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魔王的小俏妻 第290章︰沒有如果

作者 ︰ 綠依

爆破聲之後,所有的惡靈被擊散,濃郁的黑氣散開後,只見閻歷橫站在木若昕身前,渾身怒氣、殺氣通頂,雙眼紅如血,臉上的魔紋清晰可見,如同剛從地獄煉火中出來的魔鬼,甚是嚇人。

「阿橫……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嘻嘻!」木若昕見到閻歷橫,各種歡喜,所有的緊張和害怕都沒了。

見到忽然出現的閻歷橫,還將惡靈全部擊散,楊靜心慌不已,焦急萬分,還無法置信,「這……這怎麼可能?我已經在周圍布下幻術,你不可能進得來,不可能。」

為了成功報仇,為了變強,她不惜以吸食人血增強功力,更不惜以自身的骨血為引,召喚惡靈,卻不料最終還是因為魔王的出現功虧于潰,她不甘心啊!

「她是本座的妻子,你欲意何為,沖本座來。」閻歷橫冷怒直視楊靜,並沒有把她當個人物看待,心里早已決定對她的處置︰死。

敢動他的人,死路一條。

「你們夫妻兩欺人太甚。」楊靜自知打不過閻歷橫,又不甘心就此作罷,只得逞點口舌之快。

「你可還算是個人?」

「我……」她已經不算是個人了嗎?是的,她不算是人了,而是一個即將灰飛煙滅的怪物。

「不自量力。」閻歷橫甩袖一揮,打出一道金光,穿過楊靜的身體。

被金光穿胸而過,楊靜瞬間感到身體里傳來疼痛的感覺,令她更為吃驚,「這……怎麼可能?」她已經是不死之身,即使受傷也不會有疼痛之感才對,為什麼她現在感覺那麼疼?

楊靜還沒驚訝完,感覺全身要被撕碎一般,痛聲大喊︰「啊……」與此同時,身體被撕成無數黑片,無任何血肉之狀,然後化為塵土,消散于天地之間,沒了。

將楊靜殺死之後,閻歷橫才把身上的怒意和殺意收住,靜下心來時,眼楮和臉上的魔紋就消失了,只有額頭上的魔紋依然還在。

看到閻歷橫臉上的魔紋消去,木若昕放心了許多,笑米米地問︰「阿橫,你是怎麼找來的?那個楊靜說你不可能找到這里,我當時還真的信了呢!我家阿橫的本事真大,感覺這天下就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我自嘆不如呀!」

「此等小幻術,不足為奇。」閻歷橫對這樣的贊嘆不以為然,兩手搭在木若昕的肩膀上,最為關心的還是她的安然情況,「若昕,可有受傷?」

「沒有沒有,我木若昕是什麼人呀?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受傷?就算你沒有來,我能保護好自己,大不了躲到意境里去,嘻嘻!阿橫,你剛才好威風,好酷啊!我喜歡。」

「你沒事便好。」

「我當然會沒事。阿橫,我們最近結下的仇家實在太多,雖說都是有理有由,但我們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所以我們是不是該好好反省反省,為什麼多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雖然我們都是強者,可是再強的人也會遇到力有不逮的事,我不喜歡這樣。尤其是要拿四大名家和五大家族的殘珠,我們幾乎每一家都得罪了,可這明明就不關我們的事,是紅毛怪、心魔做的事,但仇恨卻全都由我們來承擔,好討厭。」

「你不是一向隨緣而行嗎?今天怎麼如此多愁善感了?是不是累著了?」閻歷橫對所謂的仇家沒有任何感覺。他的仇家本來就多,以前更是與整個江湖為敵,這種仇家滿天下的事他早已麻木。

「我……也許是吧。算了,不去想這些沒用的事,我們回去吧。」木若昕收起心里的胡思亂想,不去想太多,還是決定做個隨緣而行的人。反正她只要問心無愧就好,其他的想也沒用。

四大護法在四周查尋毫無所獲,然後就回客棧里等著,不讓掌櫃關門,就這樣開著門等。

掌櫃和店小二等怕得要死,恨不得躲回房間去,免得被殺人魔所害,可是不行,店門都沒關,他們能走嗎?不過有四個那麼厲害的人在,就算殺人魔來了也不會有事的吧。

就這樣,四大護法和掌櫃、店小二一起開門等著閻歷橫木若昕回來,等到大半夜,等來等去,等到的竟然是楚清風和紫蘭,令人無比驚訝。

紫蘭見到四大護法,主動上前打招呼,「風護法,原來你們在這里呀!那主上和夫人是不是也在這里?」

風護法用帶有警惕的雙眼看了看楚清風,然後再看看紫蘭,對她也有所提防,質問道︰「紫蘭,你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

「他是……」紫蘭想說明與楚清風的兄妹關系,但楚清風卻搶先一步回答,「毫無關系。」

「嗄……」哥哥為什麼說他們毫無關系?

即使是這樣說,風護法也不太相信,依然對紫蘭有所懷疑,「既然沒有關系,你們兩個為何在一起?」

「只是路上不小心遇到,一同前來,有何不可?」楚清風懶得解釋太多,朝櫃台走去,對掌櫃說道︰「給我一間上好的客房,僻靜一些的,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這……」掌櫃想拒絕,可是感覺到楚清風身上傳來強烈的寒意,就算想拒絕也不敢拒絕,所以點頭答應,「好好好,馬上給您準備上房。」

就算楚清風不解釋,還和紫蘭保持距離,風護法還是不信,總覺得紫蘭和楚清風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待楚清風離開之後,審問紫蘭,「紫蘭,你為什麼會跟楚清風在一起,又為什麼會來這里?當日主上派你出任務,你卻無所蹤影,這該做何解釋?」

「我……」紫蘭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想直接說明真相,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說,于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火護法看得出紫蘭在心虛,更看得出她有隱瞞的事,所以也不相信她,同樣審問她,「紫蘭,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魔城中人,難道你想背叛主上?」

「我沒有想要背叛主上,我只是……」

「只是如何?」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你們大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主上和夫人的事,我可以對天發誓。」

「你什麼都不說,叫我們如何相信你?」風護法還是不打算對這件事就此作罷,非要紫蘭把事情說清楚,為此不惜拿身份逼她,「我命令你如實招來。」

「我……」就在紫蘭無助的時候,木若昕回來了,一進門見到紫蘭就興奮上前打招呼,「紫蘭,你回來啦?應該沒吃啥虧吧?」

「夫人,我沒事。」紫蘭見到木若昕,感覺壓力減少了許多,心里明白她和楚清風的關系不可能瞞得了太久,可是在沒有和哥哥商量之前,她不想隨便說出來。

「沒事就好,你突然失蹤,我可擔心了。」

「讓夫人擔心了。」

「你應該是剛回來不久吧,肯定累了,先回房間休息,其他事稍後再說。」打從走進客棧的門開始,木若昕就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而這股味道來自于四大護法。

她不管紫蘭為什麼突然失蹤,她只知道紫蘭不會做對不起魔城的任何事。

紫蘭回房間之後,風護法就迫不及待把緣由說明,「主上,夫人,紫蘭是同楚清風一起來,或許紫蘭失蹤的這段時間一直都跟楚清風在一起,但她又不肯說,極其可疑。」

木若昕到不以為然,輕巧反駁,「每個人都有一些不想告訴別人的秘密,只要這個秘密不傷害人,你們為什麼非要刨根究底呢?紫蘭是魔城長大,又是黑鷹的紅顏知己,她的為人如何你們比我還清楚,我都不懷疑她,你們懷疑她干什麼?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多呀?」

「夫人,這人心是會變的,我們不得不防。」火護法也出來和木若昕爭辯。

「人心肉長,豈有不變?但是你們在無憑無據之下就對一個女孩子展開嫌犯一樣的審問,不覺得很過分嗎?她和楚清風一起回來並不代表她就跟楚清風是一伙的,你們這樣看待事情過于膚淺,就好比點著燈籠的人就是放火。」

「夫人,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請問我強哪里的詞奪哪里的理了?火護法,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服,我也沒指望短期之內贏得你的信服,但如果你把對我的不滿轉嫁到紫蘭身上,那是一種很無恥的行為。」

「我……」

「我累了,回去睡覺,你們愛干嘛就干嘛。」木若昕伸了個大懶腰,然後往樓上走去,不再與火護法爭辯。

火護法心有不服,可是又無言相辯,只得閉嘴不言。

早在火護法和木若昕言語相爭的時候,風護法就已經感覺到閻歷橫的不悅,更是用各種暗示的辦法提醒火護法,只可惜毫無作用。

閻歷橫看著木若昕上樓,隨後也跟上,當走到火護法身旁時,警告他一句,「這是最後一次。」

火護法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言和魯莽,單膝下跪請罪,「屬下知錯,請主上責罰。」

「本座說了,這是最後一次,若再有下次,你就自行離去,本座不希望身邊帶著一個不服從命令的手下。」

「是,屬下定不會再犯此等錯誤。」

「哼。」閻歷橫冷哼一聲,隱約帶著質疑,往樓上走去,可是才有兩步,突然一團黑氣從門口襲擊而來,他只得轉過身,用手接住那團黑氣。

黑氣落到閻歷橫的手中,化成一縷青煙,逐漸上飛,其中還伴隨著心魔的聲音。

「魔王,老樣子,兩天之後到歐陽家取殘珠,如果不想給你弟弟收尸,記得如此赴約,哈哈……」

听完這些話,閻歷橫氣得把那些青煙打散,但還是無法解氣,于是咬牙切齒回房去,不予其他人多說。

四大護法看著閻歷橫上樓,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想法,大同小異,都在為心魔所行擔憂,不過並沒有多問,也不多加討論,安靜等待上頭的指示。

回到房間之後,閻歷橫見到木若昕還沒睡就過去跟她說明剛才發生的事。

木若昕听後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一副意料之中的樣,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如今就只剩下歐陽家的殘珠沒到手,心魔肯定會對歐陽家下手,抓到厲行和黑鷹不過是想威脅你為他做事罷了。和心魔相比,我覺得紫蘭的事才是應該快點解決。」

「何意?」閻歷橫似懂非懂,似乎猜得到一點意思,但又好像不太明白。女人的心思果然不好猜。

「紫蘭失蹤了幾天,但她卻不想跟我們說失蹤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意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很敏感,她不願意跟他人提起,或許是跟楚清風有關。我相信紫蘭,她絕對不會做對不起魔城的事,更不會背叛你我,但多疑是感情破裂的元凶之一,我擔心她和黑鷹的感情會有變。兩個人的感情一旦不好,做什麼事都不順的,所以感情的問題是最重要的問題,應該快點解決。」

「你最近怎麼老愛胡思亂想?難道是因為懷孕了?」

「我……」听閻歷橫這麼一說,木若昕才意識到自己最近真的很喜歡胡思亂想,沒以前那麼灑月兌了,簡直不像是她自己。或許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吧。

「好了,別想太多,凡事順其自然即可。好好休息吧。」閻歷橫哄著木若昕睡下,即使心有煩事也不表現出來,免得她又胡思亂想。

他手中有七顆殘珠,如果拿到歐陽家的一顆,再與楚清風的那一顆結合就能合成靈珠,得到靈珠就能打開玄靈界的門,他不想這個時候做這件事。

即使不想也由不得他。

木若昕一踫到*就呼呼大睡,不省人事了,睡得極香,還做了美夢,臉上一直掛著甜甜的笑容。

閻歷橫收起心里的煩亂,為木若昕蓋好被子,再在屋里設下結界,然後就離開,到客棧的屋頂上。

楚清風早已坐在屋頂上等候,手里還拿有酒,見閻歷橫來了,陰冷一笑,問道︰「要不要來一杯?」

「不必,你約本座來此有何意?」閻歷橫站在幾步遠的地方,轉身看著前方,不直視楚清風,與他一同欣賞夜空上那輪圓月。

「魔王尊上無需用此審問之勢,約你出來只不過是想和你談談關于開啟玄靈界之門諸事。」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本座並不打算開啟玄靈界之門。」

「因為若昕懷孕了,所以你不想讓她冒險,是不是?」

「是又如何?」

楚清風沒有急著回答,喝了一口酒,抬頭看著天上明亮的圓月,意味深長地說︰「你以為這件事由得了你做主嗎?你是魔王,魔城之主,天下間無幾人能驅使你做事,但這次情況不同,除非你不在乎親弟的死活,大可以跟心魔對著干。以魔王尊上的聰明才智,應該早料想到這些事了吧。」

楚清風把話說到閻歷橫的痛楚上了,氣得他咬牙切齒,緊握拳頭,怒氣一來,臉上的魔紋就會出現,魔氣尤重。

對于閻歷橫的變化,楚清風並不驚訝,只是簡單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月亮,繼續說︰「不止你擔心若昕,我也擔心,就算她喜歡的人不是我,但我喜歡的人依然是她。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這些道理我懂,但我還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喜歡的人。」

「你想怎麼樣?」閻歷橫更氣,醋壇子還打翻了,對楚清風的敵意很強烈,而且是情敵。該死的楚清風,到現在還不對若昕死心,可惡。

「只是想保護好我喜歡的人。」

「若昕是本座的妻子,本座自然會保護她。」

「如果心魔以閻厲行的性命做威脅,要你打開玄靈界之門,你該如何保護她?據我所知,玄靈界之門一旦開啟,于門下就會產生極大的漩渦引力,但凡是在門下的人都會被吸進去。你是開啟之人,根本無法逃月兌被吸入玄靈界的命運,到時候你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若昕。」

「這是本座的事,與你無關。」閻歷橫嘴上這樣說,但心里卻在擔憂、害怕,因為他還沒有想到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若昕和厲行,他兩個都要保護。

「你的‘與我無關’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今晚約你來是想跟你談一件事,讓你做一個選擇。我把手中的殘珠交出,你去救你的弟弟,我來保護若昕,只要不讓她到玄靈界之門下,她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在你開啟玄靈界之門時,我會將她困住。」

「你的意思是,讓我獨自一人去玄靈界,而你則跟若昕留下來。楚清風,你的如意算盤打個可真好,你當本座是白痴嗎?就算你真的和若昕留下來了,她也未必會跟著你,因為他喜歡的人不是你。」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沒事就好。魔王尊上,如何,接受我的提議嗎?如果你接受,我現在就可以將殘珠給你。」楚清風放下酒壺,將自己那顆殘珠拿出,遞給閻歷橫。

閻歷橫不屑,連看都不看,直接拒絕,「你就只管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吧,本座不可能答應此事。」

「不答應嗎?難道你想讓若昕去冒險?以她現在的情況,根本冒不起這個險。除非你想拿心愛之人和孩子的命來賭。」

「本座還可以有其他的選擇。」

「哦,我倒想听听,你還有什麼更好的選擇?」

「除掉心魔,救出厲行,和若昕回魔城,等待孩子出世。」

「如果救不出呢?」

「沒有如果。」

楚清風把玩著手中的殘珠,笑得更陰森,邪里邪氣地說︰「你對心魔還不夠了解,對炎烈火更加不了解。這一魔一人有著強大的執念,執念說得難听一點就是一個人的心魔,炎烈火的心魔越大,附在他身上的心魔力量就越強,他們兩人合力,雖說未必能贏你,但只要多用點手段,你必敗。像心魔這種卑鄙且不擇手段之人,你覺得他會光明磊落的和你打嗎?」

「本座倒是覺得你的心魔更大,可別像炎烈火一樣,被心魔所佔。你不是也想去玄靈界嗎?為何願意留下?別說是因為若昕,本座不信。」

「你……」

「本座沒時間和你廢話,你好自為之。」閻歷橫終究沒有接受楚清風的提議,轉身要走,然而在轉身之際就感覺到客棧里出現了外人的氣息,緊接著是打斗聲,立刻趕回。

雖然他在屋里設下了結界,但他還是擔心木若昕的安危。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即使是結界也可破除。

最近突然冒出來的人還真不少,看來他得好好解決這個問題。

楚清風也感覺到了外人的氣息和打斗的聲音,見閻歷橫閃身離去,隨即也化成水汽消失,跟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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