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討論
「你們一定是克洛克達爾大人的同伴吧！」商隊中較為年長的一個商人被其他人推舉出來代表發言,「那兩個人應該是巴洛克工作社的特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來襲擊我們商隊,但您們一定是被克洛克達爾大人派來救我們的吧！」
「哦∼為什麼你們不猜我們是國王軍？」刻在他們幾人中可以算的上是比較擅長和人打交道的，而他似乎也對商隊里的人對他們身份猜測的原因十分感興趣。♀
「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哪有時間管我們？」那位長者的語氣,在提到國王軍時,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不屑的情緒。
「自顧不暇？怎麼說？」刻雖然知道這個國家正在鬧旱災，但卻並沒有在這個國家看到所謂的「民不聊生」,所以他總是覺得，為了這點事就去鼓動別人推翻這個國家政權的家伙，不是有極大的野心，就是太閑得蛋疼。
「哼——」老者哼哼著,像是在表達著「你想听我才說的不然我才不願提起那些沒用的國王軍呢」的傲嬌態度，不情不願地說道，「國家鬧旱災國王軍自然是需要出一份力的，但是海上的海賊卻很喜歡趁火打劫。國王軍忙著那頭救災，便也沒時間來管這頭的海賊入侵。」
「是啊，幸好我們國家還有克洛克達爾大人，不然我們這些四處行走的商人要靠什麼過活啊……」另一個同行的商人感慨道。
這邊刻和那群中年商人打成一片，鼬坐在人群外圍，他的目光始終盯著一只剛才還在他們頭頂盤旋的禿鷲。
「之前好像也見過那只禿鷲。」銀時順著鼬的目光看向天空，「那只鳥的背上是不是還坐著一只，嗯……大老鼠？」
「是海獺。♀」鼬認真地糾正銀時在生物學上的錯誤認知。
「哦，外星人。」銀時平靜地接受了一只穿連體衣帶墨鏡的海獺真實存在的可能性。
而刻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不斷被刷新的認知早就無力吐槽了，他結束了和那邊那群大叔的話題，來到鼬和銀時身邊︰「現在我覺得我們應該明確一下目標。」他的話題很自然繞過了那兩只在他們頭頂盤旋的神奇生物，「是和赤尸他們去雨地會合，還是兵分兩路直取國都阿爾巴那？」
「說到銀次他們，不知道那兩個人在賭場里都玩了些什麼？」銀時似乎用了一種十分向往的語氣說道。身為一個家里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深感生活壓力的中年大叔，銀時平時最大的樂趣也就是在小鋼珠店里賺點零花錢，雖然他在去小鋼珠店之後將他們之後一周的生活費輸光才是常態。
「銀時桑，你沒听說過嗎？越是單純的人，賭運越是好哦~」刻用在便利店旁常見的不良少年的蹲姿蹲在銀時身邊，嘴里叼著根沒有點燃的香煙，半眯著眼楮望向高掛在天空的月亮，「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應該能在輪盤賭上大賺一筆吧~」
「作弊禁止。」鼬面無表情地拿起手邊一顆石子，上下掂了兩下，又試著用能力給它加熱了下，從沙地上站了起來。
「我堵一根煙扔不到。」刻目測了下他們和那禿鷲的距離，開口說道。
「我壓一盒草莓牛女乃，扔不到。」銀時點頭贊同。
刻抬頭看了眼銀時，似乎想說兩人壓一邊有什麼好堵的。
但鼬並沒有給刻開口的機會，只見他後退兩步，隨後又快速上前猛地將手里被燒得通紅的石子扔向那只仍在上空盤旋的禿鷲。♀石子破空而上，被燒紅了的石子外表被寒冷的沙漠夜晚的空氣快速冷卻，很快就變回了一顆不起眼的黑色石子。
沙漠夜晚的天空，在沒有沙塵暴的時候，是十分明亮的，特別是在有月亮的晚上。鼬他們三人的目光毫無阻礙的追隨著那顆石頭，在快要接觸到那禿鷲的時候，受到了地球引力的召喚，在空中劃出一條漂亮的拋物線落到了地上。
可能是被這塊突然出現的石頭嚇了一跳，那禿鷲快速的扇動翅膀，沖著鼬他們的方向怪叫了兩聲，很快就飛走了。
「趕走就好。」鼬坐回原先的位子，從一旁的背包里取出正在打盹的電話蟲。
「你是想看看那禿鷲是不是會回他們老大那里報信？」刻很快猜出了鼬的打算，「如果赤尸看到了那只鳥，那麼我們就直接去雨地和他們會合。」刻自信滿滿的陳述句並沒有遭到鼬的反駁，看來他的說法和鼬的想法相差無幾。
只是鼬在播出電話後，對方始終沒有回應。
「沒人接？」見鼬皺眉，銀時猜測道。
「沒有撥通音。」鼬將听筒遞到銀時耳邊。
一長串「嘟嘟嘟」的忙音听得人心煩意亂︰「去雨地吧。」三人最後還是決定道。
***
那麼，鼬打不通赤尸這邊電話的原因究竟是……
「賭場內禁止使用任何照相、攝像設備及通訊設備」，因為在外場贏的場次太多而被當天的賭場經理情去VIp室時，銀次往他路過的一張告示上看了一眼，卻並沒有太過在意。
「兩位今天玩得可還盡興？」
對于賭桌對面的賭場經理嘴里吐出的那句文縐縐的話，銀次听得是一臉懵懂，並且因為此時過于嚴肅的氣氛而顯得有些拘束。赤尸倒是舒服地靠在椅子上，交疊著雙腿，優雅地拿起一旁準備好的紅酒︰「隨便玩玩而已。」他晃了晃杯子里猩紅的液體，「我們家的小朋友手氣比較好，所以通常缺錢的時候我們會找就近的賭場沾些財氣。」
「呵，那還真是難為你們了。」經理用他包含情感的聲音向赤尸婉轉的表達了對于他剛才敘述的懷疑。
赤尸似乎完全沒有听出經理的畫外音，專心地品起手里的酒來。
「那麼兩位還有興趣繼續嗎？」經理一邊說著從賭桌邊退開，讓一個看起來比外場的那些荷官年紀都更大些的男人坐上了莊家的位子。
赤尸自然是知道經理把他們叫進包廂的理由。周圍的賭客見到他們接連取勝，便開始跟著銀次下注，開始人少下籌碼不大倒也還好，但隨著銀次身邊的籌碼變多，吸引了更多人的圍觀和跟風。這種情況雖然還不至于今天讓賭場虧本，但作為今天的值班經理，能將損失減到最小自然是更好的。
「不，我覺得這些錢，應該已經足夠我們最近的花銷了。」赤尸說著放下手里空了的酒杯站起身，一旁的銀次也跟著站了起來。
「把兩位客人送到門口。」經理對包廂里的兩個高個保鏢說道。
直到確定赤尸和銀次已經走出離賭場足夠遠的距離了，那兩個保鏢才轉身走回雨宴。
「我們不需要一直贏到他們老板出來嗎？」銀次不是很理解赤尸行動的理由。
「贏再多錢他們老板也不會出來。」赤尸上船後把電話蟲拋給銀次，「和艾斯他們聯系，我們找個地方踫頭。」
「不是很明白……」銀次低頭小聲抱怨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听到了他的這聲抱怨，赤尸在拿出地圖看了下大致方位後，又從銀次手上拿過電話蟲，一邊撥號一邊說道︰「我們贏的這些錢還不足以讓這家賭場關門。」赤尸看了眼被他隨意扔在甲板上的那些金子，「最有效率的方法自然是拆了這家賭場……」
說到這兒，赤尸略微停頓了下，見銀次一付躍躍欲試地興奮模樣微微勾起嘴角︰「但是，我們卻不能把事情鬧得太大。」
「為什麼？」也不知道銀次對赤尸剛才的話理解了多少，但他還是順著對方的話提問了。
「因為萬一國王軍和巴洛克工作社不是一伙的，那麼我們就打草驚蛇了。」電話接通後，另一頭的銀時替赤尸回答了銀次的疑問，「根據現在掌握的情況，巴洛克工作社和國王軍之間應該還是存有相互牽制的關系的。兩方誰比較強不好說，但至少目前為止兩邊都不願打破這種平。」
「一旦有誰動手打破了這種平，那麼這個國家兩年後的事態發展就不好掌握了。」鼬贊同道。
「但是一旦有一方勢力增強到足夠擊潰對方，這種危險的平遲早是要被打破的。」刻似乎離听筒有些遠，他的聲音在銀次他們听來並不十分真切。
「所以這里還需要一股能夠牽制國王軍和克洛克達爾的勢力……」赤尸看起來好像很享受作為一個話題引導者的樣子。
「反叛軍！」銀時和鼬同時說道。
而此時電話蟲的兩邊，眾人都打開了一張地圖。
「那麼各位，猶巴見。」赤尸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最後說道，隨後放下了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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