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魔王的小俏妻 第179章︰匿名的信

作者 ︰ 綠依

木若昕一出來,門外的人都朝她看去,急著想知道藍正司是生是死,尤其是藍博恆,率先開口詢問︰「木姑娘,小犬情況如何?」

閻歷橫不在乎藍正司的生死,本想第一個開口,但卻被藍博恆搶先了,只得選擇其次,不過並不是詢問關于藍正司的事,而是關心木若昕的身體情況,「若昕,可還好?累了?」

「還好,不算太累,只是肚子好餓。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木若昕兩掌放在月復部上,模著自己的肚子,已經能听到里面饑腸轆轆的叫聲。她只是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吃了點東西,後來一直忙到現在,雖然只過了大半天,但她已經好餓了。

打架和救人都好費力,不餓才怪。

「那我們現在就去覓食。」

「好啊好啊!阿橫,你不是說百味樓在各地都有嗎,那東翔國有沒有?我現在好想吃百味樓的美食,更想吃紅毛怪的免費大餐,嘿嘿!」說起百味樓,木若昕就想起炎烈火跟何夕。她失蹤了五個月,將近半年,不知道炎烈火這半年里有沒有欺負小夕?搞不好紅毛怪已經厭倦小夕,把她拋棄了呢!

如果那個紅毛怪敢拋棄小夕,她一定把他的紅毛拔光,再把他給廢了。

「有。只是不知具體在何處,可詢問識路之人。」

「那我們快點走。」木若昕已經迫不及待要去百味樓吃美食,拉起閻歷橫的手就走。

藍博恆還沒有得到答案,又不敢輕易打斷閻歷橫的話,直到木若昕要走,他才忍不住著急開口一問︰「木姑娘,小犬他……」

「想知道他的情況,你何不去問他自己?」木若昕用手指著門里。

正好這時,藍正司走了出來,儀容儀表甚是得體,臉色已經無往日那般蒼白,精神煥發,溫潤如玉,俊逸非凡,淺淺一笑,悠悠說道︰「爹,東叔,我好了,讓你們擔心,實在抱歉。」

藍家的人雖多,但惟獨父親和東叔真正對他好,而他在乎的也只是這兩個人。

眾人見到藍正司,無比咋舌。

藍博恆激動極了,慢慢走上前,來到藍正司面前,伸出手來模了模兒子的肩膀、胳膊,確定他是真的好了才興奮說道︰「正司,你好了,真的好了,你終于活過來了。」

「謝天謝地,公子總算活了。」東叔喜極而泣,不停地用手擦拭眼淚。

但藍二爺和藍正爵卻沒那麼高興,可是不能表現出來,就算再不爽也得說些好話,做好表面工作。

「正司,你能沒事,叔叔就放心了。」

「堂哥,實在對不起,上次比武出手太重,以至于讓你傷勢惡化。我以後一定小心點,希望你能原諒我。」

「此事過罷。」藍正司將對藍二爺和藍正爵的不滿和厭惡隱藏在心底,不多理會他們,把目光轉移到即將要離開的木若昕身上,極力挽留她,「木姑娘,請留步。」

木若昕走了兩步就停下,牽著閻歷橫的手不放,回頭問道︰「還有什麼事嗎?你的心脈已經修復,身上的毒也清得差不多了,只要按照我剛才說的做,沒幾天你就能像一個正常人活動。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五髒廟正在跟我抗議呢!」

「救命之恩,難以相報,木姑娘若不嫌棄,就請在府上住幾天,讓我好好款待一番。這里離百味樓有一段距離,何況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府上用膳吧。」

「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阿橫,你覺得如何?」木若昕沒有擅自做決定,而是征求一下閻歷橫的意見。阿橫不喜歡在陌生人的家里住宿,這一點她得尊重一下他,免得他半夜睡不好。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她也不會勉強他留下。

閻歷橫想了想,用眼楮的余角瞄了一下木若昕的肚子,即使再不喜歡待在陌生人的家里也留了下來,「暫住一宿。」

總不能讓她一直餓著吧。

「好阿橫,你真好。」

「你喜歡住這里?」她是喜歡住這里,還是喜歡這里的人……

「不是,我只是想快點吃到美食,我肚子真的好餓。藍家是四大名家之一,應該有好的廚子做菜吧?」木若昕滿腦子都是美食,一臉饞樣。

閻歷橫沒有再開口,滿意笑笑。她留

下來的原因只是為了美食,而不是為了某個人。

藍正司在一旁听著木若昕和閻歷橫交談,得知他們願意留宿的答案,頗為歡喜,即使傷勢未愈也要親自款待,「木姑娘,魔王尊上,我這便讓下人給二位收拾好房間。」

「房間的事先別忙活了,準備吃的吧,我餓呀!」木若昕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一直都在強調自己的肚子餓。

「藍家的廚子不比百味樓的差,木姑娘想吃什麼菜盡管點來,我們一定做得出。」

「反正把拿手的好菜全上就對了,還有,要兩盤紅燒肉。」

「沒問題。我先帶二位到廳中,稍後便可用餐,請。」藍正司禮儀周全,凡事都做得面面俱到,在前面給木若昕和閻歷橫帶路。

藍博恆有點擔心,追上去,說道︰「正司,你的傷還沒好,應該好好休息,其他事讓爹去做吧。」

「沒關系,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我想親自招待這兩位貴客。」

「可是你的身體……」

「無妨。」藍正司很堅持,非要親自招待不可。

藍博恆沒辦法,只好隨著他的意,為了不怠慢客人,他這個家主也跟著。

現場的人逐漸散去,弟子們相繼離開,去忙自己的事,唯獨藍二爺和藍正爵父子兩沒走。

所有的人走後,藍二爺和藍正爵就進到藍正司的房間里,想弄清楚木若昕到底是怎麼救活藍正司的。可是屋子里就只有干枯的草木藤枝,再無其他。

「爹,這個木若昕到底用的是什麼法子救活藍正司的?連葉老聖都說藍正司必死無疑,她卻能把他救活。這其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是我們小看她了。」原以為木若昕只是成不了氣候的黃毛丫頭,卻不料她比葉老聖還厲害,竟然能把兩腳都幾乎踏進鬼門關的藍正司給救了回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藍正司活了,大伯一定會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他,到時候我們依然還要寄人于下。」

「先別輕舉妄動。魔王和木若昕都不是簡單的人,有他們在,我們動不了藍正司,搞不好還輸得一敗涂地。這段時間你把藍正司盯緊些,一旦有機會就把他除去。」

「是。」藍正爵殺氣極重,恨不得現在就把藍正司給殺了。他現在真後悔沒有早點除掉藍正司。最可惡的就是那個半路殺出來的木若昕,將他的計劃全盤打破。

如果可以,他真想連木若昕也干掉,可她身邊有魔王護著,他動不了她。

藍正爵不知道,即使沒有閻歷橫,憑他也動不了木若昕。

木若昕根本沒把藍二爺父子放在眼里,此時正在津津有味地享受美食,還把阿狸叫出來一起享受。

阿狸埋身在兩盤子紅燒肉里,使勁吃、用力吃、狠狠地吃,那吃相和木若昕有得一拼。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有個吃相爛的主人就會有個吃相爛的靈獸。

「呦……」好吃好吃。阿狸邊吃邊稱贊,然而出了木若昕之外,沒人知道它在說啥。

可即使吃相再爛,在閻歷橫眼里,木若昕還是那麼的可愛誘人,看她吃得那麼急,生怕她噎著,偶爾提醒她一下,「若昕,慢些。」

木若昕嘴里塞滿了食物,鼓著嘴巴說話,「我感覺好像餓了八百年。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只是吃了一點東西墊墊胃,還沒吃飽就得去給三長老治腿,後來發生紫戀的事,又跟紫戀打了一架,緊接著出發來東翔國,中途都沒停過,我餓死了。」

藍正司听完木若昕所說,心里有些責備閻歷橫沒將木若昕照顧好,只是礙于閻歷橫特殊的身份,有些話不能亂說,否則會給藍家招來滅頂之災。既然不能責備閻歷橫,那他就只能默默地位木若昕做些事,「木姑娘,你慢慢吃,廚房里還有,若是不夠我人再做。」

「夠了夠了,不要再做了,免得浪費。」

「無妨,藍家下人眾多,不會浪費。」

「下人也是人,沒人喜歡吃剩菜剩飯,所以還是盡量不要吃剩的好。這里很多菜,你們也吃。阿橫,我昏睡了四天,你陪了我四天,一定也沒吃什麼東西,趕緊吃,免得餓壞了。來,這個雞湯很不錯,你喝一碗。」木若昕給閻歷

橫盛了一碗雞湯,送到他面前去,表面上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其實體貼入微,懂得關心身邊的人。

不過要看是什麼人,如果是不在乎的人,她才懶得管。

「好。」閻歷橫一顆心暖烘烘的,把碗拿起來,一口氣把整碗的雞湯喝光,接著吃其他。

藍正司甚是羨慕閻歷橫,真希望也能得到木若昕那樣的關心。然而人是不能貪心的,如果太貪心,失去的就會更多,所以要懂得知足。他本來就是一個該走進鬼門關的人,但上天卻讓他活了下來,他該知足了。

飽餐一頓之後,木若昕極為不雅地用手拍肚子,「飽了飽了,好飽了,嗝……」

對于木若昕這種毫無大家閨秀之儀的行舉,許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雖然這是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但也頗為看重禮儀,尤其是女子,身為學士府的千金,理應知書達理、莊重得體才對,可眼前這個……

這些話可不能隨便說,說了極有可能命都丟了。

木若昕完全不在乎這些個什麼吃相、坐相,她要的只是活得開心,拍完肚皮之後,模了模吃撐的阿狸,逗逗它,「阿狸,你也太能吃了吧,那麼大一盤的紅燒肉,你把兩盤子全吃了,這些肉加起來比你還大呢!真不知道你的胃是怎麼裝下這些肉的?」

「呦……」阿狸吃得太撐,趴在桌子上動彈不得,嘴里還在念著紅燒肉。紅燒肉,好吃……

「你還想著吃啊?」

「呦……」好吃好吃。

閻歷橫在看著木若昕,只要看到她安好,看到她笑,他的心里就極其平靜,甘願就這樣永遠守護著她。

藍正司也在看木若昕,看失了神,眼里盡是深情。

藍博恆察覺到了藍正司對木若昕的感情,直覺不妙。跟魔王搶女人,那等于是在和閻王打交道。看來他得私下好好開導這個兒子才行。

「木姑娘,房間已經收拾好,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回房休息。」藍正司突然開口,剛說完就有一個弟子跑進來,慌慌張張稟報,「家主,少主,不好了,前幾日派去月柳村查探鬧鬼一事的弟子的尸體被人抬了回來。」

「什麼,他們死了?」藍博恆尤為吃驚,不太相信這樣的事實。區區一個月柳村,居然能讓他藍家幾個一等的弟子喪命,這叫他怎麼能相信?

藍正司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一頭霧水,問道︰「爹,月柳村發生什麼事了?」

「三個月前,月柳村就開始發生離奇的事,有人夜里經常看到鬼魅般的白影飛來飛去,還能听到琴弦之音,只是不見彈琴之人。更離奇的是,月柳村里的村民性情變得越來越古怪,起初只是沉默寡言,不喜與人親近,慢慢地連家門都不出,甚至還吃生血之食,儼然已成為怪物。一些從月柳村逃出來的村民向藍家求助,于是我就派了幾個弟子前去打探,誰知他們竟就此喪生。」

「怎會如此?」

「不知道。我去看看那幾名死去的弟子。魔王尊上,木姑娘,失陪了。」藍博恆向木若昕和閻歷橫說一聲就離開了,心情略微有些沉重。

身為藍家的少主,藍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不能不管,雖然他很想繼續陪著木若昕,但她終究是魔王的,所以他選擇早些放棄,接管藍家的事,「東叔,你帶木姑娘和魔王尊上去客房休息,我去幫爹處理事宜。」

「是,少主。木姑娘,魔王尊上,這邊請。」東叔听令辦事,恭敬領路。

但木若昕並沒有走,而是對藍正司說道︰「藍正司,既然這事讓我們遇上了,我也跟著過去看看,可不可以呀?我只是看看,不會插手多管閑事的。剛吃飽不能馬上就睡,找些事做做也好。」

「當然可以,這邊來。」

「恩恩。」木若昕點了幾下頭,然後就起步隨藍正司去,走了兩步,發生閻歷橫沒動,只好拉著他走,「阿橫,走啦走啦!看熱鬧去。」

「死人有何好看?」閻歷橫不太想去,但還是任由木若昕拉著走。待在藍家已經是很勉強,再管他們藍家的事,他更不願意。

可是沒辦法,他在乎的那個人是個好動分子,任何事都想攙一腳。

院子里,整齊排放著三具尸體,都用白布給蓋著,只露出死者的頭部。

藍博恆正在檢查死者的致命傷,然後交代道︰「好好安葬他們,如果他們有家人,安排好他們後半輩子的生活。」

「是。」

藍正司來了,沒有去查看那些尸體,問道︰「爹,這些弟子是如何喪命的?」

「他們身上沒有其他傷,只有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狠,想必是被人勒死。從傷口的大小來看,應是被鋼絲之類的利器所殺。這些弟子死後的表情都一致震驚,毫無掙扎的現象,可見行凶者下手極快,讓他們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藍博恆說完,木若昕就接著說,而且是邊查看尸體邊說︰「沒錯,他們的確是被勒死的,凶器就是鋼絲之類的東西。他們脖子上的淚痕深淺一致,應該是被同一條鋼絲同時勒死。凶手殺死他們三個,只用了很短的時間。雖然我不知道凶手是誰,但我可以肯定,殺他們的是人,絕對不是鬼。」

不是鬼就好,如果是鬼的話,她立馬不管這件事。

不過這件事跟她似乎沒有一點關系。既然沒關系,那還管來干嘛?她剛才只是說要來看看,又沒說要管。

木若昕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問道︰「阿橫,你累不累?」

閻歷橫微微一笑,反問道︰「你累了?」

「嗯,有點累了,今天可是折騰了一天呢!你不累嗎?」

「既然來了,那就回房休息吧。」

藍正司听得很明白,早就習慣了木若昕這種突變的行事作風,于是命令一旁的弟子,「來人,帶木姑娘和魔王尊上到客房去休息。」

「是。」弟子剛要上前領路,突然另外一個弟子快步走了過來,雙手遞上一封信,「啟稟家主,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給木姑娘的。」

「我的?」木若昕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閻歷橫,伸出手去要拿信,但有人搶先一步把信給拿走了。

閻歷橫擔心信上有問題,所以不讓木若昕拿,自己去拿,將信拆開閱讀,沒一會眉頭就鄒了。

一看到閻歷橫鄒眉頭,木若昕就知道信上寫的不是好事,探頭過去看,並把上面的內容讀出來,「木若昕,要想救月柳村的村民,明天午時前到月柳村,否則屠村。這誰寫的信啊,莫名其妙。」

信上沒有署名,是一封匿名的信。

「無需理會。」閻歷橫一氣之下,把信拿了過來,頃刻間捏成粉碎。但凡是威脅到若昕安全的人和事,他絕不容情。

信雖然碎了,但上面的內容已經眾所周知。

木若昕想到月柳村那些村民,很是于心不忍,「阿橫,如果我不去月柳村的話,那里的村民怎麼辦?」

「你與他們非親非故,何必因他們涉險?更何況那里已經無幾個活人。」

「可是……」她的良心難安啊!

閻歷橫看得出木若昕的為難,于是替她做決定,「明日我與你同去,定將那寫信之人揪出,碎尸萬段。」

有閻歷橫的支持,木若昕不再為難,信心十足地說︰「好,我們一起去,咱們也算是精銳之師,不怕。」

阿橫那麼厲害,她也不算弱,還有金龍相助,就不信闖不過月柳村。

藍正司突然說道︰「我也一同前去。」

藍博恆立即強烈反對,「不行。你的傷還沒全好,身體虛著,好好待在家里靜養,哪都不準去。」

「爹……」

「此事沒得商量,我不準你去。」

木若昕見狀,開口勸勸藍正司,「你還是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和阿橫去就行。」

「若昕,我……」藍正司還是想要去,但話到嘴邊卻卡住了。有魔王在,他去了能起什麼作用?

不去也罷,省得徒增煩惱。

木若昕往前走兩步,來到藍正司身旁,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好好待在家里,解決你身邊的問題。我和阿橫不在時,他們必會有所行動,務必小心。」

藍正司點點頭,表示答應了,嘴上雖然沒說話,但心里

卻非常感動。若昕還是挺關心他的。

閻歷橫看得有點不爽,將木若昕拉走,「早點歇著,養精蓄銳,好應付明日之事。」

「哦。」木若昕乖乖地跟著走,無任何抗拒。

這三個人之間的微妙關系,只要是有眼楮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但所有人都清楚,木若昕是魔王的,除非你能強過魔王,否則就算是再喜歡她也得不到。

藍正爵走過來,假裝好心安慰藍正司,趁機套話,「堂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想開一點吧,這世上比木若昕好的女人多得是。我真看不出木若昕這樣的女人有哪里好的?不過是長得可愛一點罷了。要不你和我說說,她到底哪里好?」

藍正司冷冷看了藍正爵一眼,不理他,對藍博恆說道︰「爹,我先回房去休息了,如果有事,差弟子來告訴我便可。」

想從他的嘴里套出若昕的事,可能嗎?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看來藍家是該好好清理一下這些居心*的人了,否則難以太平,他也不想再過著被人算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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