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悲歌 第035章︰(大賽冠軍)塞爾修斯

作者 ︰ 憑空想象

本章人物︰(塞爾修斯)、(馬勒格•巴茲德•布魯斯)、(哈勞斯•赫拉)、(泰蘭特•提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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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大賽冠軍)

太陽在黑雲里放射出光芒,透過黑雲的周圍,替黑雲瓖上了一道光亮的金邊,到後來才慢慢兒透出重圍,出現在天空,把一片片黑雲變成了紫雲或紅霞。

從帕拉汶皇城內的各處平民區內——那些彎曲、狹窄、但是人口非常稠密的巷子里涌出形形色色的人群。

他們年齡和地位各不相同,他們淹沒了城里的主要街道——國王街、騎士街以及別的大街,所有人都朝著一個方向像潮水一般向皇家斗技場涌去。

工匠、貧民、奴隸、渾身都是創痕的老年斗士,驕傲的中的殘廢老兵的,普通的女人,舞女和三五成群的靈活的孩子,一批又一批川流不息地向前涌去。

他們生氣勃勃的快活臉龐,無憂無慮的閑談以及種種諷刺和笑虐,都說明了他們正在匆匆地趕去欣賞那萬人喜愛的表演。

所有這些形形色色,喧嘩吵鬧,數也數不清的人群,使這偉大的城市充滿了一片含糊的、亂紛紛的、但是快活的哄響,那片喧鬧聲,只有千萬個蜂房放在街道上發出來的嗡嗡聲才能夠跟它相比。

這—座皇家斗技場于卡拉迪亞歷1235年開工,即哈勞斯國王繼位那一年。哈勞斯國王雇佣上千名工匠,耗費無數名貴的石材、木頭以及錢財等等,終在卡拉迪亞歷1238年將這座龐大的競技場建成。

皇家斗技場矗立在市民區和貴族區之間的凱旋街上,這是一座巨大驚人的建築物。它有兩千一百八十英尺長,九百九十八英尺寬,場內可以容納五千以上的觀眾。

這一斗技場的形狀幾乎是橢圓形的。它的東端是半圓形的,西端卻是一直線切下,橫著一道連拱。那是一座擁有十三道拱門的高大建築物,中間的那道拱門就是斗技場主要的進出口,因此叫做正門;角斗開始前,護神像的行列就是從這道門進場的。

其余的十二道拱門下的拱廊就當作馬廄或者是拱房,當斗技場中舉行騎士比賽時,那兒是安置馬匹的地方,當場內舉行卡拉迪亞最喜愛的流血角斗的表演時,那兒就是給斗士休息和關閉猛獸的地方。

斗技場從那座連拱開始就是呈半圓形的一排一排的石階,那些石階就是觀眾的座位。好多梯級隔開了那些座位,觀眾就是循著那些梯級到座位上去的。

那些梯級又與看台後面的許多梯級相連,斯瓦迪亞人可以循著它們下去,從周圍的許多邊門出場。

看台頂上是圓柱拱廊,那是規定給婦女們享用,讓她們觀看表演的。

正門的對面建造了一道凱旋門,那是凱旋者進場的地方,但是在那座連拱的右面還有一道門,叫做死門;斗技場里的工役們,用長長的撓鉤兒住那些已經打死或者快要死去的斗土的鮮血淋灕的殘缺肢體,通過那道陰慘慘的門,把他們從角斗場上拖到場外去。

在那座連供的平頂上放著好些凳子,那是貴族們——國王、大臣,領主以及貴婦們的座位。但在其余的地方,那就沒有什麼特定的或是分派給什麼人享用的專座了。

在角斗場上,從那座連拱起一直到凱旋門那兒,有一堵長約三百來步的矮牆,叫做「嶺牆」;那是在騎士比賽時用來測定距離的。

在斗技場里面,四周圍著一道十八尺高的牆,那道堵叫做「護牆」。沿牆掘著一道深溝,溝里灌滿了水,溝的外面還有道鐵欄桿。這—切都是為了保護觀眾,以免他們萬一受到那些在斗技場里張牙舞爪、咆哮逞凶的猛獸襲擊。

這個給斯瓦迪亞人看表演的地方,就是這樣一座宏偉的建築物。

這座巨大的建築物,現在正擠滿了的斯瓦迪亞人,可是在場外還有人急匆匆地趕來。

他們的人數在不停的增加,在滾滾不斷的人流中不僅有平民,而且還有騎士、貴族和貴婦們;所有人的神情都是無憂無慮的,就象那些等待某種有趣而又愉快的娛樂的人一般。

這—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在慶祝什麼?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演把這麼多觀眾吸引倒斗技場來呢?

關于競技大會的第二天安排,在前一場比試過後就已經公布了,和第一場完全不同。如果說第一場還是比較「文明」的,那麼第二場的安排就是近乎粗暴和混亂的了。

所有晉級的人在進場之前將被派發相同的防具和盾牌,盾牌只有一層薄薄的木板,根本經不起幾次沖擊,甚至都挨不下幾支箭。而防具都只是單層的鎖子甲,相對于戰場上的三層鎖子甲而言防御力非常有限。

頭盔也不再是頭一天視線狹窄的特制頭盔,全部改為開放式的護鼻盔。武器也改為沒有開鋒的鈍劍、木棍、長槍、弓弩等各種兵器,都批量的陳列在架子上,只要順手的都可以取用。

比賽的現場設有安全區,參賽者在比賽的過程中可隨時進入安全區休息和處理創傷,對方不得在此進行攻擊。

雖然有著比較完備的安全考慮,但是塞爾修斯還是意識到,這場戰斗可能會演化為一場異常混亂的戰斗,甚至會變成戰爭。

因為規則也變得非常簡單︰只要誰能站到最後,誰就能夠得到哈勞斯國王親自頒發的獎金和一個純金的桂冠——還有無上的榮耀。

這時侯哈勞斯國王發出了角斗開始的信號,六十四名斗士就出了供房,列成縱隊沿著斗技場行進。

果然,隨著號角沉重的鳴響,轉瞬間安靜的競技場就變成了殺聲震天的戰場。

盾牌與盾牌相互撞擊,圓鈍的槍頭擦過頭盔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鈍劍相互咬嚙在一起,加之弓弦和弩機的聲音。

響成一片亂作一團,悶熱而塵土飛揚的競技場上很快就出現了流血。

受傷者一面哀號一面向安全區逃跑,而他的對手則緊追不舍的在他即將踏入安全區之前將他打翻在地,瞪圓了血紅的眼楮舉起手中的武器無情的向可憐的戰敗者揮去。

周邊的雜役們不得不頂著被卷入這場亂潮的風險上去將他們拉開,把奄奄一息的戰敗者送去休息室治療。

半個小時之後,競技場上已經橫七八豎的躺倒了十幾個人。然而這場競技的結果還遠沒有到頭,現場還站著的人有四個。塞爾修斯僥幸還在其中。

四個人都已經氣喘吁吁,塵土沾在他們的臉上混合著汗水使得他們看起來都異常的滄桑,而他們的體力和戰意也在不斷地下降。

以往競技場上的沉默都是很短暫的。但是這次卻有些不太一般,四個人僵持了五分多鐘,整個競技場的空氣仿佛也要因此而凝固。

這時站在看台上的哈勞斯國王站了起來,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示意比賽暫停︰「讓我們的勇士們休息一下吧!短暫的休息不會妨礙我們看到一場精彩的戰斗。」

經過短暫的商量之後,宣布這場比賽中場休息一個小時。這段時間足夠他們洗干淨身上的塵土和血跡並且包扎傷口充分休息。

雜役們恍然大悟的沖上前去把這四個還呆站在原地的人給架走,剩下的把躺在地上的人給一個一個抬起來,隨後灑水清理場地。觀眾們則喧嘩著離開座位,各自離開。

塞爾修斯恍恍惚惚的坐在休息室的長凳上,還沒從剛才的混亂中清醒過來。馬勒格二話不說抄起一桶的冷水,劈頭朝他臉上澆了過去。

塞爾修斯因為冷水的刺激渾身顫抖了一下,良久才低聲開口問道︰「我還活著?」

馬勒格略有不耐煩︰「不然呢?難道你以為你在競技場上?」

自由騎士搖了搖頭︰「不,雖然我曾經遇到過比這個多得多的敵人,但是這樣強的戰意我還是頭一次遇上。可能因為我遇上的都是些習藝不精打家劫舍的不法之徒吧。」

他慢慢的向後仰躺下去,看著一無所有的天花板。「我不是沒有生死相搏過,也並非對自己的武藝毫無信心,這就是戰場……」他把臉埋進自己的手掌里,「這就是我一直拒絕加入任何國家的原因。」

馬勒格歪著腦袋,看了看邊上沉默的哈瑟倫。「那你為什麼加入斯瓦迪亞?」

「為了某個可能不存在的希望,你相信嗎?」自由騎士疲憊的移開手,「我加入這里完全是為了一個極有可能落空的希望。」他慢慢的支起身子。「為了尋找一座屬于獨角獸的城市。」

這句話類似謎語,馬勒格回答的斬釘截鐵。「獨角獸只存在于傳說,在沒有傳說的卡拉迪亞,這是不可能的。」

休息室歸于沉默,無人再言語,伴隨著場內的號角再次響起打破平靜。

塞爾修斯重新披掛,帶上頭盔,一掃之前的疲倦,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重型雙手鈍劍,似乎握著自己的生命。

當四個一小時之前退場的參賽人員重新出現在競技場上的時候,人們開始歡呼。

哈勞斯國王也從座位上起身向他們致敬,號角再次響起。

四個人擺開了架勢,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塞爾修斯的對手是一個金發的諾德人,身材高大,顯得強壯而又靈活。他的左手拿著一個不大的盾牌,右手握著一把短柄單手斧,頭上戴著一頂日耳曼斗士盔。

塞爾修斯武器只是一把短劍和一面小圓盾。他穿著一件普通的淡藍色的短衣,站在離開諾德角斗士二十步以外的地方,似乎正在考慮,怎樣才能巧妙將對面的對手輕松擊敗。

塞爾修斯伸出左腳支持著微微向前傾的身子,幾乎把短劍放到右面的大腿旁邊,等待著對方的進攻。

突然,塞爾修斯拚命向前一跳,落到離開諾德斗士幾步遠的地方,象閃電那麼迅疾地向對方突然丟出盾牌。

但是諾德角斗士馬上舉起左手的圓盾,幾乎馬上把身體縮起,擋住了盾牌,但是飛來的小盾帶著出乎他意料的巨大力量猛地把他擊倒。

諾德角斗士知道自己大意了,立刻在地上滾開並且馬上彈起來將身體縮進盾牌後。

「哧」短劍準確的插進的他剛才倒下的地方,看那位置正是他的咽喉。一擊無效,塞爾修斯看起來並不著急。

但是諾德角斗士看起來並不想剛才那麼輕松,他的左手正微微顫抖著,看來是收到了難以承受的巨力打擊。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盾牌,木盾上局部碎裂的痕跡表明了塞爾修斯的力量是多麼的恐怖。

塞爾修斯剛剛站直身子,諾德角斗士就上前追上他了,諾德人正準備給他一下致命的打擊,塞爾修斯卻突然轉過身子,向對方迎頭丟出手中盾牌,但是魚盔角斗士趕忙向下一伏躲過飛盾,並且迅速地站了起來。

可這時候約翰的短劍已經刺了過來,但諾德冠軍斗士也不是吃素的,他迅速地舉起了左手圓盾。

「噗」短劍與圓盾相擊發出了一聲悶響,塞爾修斯的力量與敏捷優勢有德以發揮,盾牌被大力彈開,驚恐的諾德冠軍斗士馬上後退,並且努力的控制盾牌,想讓盾牌擋住自己,但他失敗了。

四名角斗士經過一陣短暫的角逐後,比賽變成了一對一。塞爾修斯只要擊敗最後一名對手就能夠贏得這次比賽的冠軍。

塞爾修斯的對面站著一個端著盾牌拿著單手鈍劍的人——不錯,這個人正是那個在上一場和他打成平局的泰蘭特•提利斯騎士。同時泰蘭特騎士也是哈勞斯國王的御林護衛之一。

塞爾修斯揮手舉起雙手劍,帶著劃開空氣的揮砍聲。

泰蘭特騎士向後一跳,落到離開塞爾修斯幾步遠的地方,支著盾牌向前幾步,手中的劍象閃電那麼迅疾地向對方揮出。

塞爾修斯向後撤了幾步,結果腳下一亂,踉蹌了一下,幾乎把身體伏倒在地上,但是還是避開了。

泰蘭特知道自己的進攻落了空,連忙沖上去打算補一劍——塞爾修斯趕緊爬起來,不料剛剛站直身子,對手已經到了眼前。

于是塞爾修斯大喝一聲舉起雙手劍向對方迎頭劈下,泰蘭特知道不能用盾牌硬擋,趕忙向下一伏,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迅速地跳了起來。使得刀刃只是在盾牌上面擦了一下——隨後舉劍向對手刺去。

塞爾修斯閃身避開,緊握雙手劍朝著泰蘭特的脖頸砍去,雙方離得很近,泰蘭特來不及反應。只是下一意識的向右躲閃,結果右肩挨了重重一擊,手上的劍也落在地上。現場一片嘩然,塞爾修斯收了手︰「拾起你的劍,我們的戰斗還沒有結束。」

觀眾開始大聲鼓掌。向這個嚴守騎士道人給予他們的最高的鼓勵。

泰蘭特俯身拾起地上的劍,重新端穩盾牌擺開架勢。

觀眾們開始重新緊張地注視場內,不管雙方采取的什麼手段,任何一方偶然的差錯都可以左右戰斗的結局。

塞爾修斯舉劍大力的揮砍下來,泰蘭特用盾牌用力一擋,盾牌應聲而裂,自己也摔倒在地。左手被鈍劍擦了一下,鎖子甲都裂開一條。

但幾乎就在這一剎那間,他用手拉住了塞爾修斯的手臂,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他對手的身上,鈍劍的劍尖指在對方的喉口。

塞爾修斯趕忙甩開他。向後一跳看準時間,又沖上去,趁泰蘭特還沒爬起來之際,用腳踏住了對方的身體,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接著,抬起了頭,用他的目光向比武場四周看了一遍。

在觀眾雷鳴一般的掌聲中,哈勞斯國王站了起來。舉起自己的左手——他的手上是那個金色的桂冠,這是勝利者的標記。

而塞爾修斯走到了國王面前,摘下自己的頭盔,國王把這尊桂冠戴到了這個自由騎士的額頭上。隨後塞爾修斯後退幾步轉過身,向著後排的觀眾們高高舉起了自己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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