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魔王的小俏妻 第259章︰負負得正

作者 ︰ 綠依

木若昕趕回去的時候,只看到白虎趴在地上舌忝嘴,還有桌子上空得見底的盤子,就連盤子上的油渣也被添得干干淨淨,整只燒雞骨頭都沒了,更慘的是,油鹽醬醋也被一掃而光。

天啊!這白虎的嘴也太‘無情’了,連渣都不給他們留。

閻歷橫和閻厲行隨後趕回,也看到了此等一幕,兩人雖然性格不同,但心情是一樣的,只是表達的方式也不同而已。

閻歷橫倒是能盡力保持淡定,把不悅放在心底,臉上無絲毫動靜,冷冷冰冰。

閻厲行的修為可沒到那種境界,加上已經餓了兩天,好不容易盼到有吃的,結果被吃完了,崩潰發狂,明明已經看得清清楚楚,桌上一點吃的都沒有,他還是要去翻找,「不會吧,吃得那麼干淨,連骨頭都不剩,誰那麼絕?我都快餓死了,哎……」

他當然知道是那只老虎吃的,可是他不敢跟老虎較勁啊!算了算了,誰讓他最近走霉運呢!

白虎意識到自己好像吃太多了,有點不好意思,可是能怎麼樣?所有的食物都已經到他肚子里了,他只能面對事實,「主人,我萬年都沒吃過人界的食物了,所以一遇到美味就控制不住,你還能再做點給我吃嗎?」

「你把所有的東西全吃光了,還要吃啊?」木若昕對白虎的食量感到頭大,不過仔細想想也覺得合情合理。一只那麼大的老虎,食量當然驚人,更何況是一只萬年沒吃過人界食物的老虎。

「只是半飽。」

「我們現在是在野外,不是在家里,食物可能不夠,所以你就吃個七分飽吧,好不好?等回去了,我再讓你吃個夠。」

「真的?」白虎想不到木若昕會那麼好說話,不但不生氣它把所有的食物給吃了,還答應以後給它吃個夠。主人真是太好了,感動啊!

「我騙你干嘛?白虎,那這幾天就委屈你一下,繼續吸食靈力吧,我們是人,不是東西會死的,但是你不會。」

「好吧,我今天就不吃了。」

吃了那麼多還要吃嗎?閻厲行在心里駁上一句,不過沒那個膽子說出口,實在太餓了,向木若昕討吃的去,「大嫂,我真的好餓,你能不能先給我點吃的?」

木若昕甩了一下手腕上的鐲子,把里面的零食甩出來,還沒來得及說是何物,有人已經狼吞虎咽了。

閻厲行一看到可吃的東西,立馬張嘴大吃,毫不顧及形象,也不在乎。在他大哥、大嫂面前,形象這東西沒必要。

「這些點心已經放了幾天,不新鮮了,你吃下去壞肚子的話可別怪我。」木若昕不阻止閻厲行,讓他吃,在意境里拿出新的食材,打算再做一頓飯,還把閻歷橫叫來幫忙,「阿橫,過來幫幫忙。」

「好。」閻歷橫溫柔點頭應答,今天再一次做相同的事,和柴米油鹽打交道,不過他並不覺得苦,反而覺得很快樂。只要是和若昕做的事,他都覺得是快樂的事。

沒多久,樹林里又散漫著香氣撲鼻的味道,遠處的猛獸聞到香味,無比垂涎三尺,想來獵食,可是有獸中之王在那,它們不敢。

酒足飯飽之後,閻厲行軟趴趴地靠在樹上休息,感慨萬千,「大哥、大嫂,為什麼你們的運氣就那麼好呢?讓人想不嫉妒都難。我和大哥是一女乃同胞的兄弟,他的運氣比我好太多了,要是我也有神獸、靈獸什麼的,那該多好。」

木若昕正在鋪*,白了閻厲行一眼,犀利反駁他,「換成你被幾個魔類纏身試試?阿橫擁有好運的同時要承受比一般人多百倍的痛苦,你為什麼就看不到他的苦呢?」

「大嫂,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別生氣。有一個那麼好的大哥,我開心都來不及呢!」

「哼。」

「你別哼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從小到大,對我來說,大哥不僅僅是個哥哥,還是個父親,我對他有萬分的尊重,絕無不敬。」

「就你話多。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木若昕把一張輕.薄的被單丟給閻厲行,然後就不管他了,照顧好閻歷橫,「阿橫,我們也休息吧。你不用守夜的,盡管放心睡覺,有白虎守著就行。」

「嗯。」閻歷橫點點頭,躺到木若昕鋪到的席子上,看著黑漆漆的夜空,還是不能把警戒全部放松,安安心心睡覺。

他們身處異鏡,他怎可掉以輕心?

然而這個時候,閻厲行早已經進入夢中,和周公香甜約會。

夜更深了,風也更冷,樹林里開始變得很詭異,隱約能听到‘沙沙’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地上移動,只是移動的速度很慢,所以聲音不大。

即使只有微不可察的沙沙聲,閻歷橫還是听到了,立即提高警惕,眼觀八方,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

白虎見閻歷橫醒了,傲嬌對他說︰「安心睡覺吧,有我在,保證你們平平安安。」

「有敵人在靠近。」閻歷橫沒把白虎的話听在耳朵里,只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為以防萬一,把身旁的人叫醒,「若昕,醒醒,若昕……厲行……」

閻厲行揉著眼楮,一臉困倦,迷迷糊糊地問︰「大哥,你三更半夜不睡覺,把我們叫起來做什麼?」

「有敵人在靠近,大家注意。」

「敵人,敵人在哪里?」四周全都是樹木,半個人影都沒見到,哪里有什麼敵人?

木若昕也醒了,打了個大哈欠,眯著眼楮問道︰「阿橫,你大半夜不睡覺,把我們叫醒做什麼?」

閻歷橫已經來不及說清楚,只能提醒大家,「小心。」不過還是晚了。

周圍無緣無故爬出像鐵鏈一樣的藤枝,雖然屬性是木,但是卻別鋼鐵還硬,而且藤枝上還有鋒利的毒刺。

「這是什麼木靈?我以前從來沒見過。」木若昕背靠著著閻歷橫,提高警惕,對出現的木系物種極其陌生。她生來就是萬木之靈,見過許許多多的木靈,可唯獨這種沒見過。

閻厲行也靠過來,三人背對背,一人防著一面,做好準備,「大嫂,你不是萬木之靈嗎?天地間所有的木靈都得听你號令,你命令它們退下不就行了嗎?」

「我感覺不到它們身上有臣服之意,可能我的命令不管用。」

「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管用?」

「這……」

「若昕,試一試。」閻歷橫也叫木若昕試一試,加強警戒,在三人周圍布下強大的結界。

「好吧,我試試。」木若昕沒得選擇,只好試一試,以自身的靈力為令,告訴周圍的木靈她的身份,然後對那些奇怪的藤條說︰「我是萬木之靈,請各位賣給個面子,不要為難我們,可好?」

然而那些奇怪的藤條根本不听木若昕的話,繼續爬過來,沿著結界攀爬,最後布滿整個結界,如此一來,原本是金光透明的結界,現在卻變成了一個藤條結界,把里面的人困在其中。

「怎麼辦,它們都不听我的話。」

「大嫂,看來你這個萬木之靈並不是能全部掌控天下間所有的木靈。」閻厲行忍不住說句風涼話。

木若昕不爽地反駁,「一國之君統治著整個國家,你覺得他能掌控整個國家的臣民嗎?要是哪個脾氣倔一點,哪個性情怪癖,見到帝君還未必給他好臉色呢!」

「大嫂,你別生氣,我只是隨便說說。」

「哼。」木若昕懶得跟閻厲行斗嘴,再試一次,這一次用的不是和聲和氣的商談,而是命令、警告和威脅,「我是萬木之靈,你們若再敢造次,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即便是命令、警告、威脅,結果還是一樣,那些鐵鏈一般的藤條沒有听令之意,還爬在結界當中。

「怎麼辦?這些木靈都不听我的話,它們還是根本就不是木靈,而是其他的東西。」

白虎也被困在結界當中,和其他人相比,它並不著急,也不慌張,慢慢研究那些奇怪的藤條,當研究出一點結果的時候就說出來,「這並非木靈,所以它們不會听你的話。」

「這些不是木靈,那是什麼?它們看起來就是植物啊!」木若昕看向白虎,這才意識到白虎是木族的守護神獸,對木族的了解遠遠超過她,所以向塌討教去,「白虎,你見過這種東西嗎?」

「這個叫鐵藤,我以靈鐵為體,以木靈為血,經過各種毒物培養而成的可怕之物。你們小心一點,鐵藤上布滿了劇毒,只要踫到一點點,你們就會立即潰爛而亡。」

「鐵藤,世上有這個東西嗎?媽媽並沒有跟我說過這種東西。」由此可見,她對很多事和物都還不懂。

原以為自己什麼都懂,原來知道的只是皮毛。

「鐵藤是我以前的主人培育出來的,但他培育到一半的時候,發現鐵藤的邪性太強,故而放棄,將它毀去。萬萬沒想到,木族里還有這種東西,而且比我以前的主人所培育的鐵藤更邪。」白虎對這些鐵藤有一點熟悉感,似乎在它們身上找到了自己以前主人的影子,所以還舍得對它們出手,只是靜靜地看。

白虎舍不得,閻歷橫可是非常舍得,將龍血劍亮出,隔著結界,一劍向周圍的鐵藤斬去。

龍血劍威力極大,任憑鐵藤再硬也被砍斷。

被砍斷的鐵藤和其他草木不一樣,它們會流出大量濃郁的綠色液.體,好比是人的血液一樣。

木若昕見龍血劍能對付鐵藤,也把鳳血劍亮出來,斬向周圍的鐵藤,結果一樣,被斬斷的鐵藤留出濃郁的綠.色液體。

這些綠色液體滲到地面下,被其他植物吸收,也變成了怪異的植物,狂暴大亂。

「不好,這樣砍下去,恐怕整個樹林的植物都會變成鐵藤一樣的怪物。」木若昕拉住閻歷橫,不讓他再用劍砍鐵藤。

閻歷橫明白,收回龍血劍,調動火中金的火力,打算用火把那些鐵藤燒掉,豈料這些鐵藤不怕火,被燒得通紅了還能爬動,就像是放在爐火中的鐵鏈。

木若昕剛開始還能忍受這樣的火力,也希望這些火能把鐵藤給燒掉,誰知她都快被烤熟了,那些鐵藤還沒燒死,她只好阻止,「阿橫,別燒了,不行的。它們等于是鐵鏈,你最多能把它燒得通紅,燒不溶。」

「我的火燒不溶,並不代表神獸的火燒不溶。若昕,你讓火鳳來燒。」閻歷橫把火力收回,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好,我試試。」木若昕沒多想,把火鳳召喚出來,給它派發任務,「小鳳,你用最厲害的火,把這些奇奇怪怪的藤枝給我燒掉。」

「是,主人。」火鳳接下命令,騰飛而上,變成沐火鳳凰,然後對那些奇怪的藤枝噴火。

神火之力太強,雖然把鐵藤給燒沒了,但也把周圍的植物給燒沒了,只是一盞茶的時間,周圍的樹木都已經被燒成焦炭,冒著黑煙。

「這……」這火也太厲害了吧。

閻厲行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心里有什麼就說什麼,「你把其他的草木都燒了,它們要是生氣起來,聯合整個樹林的木靈對付我們,那可怎麼辦?」

火鳳雖然有神力,但年紀小,不懂事,被人說做得不好,心情好低落,變化小白鳥的樣子,垂頭喪氣地飛到木若昕的肩膀上,晃著可愛的小腦袋,可憐巴巴地認錯,「主人,對不起,我做錯了。」

它只是按照主人說的去做,可是沒想到還是做錯了。主人說要用最厲害的火,它心里就想著用最厲害的火,可是沒想到,把什麼都燒掉了。

木若昕根本沒有怪火鳳的意思,用一根手指模模它的小腦袋,安慰它,「傻瓜,你沒有做錯,干嘛道歉?周圍那些植物都吸收了有毒的血液,變異了,所以也不能留,留著只會危害人間。」

「真的嗎?我真的沒做錯嗎?」火鳳一得知自己沒有做錯,心情又好回來了,興奮撲動翅膀,然後去找閻厲行算賬,「看到沒有,主人說我沒有做錯。你這個壞人,竟然冤枉我,我恨你。」

「嗄……」閻厲行是哭笑不得。被一只小鳥恨,那是什麼樣子的?

「哼,我討要你。」

「咳咳……好吧,我錯了,還請火鳳神獸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閻厲行向火鳳道歉,心里其實很想笑,可是他不能笑。雖然眼前這只小白鳥沒有殺傷力,可是它變身之後,那殺傷力很強,尤其是它的火,所以他還是小心點應付比較好,畢竟是神獸,實力可不能小看。

「好吧,看在你是主人朋友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一次。」火鳳像極了初懂人事的小孩子,可愛無比。

「你們兩個還真夠牛的,大敵當前還能吵出這麼一段,佩服佩服。」木若昕把閻厲行和火鳳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覺得很有趣,不過也知道重點偏移。

然而閻歷橫此時此刻可沒有心情去管火鳳與閻厲行斗嘴,鐵藤被燒完之後,將結界撤去,然後研究地上的灰碳,尋找蛛絲馬跡,但肉眼真的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于是打算用手去模模。

木若昕不讓,趕緊抓住閻歷橫的手,阻止他,「阿橫,別亂踫,小心有毒。百毒丹沒有煉出來,還是小心為上。」

「好,听你的。」閻歷橫听木若昕的話,不去踫那些灰碳,站在原地不動,仔細觀察四周,用心聆听,又听到沙沙的聲音,趕緊提醒大家,「小心,又來了。」

話剛說完,從不遠處又冒出了很多鐵藤,比剛才的還要大,簡直就是巨大的鎖鏈,正朝著有人的地方快速爬來,一見人就展開攻擊。

閻歷橫來不及布下結界,只好擋在前面,應付那些攻擊過來的鐵藤,用靈力包裹住雙手,將攻擊過來的鐵藤打到一邊去。

閻厲行學著做,也用靈力包著拳頭應敵,赤手空拳打,可是打得很吃力,那些鐵藤如千百斤重的鎖鏈,要想把它們打偏,得廢很大的力氣,打了幾次之後,他就已經累得喘氣了,「大哥、大嫂,這東西實在是太重了,我有點吃不消。真不愧是五族,實力比外面那些什麼名家、家族的強太多,進個門都要廢那麼大的勁。」

閻歷橫不想分心去回應閻厲行的話,專心應敵,過于想保護好身邊的人,在自身能力不及之下,無意中動用了魔力,額頭上的魔紋已經閃現而出。

一看到閻歷橫用魔力,木若昕就急,「阿橫,小心啊!千萬不要被陰魔控制。」

「你們小心。五族外的結界是先祖所留,外面比里面還要危險百倍。」閻歷橫抽出一點時間向大家說明情況,然後繼續將攻擊過來的鐵藤打走。

要不是有先祖設下的結界保護,以旁系一脈的五族之力,恐怕早就被各方勢力聯手攻下了,不會還這樣神聖的存在。

「這個我听媽媽說過。五族的結界之外有各族先祖留下的守護陣法,若非本族之人擅入,必死無疑。」木若昕想起了母親對她說過的話,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守護陣法會強到這種地步,他們現在只能在耗費體力,一旦體力耗盡,就只有任人窄割的份了。

「大嫂,你不是木族的嗎?它們應該不會攻擊你才對。」閻厲行把心里的疑惑說出來,現在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可他還是得戰斗,否則死路一條。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理說這里的木靈不會攻擊我才是。不過白虎剛才也說了,這是鐵藤,表面上是植物,實際上不是,所以它們會攻擊我也很正常。啊……」木若昕顧著說話,一個不小心,被一條鐵藤纏住,全身瞬間像是要被擰碎了,疼得厲害。

閻歷橫听到木若昕的痛叫聲,情急之下,直接弄魔力把纏著木若昕的鐵藤擊碎,再以魔火將它們燒成灰。

魔火一出,鐵藤紛紛逃串,但來不及逃走就被魔火燒成灰了,神奇的是,魔火只燒鐵藤,其他的東西不燒,如同被人掌控一般,跟著主人的心意走,主人要它燒什麼,它就燒什麼。

又一批鐵藤被燒毀之後,周圍安靜了下來,危機暫時解除,但閻歷橫身上的魔力並沒有褪去,而且越來越盛,致使他痛苦不堪,用手捂著心口,單膝跪下,咬緊牙關挺著,一聲不吭,只是滿頭大汗。

糟糕,陰魔竟然能在無意中冒出,看來實力又增強了。以前陰魔出來的時候,他都會有預感,可是這一次,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直到用了魔力才有所察覺。

「嗯……」閻歷橫忍不住魔力焚燒、侵佔軀體的痛苦,悶叫出一聲。

「阿橫,你怎麼樣了?」木若昕現在只擔心閻歷橫的情況,就怕他被陰魔控制,如今她的清純之力已經派不上用場,只能試試其他的辦法。

可是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大哥,你沒事吧?好像魔力又在作祟了。」閻厲行也很擔心,剛才還羨慕大哥運氣好,現在一點都不羨慕了。運氣再好,也比不上一個健康的身軀。

「沒事,只要緩一緩就好,無需擔心。」閻歷橫不希望木若昕擔心,也相信自己能行,所以繼續挺住,靠毅力去鎮.壓陰魔。

「可是你的樣子看起來好痛苦,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我可以的。」

「阿橫……」

「若昕,你吹曲子給我听吧。」

「曲子。我差點把《無憂夢》曲給忘了。我現在就吹給你听。」木若昕把許久不踫的巴烏拿出來,在閻歷橫面前吹奏那首《無憂夢》曲。

曲聲幽婉動听,入人心扉,周圍的木靈听了都搖搖擺動,蝴蝶、鳥兒紛紛飛來。

可是對閻歷橫而言,這首《無憂夢》曲的作用已經不如從前,此時幾乎沒用,他還是得靠自己去戰勝陰魔。

陰魔試圖加大魔力,控制閻歷橫的心,佔為己有,所以用言辭蠱騙他,「閻歷橫,你何必讓自己活得那麼累?你爹對你和你娘做了那麼無情的事,你難道不想去找他報仇嗎?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回玄靈界,把那些對不起我的人全部殺掉。殺……殺……」

「那些人的確該殺,殺……」閻歷橫的恨意一來,意志力就逐漸變若,意識變得模糊不清,腦海中全都是母親、弟弟和自己被殘害的場面。

「對,他們該死,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殺……」

木若昕還在吹著巴烏,可是效果怎麼樣她也看出來了,所以停止吹奏,想另外的法子。

還有什麼辦法?

閻厲行在一旁急啊,看到木若昕停止了吹奏,慌忙問原因,「大嫂,你怎麼不吹了?我听黑鷹說過,你的曲子能幫大哥把魔力鎮.壓下去,你快點吹啊!」

「那是以前,現在已經沒效用了。陰魔的實力顯然比冥道強很多,城府又深,要不是之前被夢魔打傷,他早就出來作怪了……夢魔……」木若昕想到夢魔,于是把那個白虎玉墜拿出來,猶豫不決。

如果讓夢魔去對付陰魔,應該能救阿橫,可是阿橫的身體也會因此受傷,她該怎麼選擇呢?

「大嫂,你在想什麼呢?趕緊救大哥啊!」

「我在想辦法,別吵。」

「哦。」閻厲行乖乖閉嘴,干著急地看著自己的大哥被魔力折磨,真想替他分擔一些痛苦。

從小到大,大哥把他保護得很好,要不是有大哥,他也不能活著逃出玄靈界,可是他沒用,幫不了大哥。

閻歷橫受不了魔力的折磨,兩手抱著頭,滾在地上,痛叫一聲,「啊……」

「阿橫……」木若昕听到這個叫聲,心里著急又慌張,顧不得那麼多了,不再猶豫,把白虎玉墜給閻歷橫戴上。

身體受傷了可以療養,然而心性一旦被控制,成為傀儡,那就無力回天了。

白虎玉墜掛到閻歷橫的脖子上之後,黑氣就從里面冒出來,繞著閻歷橫飛轉,有的黑氣還滲入到他的身體里。

「啊……」閻歷橫又是一陣痛喊,從地上串飛到半空中,再吼一聲,「啊……」

「大嫂,大哥身上的黑氣是怎麼回事?」閻厲行也想做一個安靜的人,可是他安靜不了,非要問個清楚。

木若昕站著下面看,等待結果,心里全都是擔憂和害怕,差點就要哭出來了,「是夢魔。」

「夢魔,夢魔怎麼了?」

「夢魔和陰魔是敵人,他們一見面就會開打,如果夢魔把陰魔打傷或者打死,阿橫就有救了,負負得正吧。只是這樣做的話,阿橫的身體要遭受很大的傷害,外傷、內傷都有。上一次夢魔和陰魔大戰,他昏睡了好多天,這一次不知道要昏睡多少天了。不管昏睡多少天,只要他能活著就行。」

「萬一是陰魔把夢魔打死了呢?」

「你少在這里烏鴉嘴。」

「當我沒說。」閻厲行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那低聲罵自己,「臭嘴,竟會亂說,看你還敢不敢亂說。」

突然,空中又傳來閻歷橫悲烈的叫喊上,「啊……」

這個喊聲讓木若昕很著急,更擔心,擔心閻歷橫的身體吃不消,于是縱身飛到空中,想把那個白虎玉墜拿回來,可是她一靠近黑氣就會被彈飛,根本就拿不回白虎玉墜。

閻厲行把被彈回的木若昕接住,「大嫂,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你大哥他……」

「放心,大哥也不會有事的。我所認識的大哥,他很厲害,所以他一定不會有事。」

「但願吧。」木若昕已經不相信這個,急得沒有任何辦法,只好踫踫運氣,試圖跟夢魔談,「夢魔,你給我出來,不要再打了。你再打下去,我丈夫的命就沒了。」

「夢魔,你听到我說的話了嗎?快點出來,出來。」

「大嫂,好像他听不到。」

「不,他一定听得到的,我再試試。」木若昕不放棄,繼續喊︰「夢魔,你給我出來,我命令你出來,出來……」

「這是命令,給我出來。」

就在這時,閻歷橫張開雙臂,痛苦得慘烈大叫,「啊……」

叫聲威力極大,把周圍的草木都給摧毀了,不過一團黑氣卻從他身體里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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