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真正壞 119.不能透露半句給他

作者 ︰ 秋如意

周文宇送走了閻立煌後,立即就去找了丁瑩。

但這電話已經砸給了閻立煌,閻立煌也把那隻果手機給扔了不知去向,連著打了幾天,那手機似乎被打到了沒電,就再也打不通了。

沒辦法,周文宇只能到丁瑩的公司尋人,卻踫到李倩告訴了他一個意外的消息。

「丁瑩已經辭職了,就你們這些沒心沒肺的紈褲滾蛋的第二天一早,辭職書是我幫她打印出來,我給偷偷代簽的字兒,交上去的。雖然現在老總們都沒批,當然啦,小銀子可是咱們公司聚寶盆,誰舍得啊!可惜,老總們現在也尋不到人。問我,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這些彼以為是的人渣,去去去,哪邊兒涼快哪邊兒歇著去。一個個的,沒一個好東西!別讓我家寶寶染了糟氣兒,走走走,再不走我叫保安啦!」

周文宇愣了一下,苦笑都掛不上,李倩就順手拿了剛剛從身旁走過倒垃圾的大媽掃帚,掃了過來。

這個李氏沖天炮還真是脾氣夠火辣的啊,哪里招惹得起啊!

周文宇趕緊地出了公司大門,卻不敢走啊!這太子爺交待的任務,要是不趕緊地完成了,他就沒法按時回家陪老婆回娘家商量辦婚宴的大事兒了。

于是,周文宇就等在公司門外,想要找其他人問情況。

李倩看著周文宇的模樣,恨恨地冷哼了一聲,撫著已經微微突出的小月復,扭頭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卡座旁的小詩立即就探過頭號來詢問緣由,「李姐,那不是閻總的機要男秘嘛?過來找誰的呀?是不是找丁姐的?那天听說丁姐還祝閻總‘半路失蹤’呢,他們……不是真的分了吧?那周文宇過來干什麼的呢?該不會,真的是來替閻總送分手費的吧?」

李倩臉色一沉,就斥了回去,小詩被嚇了一跳,旁邊斜耳朵的人也紛紛收斂了姿勢。

李倩卻在心里冷笑著,這一個個的人哪,真是八卦又無聊,她可不像丁瑩那麼好脾氣,喜歡以和為貴,怕得罪人不敢擺臉擺譜兒。

她憶起閻立煌離開的第二天,丁瑩白著臉把辭職交給她,托她轉交給公司。

她著急地問,「丁瑩,我問你,你推了閻立煌辦事處副總經理一職,還有那什麼分手費吧,連公司都不要了?那麼公司給你提的點子,還有那些後續的各種獎勵你都不要了?就為了顯擺你那些骨氣和尊嚴嗎?」

丁瑩卻是一笑,那笑容薄得像隨時都會凍住,隨時,都會碎掉。

「我哪會那麼笨呀!我再骨氣,也是血肉之軀,要吃飯睡覺,還有大好未來要展望的嘛!我就是這一年干得太累了,想好好休息。至少三個月吧!請假,老總們肯定不批,要是真批了,拿錢不辦事兒也說不過去啊!而且,這一年我賺的也不少,想改行了。我想老總們肯定不會立即批,那些都是我流血流汗賺來的,獎勵也是我做閻立煌專職秘書時的辛苦費,我當然都要。」

她知道,丁瑩是去意已絕,先發個辭呈其實也就是給老總們先敲個警鐘了,稍後,必然就要安排人來接替了。而這個接替人,不做他想,就是她。

丁瑩讓她幫忙遞辭呈,多也就有了這樣的暗示。

……

李倩的確是真的不知道丁瑩所在。

周文宇沒在丁瑩的小租屋里尋到人,終于還是借小詩的八卦手腕,要到了金燕麗的電話,繼而終于找到了丁瑩。

那時候,丁瑩剛做完手術才第三天,臉色仍然很糟糕,身邊也沒人照顧,她自己請了一個特護。並在醫院附近找了個專門給病人做三餐的阿姨,包了半個月的餐。

周文宇找到床位時,就正看到丁瑩一只耳朵戴著耳機,不知在听什麼音樂,表情樂呵呵的,淡白的唇微抿著,似乎很能自得其樂。從她身上,他總能感覺到一種溫柔踏實的正能量,有希望。

看到他時,丁瑩也明顯一愣,大概是沒想到他竟然沒有跟著閻立煌離開,還找到了這里吧!

對此,周文宇有種莫名的愧疚感。

「他還有什麼事沒交待完嗎?」

丁瑩一開口,周文宇就覺得特別尷尬。他之前也處理過這種事兒,可是,情況與現在相差太多。

「是。你可讓我一頓好找啊,我都不敢上你們公司了,再去一準會被李倩掃地出門。」

丁瑩笑了,模樣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就問周文宇是不是什麼也沒問到,後來旁敲側擊地還是小詩或誰可能告訴他。他有些驚訝丁瑩溫和之下的洞察力,聊上幾句之後,感覺壓力似乎也沒剛才那麼大了。

「你說吧!什麼事兒?」

吃完一顆梨,丁瑩拍拍手,要抽紙擦手時,周文宇立即拿過桌上的濕巾遞上前。

丁瑩一笑,也不拘地就接過了,這拾掇完準備進入正題時,電話就響了。

周文宇看到丁瑩拿著的手機,竟然還是原來那個老式手機,他點頭表示要回避,便轉身往外走,腳步卻是故意慢了兩步,側耳听到女子叫了一聲「媽」,知道那定然是給家里打的。

女子說道,「媽啊,這回真的發大財了耶!公司接了大單子,我是項目經理,這次要是做好了,我買房就不用月供那麼長,輕松得很了。到時候,過年過節的就可以接你們過來住著玩,我就不會跑路啦!嘻嘻!」

听著丁瑩說得那麼歡暢開心,周文宇知道這都是在安撫老人家罷了。而隨即,他按門口的病人卡片找到了丁瑩的主治大夫辦公室,這一詢問情況,登時就嚇到了?!

「宮外孕?急性膽囊炎?」

主治大夫看周文宇的模樣,就問他是不是丁瑩的男朋友,周文宇吱唔著沒有否認,畢竟這是他家大老板的過失,會弄成今天這樣兒,他多少也有些推波助瀾的作用,良心上過不去。

于是主治大夫就把他批斗了一番,他都只能默默地低著腦袋默認了。

最後,他就表示醫療費住院費等等費用,他都會處理,絕不讓丁瑩再操半點兒心。

「錢都是次要的。你這個差點兒做爸爸的也該負起責任,怎麼能做手術的時候都不出現呢!這女孩子性子又好強,愛強裝著,也不好。以後,你多開導開導她!」

周文宇只能連聲應著,離開了辦公室。

再回到病房後,丁瑩見著他,就說,「去找過我的主治大夫啦?不會被訓了吧?呵,算命的都說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呢!這回踫到個好醫生,所以我就安心在這里養病啦!周文宇,你這來是替他處理善後,買心安的吧?」

周文宇叫一個無語啊,之前一事,他早就知道丁瑩這人其實很溫和,容易心軟,看起來有些遲鈍,不通人情事故。可是有時候吧,就像現在,犀利得一針見血,讓人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其實,這種人就是大智若愚。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在意。

在這一點上,其實丁瑩跟閻立煌有些像,只要別踩到她的底線上,什麼話都好說,一旦觸了逆鱗,那就是處處都不對勁兒。

「丁瑩,事實上……」

「我先說好,你要想完成任務,輕松回京城,可以。但是我身上發生的這些事,你不能透露半句給他知道。大家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他要花錢買個心安,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牽扯。東西我可以都收下,等他結婚以後,我會全數退還。」

周文听完,重重地嘆了口氣,苦笑,「丁瑩,其實你做那個辦事處的副總,真的綽綽有余。當然,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了。」

一輛豪華轎車,正是當初那輛買後也沒開過多少次的電動汽車。

一處城內黃金地段的別墅小洋房,連帶未來七十年的物管費、每年定期保潔的費用都繳清了。同時還預約了一家有名的家居市場的貴賓消費卡,屆時選購家具什麼的所有用品,都不用再花一毛錢。

另,還有一樣就是周文宇也感覺,有些貴重得過份的酬勞。

「h&y國際百分之三的原始股權?!」

丁瑩也低呼出聲。

就算並不知道這個國際集團的市值是多少,她從未去認真了解過,但是隱約听老總們提起,都說要是參加國內五百強的評選,絕壁是排前十。那是以億為單位來排的標準啊!

就算只有百分之三,那算下來……

呵,自己還真是有夠值錢的!

丁瑩擰起眉,把股權資料推了回去,「哼,你直接告訴他,如果他不想折我壽的話,就把這東西收回去。不然,我一定會帶著這東西到他婚禮上去討喜酒喝的。」

不是不怨的,之前的平靜,在此刻都被打破。

周文宇看著女子微微紅起的眼眶,別過頭去的模樣,嘆息一聲應下,又說了幾句自覺也不怎麼對味兒的安慰話,便離開了。

但走到門口時,他又折了回來,看著女子已經疲倦得閉上眼的憔悴模樣,動了動嘴,又壓低了聲音說,「丁小姐,其實你若能……我覺得學長他會回……」

丁瑩霍然睜開的眼,嚇得本來就吞吞吐吐自覺有愧的周文宇立即就住了口,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她的聲音也變得沙啞,「你不用多說了。我們的事與你毫無關系,你走吧!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任何,有關的事兒。」

周文宇表情一白,默聲走掉。退出那三人間的病房時,女子面頰上一滑而過的水痕,更覺汗顏,印象深刻。

暗罵自己多事兒,這時候說再多的話,做再多的事,都是嬌情!

可是他總會忍不住,失去了以往專業秘書的冷靜和置身事外之風,也都是因為當初自己參與了這一場似是預謀的分手事件。

——我知道彭卿雲的家世和手腕能幫他很大的忙。能獨自追到蓉城來,又這麼剛剛好,必然是……呵,周文宇,你是一心向著閻家的人,你必須幫我這麼做,那本就是在幫他,下定決心。

他才會如同打小報告似地對閻立煌說了那些話,「他身上不是別的女人的頭發,就是別的女人的香水口紅」、「你們北上廣的貴公子有多純情?楊婉來的時候,他到底有沒有跟楊婉發生個什麼,只有你們男人自己心里最清楚」。

而在此之前,男人胃出血入院一周。女子是事後才得到消息,趕至醫院時,听完他的說明,便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把男人照顧得無微不致,讓醫生護士們都贊不絕口。若非如此,男人也不會恢復得那麼快。

有一個好女人在背後支撐,男人在前方沖鋒也特別有干勁兒。這一點,他身為男人,能清楚地感覺到那段時間,閻立煌接到女子的溫柔叮囑的電話,眉宇間的幸福光彩,就如同任何一個居家的幸福男人。

可是,大概也只有他這個局外人看得最清楚,在守夜的第一個清晨,他到醫院時看到女子獨自一人站在窗外,一絲晨縷抹過女子柔美的側臉,有晶瑩水珠滾下,她迅速抹去了淚水,仰首四十五度,看向窗外。

在之後,她又如常一般

一日為師,終生為夫吧

對著他們說笑調侃。

他想,許是那個時候,女子已經做下了這個殘忍的決定——主動放手。

他當然反對過。

她卻說,「如果他心里對我沒有愧疚,他就會像當初那樣冷靜地思考,發現我的話有漏洞而質問我緣由。」

如果是有愧疚呢?他卻不敢問出口,因為同為男人,他自己都覺得,汗顏——這樣輕易地就被女子那雙聰慧的眼,看出了深藏在男人心中的卑微和自私。

「呵,反之自然就會成為他的一個完美的心理借口,潛移默化地幫他做決定,讓他解月兌,放他自由。」

「可是你怎麼肯定,他就會相信我說的話?」周文宇心驚了。

「也許他不相信,會當好像從來沒听到過。但是,你不覺得相對于我這個只跟他認識才半年的女朋友,以你們男人的理智來看,你這個他從學生時代就認識相交十年到現在還成為他心月復助手的學弟,哪個更可靠?!你們可都是男人。」

閻立煌听了這事,卻是把他狠狠嘲諷了一番,說他能去當編劇了。

可那話里的刺兒,終還是埋在了心里吧!不然,那之後不會變成……

對此事的處理方法就是讓他買禮物送給女子,那顯然就是心有太多愧疚的做法。如果真心想要討好,以當時兩人的關系,應該是親自去選。而不是讓女子輕易就發現,那些禮物根本不是男人挑選,只是他這個秘書的「公事公辦」罷了。

還有什麼樣的事實,比被心愛的男人當成客戶一般來應酬,更傷人心的呢?

同時,女子也知道他是站在閻氏家族這邊的。後來閻家老大有專門給他電話,他踏上了這條道,也回不了頭了。

其實,這個社會真的很現實,門不當戶不對的教條,可以輕歇拆散一對深愛的眷侶。

他覺得,像他們這種人根本配不上那樣聰慧美好的女子,希望她能有真正適合自己的幸福歸宿。

……

雖然遞了辭呈,去意已絕,畢竟公司待自己不薄,丁瑩還是回公司盡了最後的義務,跟李倩做完了工作交接。

養了一個多月的身子,回家時,父母親朋仍然大叫她瘦了一大截。人前,她努力裝著若無其事,不遺余力地展示了自己辛苦一年的成果,倒也讓父母家人為她高興了一把。而人後,清晨醒來時,枕頭總是濕的。

母親到底是最心疼女兒的,直說,「瑩瑩,工作那麼累,瞧你都累得臉色都沒以前好了。不如辭職回來,媽在廠里去幫你問問,憑你的能力,也能安插個輕松閑職,我給你養養身子。要不就回來休養幾個月,再忙不遲。」

丁瑩吱唔,母親就生氣了。

「咱家陽盛陰衰,你回來給媽當個帖心小棉襖,也不行嗎?」

她一下笑了,背過身去,卻悄悄拭過了眼角的淚水。

那時,屋頂弦月高掛,靜夜無風,漫天的煙花將天空打亮,可愛的小佷兒一頭撞進她懷里,抱著她大腿直叫著「姑媽姑媽」,淚眼更是洶涌。

只差一步,她就不是半個媽媽,就可以做一個完整的媽媽了呀!

——護士說︰如果不是宮外孕,看這個數據若能在子宮順利著床的話,八成會是個女女圭女圭呢!現在小子都不稀罕了,生個招商銀行,未來當媽的才夠幸福啊!女兒是小棉襖,帖心著呢。

她看著天空,遙遠微微閃爍的星子里,會不會有一顆是屬于她的寶寶呢?

……

同樣的夜,京城閻家。

院子里,一家大小都在興高采烈地放煙花。

閻立煌叼著煙,站在一旁,一口接一口地吞雲吐霧,神色淡在煙色中,不辨悲喜。

閻聖君偶時回頭,便見著這個ど弟一整個晚上,都是毫無興致的模樣,完全是因著他之前的命令才下樓來,若非有小兒女在,怕早就縮回屋子里,再不就是出去跟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了。

閻立煌不時低頭看了眼電話,似乎沒有什麼,又放下手,看著漫天的煙花,不知思緒落在何方。

恰時,一團漂亮的小肉球跑了過來,一下抱住閻立煌的大腿,仰起扎滿了羊角辮兒的小腦袋,一張圓潤可愛宛如芭芘女圭女圭的隻果小臉,讓人瞬間心軟成泥。

小女娃嬌嬌地喚著,「舅舅,小舅舅,給囡囡放花花,放大花花。」

二姐的女兒才三歲,口齒還不太清楚,正是女圭女圭最可愛的年歲。

閻立煌低頭一笑,一把將小肉球抱了起來,那一剎,帖近的小臉兒泛著女乃女乃的香氣,圓潤可愛的線條,瞬間讓他有些恍惚。

那個女子,偶時甜美得就像孩子一樣,身上竟然也有一種淡淡的女乃香,仿佛處子。

他的經驗知道,她雖非其實,但也必是潔身自好,不會輕易交付自我的人。

不知道……

稍後,周文宇的電話一打開,閻立煌立即將孩子交給了二姐,匆匆走到了一旁無人的角落里。

閻聖君看著弟弟的模樣,眉心慢慢攏緊,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突然,就被人扯了一下,那是他的小嬌妻,正拿著一雙極不苟同的眼光看著他,最近他常看到這樣的眼神,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小叔犯個相思,你也要管嗎?那麼做為你妻子的我,是不是也應該管管你夜里總要叫出來的那個白詩雨的事兒?」

閻聖君瞬間變了臉色。

這方,周文宇的電話是一個例行。每年除夕夜都會打來跟閻立煌拜年,問候康好。然而今年,似乎有些與往年不同。

「文宇,你要擺酒席了吧?不發喜帖麼?如果不發的話,我就省了這個大紅包了。哦?那日子選好了?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不錯的風水先生,給你們排排吉日?」

周文宇很奇怪,以往都是他各種找話拜年,今年情況反過來不提,閻立煌拉拉雜雜說了一堆事兒,還舍不得掛電話的感覺。

最後,似乎是有些扯不下去了,沉默了一下,才問,「那個事兒,你都辦好了?」

時隔三個月,方才問起。

周文宇著實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閻立煌問的是什麼。

原來,這才是主題啊!看來他還是失職了,不解聖意啊!

「丁……她,收下東西之後還說了什麼?現在你不用給我打馬虎眼兒,她是不是罵了我?還嘲諷了我?」

周文宇苦笑,這叫他怎麼說。似乎怎麼說,都不對。

「丁小姐說,收下東西,兩清了。」

「還有呢?」

「咳,學長,你知道丁小姐的脾氣。不過我倒是被李倩差點兒拿掃帚打出公司。唉……」

閻立煌愣了一下,突然心口覺得很不舒服,沒有再追問,便掛了電話。

回到人群時,發現就多了一個外來人。

「立煌,快過來,你看誰來了。」

「立煌,新年快樂,萬事如意,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竟然是彭卿雲不請自來,攤著一雙戴著雪白手套的手,微微笑著,眉眼如月地看著他。那高豎的雪白兔毛領子,托著那張本就精致的臉龐,愈發的美麗動人。

可是也不知為何,也許是……剛才的副作用,或者,他也搞不清楚。

便就想到在藏地時,那個裹著黑色大裘的女子,同樣一張雪白的小臉,隻果樣的臉頰上頂著兩團高原紅,一雙小鹿般的眼楮,看著他,讓他整顆心都失去了重量,有些高原缺氧的昏眩感。

那感覺,又純,又美,又痛,深深難忘。

本來壓下的難受,忽地又重了幾分。

閻立煌自然擔負起執行彭卿雲的責任,但最喜歡帥舅舅的小囡囡就不樂意了,當場就吃起飛醋來,直接表示討厭彭卿雲這突然殺出的狐狸精,惹得眾人直笑,小囡囡卻哭了起來。

閻家二姐不得不抱走了女兒,還在小弟耳邊說,不太喜歡那個彭家千金。因為剛才放煙花時,她看到彭卿雲有些嫌惡地把污了手的女兒的小手打開了,就怕染髒了她雪白的兔毛大衣。

「小希!」

恰巧,這個小報告被大哥閻聖君听到,就重重地喝了妹妹一聲。

閻希最後就吐了吐舌頭,抱著女兒離開了。

之後,彭卿雲又陪父母到閻家拜年時,閻母見ど子過年在家的興致都不高,且常陰沉著個臉,也不怎麼愛出去玩耍了,就覺得不太對勁兒,當著眾人面,就提出讓閻立煌趁著過年,到國外旅游玩玩。

自然,這話說出,那暗示掇合這雙男女的意思很明確。

彭卿雲小女兒羞澀地低了頭,俏皮打趣兒的話兒,卻讓家長們都笑了。

閻母便認真問兒子的意思。

閻父向來不怎麼管兒子。

閻聖君帶小嬌妻去探望丈母娘了,不在場。

但是閻希正好帶著女兒下樓來,看到這陣仗,就給弟弟打了個無聊聳肩的表情。

閻立煌抱過了小囡囡,才道,「也好。忙了一年,的確該出去放松放松。卿雲,你想去什麼地方走走?」

這一問,長輩們似乎都齊齊松了口氣。

彭卿雲的臉上剎時眉開眼笑,又故做羞澀狀,那模樣讓閻立煌不自覺地低下了頭,給小囡囡拿水果吃。

小囡囡突然問,「小舅舅,你要走哪里?」

閻希就告訴女兒,小舅舅要跟小舅媽出去玩,這一說又把小家伙的妒嫉心給惹起來了,鬧了起來,一時讓所有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彭卿雲想要討好,卻被小家伙一爪子抓到手,彩藝指甲都斷了一根,最後只得訕訕地走開。

事後,閻希從弟弟的大床上抱走已經熟睡的女兒,擰了下女兒的小鼻尖兒,笑罵「你這個小」,回頭看弟弟站在窗邊抽煙的模樣,別了別嘴,就說︰

「小煌,你要真听大哥的話,把自己的婚姻幸福葬送掉,學他一樣自虐嗎?別了去了,這都什麼年代了。爸媽都沒那麼老八股好不好?他要自虐那是他的事兒,咱們這些庶子庶女可沒義務陪他入墳墓!」

閻立煌微岔了口氣,「二姐!」

心下好氣又好笑。

閻希卻不管,逕自表達了自己一番新時代女漢子的自由婚戀思想,表示不屑于門當戶對之說,便離開了。

閻立煌卻站在窗台的冷風里,煙頭落了一地,久久地失神。

——大黃,大黃,你真好,我愛死你了。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

------題外話------

表示,秋安排的再見面場景是有點點喜劇和火爆滴!敬請期待喲!

另外,下部分寫作秋又不自覺地改變了一下手法,劇情偏多了,無病申呤似的抒情會減少了。啊嗚,還是感覺劇情多點兒更好好,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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