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廢話嘛!」姚雪白了蘇小沫一眼,將sky公司的經紀合同還給她︰「sky公司是國內一線經紀公司,雖然成立的比較晚,但實力強大,听說sky的幕後老板很厲害,不但跟各大電視台關系很好,在上面(政界)也吃得開。這樣一個公司若有心培養一個人,紅不紅只是時間的問題。蘇小沫你真是賺了。」
「對了。」姚雪看著蘇小沫臉色一變︰「星辰國際那你得到消息了嗎?」
「消息?沒有。」
「哦,估計一會小張就會下來跟你說了。」姚雪點點頭。
「你們開會是為我這事?」
「嗯。」姚雪玩笑道︰「平時看不出你有多重要,沒想到你只是」一不小心「跳了個槽,就要驚動劇組罷半天工,所有主創到總台開會。」
「最後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說的好听是留職停薪,不過是停一輩子還是幾個月就不知道了。你們主任林悅翔真不是東西。偷了你劇本,不幫你說話就算了,還擺明了要趕你走,一天都不肯讓你呆!」
蘇小沫皺起眉,雖然知道林悅翔能干出這事,但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做的這麼明。
「這事也不是他能決定,估計上面早已決定好了。」
「屁!」姚雪罵了一聲,表情激動︰「你不知道當時會議室里,有多少人為你講話。美術老大,外聯制片,服化老大,就連導演組副導演跟導演都出面幫你求情了……」
蘇小沫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人緣這麼好。
姚雪似乎看出蘇小沫心中所想,調鍇道︰「是啊,是啊,你人緣好。」捏了捏她的小臉,繼續道︰「當時台長都有些猶豫了,想等到這部戲結束再處理你。沒想到林悅翔一直再勸台長趁早做決定。tmd,當時我听了,差點掀桌子……」
「冷靜點,姐姐!」
「小沫,要不我們找人把林悅翔」做「了!」
「你當我們是黑社會啊。」蘇小沫沒好氣白了姚雪一眼。
「我的意思是——嘿嘿!」姚雪笑得不懷好意︰「你不是認識于寒嗎?借用他的關系,把《星際童話》編劇的名字討回來,就算要走,也要弄的個天翻地覆……」
蘇小沫搖搖頭︰「算了,還是好聚好散吧。」
「《星際童話》編劇的名字最後字幕上打的是誰,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星際童話》拍到現在,還剩三分之一的戲就要殺青,我希望這部作品能順利完成,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看到秦洛和阮青青的故事,對我來說,這樣就夠了。」
「小沫……」姚雪感動,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姚雪看著蘇小沫道︰「你會成功的,蘇小沫,總有一天你的努力、忍讓、委屈都會被大家看見的,總有一天你會站在屬于你的地方,把失去的一切就討回來!」
「謝謝你,姚雪。」
蘇小沫與姚雪相視而笑。
果然姚雪料的不錯,她走沒多久,小張就來了,
小張坐在蘇小沫房間沉默半響,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
倒是蘇小沫將事先準備好的需要交結的資料遞到他面前。
小張打探了眼蘇小沫的臉色,接過她手里的資料,諾諾道︰「你都知道拉?」
蘇小沫點點頭︰「姚雪剛才下來過了,跟我講了上面的決定了。」
蘇小沫拍拍小張︰「沒事,情理之中。」
小張移開視線,突然不知怎麼接話了。
「小韓,你不怪我吧?」
「干嘛怪你?」蘇小沫看著小張歉意的臉,笑道︰「這事跟你沒什麼關系。就算不是你來跟我交接,還會有其他人來的。」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
小張點點頭,從位置上站起來︰「對了。」出口的話有些猶豫。
「沒事,你說吧。」
「主任……」小張移開視線,沒敢看蘇小沫︰「主任……主任讓我帶話,讓你明天回電視台直接去人事部,不用見他了。」
不敢見她?
蘇小沫笑起來,眼底一片清明。
「我知道了。謝謝你,小張。」
「小韓!」小張對蘇小沫伸出手︰「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謝謝。」
蘇小沫揚笑,伸出手與他相握,這笑容里苦澀又有多少人知道?蘇小沫心里默默想著,將小張送出門。「人未走茶就涼」。
蘇小沫「留職停薪」的消息剛被台里放出,催著她辦手續的人就一**的來。這不小張前腳剛走,會計後腳就進了她的房間,蘇小沫估猜著應該是結算工資的事,客氣的將會計請進門坐下。
果然到了房間,會計就將早已算的清清楚楚的工資單遞到她面前,還特地強調工資算到今天下午。蘇小沫面上含笑,心底卻忍不住問候了會計全家。
「蘇制片啊,最遲明天把門卡交給生活制片哦,你知道酒店每天算著錢呢。」走到門口的會計,不忘再三提醒蘇小沫。
「林阿姨,放心,今晚我就走了。」
「誰要走?」
外聯制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會計見外聯制片和美術老大結伴過來,便沖蘇小沫點點頭,先回房間了。
「呀小沫,你終于出現了。走吧!」
「走去哪?」蘇小沫眨巴眨巴雙眼,一時適應不了外聯制片跳躍的思維。
「跟咱兩好好搓一頓啊。放心,今天美術老大買單,讓他放血!」
「買單就買單,還不至于讓我放血!走吧,小沫,咱們還沒好好聚一次呢。」
不給蘇小沫拒絕的機會,外聯制片和美術老大便把蘇小沫架下樓。
「耶,你倆今天不用拍攝?」
「拍什麼攝,今兒咱兩是專程回來跟你吃散伙飯嘛。」
外聯制片漫不經心回道,伸手按了電梯。
……
「蘇小沫你沒事吧?听說星辰國際決定讓你留職停薪。」
跟美術老大、外聯制片吃完飯回來的蘇小沫,無意外接到收到消息的孫雅琪電話。
「你酒醒了?」
「當然,姐姐我晚上準時出的工。」
「他還好吧……」
「他?藍司晨?應該蠻好的吧。他這種人有什麼時候表面又看不出。嘆!真枉費我陪他喝了一晚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