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醉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終于見到你

作者 ︰ 安吉拉丁

冬雨初歇之後,陽光暖暖。田甜還在月子中,不能下床走動,只是田欣會偶爾抱了女兒出去曬曬太陽。

孩子在大夫和家人的悉心照料下,也算是身體健康。田甜坐在床上,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卻是滿月復心思。

田欣捕捉到了姚雪的去向,並且去通知了劉亦城,只是她回來說並沒有瞧見劉亦城的蹤影,話卻是已經帶給李富貴了。

這樣一來,她在劉亦城的眼里立場已然是很明顯了,而蘭姨他們的立場也已然是很明顯了僳。

剩下的,除了祈禱太後不要過早的對許田兩家出手,別的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田甜想到這里無聲一嘆,眼下還有一件頭痛的事情——許子期莫名的回桃園村了。

沒有給她留下只言片語。

田甜一開始沒怎麼去想這件事,以為只是那邊書院的事情他回去處理了,可是一連幾天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她問了田欣他們,卻也只是見他們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克。

「或許是出了什麼事了……「田甜低頭呢喃了一句,听見腳步聲響起,抬頭就看見了男子一襲錦衣,含笑立在那里。

心里大驚︰「你瘋了!來這里做什麼。」說著看了看外面,田欣不知道把孩子抱去哪里了,並沒有旁人在。

劉亦城緩緩走來︰「自然是知道你苦惱,來告訴你真相啊。」

田甜一臉的警惕︰「什麼真相?」

「自然是他們不願意告訴你的真相嘍。」說著伸手給她把脈,淡淡道,「你跟許子期已經不是夫妻了。」

田甜一驚︰「什麼?」

劉亦城收回手︰「身體調養的不錯,只是你這心思未免也太多了。」男子說話間從容,根本不像是腦袋已經別在褲腰上的人,「前幾日喬縣令收到了姚雪送去的休書,已經下了批文,你跟許子期已經不再是夫妻了。」

田甜懵了一下,伸手拉著他的衣袖︰「姚雪怎麼會有那封休書。」

「偷來的吧。」劉亦城不懷好意的笑笑,「她那樣的風塵女子,偷男人一件東西費什麼事。」

田甜松開了手,也不惱怒︰「難怪他一言不發的就走了。」

「想必是沒臉見你吧。」劉亦城說著,站在那里看著外面的陽光。田甜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姚雪為什麼要這麼做,要是以前我會覺得是你的意思。」

「不知道呀。」男子說的異常輕松,「你們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呢。」意有所指。

田甜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明白暫時這件事她也無能為力了,抬頭看著劉亦城︰「找到妙郎中了嗎。」

「沒有。」

「她可是已經來了,你動作不快一點,我們就真的要同歸于盡了。」田甜不想把有的事情想的那樣深,她已經是盡力了。

劉亦城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急什麼,該來的總會來的。」

陽光明媚的午後,田甜看著他高大的身影,一言不發。

沒有多久,就覺得外面熱鬧了起來。看見劉亦城轉身取了一件厚厚的棉衣去給田甜披上︰「外面涼。」

田甜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有衙役闖了進來,冷聲道︰「大人有令,捉拿犯人劉亦城,還有請田姑娘去衙門協助調查。」

田甜深深蹙眉,看了一眼劉亦城,知道他是故意在這里等著的。可是眼下就這麼讓自己也去衙門,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

「走吧。」劉亦城上前扶她下床。田甜心中縱有疑惑也不好問了。

平水縣衙門。

田甜還沒有出月子,身子單薄,站在那里沒多久,臉色就白了。劉亦城站在她身側,輕聲道︰「沒事吧。」

田甜冷冷一笑︰「我希望你有十足的把握。」

男子回眸,妖媚一笑︰「十足倒還真沒有。」說著壓低了聲音,「不過你放心,能藏好的人,我已經都藏好了。」

田甜聞言,心中一暖,知道其它人一時是安全的,心也有些松了。

「升堂。」

「威武……」

田甜一听這動靜,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起來,每次她站在這里準沒好事。

喬遠志坐在「清正廉明」四個大字下,一旁除了坐著師爺,下首還坐了一位面生的人。

男子英氣逼人,下顎有一道兩寸左右的疤痕,皮膚黝黑,一雙眸子一片冰涼。

「何坤。」劉亦城眸子一斂,低聲道。

田甜听見了,疑惑道︰「是誰。」

「她的馬前卒。」說著冷冷一笑,「當年帶頭追殺齊少雙的就是他。」

田甜聞言,抬頭看去,頓時心生厭惡之感。

喬遠志一拍驚堂木︰「堂下之人報上名來。」

田甜知道只要有這個何坤在,喬遠志就不會客氣了,微微俯身道︰「民女田甜。」

一旁的劉亦城只是含笑不語。

喬遠志又一拍驚堂木︰「大膽草民,本官問話,為何不答。」

劉亦城看也沒看喬遠志,說道︰「我要見太後。」

田甜驚了一下,只是不語,喬遠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詢問的看了看一旁的何坤。只見何坤冷冷一笑︰「你有什麼資格見太後。」

「我有她一直想要的東西。」說著冷冷的看了一眼何坤,「而且,她想見我。」

何坤聞言,面色一沉,起身一言不發的去了後堂。喬遠志見狀也就坐在那里,局促不安的而看著田甜︰「先搬張椅子給田姑娘坐下吧。」可能是因為休書的事情,喬遠志看著田甜有一絲愧色。

田甜謝了一句,有人搬了椅子過來,剛坐下,就見何坤走了出來,說道︰「太後要見你們。」

「我們?」田甜一下就驚了起來。劉亦城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過來問溫柔的扶著她︰「慢一點。」

田甜又是一驚,心說他這是做什麼,在自己前女友面前對自己這樣溫柔。

你前女友可是太後,這麼做我豈不是死定了!田甜月復誹著,卻只能默默地由他扶著走。

平水縣衙門的後院,田甜並不陌生,可是此刻走在這里卻覺得十分的陌生。一路上三五一步站著的都是全副武裝的侍衛,冬日寒涼,他們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著,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一旁扶著田甜的男子,輕笑道︰「真是大陣仗,禁衛軍都帶來了。」

田甜聞言乍了乍舌,听見劉亦城笑聲叮囑道︰「一會兒你什麼都不要說,站著就好了。」

田甜一愣,抬頭看他,剛要說什麼,前面帶路的男子就已經停下了腳步。

兩人站定,抬眼就看見了庭院里,端莊華貴的女子。

田甜縱然是有心理準備的,乍一見太後還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清。女子看上去不過三十歲不到,保養的甚好,這容姿當真一看就不是凡人。田甜暗嘆,不愧是站著天下蒼生之巔的女子,氣場就是不一樣。

劉亦城依舊扶著田甜在身側,即便是跟舊情人四目相對也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兩人相對良久,四周一點兒聲音也沒有。田甜更是大氣也不敢出,幾乎懷疑自己听見了水珠結冰的聲音。

「終于見面了。」女子的聲音輕緩的響起,猶如春日里緩緩融化的泉水,沁人心扉。

田甜有一刻幾乎懷疑劉亦城和她之間的糾葛只是一個誤會。

听見男子淡然道︰「許久不見。」

田甜感慨,這多像兩個多年未見的友人啊,哪里會讓人覺得他們是仇人呢。

太後微微含笑,抬手輕輕一擺,周遭的侍衛便都退了下去,身邊就只留下何坤一人守衛。

「這些年,你讓我找的好苦啊。」

劉亦城聞言,亦說道︰「我從未想過要去爭奪你的東西,為何你一定要苦苦尋出我呢。」

太後凝神看他,悠悠道︰「我早對你說過,有的事情不是我能為所欲為的,我有我的難處。」

「你的難處就是舍不得我這副容貌吧。」劉亦城毫不客氣的提起那些年的宮闈密室。縱然太後定力好,眼下還有幾個外人在場,她也是有些惱羞成怒了,不禁慍怒︰「晟,你僭越了。」

晟,劉亦城的真名。

田甜在一旁替劉亦城暗自抹汗,心中恨不得默念「看不見我」,卻還是听見身旁的男子不羈道︰「你來不就是為了除掉我麼,還在乎僭越不僭越做什麼。」

女子收斂了怒色,耐心道︰「晟,我說過,只要你教出那兩件東西,你就還是你。」

劉亦城嘲諷一笑,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從未有過的凜冽︰「因我母妃的懦弱,我子出生就沒做過一日真正的自己。」

太後聞言,大怒,拍案而起︰「放肆,那女子不過是先帝在外面的女人,別說妃位,連名分也沒有,你憑什麼喚‘母妃’。」

「有情就行了。」田甜低著頭,不由得月兌口而出,等到自己驚覺,已經是晚了。抬頭便看見太後一臉陰森的看著自己。

完了!

田甜不由得往後退了退,身旁的男子卻似大喜,親昵的摟她在懷里,呢喃道︰「不愧是我的甜兒,深知我心。」

田甜低著頭,恨不得鑽進地縫里,只覺得有一道目光猶如利刃一般要將自己一片片削開,看個究竟。

劉亦城,我還不想這麼快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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