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為獸之盛寵狼妃 016 暗香盈來,腿疾是假

作者 ︰ 君闕九重

不論來著是何意,這樣被偷窺著,心里總歸是不舒服的。舒愨鵡

秦辭玉皺眉,並沒有被沈闕逗笑。

沈闕訕訕一笑,好冷的笑話,張張唇瓣無聲道︰那現在怎麼辦?

秦辭玉︰靜觀其變。

沈闕︰……說了簡直等于沒說。

一室安靜,四周除了屋外不是傳來的蟲鳴,就再無他響,連呼吸的聲音都微乎其微。

但沈闕閉上雙眼,放慢放穩呼吸,平下心來感受那股微弱的呼吸聲。

「呼……哧……呼……哧……」一下一下帶著平緩的節奏,又帶著幾分力道,竟有越來越響的兆頭。

沈闕不禁問秦辭玉︰听到了嗎?

秦辭玉不解︰什麼?

沈闕挑眉,會如此反問就是沒有听見的意思了?難道只有她一個人能听見?

不光是這次,最近這些天,沈闕常常在靜下心來後耳听一些零零碎碎的雜音,她一度以為是自己有耳鳴,只是這「耳鳴」在這樣寂靜的夜里更顯得清晰起來。

沈闕情不自禁地模上了自己的耳朵,難道是因為她的耳朵?

從前若是她听力異于常人的話,現在簡直越來越異于常人起來,幾乎每天都在進步,因為她今天白天還沒有听見如此清晰甚至有規律可循的呼吸聲。

認清了這一點的沈闕不由狂喜,不管如何,自己有一門超出常人的能力,那也是極好的,而且听力在許多地方都是極為重要的,比如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比如看不見敵我的障礙區。

過了許久,貼在窗口的人仍是呼吸平穩,沒有刺殺他們的意象,但也沒有不難煩而去的打算。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會這麼無聊,大半夜跑到他們的寢宮來偷窺一番?

再說人獸文化博大精深,是一般人能參透的嗎?沈闕打著哈欠,戲謔地想著,最後補上一句,連我都參透不了!

秦辭玉眉頭皺緊,他當然不喜歡這樣長時間的被偷窺,再加上來偷窺的人意味不明,身份不明,就更加不喜。

沈闕︰你的暗衛呢?

秦辭玉︰不知道。

沈闕疑惑,若是她能听見偷窺者呼吸的聲音,照理說應該也能听見暗衛呼吸的聲音才對,可是她現在竟怎麼也听不見一絲一毫……要麼就是暗衛不在崗位上,要麼就是暗衛有了什麼意外。

突然,沈闕心一動,她竟然聞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暗香,似冬天雪夜里悄然暗綻的寒梅,星星點點,一朵、兩朵、三朵……綻開的越多,香氣也就越濃。直到沈闕確定她聞到了這股味道,也確定是從偷窺者身上傳來的……胭脂香?因為大夏天的,總不可能與梅花盛開了吧?而且他們院里也沒有梅花。

但是……怎麼會有胭脂香呢?難道來偷窺者竟是個女子?沈闕眉頭也皺成一團,想不透。

他們難道真有被偷窺的價值?來觀摩人獸文化什麼的,不過是她充滿惡趣味的猜想,她自己心里都覺得不大可能,但除此之外,還能有別的原因嗎?

沈闕越想越亂,原本平靜的心變得稍稍糟亂起來,她所能听見的呼吸聲也就听不見了。

果然只有靜下心來才能听見。

沈闕盡力將自己的呼吸放穩,一點一點地平靜下來,腦子里也不去多想,但卻遲遲為听見之前那股平緩有力又略帶微弱的呼吸聲了。

是她的幻覺?沈闕當即否認,那麼清晰那麼持久,怎麼會是幻覺。是偷窺者偷窺不到什麼就走了吧?

果然,秦辭玉低聲道︰「走了。」

沈闕挑眉︰「你說是誰會無聊到爆地大半夜來我們這兒偷窺,還就偷窺別的什麼也不干。」

秦辭玉︰「想不到會是誰,難道又是皇上派來試探我們的人?」

沈闕想著那道暗香,隱隱覺得簡直仍纏繞鼻端,淡淡的卻相當的好聞。

「應該不會……吧……」沈闕的語氣是不確定,極度的不確定,誰知道會不會是皇上派了個女的來刺探。

>「可是一點殺氣都沒有,不像吧?」沈闕問道。

殺手和刺客,身上一般都帶有尖銳的殺氣和常年殺人的陰冷之氣,這是無法隱藏的,所以一般人都以這個來判斷來人是否是殺手,常與殺手接觸的人,只需一眼就能判斷,當然這樣的人是極少的。

沈闕和秦辭玉都屬于通過氣息來判斷的人,需要一定的時間,卻也是較為準確的。

剛剛那偷窺者待了許久,他們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殺氣和陰冷之氣,甚至感覺不到來人身上的惡意,好似那偷窺者來此真的只是為了偷窺一番,沒有別的目的。

「秦爾,秦參。」秦辭玉朝黑暗中輕喚,想要招來暗衛詳細詢問一番,可是他呼喊了好幾次,都不見有人出現,也不見有人回應。

「怎麼回事?」秦辭玉皺眉不解地呢喃。

沈闕也覺得奇怪,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周圍有除他們之外的其他人存在。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沈闕直覺道。

秦辭玉沉吟︰「可能。」不是可能,是極有可能,幾乎可以確定。若非出了事,暗衛怎麼可能不見?

沈闕問︰「你有沒有給他們安排什麼任務?」

秦辭玉看了她一眼︰「怎麼可能?」

沈闕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這是問了什麼愚蠢的問題?暗衛有任務要辦,秦辭玉怎麼可能不知道?再說,秦辭玉怎麼可能把保護自己生命安全的暗衛使派出去干別的事?

秦辭玉又等待了一小會兒,朝黑暗輕叫了一聲,仍是得不到回應。

忍無可忍,秦辭玉一把掀開被褥,竟直接邁開腿下地走了起來。

沈闕瞪眼︰「臥槽!」

秦辭玉是真真的緊張和惱怒,留在身邊的暗衛,自然是有本事的暗衛,如今竟擅自離職,不知去向何處,怎麼叫人不氣?而且就算並非是他們主觀意識上的離職,這樣在黑夜里無聲無息地被放倒了,他們的本事都是吃屎吃出來的嗎!

秦辭玉繞著屋子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又回到床榻邊上。

「臥槽你丫沒腿殘!」沈闕大罵,她竟然被騙了這麼久!

「我也沒說我腿殘了吧?」秦辭玉淡淡道。

「你沒腿殘你成天坐輪椅,你腦殘啊?」沈闕挑眉繼續大罵。

「我樂意。」秦辭玉勾唇一笑。

沈闕氣結,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已經久遠了的細節。

「上次我們逃亡的時候,在山里,從一個斷崖上掉了下去,然後掉進了河里……」沈闕道來,「當時明明有一個殺手追過了傷了你,但是……」那個殺手竟然往水里一沉就消失不見了,是不是你的腿干了什麼……

沒等沈闕說完,秦辭玉就已經料想到她要問的是什麼︰「對,是被我用腿給殺了。」

沈闕一口口水差點被嗆得半死︰「用……用腿?」還真被她猜對了?

「我踢斷了他的鼻梁骨……我覺得起碼有三分之一的碎骨扎進了他的腦里。」秦辭玉雲淡風輕,說得簡直像是在說明天是什麼天氣他們該吃什麼菜。

沈闕瞪著眼,眼神卻往他的腿飄去。這貨的腿不但沒有殘廢,而且還矯健的很!

「你干嘛沒事裝腿殘,害得別人笑話?」沈闕非常的不解。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個腿殘的廢物王爺,只有你知道我並非如此,這感覺難道不好?」秦辭玉反問。

沈闕嘿嘿一笑,還別說,這感覺真不錯。她一把洗刷了之前得知自己被騙的煩躁,嘿嘿嘿,反正還有更多的傻逼不知道他沒腿殘。

……不對啊,他還是沒有回答問題,到底為什麼沒有腿疾卻裝腿疾?

「你別逃避,」沈闕道,「既然都已經讓我知道你沒有腿疾了,為什麼還不肯告訴我原因?」

秦辭玉︰「每個人都該有不願告訴別人的事吧?」

沈闕被堵得啞口無言,確實,每個人都會有不願訴說的秘密。

秦辭

玉坐上梨木輪椅,出了屋去偵察一下。

沒多久就回來了,只是臉色明顯黑了好幾分。

「怎麼了?」沈闕不由問,臉色怎麼黑成這樣?都快成包青天了。

「沒事。」秦辭玉走到床邊,下了輪椅,再爬上床榻。

「說啊,」沈闕黑線,沒事臉會黑成這樣?「難道又是不願告訴別的秘密?」

「不是。」秦辭玉否認。

「那你倒是說啊!」神神秘秘的,難受死她了。

秦辭玉突然一笑︰「幾個暗衛都被吊在樹上。」

沈闕被他笑得毛骨悚然,聞言則大驚︰「什麼?」

「放心,只是被迷藥迷暈了,沒死。」

「……怎麼可能?」

「騙你做甚。」

沈闕勉強信了他的話︰「那現在呢?」

秦辭玉疑惑︰「什麼現在?」

「你沒把他們弄下來?」

「為什麼要弄下來?」

「……」你都發現他們被吊著了還不放下來?

「讓他們吊著吧,我看樹上風吹吹,吊個一夜露水也有了,風水挺好的。」

「……」

沈闕練練咂舌,真是作孽啊,這幫倒霉暗衛是攤上了怎樣的主子?

秦辭玉往被褥里一鑽,翻過身︰「睡覺。」

沈闕向屋外樹的方向飄去一個同情的目光,果斷躺下睡覺。

既然你們主子都說了樹上風水好,你們就吊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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