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很好看,但是大叔,你們的目光可不可以稍微收斂一下。♀」瑾榆十分無奈道,那樣子看著讓人忍不住想揍人。
「該死的,我叫輕揚,不叫大叔。」
「哦,輕揚大叔,那麼這位大叔你呢?」瑾榆微微一笑,轉頭問向旁邊的青衣男子。
「輕延。」
「哼,害怕了吧?」輕揚小孩似的得意道,他們在江湖上可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雙殺」,兩人的武功若是說二,絕對不會有人說三。
「啊——」瑾榆愣愣的看了他們一分鐘,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大叫一聲︰「我好害怕啊!」並配上幾個夸張的動作,假到慘不忍睹。
看的兩人嘴角直抽搐,連一向十分淡定的輕延童鞋,都果斷投降了。
「你不覺得奇怪或是其他的什麼?」輕揚忍不住道,其實他更在意的是瑾榆怎麼看待他和師兄的生活,明明還只是認識幾天的人,但是心中卻是有些急切的想要得到她的答案。
「奇怪什麼?你們是同人的事麼?」不以為然的看了他們一眼,原來憋半天就為講這個。
愛人,輕延在心中默默的念著這兩個字,愛人,呵~揚就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愛人。
「愛人……」輕揚喃喃道。
「喜歡是兩個人的事,在一起生活也是兩個人的事,你是跟他在一起,不是跟他們在一起。」
話音剛落,周圍的氣氛便瞬間安靜了下來,輕延輕揚各自坐在一邊,思考起了瑾榆的話來,良久,兩人同時站了起來,語氣異常堅定道︰「我是跟你生活。」
即使這麼多年來,他們表面上說是不在乎,但心中其實或多或少都有一點那個想法,人言可畏,他們不想被人恥笑。如今卻是瑾榆的一句話讓他們瞬間豁然開朗,我是跟你生活,不是跟他們生活。
「話說回來,你難道就不怕我們是來殺人放火的麼?這麼放心讓我們進來。」
「只要不傷害到我在意的人,你們要干什麼我沒興趣。」瑾榆望著遠方,眼神放空。
「你不開心。「輕延望著瑾榆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情,很認真的陳述道。
「天天哪來的那麼多開心。」
輕延微微嘆了一口氣,她能開導他們,卻開導不了自己。是啊,就好像醫生,他能治好別人的病,卻治不好自己的病。
「你們還是管好自己吧。慢走不送。」
「誒,丫頭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懶懶的揮了揮手,帶上前幾天讓小優給她做的眼罩,睡覺是一門偉大的藝術,她這是在追求藝術,跟隨藝術的腳步,美美地睡上一覺。
「你……」
良久之後,耳邊沒有了任何聲音,瑾榆嘴角微微勾起,開心?開心就像銀行里的存款,總有用完的一天,而她的快樂,早就已經揮霍完了。
快樂,這種字眼對她來說,有沒有都是一樣的吧。
現在她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睡覺,但也是,睡不著。
忘了有多久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睡過一覺了,即使看起來好像每天都在睡覺,但那也只是閉上眼楮而已。每當夜幕降臨時,便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大腦清醒得可怕,要考安眠藥才能入睡。
醫生說她這是典型的強迫癥,她只是笑了笑,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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