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翰不愧是當年紅極一時的養公子,他很快就將唐雨墨剛才所教的這首歌唱得如美酒一般醉人。♀
一個少女就在這樣的歌聲里用縴細的手指將鴨蛋的蛋殼剝開,半透明的琥珀色也漸漸暴露出來,這個信朝的第一顆松花蛋,就伴隨著悠揚的歌曲誕生了。
琥珀透明的松花蛋在青花瓷碗里顯得格外晶瑩剔透,謝文翰的《笑紅塵》和原版略有不同,唐雨墨听在耳里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古風古韻。♀
穿越以來,唐雨墨偶爾走到瀏南河畔,也並沒有太多地感受到古韻,可能沒有那種心境吧。感受到的,更多是日常的生活,她畢竟是一個現代人,或許只有晚上沉靜下來看著那燈火闌珊的時候,她才會感覺有一種沉澱了的氣息從心中升騰,如詩如醉。
一曲終了,謝文翰沉默著。他之前從未听過這樣的歌曲,他對樂曲造詣頗深,不管是陽春白雪或者下里巴人,他都能夠游刃有余。可是都不及這首歌的朗朗上口又蕩氣回腸的旋律給他帶來的震撼,尤其是這首歌的歌詞,看似直白,但是卻唱到了自己的心里。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這樣灑月兌的歌詞讓原本對過去耿耿于懷的謝文翰豁然開朗。他看了一眼唐雨墨,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個女子會憑借一首樂曲讓他手足無措、心緒不寧。
可能覺得這樣的沉默過于尷尬,謝文翰咳嗽了一聲,說道︰「三少女乃女乃這首歌,可是隨心之作?」這首歌完全不符合古代音律,也難怪謝文翰以為唐雨墨只是游戲之作。
「還可以听得進耳麼?」
「隨意,但是很灑月兌。」謝文翰思索著挑選詞語,之後一笑︰「只是恐怕只能供往常的消遣,或是相熟好友的聚會哼唱,若是恐怕」
謝文翰有些不知該怎麼繼續往下說,唐雨墨笑了︰「恐怕要遭人非議,呵呵。」她停了一下,說︰「這也沒事,這總是我自己喜歡的罷了,我覺得唱唱有趣也就行了。」
唐雨墨一向都是隨和豁達,謝文翰也對她的性格大致習慣了。見她如此說,反而有些緊張,他一向對音律之道有著自己捍衛的底線,覺得詞牌唱法都應該嚴格遵守,可是現在他卻覺得是自己太過于嚴苛了,就是該唐雨墨這樣才對。
「其實這首曲子是很好听的。」謝文翰說道︰「只是以前從未接觸過如此類型的曲子,若要全新的曲譜弄出來,怕是要研究幾日,可是也肯定行的。」
唐雨墨對他的緊張卻不在意,只揮揮手笑道︰「我當然相信你啦,我也不著急,方才你听一遍就唱得很好了,剛才就很好听。」
「三少女乃女乃謬贊了,文翰唱的也不過讓你笑笑罷了」謝文翰笑道,目光不經意地停留在碗里的鴨蛋上,臉上現出詫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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