也有些像,但是具體看清楚,其他地方一點兒也不像。

「我根本不怨恨他,更不用說怨恨你,我們是合作關系,合作完了自然就散,我也不是個喜歡樹敵的人。」

「哎,我就說你是個講道理的人嘛,不然爸爸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交到你手里,只是俊澤還對你有偏見,你看看,我剛才就幫你說了一句好話,他就把我打成這樣,十頭牛都拉不住他。」傲元頗有些委屈道。

「他就這麼恨我?」程飛揚低落道。

「俊澤是個牛脾氣,自己認定的事誰也說不得,就連爸爸的話他有時候也不听,我這個做大哥的就更失敗了,你也看到了,他動不動

就打我,我又不能跟他一般見識打回去,只好默默忍受了。」

「那真是委屈你了!」程飛揚接著他的話道。

他無所謂的笑笑,「弟弟一直在外面生活,好不容易回到我們身邊,我們自然會多包容他一些,不過少爺脾氣又用到了你的身上,你也要擔待一下才是。」

程飛揚饒有興致的打量他,「你和我當初看到你的樣子很不一樣,我還以為你對俊澤有很多的不滿。」

「他是我弟弟,我對他不滿也不會有什麼真的怨恨對不對?爸爸也囑咐過我要多照顧他,讓他那麼大的戾氣,其實我也有責任,而且我對你,絕對沒有偏見。」傲元殷殷笑道,最後的語氣有著少許的曖昧。

程飛揚不同意的笑了,「他長這麼大性格早就養成了,回到你們身邊才幾個月,根本和你們沒關系。」

「話是這麼說,沒能管好他,我作為兄長始終是有責任的!」

程飛揚不想再跟傲元這個人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下去,說道︰「你沒事的話就離開這里吧,最好去醫院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社長,晚上一塊吃個飯吧?」傲元見她要走立刻問道。

「不了,我有事。」她不假思索道。

「我第一次約你吃飯就拒絕嗎?俊澤跟你有恩怨,我並沒有,咱們既是自己人,何必又這麼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傲元不依不饒道。

「吃飯談什麼?」她開門見山問。

「隨便,當溝通感情也好,你也不希望我們之間面和心不和吧?」

她猶豫著,「只是一頓飯而已,難道我傲元就和你一起吃頓飯的資格也沒有?」

「你不必用激將法,我不受這套。」她笑道。

「我不是激將,是為我自己可悲,雖然我是管家的大少爺,但是從來就沒有什麼威信,我無所謂,因為我知道那些人沒見識,可是你程社長,和普通人不一樣,難道你也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個紈褲子?」

「好吧,地點時間。」

「我訂好了會通知你。」傲元笑道。

她點點頭,離開了彗星酒店。

剛坐上車,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又接到了段子沖的電話,電話里的聲音卻不是段子沖,而是阿文,「姐,東興門的杜爺找你和子沖,子沖現在醉的不省人事,應付不了,你回來一趟吧?」

她煩躁的吐出口氣,對著電話抱怨道︰「怎麼這麼多事兒!」

「姐,我……」阿文無辜的口吻在電話那頭響起,「我沒辦法把他弄醒。」

「我沒有說你,馬上回來。」

她放下電話又馬不停蹄的往光宇門趕,今天這一天盡遇到奇葩事情,讓她心里非常的不爽,她感覺自己欠了這些人似的總在這些人之間打轉,明明想過灑月兌的人生,卻在幾個毛頭小子之間轉來轉去,早晚得累死。

……

杜爺坐在光宇門的會客室喝著茶,旁邊的段子沖還在呼呼大睡,阿文守在一邊,警惕的注意著杜爺的一舉一動。

程飛揚走進去,禮貌道︰「杜爺來了,怎麼不派人先通知我一聲呢?」

杜爺放下茶杯,起身過去拍著她的肩膀道︰「飛揚,你回來就好了,子沖這小子,大白天就醉成這幅德行,看得我鼻子里冒火。」

程飛揚輕笑了兩聲,「剛才是我把他灌醉的,沒想到杜爺您今天過來,不然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喝醉。」

倆人入座,杜爺笑道︰「想著現在天下太平,你們也應該沒什麼重要的事,所以我就冒然來了,你現在忙不?如果忙,我就下次再來。」

「不忙,怎敢勞煩杜爺您來來回回的忙活呢!」程飛揚謙虛道。

杜爺呵呵兩聲,道︰「飛揚,你知道我杜某人是個粗人,就不跟你打哈哈了,現在光宇門,是你做主了嗎?」

程飛揚臉色稍微變了下,「實不相瞞杜爺,可能掌門人這個位子我不會坐了,光宇門掌權的人,是子沖。」

杜爺怪異的看一眼段子沖︰「他?不是我看不起他

,憑他的能力,能不能勝任啊?」

「可以,子沖雖然年輕,腦子卻很靈活,自從肖爺被架空之後,光宇門就幾乎是他在掌權了,當然,年輕人自然有些沖動,有些地方也考慮的不周詳,以後還請杜爺能夠提點著。」

杜爺唉了一聲,「飛揚你何必這麼謙虛呢,咱們以前合作的那麼愉快,早就是自己人了不是?不過,還是你掌握光宇門我比較放心啊。」

「子沖也是一樣嘛,他不會亂來,如果亂來了,你教訓他就是。」

杜爺哈哈大笑兩聲,「那我豈不是越俎代庖了嘛,這樣,現在重歸社忽然平靜了許多,也沒得到什麼要對付我們的消息,我想,咱們是時候合作吞並其他小的門派了,最好把咱們這里肅清,把那些雜七雜八的門派都給收拾了,即使重歸社背景再大,到時咱們也不用把他放在眼里了不是?」

「杜爺,現在光宇門還沒有完全整合,這樣可能有點太快了。」程飛揚為難道。

「哎,整合多容易,不听的,殺,在生死面前,沒有幾個硬骨頭,我是過來人,不會錯的。」杜爺胸有成足道,十足的江湖流氓氣息。

程飛揚笑笑,「這事兒子沖在負責,他也有自己的一套。」

杜爺再次看了眼還打著呼嚕的段子沖,擔憂道︰「飛揚,你真的打算把整個門派交給子沖啊?」

「嗯,我有其他的事,實在管不了這邊,也不想管。」

杜爺失望的嘆了口氣,「你不坐掌門人這個位子,實在是光宇門的損失啊,也是我東興門的損失,我就想跟你好好合作,稱霸這里。」

「我沒有那樣的志向,畢竟,我只是個小女子而已。」程飛揚自嘲的笑著。

「飛揚,事情已經到了今天,後面的路很順了,你現在放棄,當真無謂,最難的那關都過了,我不明白你為何要這個時候離開,你走了,東興門還怎麼和光宇門合作,我信賴的只有你而已哦。」杜爺動之以情的勸道。

「我是真的沒那個心力,步入江湖對我來說本就是個意外,我志不在此,段子沖全權代表我,其實是一樣的。」

「這個小子我怎麼放心!」杜爺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擔憂。

「杜爺,我可以用我的人格給你擔保,段子沖絕對能夠勝任,一定和東興門合作愉快,這是我程飛揚說的。」

杜爺為難的皺著眉頭,「你真的決定了?」

「嗯,杜爺你相信我就應該相信子沖,我說他沒問題,絕對沒有。」

杜爺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既然你決定了,我強人所難只會被人說我不識趣,那好吧,你讓子沖早點打算,有什麼事直接找我商量,咱們同氣連枝,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他兒戲了,不要我杜某人翻臉不認人啊。」

「不會的,杜爺放心。」

「那我就走了,飛揚,以後你自己私人方面有問題,也可以來找我東興門,只要我能辦到的,絕不推月兌!」杜爺義氣豪天道。

「謝謝杜爺。」程飛揚頷首表示感謝。

送走杜爺,程飛揚回到會客室,看一眼還睡著的段子沖,對阿文道︰「去打盆涼水來。」

阿文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哦了一聲出去了。

不一會兒,阿文端著盆涼水交到她的手上,她二話不說的直接往段子沖頭上倒去,段子沖猛咳嗽幾聲一下坐起來,嘴里噴水罵道︰「媽的誰潑我水啊,我噗……」

程飛揚不聲不響的看著他在那里抹臉上的水,一副狼狽樣。

他徹底清醒了,好不容易看清身處環境,轉臉看到程飛揚坐在一邊臉色不對的看著他,立即爬起來,怯懦道︰「姐,你還在啊?」

程飛揚失望的嘆了口氣,「我走了你又喝了多少?大白天的就醉成這樣,讓人看笑話。」

「沒多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知道我平時不會喝成這樣的。」段子沖弱氣道。

「剛才杜爺來過了。」

段子沖一下抬起頭,「他來干什麼?」

「見咱們成功了,野心就出來了唄,結果被人家看到你這副樣子,人家

怎麼還能對光宇門有信心?」

「他看到了?」段子沖轉而看著阿文,「你怎麼讓他見到我這個樣子啊,不知道告訴他我不在?」

阿文無語道︰「我倒想了,你的手下直接把他領了進來,我想幫你圓都沒機會。」

「誰他媽的這麼沒眼力見兒,一會兒就給我收拾了!」段子沖罵道。

「別推卸責任了,你自己沒問題還怕別人看嗎?杜爺那兒我是給你挽回了點面子,以後穩重一些,不要掉鏈子了。」

「哦。」段子沖乖乖的一句,又問道︰「姐,我們真的要繼續跟他合作嗎?杜爺這家伙野心不小,如果以後發展壯大了,恐怕我們早晚也是他嘴里的下飯菜啊。」

「這就要看你了,看你們倆誰的手比較快。」程飛揚道。

「還有很多人對我們不服氣,不把人心收攏了,抗衡不了東興門。」段子沖說。

「收攏人心的事是你的強項,反正這些都是你的事,我不想知道。」程飛揚忽然煩悶的往身後一靠,心里有股無名火在冒。

段子沖看出來她的心煩,小心翼翼道︰「姐,你真的生氣了?」

「沒有,我只是心煩為什麼你還不能獨挑大梁,我一直很看好你的,你有野心,有魄力,也有腦子,為什麼現在反而變得……這麼軟,你到底是怎麼了?」

段子沖似乎有難言之隱地癟了下嘴。

阿文咳咳了兩聲,道︰「西堂那邊還有點事,我先過去了,你們慢慢聊。」

段子沖看著阿文離開的背影,緊繃的表情似乎松了些。

「說吧,為什麼會這樣?如果你一直這樣的狀態下去,我怎麼放心把光宇門交給你,又怎麼安心去做我自己的事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段子沖道。

「你以前的野心到哪里去了?你暗殺龍爺,利用我一直往上爬的那種心機呢?」

「可能越走越順,我的意志被磨平了吧。」

「人家都是越來越有斗志,你卻走下坡路?子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程飛揚不相信這樣的他沒有事情發生。

「唯一的心情轉變,就是你不再和我並肩作戰。」段子沖忽然喃喃道。

程飛揚怔愣了片刻,「我不是答應你擔任掌門之位嗎?不是非要天天和你黏在一起才叫並肩作戰吧?」

段子沖張了下嘴,又閉上,「你跟我說要離開光宇門的時候,我的心就被擊沉了,到了現在還起不來,我不想這樣,可是我也勉強不了自己的心啊,只要一想到我們不能像以前那樣合作的親密無間,我就提不起精神。」

「你不會又要叫我公告天下我是光宇門的掌門吧?我已經妥協你一次了,你也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程飛揚苦笑道。

段子沖走到她身邊,忽然蹲在了她的面前,「姐,如果你要我求你,我可以跪下來。」

「你干什麼?」她驚訝的看著段子沖認真的臉,「酒還沒醒?」

「我醒了,我想過,只要能跟你並肩作戰,我做任何事都願意。」

「我們怎麼沒有並肩作戰了?你別說了。」她起身走到窗邊,沒好氣的抱起了胳膊。

段子沖跟過去,道︰「我很討厭婆婆媽媽的自己,可是心里放不下怎麼辦?如果被子皓知道了一定會笑死我,這根本不是我。」

「那就懸崖勒馬,男子漢做事情要知道分輕重,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如果你真的這麼接受不了,放不下,那就多喝幾杯酒吧。」她說完便轉身出了會議室,段子沖匆忙跟在她身後。

她坐上車,段子沖也坐到了副駕駛,「姐,你就當我現在還是醉死的狀態吧,你會忍心不管我嗎?」

「會。」她斬釘截鐵道,「下車。」

「姐……」

「現在下車,我會當我們之間和以前一樣,你還是我的弟弟。」

「我不想做弟弟……」

「下車!」程飛揚堅決的打斷,目不斜

視的盯著前方。

段子沖看著她的側臉一動不動,捏了下鼻子,深吸一口氣,道︰「對不起,姐,我今天喝多了。」

「酒醒之後再找我談。」

「是。」段子沖下了車。

程飛揚坐在車里想了很久,終于明白什麼叫做男女之間很難有純粹的感情,無疑她不是段子沖的那盤菜,可是時間久了,相處久了,就會產生一些微妙的感情,或許段子沖沒有分清對她的是依賴還是眷戀,革命友誼與男女愛情之間沒有分清楚,想法就有了偏差,只要分開一些時間,估計就能恢復正常了。

她實在不想自己再和身邊的任何男人有感情糾葛,感情這回事實在讓她心煩,她寧願一身輕松的面對一切,起碼沒有任何的道德束縛。

……

來來回回幾趟折騰,她在車里沒坐多久已經到了晚飯的點兒,傲元遲遲沒有給她發來吃飯的信息,她便在去不去之間猶豫,心里倒是期盼電話不要響,莫說和傲元那個人實在沒什麼好談的,潛意識里,還是覺得傲元不是個純粹的人,做任何事,必有所圖。

可天總是不隨人願,就在她決定回家自己煮一頓好的犒勞自己的時候,手機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上面有一家酒樓的地址,包間號,時間,最後署名傲元。

她嘖了一聲,將手機放下,特地換了一身衣服才出門,一天都在和醉鬼打交道,身上的味道讓她的胃很不舒服。

驅車趕到手機上的地址,未進酒樓,便看到重歸社的人已經嚴嚴把控了這里,她往手機上的包間而去,包間門口站著兩個打手,見到她點了下頭,準備幫她打開房門,她忽然伸手攔了下,打算自己開,卻听到里面傳來異樣的聲音。

「才醒了又喝,早晚成酒鬼。」傲元的聲音道。

「把酒給我。」這是霍俊澤的聲音,慵懶,撒野,毫無氣力。

「你這樣子到底干什麼?喝死你也沒人可憐你,不準喝。」

「給我,快給我,不然我不客氣了!」霍俊澤聲音厲害起來。

「不給,你不是恨那個女人嗎?為什麼要折磨自己呢?」霍俊澤沒聲了,「恨一個人不是這麼個恨法,別被我說中,你才不是真的恨她。」

「我恨……」霍俊澤惡狠狠地一句,等了好久之後竟嗚嗚的哭出了聲音,「可我還是很愛她……」

程飛揚心里一空,後腦勺陣陣發麻,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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