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國再起 第四十一章︰行雲流水

作者 ︰ 榮譽與忠誠

感謝書友真我2010、晚風悠悠、通冥小草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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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還有一章。

……

蕭何沒有得到過多的解釋與講述,一句「想交你這個朋友」在這個時代的所作所為就是最好的注解。他雖然不了解自身有什麼被結交的價值,不過出門在外多個朋友並不是什麼壞事,特別是面臨困難的時候。

在沛縣擔任縣丞的蕭何平時並不少接觸統籌,在秦時縣丞的這個官職是做什麼的呢?其實就是管理縣城一些關于稅收、安排徭役、收攏官糧的職位,那麼必然需要一定的計算能力和布局才能。

而所謂的統籌是什麼呢?其實就是計算和布置全局的意思。這個時候還沒有《算術九章》這篇巨作,人們計算東西依照的是王詡的那篇《鬼谷子》的一些流傳本經。

在當今懂得計算的人很少,這樣一來也就顯得難能可貴。會計算又懂得掌控布局的人,給他一點點機會與機遇,想要得個一官半職並不困難。

相對于之前的忙碌,有了蕭何相助的呂哲輕松了很多,至少不用每天去管民的吃喝,也不用耗費精力去計算工量。

他們分到的工作是修補城牆,這個工作並沒有字面上理解的那麼簡單。

古時候的城牆動不動就是四五仗,也即是六米左右,這還只是縣城的城牆高度。若是一郡的首府,那麼城牆的高度絕對不能低于十米,寬度的硬性要求則是必需達到四米。

呂哲站在城牆之下以眼力丈量,陽周城的城牆的高度大概是七米,城牆並不是後世看見的磚牆而是泥土的結構。他伸手模模城牆,手里的感覺與一般土質的觸感沒有區別,摳挖時竟是感覺到難度,稍微扳開一些泥土甚至發現了稻草的痕跡。

實際上很難理解一堵泥土牆應該怎麼來保證它的硬度,不過呂哲從直道的建設來看,建造城牆的過程必然有一種現代人所不了解的工藝存在。

「這面城牆已經軟化,‘陽周令’的命令是需要在外圍進行加固。縣尉還傳來意思,城牆需要加高三尺。」

在秦時,人口過萬戶的大縣稱呼縣令,通常的稱呼是地名加上一個‘令’字。而人口不足萬戶的中縣稱呼縣長,比如沛縣是中等縣就不叫‘沛縣令’,應該稱呼為‘沛縣長’。

呂哲說著表情卻帶著莫名的詭異。

加固加高城牆是古時候每個縣城有條件就會去做的事情,可是以他不多的歷史記憶來回想,秦王政稱皇帝沒多久就下了一道命令,那道命令就是拆除境內的城牆!

記憶沒有錯誤,不過始皇帝的命令是將原六國貴族豪富遷至關中、巴蜀,將六國之間原有的城牆拆除,疏通護城河,史稱「決河川,墮城廓」,以防止六國舊貴族的分裂復闢活動及據險作亂。至于秦國的原有領地有沒有得到拆除城牆的命令,這點無法考究。

在呂哲腦海當中不多的記憶來看,始皇帝的思想是將敵人永遠擋在國境外面,帝國的疆土內不需要防衛設施,甚至一些關卡(包括函谷關)都被一一拆去。

「長城軍團的建立是為了抵擋北方的胡人,南疆軍團的建立是為了消滅有威脅的南蠻。似乎始皇帝死前還下了一道命令,兩大軍團只能在外面對付蠻族不能內調?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呂哲有點怔怔出神,「不得不說這位爺對帝國內部的統治很自信。誰能想到強大的帝國是被內部的叛亂摧毀的呢……」

蕭何來時正听到細聲感慨的後半句,他霎時停下要出聲的舉動,用一種恐懼外加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視還在怔怔出神的呂哲。♀

大秦統一神州的時間並不長,長期待在楚地的蕭何在這個年代算是一位見多識廣的智者。可能由于地位的局限性他無法觀察到許多,但是他明明顯顯的知道楚人對秦法的不適合。

在蕭何看來,所謂的不適應其實並存在針對執法,也就是說秦人只刁難楚人的執法。身為縣丞的他知道秦法是針對所有人的,只不過過慣了散漫生活的楚人並不那麼想。

在統一之初,相當一大部分楚人其實對秦法很有好感,秦律的嚴格執行之下沒有特權階層能夠逃月兌應有的懲罰。舊楚時期權貴任意欺壓百姓的行為幾乎被杜絕,首次見識到法律莊嚴性的百姓對于無法再作惡的權貴感到由衷的喜悅。

身在統治位置的蕭何很清楚的記得,一些得到懲罰的權貴戰戰栗栗不敢再惹事,不過這並不是終結,而是危險滋生的開始。

原本在舊楚擁有特權的貴族失去了玩弄法律的權利,他們失去作踐百姓、侵佔利益的特權之後心生不滿,幾乎都是很有規律的在散布一些謠言,比如秦人只針對楚人之類的小道消息。

祖祖輩輩生活在散漫生活環境下恰恰不習慣秦律的楚地百姓確實是被判罰了許多,謠言說一遍是謠言但是當說的人多了又看得多了,不是事實也是事實。

鄉土情結的有色眼鏡下,原本覺得秦律好的百姓開始動搖,起先不相信的百姓漸漸被引導,一切的一切開始變味了。

蕭何是縣丞,他在其位必然要謀其職,發現這個由頭後還特意提醒縣長,可惜的是並不受重視。

盡到責任又身為楚人,後面蕭何也就不再關注類似的事情,這時听見一句「帝國是被內部的叛亂摧毀」引起了他潛藏在內心的思緒。

呂哲轉身看到滿臉錯愕的蕭何時感到奇怪︰「蕭督記?」

督記不是官職,是蕭何目前的工作崗位。

蕭何依然是那身青色的長袖長儒,他行起禮儀來顯得十分古雅飄逸︰「糧食已經督造成簡,共有一百二十石。其中黃豆五十石、黑豆六十石、粟米十石。鑿二十柄、抬鉤三十副、鏨……」

一連串的種類念來好像很復雜的樣子,至少有些東西光听名字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有十石的粟米啊?」呂哲不知不覺間養成一種思考時模下巴的動作︰「這可是一種好吃食……」

「確實是。」蕭何懂得更多︰「按照‘官禮’,這十石粟米是……」

奇怪了,呂哲不理解蕭何為什麼老是喜歡說話說一半還拖一個老長的尾音,簡直充滿了想象空間。不過吧,他知道粟米就是自由安排的食物,是屬于給官而不是民的。

頷首表示明白後,呂哲帶著蕭何走上城牆。

站在高處眺望,帝國的北方還是布滿銀裝,索性現在召集民只是在做準備工作,不然在酷寒的天氣下不但加劇工程作業的難度,甚至還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我們負責的地段就是這里。」呂哲抬手劃拉一下的姿勢︰「長度是八百米……」

蕭何習慣性的打斷發問︰「這‘米’是?」

呂哲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一米是三尺。」

蕭何若有其事的頷首︰「原來還有這種計數?」一副不清楚是什麼但是覺得好厲害的樣子。

「這時候有‘米’這種衡量度才怪。」心里暗自吐槽完畢,呂哲重新做一下劃拉的動作︰「這六十七仗的城牆?」說著看一眼露出終于理解表情的蕭何,繼續說,「以五百的人工來分布,我的意思是這樣……」

蕭何不斷听到新詞,他很費勁的思索,時而還會詢問,等待呂哲說完,他靜了幾分鐘梳理思緒,這才算是完全理解。

「……這樣能夠挖掘出人力的最佳效果。你覺得呢?」呂哲話說完才發覺蕭何已經愣住了,他遲疑道︰「需要我解釋或者補充嗎?」

蕭何擺了擺手︰「且稍等,稍等片刻。」

呂哲知道溝通的難度,只是有許多話他無法用古文來表達清楚,所以也就只能這樣子了。

過了許久,像是用了極大心力的蕭何已經額頭有了汗水。

在這種天氣下還能流汗,可見對腦力的摧殘有多嚴重?

「我已經明白屯長的意思,只是……」他用長袖擦了擦︰「屯長的做法真的可以嗎?」

呂哲笑得很自信︰「當然可以!」

蕭何遲疑了很久,想了想反正責任人又不是他,既然呂哲已經決定了,他也就不再多說。

接下來的幾天,呂哲帶著人不斷進行伐木,他也總算見識到秦時工具的種類,有些在後世根本就沒有見過。

所謂的‘鏨’其實就是一種尖首方錐體的工具,它十分適用于對付釘糟。其余類如鑿、抬鉤等工具也有其相應的用途,並且針對性極強。

站在遠處看著民熟練地使用工具將樹木伐倒,然後抬走由拿著青銅鐮的人清除枝干枝葉,等待去完枝干又由不同的人來鋸開分片,最後釘裝成為一塊塊木板,這一切分明就是一套流水線的分工合作制。

這種作業絕對不是出自呂哲的手筆,實際上秦人很適應于分工合作,他們對待勞動有著自己的理解,使旁人觀看起來有一種莫名的流水般美感。

「只是造一點木板就這樣……」呂哲看得迷醉︰「要是有機會看看所謂的‘尚造坊’,那又該是怎麼樣的場面?」

什麼是尚造坊?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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