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迷惑 第七十三章 金光閃閃的面具

作者 ︰ 草魔精

「重歸社原本是沖著這幾個人給東興門下戰書,現在事實已經搞清楚了,根本與東興門無關,如果重歸社還是一意孤行的要繼續戰書,那麼師出無名,只會讓江湖中人詬病,孰輕孰重,你們不可能不知道。」段子沖冷靜分析道。

男人看了眼段子沖,眼楮滴溜轉了兩圈,道︰「那我又怎麼知道,這幾個人真的是光宇門的人呢?要說你們光宇門和東興門之間那點事,我也是知道的,你們竄起來演場戲,不足為奇啊!」

「他們幾個是不是光宇門的人,你們可以去調查,我相信重歸社這麼大的一個幫派,這點能耐還是有的吧?」程飛揚說。

「我們和東興門本來最近就有摩擦,這道戰書是遲早的事,我不明白為什麼要你們光宇門的人來和解,難道東興門的門主就這麼孬種?怕是不久,東興門就要被你們光宇門吞並了吧。」男人笑了笑,挖苦的意味甚重,也就是杜爺不在這兒,如果在,定要氣的直跳腳。

「光宇門和東興門同氣連枝,東興門有事,光宇門不可能不管,所以如果這道戰書繼續生效,光宇門絕不會坐視不理。」段子沖冷冷道。

「你威脅我?」男人淡定自若的盯著段子沖,「我們不從,你們就和東興門聯手來決戰嗎?我倒是喜聞樂見。」

程飛揚暗忖這重歸社的勢力是不是被他們小覷了,看情況似乎兩個幫派聯手他們也一點兒也不畏懼,不過,也有可能是狐假虎威,表面氣定神閑,說不定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了。

「如果我光宇門和東興門聯手,那就是本市的半壁勢力,重歸社剛剛進來,就攪得我們這里雞犬不寧,其他幫派會怎麼看呢?」程飛揚道。

「不在乎。」男人依然鎮定自若,「你們光宇門內部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是不是真的能夠和光宇門順利合作,動用半壁勢力,估計還有待商榷吧。」

「你這是說什麼都不願意撤下戰書了?」程飛揚沒好氣的問,耐心已經被面前油鹽不進的男人消磨光了。

男人無聲的扯開笑容,「程副掌門,我今天願意來,一是為了這幾個小混混,而是給你堂堂副掌門的面子,至于你的條件,對我重歸社來說,實在是恥辱一件,我不可能答應。」

「是嗎?既然重歸社認為名不正言不順也可以隨意下戰書,那麼我現在也跟你下個戰書怎麼樣?」程飛揚饒有興致的說。

「什麼戰書?」男人問。

程飛揚指著旁邊的小嘍,「這幾個人,原本是我光宇門給重歸社的大禮,大家有事好商量,既然重歸社不領情,那麼我就改碼,只要你們有人能夠打得過我,這幾個人就給你們,不然的話,我想不出任何理由把自己人交給即將成為對手的人。」

「哼,你真覺得這幾個人對我重歸社這麼重要?」男人冷笑一聲。

「我只知道他們殺了你們的一個頭頭,如果你們覺得自己人都不重要,就當我剛才的條件沒說好了。」

男人抿了抿嘴,「我早就听聞,光宇門的程副掌門,身手厲害,其實,我還真願意見識一番。」

「會點三腳貓的功夫而已。」程飛揚道。

男人點點頭,「我這幾個手下,是我社的幾個打手,副掌門想先和誰切磋,由你點。」

程飛揚晃一圈這些人,「不用點了,一起上吧。」

眾人臉色均是一變,男人的臉色也不好看,「你確定?」

「既是切磋武藝,何必羅里吧嗦的,統統一起上吧。」

段子沖退到了一邊,那十幾個人慢慢將程飛揚圍得密不透風,程飛揚淡定不驚的站在中間,眼楮睨著這些人的動作。

忽然,一個人開始朝她撲來,她身子稍側,一膝蓋頂上去,直頂到那人的下巴上,那人身子往後仰去,徑直往地上倒,接著其他人一起朝她襲來,她左閃右避,在間隙里趁機出手,很快就將這些人打得遍地哀嚎,讓她意外的是,這些人沒有一個有點實力,不像是所謂的打手,要不,就是故意隱藏了實力。

男人站起身看了眼遍地哀嚎的打手,皮笑肉不笑道︰「程副掌門,果然,果然……」話沒說完,程飛揚一個躍身竄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捏得  作響,厲聲道︰「該你了。」

男人大喘著氣瞪著她,「我,我不是程副掌門的對手。」

「說,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撤下戰書,你們有什麼要求?」

「這事,不,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我只是個無名小卒,做,做不了主。」

程飛揚氣急,手上的勁兒又用力了幾分,「為什麼不派個能做主的來跟我談?難道你們就這麼看不起我程飛揚,既然你這麼無足輕重,那我就一把捏死你,是不是也無所謂?」

「不要啊,副掌門饒命,副掌門饒命……」男人眼里總算露出了些許恐懼。

「我告訴你,如果你們不撤戰書,我立刻殺到你們重歸社去,直接了結你們的社長,我光宇門的人可能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我程飛揚,要殺他一個人,就像捏死一直螞蟻這麼簡單,有種的,你就讓他試試。」

「是,是……」男人驚慌失措,變成了說什麼都唯唯諾諾的樣子。

這個時候,男人的手機忽然響了,程飛揚從他兜里掏出來,給他接听,他是是的點了幾個頭,掛掉了,說道︰「我剛剛收到消息,我們,我們已經決定撤掉戰書。」

「為什麼?」程飛揚不解,就算嚇到了這個人,這麼快撤掉戰書也不可能的。

「我們老大知道了這邊的情況,他知道搞錯了,所以,所以撤掉了。」

程飛揚一下松開手,男人咳嗽了幾聲,彎下了腰。

段子沖打了個電話,到程飛揚耳邊悄聲說︰「真的撤了,看來他們一直關注著這里,看到你出手,心虛了。」

程飛揚倒不是這麼認為,看一眼還弓著身子不斷咳嗽的男人,道︰「今天得罪了。」然後和段子沖匆匆出了倉庫,開著車離開了南部碼頭。

「事情總算解決了,呂爺的人現在還被我們截在高速路上,呂爺已經氣得直跳腳了吧,哈哈……。」段子沖興奮道。

吱一聲,車子停在了馬路邊,段子沖問道︰「怎麼了姐?哪里不對嗎?」

「不對的太多了。」程飛揚走下車,抱起了手臂站在一邊。

「事情解決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接下來,咱們就等著看呂爺變喪家之犬了。」

程飛揚蹙著眉,「你不覺得事情太順利了嗎?」

「我們全都計算好的,當然順利。」段子沖理所當然道。

程飛揚搖搖頭,「不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太順利了,要說重歸社的人真的只是忌憚我的話,不可能等我動手才改變主意,他們不可能沒有調查過我,但是你沒發現,他們並不忌憚嗎?這麼重要的談判,一個叫不出名的男人,帶著一幫廢材混混就來了,根本不合情理。」

「可能他們就是想試探你的決心,見你不達目的不罷休,才真的怕了吧,這種試探的情況,很平常的。」段子沖說。

「是嗎?」程飛揚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總之我覺得奇怪,心里很不踏實。」

「姐,別想那麼多了,總之現在是在朝著好的方面走,如果你覺得不踏實,怕出紕漏,咱們的計劃就多思考思考,布置的更加天衣無縫一些。」

程飛揚嘆了口氣,「除了重歸社的態度轉變太奇怪之外,還有一件疑惑的事。」

「什麼?」

「今天那幫混混,他們很快就被我給打倒了,我總覺得他們有意在隱藏自己的實力,這個感覺很強烈,而且他們的路數,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路數?」段子沖問。

「嗯,好像在哪里交過手,可是一時想不起來。」

「這種素質也能跟你交手?真的假的?」段子沖不信道。

「所以我覺得不對,按照他們的手法,他們不會這麼容易被我打倒,我始終覺得他們在隱藏什麼,這個重歸社確實很奇怪。」

「管他多奇怪,多神秘,等以後慢慢了解吧,只要我們實力壯大了,哪個幫派也不怕。」段子沖說。

程飛揚听得出來段子沖已經迫不及待的希望能拿下呂爺,壯大勢力,他的野心,始終佔據了重要的位置。

重新回到車里,程飛揚問︰「肖爺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動靜?」

「老頭子當然想時刻盯著我們在干什麼,不過他的人自從被呂爺給收買了之後,現在都是我們的人,隨便應付著他就是了,不用管。」

「也不要太過放松了,會咬人的狗不叫,他現在在暗處,如果密謀著什麼,我們防不勝防,咱們現在,幾乎是幾面受敵。」

「我會注意的。」

……

成功解決了重歸社的事,東興門順利借出了大部隊,呂爺去香港的這天,程飛揚起了個大早,坐在會所的茶樓里,悠閑地喝著綠茶。

到了呂爺飛機起飛的點兒,段子沖準時踏進了茶樓,說︰「要不到一會兒,白爺和呂爺的手下,就會鬧得不可開交。」

「安排好了?」

「香港那邊,東興門已經掌控了呂爺孫子的行蹤,呂爺這一去,沒個三五天回不來,至于白爺這邊,我兄弟借著呂爺的身份,干掉了他兩個親信,他已經氣得炸毛,呂爺一走,他不翻天才怪,怎麼著也是一個爺,被一幫小子指揮,誰會願意。」段子沖得意道。

程飛揚輕抿了口綠茶,「讓你兄弟密切留意,只要白爺的人一撤走,咱們馬上突進去,先把呂爺的人給制服了。」

「嗯,電話一響,咱們就行動。」段子沖說著將手機放在桌上。

程飛揚盯著那手機,心不自覺的加快,成敗一時,能不能迅速的壯大實力,就看今天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場面頓時安靜的只剩下呼吸聲,整個茶樓被清了場,只有他們二人坐在里面,靜謐卻處處緊張。

段子沖抹一把額頭的汗水,不停地喝水,以此來緩解心理的緊張,程飛揚則一直看著手里的報紙,雖然已經很久沒有翻過頁了。

突然,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他們先是對視一眼,接著段子沖接起來,「說。」眼看著段子沖的額頭從緊繃舒展開來,「好,我們馬上過來。」

他放下電話,笑著對程飛揚道︰「姐,成了。」

「真的?」程飛揚感覺已經听不到自己的聲音了,她手腳冰涼,感覺身上的肌肉已經繃得無法伸縮了。

「去南門,咱們邊走邊說。」段子沖抓起手機便往外走。

車上,段子沖一直噙著微笑,興奮難耐,「呂爺的那幾個手下也太不濟了,咱們的人打進去,還沒怎麼動手就棄械投降了,說什麼早就不想跟著呂爺混,哈哈,呂爺就這麼得人心啊!」

「沒怎麼打就投降了?」程飛揚好奇道。

「咱們和東興門的人那麼多,他們能不投嗎?光是陣仗都嚇死他們,咱們的人埋伏在他們周圍,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他們根本是措手不及,白爺拍拍**走了,金爺那邊的人都操控在我兄弟手里,孤軍奮戰,他們能贏了,我跪下來舌忝他的腳趾。」段子沖得意道。

「那麼白爺那邊呢?」

「咱們現在先去南門收拾殘局,一會兒,親自去把白爺拿下。」

程飛揚哦了一聲,忽然覺得思維短路,該做什麼,怎麼做,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事情順利的讓她害怕,雖然她預想著就是這樣,可是按照段子沖的意思,這是沒有廢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根本不在她的預料中。

到了南門南堂總部,一路上都是東堂和東興門的人,在南堂正廳,中間的幾個呂爺親信正被東堂的人用槍指著,跪在地上。

見程飛揚進來,其中一個立刻跪著朝她前進,哀求道︰「副掌門,副掌門,請讓我們跟你,這輩子,我們都願意追隨副掌門,不畏生死。」

程飛揚斜他一眼,「不畏生死?那我現在殺了你,你怕不怕?」

那人臉色一變,立即又變回諂媚,「只要是副掌門要我的命,我絕不皺一下眉,其實我們早就仰慕副掌門你了,只是呂爺一直壓榨我們,讓我們動彈不得,誰不听他的話,他就家法伺候,我們也是苦不堪言啊……」

「是啊,副掌門,請讓我們追隨你吧!」剩下的幾個人異口同聲道。

程飛揚看一眼段子沖,忽然抬起一腳踢在那人的胸口上,那人啪的一聲往後仰去,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接著她從身邊的嘍手上拿過槍朝那人的身旁開了一槍,對著那人道︰「是嗎?想跟我程飛揚的人,都要先死一遍。」

那人嚇得嘴唇發抖,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說︰「我們都不怕死,我們誓死追隨副掌門。」

「真的?」程飛揚問。

「是。」那人堅決的一口咬定,「如果副掌門對我們有懷疑,就動手吧?」閉上了眼楮。

程飛揚看向另外幾個人,那幾個人都目不轉楮的看著視死如歸的男人,戰戰兢兢。

「你們也都不怕死?」程飛揚問道。

幾個人回過神來,答道是。

程飛揚嘴角一咧,露出的卻是陰鷙的笑容,砰一聲響,子彈打中視死如歸的男人,男人立即倒地身亡。

其余的人嚇得臉色煞白,目瞪口呆,程飛揚槍指著他們,大聲道︰「還有沒有人敢說視死如歸?」

段子沖從一邊拉出了一根鐵鏈,「他是第一個視死如歸的人,自然讓他走的輕松一些,可是後面的人,我們喜歡慢慢折磨,看看是他的皮硬,還是我們的鏈子硬。」他把鐵鏈放在一盆鮮紅的水里滾了一圈,辛辣的味道嗆的滿屋的人眼楮發紅。

一個人驀地快速爬向程飛揚,磕頭道︰「副掌門,是呂爺要我們假裝投誠,然後里應外合的把你干掉,他要挾了我們的家人,我們不得不從啊。」

「是啊,副掌門,我們是逼不得已的。」剩下的幾個人都嚇得叩頭,七嘴八舌承認起來。

程飛揚看一眼段子沖,段子沖點了下頭,道︰「你們的家人,我們已經從呂爺手里解救了出來,在我們成功的抓住呂爺之前,他們暫時由我們保護,誰把呂爺親自抓到手,誰就有資格把自己的家人接走。」

幾個人面面相覷,場面頓時凝固了。

「老實說,像你們這麼沒有膽量的人,我程飛揚根本看不上,不過你們心里是什麼想法,我沒興趣知道,當你們把呂爺交到我的手上,自然可以跟家人團聚,然後,你們的兄弟=,也可以還給你們,否則的話,就跟他一個下場。」程飛揚手指著倒地的那個人。

「說吧,呂爺還吩咐了什麼,你們和白爺鬧翻,是不是一場戲?」段子沖甩了下鏈子,厲聲問。

撲在程飛揚腳底的人說︰「白爺確實對我們很不滿,呂爺讓他暫時忍著,假裝和我們一起投誠,可是忽然之間他死了兩個親信,就拿我們說事,結果就走了,我們還是按照呂爺的計劃行事。」

程飛揚一腳把他逛開,吩咐道︰「把這幾個人先給我關起來,抓到白爺再說。」

「是。」

段子沖小聲道︰「果然不出我們所料,呂爺知道離開了這邊受不住,想擺我們一道。」

程飛揚緊鎖著眉頭,「白爺那邊追的怎麼樣了?」

「現在正在火拼,我們要過去嗎?」

程飛揚點點頭,嘆了口氣,帶著段子沖等人朝北門而去。

「姐,你似乎還在擔心什麼?」

「對這幾個親信的話,我還不放心。」程飛揚道。

「還不放心?我看他們現在說的應該不是假話,他們的家人在我們手里,還能怎麼著?」

「我還是覺得太順利了?」程飛揚憂心忡忡道。

「要不,就讓東興門的人在香港動手,直接干掉呂爺,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段子沖心狠道。

「干掉呂爺是一回事,這些人能不能甘心跟著我們是另一回事,就算呂爺死了,他們心里對我們有異,我們也無法真正的壯大自己的實力。」

段子沖忽然笑了,「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這點你放心吧,我這個人最會的,就是收買人心,軟硬兼施,我能把東堂的人都收來給我賣命,你應該對我有信心才是。」

听到這話程飛揚自然的放緩了心情,「那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

「還是等呂爺回來了動手,我不希望他的孫子看到自己的爺爺因為自己而出事。」

段子沖意味深長的看一樣程飛揚的側臉,道︰「好。」

……

車子快速的通過一段大件路,忽然一輛黑色的奔馳疾馳的和他們錯身而過,倆人都不自禁好奇的看了一眼。

「是白爺。」段子沖忽然說。

程飛揚一下將車停住,「真的?」

「車不是,但是剛才回頭的時候我看到了坐在後排的人,他的腦勺上一撮白毛,我沒看錯,一定是他,肯定是他偷龍轉鳳,想逃走。」

程飛揚二話不說,發動車子掉過頭急追而去,將馬力加到最大,引擎的轟隆聲響徹了天際,引起了一路上汽車的回避。

「這路是去機場的,看來他想逃。」段子沖道。

「我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程飛揚一腳將油門塌下去,靠著奔馳車越來越近,果然里面那人的後腦勺有一撮白毛,她將油門踩到底,超過奔馳,方向盤一打,橫在了馬路中央,等著。

奔馳的速度也很快,眼見跑車橫在了馬路中央,來不及剎車,車子往左邊一晃,撞到了馬路牙子上。

程飛揚和段子沖剛剛下車,奔馳車里的人就開槍朝他們打來,他們急忙躲在跑車後面,準備好了武器。

一時之間,槍聲震天,程飛揚對段子沖道︰「你掩護我,我靠過去。」

「很危險。」

「沒關系,一直僵持下去,對我們不利。」

「那好吧,注意安全。」

段子沖透過跑車的縫隙,猛地朝奔馳車開了好幾槍,奔馳里的槍便朝著段子沖打來,程飛揚從另一邊,貓腰快如閃電般的一個翻滾靠近了奔馳車,抬手兩槍就將車里的兩個人手里的槍給打掉,她一把拉開車門,一拳將坐在里面的白爺給打暈了,接著左手一肘一拳,打懵了前排的兩個人,右手將後排的兩名槍手給打暈,然後一把將白爺拖出了車子。

「糟了。」程飛揚暗罵一句,拖出來的人根本不是白爺,只是一個和白爺有幾分相似的人,很明顯中計了。

她馬上想再次回到車里去審問幾個槍手,誰知進去一看,四個槍手全部已經歪七扭八的倒在了椅子上,每個人脖子上都有一條傷口還滴著血,手法干淨利落。

段子沖匆匆跑過去,一看,罵道︰「媽的,中計了。」

「馬上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

段子沖轉身打起了電話,程飛揚仔細觀察了車里的情況,看到這幾個人,再想到呂爺的幾個親信,想著雖然白爺脾氣暴躁,有勇無謀,倒是很得人心,這些人竟然願意這麼為他而死,相反的,呂爺那個人太過城府,身邊的人不明白他的想法,和他儼然交不了心。

段子沖放下電話,道︰「姐,北堂已經搞定,只是白爺真的跑了,至于跑去哪兒,兄弟們也不知道。」

程飛揚圍著奔馳車走了一圈,越看越覺得疏忽了什麼,段子沖道︰「要不等這個冒牌的醒了嚴刑逼供,讓他說出白爺去了哪兒?」

程飛揚圍著奔馳車足足繞了三圈,最後停在了後備箱前,段子沖看出了端倪,走到她面前,用眼神詢問著她。

她將段子沖往後攔了下,做出了要開後備箱的準備,段子沖把槍口對準了後備箱,蓄勢待發。

她舉起左手,倒數三,二,一,一下掀開後備箱,忽然槍聲響了起來,程飛揚敏捷的一閃身,段子沖啪啪啪的開了幾槍,沒有了動靜。

她站起身來,白爺已經睜著眼楮躺在里面一動不動,身上幾個窟窿,滲著血。

段子沖吁了口氣,滿臉都是汗,好不容易才能把嘴巴合攏。

程飛揚收好槍,將後備箱重新關上,看到白爺猙獰的一張臉,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說白了,這些人跟她沒有真正的恩怨,卻偏偏要爭個你死我活。

「沒想到他真的藏在里面,幸好姐你多留了個心,要是咱們匆匆趕去北堂,他就會這麼跑了。」

程飛揚轉念一想,道︰「既然白爺想要從機場逃走,外面的勢力,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大,我們兩邊堂口都進展這麼順利,我始終覺得有哪里忽略了,會不會他們已經把大勢力外撤,這里丟給我們也無所謂呢?」

「你的意思是……」段子沖緊張起來。

「呂爺現在在外面,不能給他機會去別的地方給我們造成威脅,就照你剛才說的做,在香港下手。」

「好。」段子沖立刻開始打電話。

程飛揚看了幾眼現場,耳朵敏銳的她听到了遠遠傳來的警笛聲,立刻拉著段子沖上車,剛剛把車調轉了方向,遠處站著的一個身影讓她背脊一下麻痹,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卻不是上次巷子里的男人,這個人,臉上戴著一副金光閃閃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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