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 第52節第52章 記得我們的約定

作者 ︰ 文娟

這天,回到賓館時,已是深夜。♀前台告訴小棠有人找他,就在他的房間。小棠狐疑地和我一起上樓,打開門時,發現屋內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他的母親,另一個是耿露。

「媽,你怎麼來這里了?」

「伯母好!」我怯怯地叫了她母親一聲。

「我不來,是不是你就不打算回去了?」

「媽,我這不是有事嗎?」

「有什麼事情能比自己的事業更重要呢?露露說你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去公司上班了,如果你不好好打理公司,怎麼能夠對得起你耿伯父對你的一番苦心呢?」他的母親言語威嚴,「你如果能有你父親一半的執著精神,也不至于到現在這種地步!」

「媽,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過兩日我就回去。」

「小棠,你早就應該回去了!也不知道這種地方究竟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地方!」耿露走上前來,同小棠說著話,眼楮卻不屑地盯著我,「一定是有什麼人拉住你的後退不給你回去工作吧!」

「你在胡說些什麼?」小棠不滿地看著她。♀

或許是耿露的話提醒了他的母親,只見她把眼楮盯向小棠︰「我不管你在這里有什麼事情,反正天亮之時你得跟我回去!」

「媽,我還不能回去,我和瑞還有事情沒有忙完,您放心,只要一忙完,我們立馬就回去!」

「她有什麼事情,我管不著,反正你一定得跟我回去!」

「媽,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理呢?」

「你怎麼能這麼跟伯母說話呢?再怎麼說她也是長輩,你該不會是為了這個女人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要了吧?」耿露接過話來。

「一派胡言!」小棠跺著腳,「你能不能不要添亂啊!」

「露露說得有錯嗎?你看看你現在,不願意回家,不願意工作,就連我這個當媽的說的話,你都不願意再听了。你果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哪還會再听我這個老婆子的話啊!」他的母親唏噓不已,用紙巾抹著眼角,「我連個外人都不如!真應該讓你爸早早回來帶我走啊,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媽,你千萬不要這樣想啊,我是您的兒子,我當然听你的話了!」

「真的,那好,天一亮就跟媽媽回去!」

「我真的要晚兩天!」

「那還說听我的話?就會糊弄我這個老太太!」她的母親再次抹起眼角。♀

我實在不想這種尷尬的氣氛繼續持續下去,盡管我知道這並不是老太太的主意,是耿露催化的結果,但是我不想小棠再這麼為難。于是,我拉起小棠的手對他說︰「你明天先隨伯母回去吧!」

「那你呢?羽裳呢?不行,我要等她好些出院後我們一起回!」

「放心吧!明天潘俊輝就來了,有他在替我幫幫手也是極好的!」

「既然秦瑞都這麼說了,你該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吧!」耿露走了過來,「伯母為了你是茶不思,飯不想。你這個當兒子的卻在外風花雪月,逍遙快樂!這個女人說到底真是個禍水!除了拖你後退,破壞家庭的和諧,還有什麼好可言!」

「不許你這樣污蔑秦瑞!收起你的‘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心理吧!」

「好,好,好。就算是我說錯了,小棠,只要你明天跟我們回去,以前所有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再提!」耿露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堆起了滿臉笑容!」

「你不回,我明天開始就絕食!」小棠的母親不容商量。是怎樣都要帶小棠回去了!

我捏了捏握著小棠的手,說道︰「無須憂郁!我們也僅是幾天不見而已。回去吧,別讓老人家太著急,太傷心!」

小棠為難地看看他的母親,再回頭來望望我,最後無奈地點了點頭︰「那你記得每天要給我電話和信息,隨時把這邊的消息告知給我!」

「好,我答應你!」

「還有,記得我們的約定啊!」他沖我煽煽眼。

「知道了。」我害羞地低下頭去,「我先回房間了,你們慢慢聊吧!」

向他們道過晚安後我就回房間了。想到明天小棠就要回去了,我心中充滿了惆悵。一晚上難以入睡。一大早送走他們後,我就沿街去了醫院。打開病房門的那一剎那,我被里面的一幕深深震撼了。是王嘉齊,他緊緊擁著羽裳,兩個人似乎都在流著淚。我不想破壞這樣美好的氛圍,輕輕地閡上了房門。我坐在門外的椅子上,閉著眼遐想著。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鑽進耳朵︰「秦瑞,羽裳怎樣了?」

潘俊輝的聲音渾厚無比,我怕他吵到屋內的人,趕緊給他打著手勢。他會意地壓住了聲音,在我的指導下,去門口的玻璃窗看了看里面。接著也坐在了椅子上。

「是王嘉齊來了呀?」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樣子,羽裳好像很開心!」

「是呀!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如果沒有你的暗中幫護,羽裳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都是應該的,人生能遇幾個知己呢!我能幫到她,也是我的榮幸!怎麼不見小棠啊?」

「他有事先回去了!」

「哦。我帶了早餐,要不你先吃吧?」

「先不用吧,呆會大家一起吃!」

這時,病房門打開了,衣冠楚楚的王嘉齊站在門口,微笑地望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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