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心機嫡女 第一百二十三章 拒絕太子

作者 ︰ 蝶舞依雪

朱顏惜順著聲音轉頭望去,只見米黃色的長袍及地,陽光下有些蒼白的拓跋思,正溫和地看著自己。

「見過太子殿下!」顏惜和楠嫻急忙轉身,對著拓跋思行禮。

「表姐不必多禮。」拓跋思扶起朱顏惜,盡管嘴角揚起弧度,可是渾身散發的憂傷,令朱顏惜有些不忍心,自打見到拓跋思,就總覺得,拓跋思渾身的憂郁,令人心疼,朱顏惜笑著自己的莫名情緒,一句表姐,就把自己給拐了呢。

「太子殿下喚顏惜,所為何事?」

「本宮听母後說,表姐身中頑毒,這里又瀧梅國的散毒丸,表姐可以拿去服下!」拓跋思的手里,一個錦盒被握在手里。

面對拓跋思的關心,朱顏惜潛意識地,就戒備了起來,也隨即推辭道︰「太子殿下,這東西,還是您自己留著有用些。」

「這東西,與本宮無用,母後對表姐甚是關心,為了表姐的毒,也都寢食難安,若這一小小藥丸,能要表姐無恙,母後開心,本宮就覺得,值得了~」拓跋思臉上的那抹笑容,令朱顏惜覺得,有些為他心酸。

太子回來這幾日,皇後姨娘,似乎也沒有多關懷,就算是對太子嚴苛,也不該如此啊!見朱顏惜拒絕自己的藥,拓跋思也顧不得什麼,將錦盒,就這樣塞在朱顏惜手里,「此物于本宮,也是無用~」

朱顏惜盯著手里的錦盒一愣,「無賀太子給顏惜的許多散毒丸,依舊無用,太子久居深宮,有此物防身,總是好的,你是是不?」

顏惜雙手捧著錦盒,遞到了拓跋思面前,拓跋思的低落,也很快掩飾了下去,輕輕嘆氣,「既然如此,本宮也不勉強。」

朱顏惜不忍見拓跋思傷心,轉開話題道「太子在瀧梅國,可好?」

「還好!」拓跋思的笑容純淨,只是臉上的笑意,卻有些慘白,朱顏惜沒有放過那稍縱即逝的哀傷,這個和自己年齡相當,只是比自己晚出生了一刻鐘的人,眼里的哀傷與無奈,令朱顏惜覺得,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太子殿下不知道,喜不喜歡喝茶?」朱顏惜月兌口而出的話語,令拓跋思有些奇怪,但看著顏惜臉色和悅的笑意,內心,也被波動著,未曾謀面的表姐,此刻的眼中,沒有其他人的畢恭畢敬,也沒有冷嘲熱諷,更沒有漠不關心。

「不知道,太子可賞臉,和苑一嘗?」朱顏惜邀請著。

「也好~」

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什麼會突然對太子如此主動,楠嫻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這樣盡心地服侍在旁,不說二話。

步入和苑,楠嫻便退了下去,為朱顏惜張羅著茶水等,而拓跋思,也是一路的沉默。

落座在一旁的拓跋思,只見顏惜一臉愜意地,沖泡著清茶,很快地,帶著茶香的茶盅,便放在了自己面前。

「太子殿下試試如何?」朱顏惜巧笑倩兮,徑自喝起了茶,旁若無人。

拓跋思凝神盯著眼前的茶杯,見顏惜一臉愜意,也伸手拿起,優雅地品嘗起來,只是,這茶水一入口,便在口中肆意泛起苦味,拓跋思微微蹙眉,看著這清茶好一會,才感覺到,一絲絲的甘甜,在苦澀之後,漸漸浮現。

「呵呵,太子殿下可是覺得,這茶,別有一番滋味呢?」

「這是什麼茶?」拓跋思問道。

「苦丁茶~」朱顏惜笑了笑,繼續沖泡著,「這茶,只怕太子殿下不曾喝過吧,皇宮內院,這樣的茶,自然不會到太子那邊,不過這茶確實貧苦農家人,都喜歡喝的。」

拓跋思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會有這些平常人家所有的茶,自然不曾體會過這苦丁茶的味道,看著拓跋思的神色,朱顏惜繼續遞給了他一杯,自己也淺嘗即止,放下了茶杯,「不知道太子喜歡著茶不,顏惜倒是很喜歡,這茶,就和顏惜的人生一樣,幼時懵懂不知,自以為人生淒苦,親睹弟弟的死狀慘烈,為了母親的事情忍辱負重,心里的苦,比這茶還要苦上千百倍。」

話語之間,楠嫻也將茶點擺上了桌子,快速地掃過自家小姐一眼,見小姐並無異樣的情緒,這才放心地退到了身後。

朱顏惜這才繼續著︰「不過,現如今,也算苦盡甘來了,太子你說,這人生,是不是和這苦丁茶一樣呢,先苦後甜,苦盡甘來?」

對于朱顏惜的已有所指,拓跋思自然是明白的,想必,自己的想法,她是知道的吧,而隨著朱顏惜接下去的話語,一股羞愧感,又在心里劃過。

「不過,顏惜卻也是倔強的,即便曾經的苦澀,如同大山壓在心里,卻也從來不曾,想過通過旁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因為,不是靠自己的東西,只會是短暫的,心里的缺失的一角,也一定填不平,呵呵,太子覺得呢?」

朱顏惜的臉上,柔和的笑掛在,眼里,也是平靜的,不帶譏諷,不帶同情,雲淡風輕的平靜,卻令得拓跋思的心里,有著不小的激蕩。

「本宮覺得,此茶比之人生,甚是。」拓跋思再次飲下苦丁茶,眉眼之間,也見開朗了絲許「本宮還有要事,就先走了。」

「是!」朱顏惜點了點頭,起身恭送,「若太子殿下喜歡,顏惜隨時歡迎殿下前來討要茶水。」

朱顏惜的話,令拓跋思的眼里,有欣喜閃過,畢竟,若是客套,朱顏惜只會將茶贈予自己,而不是請自己,多來喝茶的。原以為,經過此事,朱顏惜應當也不會對自己又多少好感的,而此刻,這樣的一句話,令自己的更覺慚愧,拓跋思有些許尷尬地,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恭送太子!」朱顏惜福身送別太子拓跋思,這才收回了目光。

楠嫻這才把心里的話語給傾吐了出來,見大小姐嘴角噙著笑意,嘟起嘴道「小姐,你不生氣啊?看都知道,太子殿下是想利用你的,你還給人家機會做什麼?」

「呵呵,楠嫻,你也看出來了?」朱顏惜走著一旁的躺椅之上,懶洋洋地靠在軟墊,拍了拍一片的椅子,「陪你家小姐我,曬曬太陽吧。」

楠嫻看著小姐的好心情,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不過,對于太子對小姐的算計,心里還是計較的,帶著不滿,楠嫻也靠在朱顏惜一旁的搖椅半躺著,嘴里,卻還是沒完沒了地一通抱怨著︰「小姐,你可別想就這樣打發我,我就不相信了,我都看出來太子的意思,小姐會不知道?哼,若小姐不知道,也就不會有苦丁茶的說辭了,只是,敲山震虎就算了,小姐你還邀請人家多來,你這不是還按照人家的坑往下跳嘛?」

見楠嫻很是不滿,朱顏惜倒是無所謂地,看著蔚藍的藍天,輕笑出聲︰「呵呵…楠嫻,你這管家婆,可是越來越聒噪呢,你家小姐我,是那麼傻的人嗎?」

「若是不傻,小姐你這樣做,又是為何?」

「其實,太子何嘗不是可憐人呢,更何況,他想利用我,並不是為了什麼壞的目的,只不過是一個,想通過我,而得到自己母親的多加注意的人而已,並非什麼罪大惡極之人,不是嗎?」語帶感慨,朱顏惜也為拓跋思而感到可悲,堂堂一國太子,所求的,也不是權勢地位,而是簡簡單單的,母親的愛,卻需要如此的小心翼翼,費盡心思。

「盡管如此,楠嫻還是無法接受,算計就是算計,如同欺騙,不可能因為目的的好壞,就去同情吧!」楠嫻激動地嚷嚷著。

朱顏惜偏過頭,看著楠嫻有些因為激動而紅起的臉,輕輕嘆氣︰「所以,我並沒有同意,也暗示了太子,不是嗎?」

朱顏惜雖然為太子而可惜,卻也沒有,按照他的想法走下去,自己中毒,宗政無賀對自己的關心,在這後宮,早就沸沸揚揚,而皇後為了自己而找了宗政無賀,也都有不少人知曉,拓跋思回宮,如何會不知道此事,今日出現在自己面前,本就是早有預謀,昨日宮宴,自己對他的關注,也是他今日決定試探的勇氣吧。

「那你還邀請太子多來和苑討茶喝。」楠嫻的語氣中,有些不滿。

「我和太子,怎麼都是表姐弟,不是嗎?何況,在他身上,有著我曾經的影子,我明白那種苦,若他光明磊落和我傾述,我一定會幫。」

楠嫻聞言,坐了起身,看著自己家小姐,眉頭蹙起,「小姐,你就不擔心,這只是表象嘛?若太子要得皇後娘娘的注意也就罷了,若是這背後,是為了皇位,那麼…」

楠嫻沒有說下去,也不能說下去,這後宮,稍一不慎,就可能因為自己的話語,給別人帶來滅頂之災,聰明的楠嫻,也自然不會,將接下去那就,太子就會成為穹王爺的障礙說出來,然而,這樣的一句欲言又止的話語,也引起了朱顏惜的重視。

自己並未曾去想過,拓跋元穹對于皇位,是否在意!也許,也是因為自己,對自己的毒並未報太大希望,所以,也就自顧自地忽視了一些應該去想的東西,如今想想,這確實是自己應該去思考的,拓跋巍君的對于皇位,是在乎的,否則,也不會為了兵權不擇手段,那麼,拓跋元穹呢?

雖然,拓跋元穹對于皇帝的態度,實在不算友善,但是,卻兵權在握,這些年,也似乎沒有放手的打算,相比之下,倒是太子,對皇位當真的不在乎,就連一絲絲的勢力,都沒有去沾染。

「別人會與不會我是不知道,不過,太子卻不是。」朱顏惜的話語,有些低落。

「本王倒不知道,顏兒對于太子,倒是信心十足~」拓跋元穹剛剛跨入和苑,便听到了楠嫻和顏惜的對話,對于顏惜對拓跋思的信任,那句話听著,就不是滋味,別人不知道,那麼顏惜對于自己呢?

「王爺!」楠嫻急忙坐了起來,朝著拓跋元穹行禮,自然地,也看到了王爺的臉色,很是不好,再看看自己家小姐,紋絲不動,就朱顏惜慵懶地沐浴著陽光。

「你出去守著!」拓跋元穹對著楠嫻囑咐道。

直到楠嫻離開,拓跋元穹都是這樣,站著一旁看著顏惜,不發一言。

盡管閉著眼楮,朱顏惜仍舊能感受到拓跋元穹的視線,一直緊緊盯著自己,而且,貌似還帶著怒意。

「王爺,顏惜可沒有罰你站著的,你這樣,被人誤會了,可不好。」朱顏惜閉著眼楮,輕輕說著,臉上,依舊是那樣的悠然自得。

看著搖椅上的朱顏惜,拓跋元穹的嘴,抿成了直線,半眯起眼楮,看著不為所動的小女人,跨步近前,長臂一撈,就將朱顏惜給摟入懷著,修長的身子,已然佔據了搖椅,反客為主地,將顏惜給擠出了搖椅,抱在了懷里。

這下子,朱顏惜自然是睜開眼楮,瞪著拓跋元穹的,嘴里抱怨著︰「隔壁不就有一把,你搶我椅子做什麼!」

「別人睡過的,本王嫌棄。」

「那我讓給你,你松手~」朱顏惜作勢要離開,無奈拓跋元穹的力道,緊緊壓制著自己,動彈不得,一陣掙扎之下,拓跋元穹的聲音,帶著沙啞低吼︰「顏兒,你再亂動,本王可不介意,提前洞房花燭!」

朱顏惜頓時安靜下來,感受到拓跋元穹某處的不對勁,朱顏惜的臉,瞬間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輕咬下唇,連呼吸,都濃重了起來。

難得看到顏惜的小心翼翼,拓跋元穹倒是滿意地,勾起嘴角,惡作劇地,一個翻身,將朱顏惜壓在了身下,唇瓣,覆上了朱顏惜的唇,手掌,也游離了起來。

「呃…」朱顏惜瞪大了眼楮,拓跋元穹的話語,自己可沒有听岔,小手抵著拓跋元穹的胸口,卻漸漸迷失在其中,驚愕的眼,也變得迷離起來。

「該死~」拓跋元穹看著顏惜的表情,費了好大勁,才依依不舍得松開了朱顏惜,自己就是在自討苦吃,原本是為了嚇嚇這不識好歹的小女人,現在,倒是自己找罪了。

拓跋元穹松開了朱顏惜,朱顏惜也漸漸恢復了理智,而臉色,卻更加凝重了起來!自己居然,差一點點就迷失在其中,在想到大婚將近,朱顏惜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毒,和太後所說的,洞房花燭,絕對不可以!

皺眉、不安等表情,在朱顏惜臉上交替著~

手指,覆上顏惜紅腫的唇瓣,拓跋元穹皺眉︰「生氣了?」

「王爺,大婚之後,王爺能否承諾,在顏惜的毒未解之前…那個…」朱顏惜支支吾吾地,將眉頭擰得更緊。

「哪個?」拓跋元穹挑眉,看著顏惜漸漸消下去的紅暈,再次染上,便也猜到了幾分。

「能否只有夫妻之名?」朱顏惜低下頭~

「為何?顏兒不喜歡本王?」拓跋元穹摟著顏惜的腰,微微一緊,在顏惜耳邊低聲道「這男人總有需求,顏兒難道,還想把本王往外推?」

「你!」朱顏惜有些惱怒地抬起頭,卻又聳了下去「王爺可以…」

話語未落,便被拓跋元穹霸道的吻吞沒,帶著懲罰意味地,輕咬了自己的唇,「疼~」朱顏惜皺眉,推了推拓跋元穹。

只見拓跋元穹黑著臉,威脅道︰「該死的女人,你最好,別說出本王想殺人的話!」

「可是,王爺自己說的,你自己~」

「本王有你!」

「可是我不可以!」朱顏惜月兌口而出,眼眶,也微微濕潤,拓跋元穹的意思,自己何嘗不明白,自打情兒故意要妃位的時候,自己就明白,拓跋元穹的心思,他明白自己,也願意為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若自己不是因為這毒,自己何嘗不想自私地,牽絆他。

勾起朱顏惜的下巴,拓跋元穹墨瞳一沉,「你有什麼,瞞著本王?」

「我~」朱顏惜皺眉,眼里的沉痛,令拓跋元穹的心一緊,「若顏兒時至今日,依舊對本王有戒心,就當真是傷了本王了。」

朱顏惜看著拓跋元穹一臉的肅穆,輕輕嘆了嘆氣,也罷,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然而,當朱顏惜將太後的話系數告知後,拓跋元穹的臉色,也愈發深沉。

良久後

「若本王能舒緩顏兒的痛,本王很是願意。」話語自薄唇而出,朱顏惜卻皺起眉頭,態度,也強硬了起來。

「若王爺要逼走顏惜,大可一試!」朱顏惜話語顫抖,眼眶中,也再次濕潤,「王爺,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王爺會心疼我,我亦如是,若真的王爺要為了我而忍受痛苦,我只會躲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朱顏惜的強勢,絲毫不退讓,眼楮里的堅定,也令拓跋元穹清楚地知道,她的決定。

輕撫著顏惜的秀發,拓跋元穹無奈地「本王知道了~不過,本王不會允許你,有任何的萬一,你欠著的洞房花燭,自會有本王討回來的一天。」

而就在此刻,吵吵嚷嚷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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