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樂有些緊張地站在碼頭上,看著漆黑的海面上。這是屏東縣車城鄉一個小港口,叫做海口港,是平時漁民專用的漁港。
現在是晚上八點鐘,漁民們都已經回家,所以整個港口冷清清的,除了張安樂一行人再無他人。
終于,前方海面上有了動靜,隱約中是一艘漁船的樣子。
「來了嗎?」張安樂眯起了眼楮,想努力看清海上的情況。
很快,海面上出現了一艘船,正是夷州的一艘普通漁船,好像剛剛返航回來,一幅旅途匆匆的樣子。
不過,張安樂的神態卻放松了下來,因為,漁船很快靠進了港口,而從船上下來幾個人當中,就有王壘。
「王軍長,你來了!」張安樂迎了上去,低聲地說。「一路上,還好吧!」
王壘點點頭,很快在張安樂的指引下,坐上了等待在一旁的轎車。
王壘最後終于決定秘密出擊,自己帶著幾名心月復前往夷州狙擊蘇貞昌。不過,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只告訴了張安樂,命他保守秘密,並在南海上派漁船接應自己一行人。
張安樂老實的執行王壘的命令,而且還真的沒有向國家軍部主席匯報,因為,這正是他所想得到的。唯有兵行險招,才有可能從目前的困境中月兌困,這是張安樂心中的想法。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坐上了車,王壘不避諱地問。
「蘇貞昌果然和北方軍區搭上了,而且應該近日來就有行動。」張安樂匯報道。
「那這麼說,我們也應該及早行動才行!」王壘果斷地說。「為了夜長夢多,那就明天晚上好了!」
張安樂一愣,不過卻被王壘雷厲風行的態度所震撼,馬上表示明白。
海里的潮氣朝著海岸彌漫開來,轎車隱入了夜色的大霧中。
第二天是個難得的大晴天,整個夷州都被太陽的光輝普照著,人的心情都難免舒暢起來。
蘇貞昌也是心情極端舒暢,因為,他剛剛和北部軍區的司令敲定了合作具體事宜,正春風得意,躊躇滿志。
「主席,你距離夷州一統的日子不遠了!到時候,主席你的名字一定會載入史冊,千秋萬載,為後人稱頌!」邱志偉拍著馬屁說。
「呵呵呵!」蘇貞昌得意地笑著。「到時候,自然不會少了你的那份功勞。」
「是,是!」
「不過,現在距離大事還差一步,所以,你要千萬小心謹慎。」蘇貞昌沒有被虛榮沖昏了頭腦,不忘提醒道。
「明白!」邱志偉老實的點頭。「那我們的行動什麼時候開始?」
「這幾天,正是大陸的國慶假期,應該比較松懈。那麼,我們就定于後天10月4日動手好了,叫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輕松得手了。」蘇貞昌計算一下說。
蘇貞昌還是很防備大陸,因為,大陸一插手,他順利接管夷州,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至于,馬英九,在蘇貞昌眼中早已經是死人一個,沒必要顧及。
「明白了!」邱志偉討好說。「既然是後天才行動,主席,要不要我們今晚上先放松下,求樂軒的姑娘們可是很惦記主席你。」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那些花花草草!」蘇貞昌有些惱怒地說。
「主席,我錯了。我還以為有張有弛才能心情舒暢,工作也能更加稱心。」邱志偉小心的看著蘇貞昌的臉色。
「算了,下不為例!」蘇貞昌卻一笑說。
邱志偉早就知道蘇貞昌會同意,所以才會提出這種想法。因為,蘇貞昌這一生中最在意的就是權色兩種東西,唯有模準了主子的想法,邱志偉也才能在今天依然在民進黨混得如此風光。
求樂軒,是夷州台中市最出名的尋歡場所,里面的姑娘們的美艷更是冠絕整個夷州。
今天的求樂軒和往常一樣光彩照人,絢麗的彩燈下是鶯鶯燕燕,花團錦簇。很多小姐們甚至站在門口繞首弄姿,露出大腿和**白皙的肌膚,勾引著過往的男人們。
和前門的熱鬧相比,後門顯然很是冷清。不過,這個時候卻有幾個男人走了進去,熟練地、迅速地消失在走廊中。
隨後又有幾個人,經過此地,不過卻沒有被美色吸引,而是行色匆匆的走了過去。在拐角處,幾個人卻迅速的躲避到夜幕的陰影中,並在一個假山旁停下。
「怎麼樣,是目標人物嗎?」其中一人低聲問,是王壘的聲音。
「是的。」另一人回答,卻是張安樂的聲音。
「看來,那軍官給的消息的確屬實!」王壘這才放心。
他們也是剛剛得知蘇貞昌會來求樂軒**,給他們消息的卻是王壘在保魚島上的偶遇的那名北部軍區軍官。那名軍官原本就對蘇貞昌很是感冒,特別是上次,派他們接應東方國,偷襲保魚島的中方軍隊,是極端的不情願,在王壘那一番感人肺腑的一席話後,想法更是大為改變,甚至想和北方軍區割裂。不過,人在江湖,總有很多自己不能左右的事情,也不能憑自己的想法一走了之,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可以做點他自己想做的事情。特別得知北部軍區明確支持民進黨之後,他覺得再也沒有必要留戀那里。所以,很順利的就和前來有心接觸的新黨人接上了頭,也就有了今天晚上明確的消息來源。
「怎麼樣!那我們現在進去嗎?」張安樂征詢問。
「在等等,總得讓別人開始辦事才行!」王壘有些邪惡地說。
「是!」張安樂小聲的回答。因為,此事是王壘親自動手,所以,他也不能有任何干預,只能做好防備工作。
「好了,我進去了,你們小心戒備!」王壘看看時間差不多,才悠悠然的站了出來。
「好!王軍長一切小心!」張安樂有些期待,有些興奮。
王壘回應一聲,在心中默念,腳下的土地慢慢變軟,終于出現了一個大洞,而王壘卻一腳踩了進去。
行動開始了!
看著王壘消失在土層中,張安樂卻感到莫名的揪心和畏懼。這就是他真正的力量嗎?看來,以後,我必須小心才行,因為,這種非人的力量,是誰也得罪不起的!張安樂在心中想。對于此次的行動,張安樂也沒有了絲毫懷疑,篤定蘇貞昌再也出不了這個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知道這種歸宿對于蘇貞昌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時間在緊張中過去,終于那個洞口有了反應,在一陣窸窸窣窣聲中,王壘的人影冒了出來。
「怎麼樣?」張安樂扶住王壘,忙問。
「好了!走!」王壘果斷地說。
「是!」張安樂趕緊發出信號,馬上就有車過來,載著人離開了這煙花之地。
車上,張安樂看到王壘雖然從土中鑽出來,衣服卻是干干淨淨,他又一次感嘆王壘的神奇能力。
「王軍長,蘇貞昌他們就解決了嗎?」張安樂謹慎地問。
「沒有!」王壘話鋒一轉。「不過,蘇貞昌和邱志偉卻已經死了。」
「原來這樣!」張安樂虛驚一場。「他們怎麼死的?」
「我自然給他們最應該的死法。」王壘有些冷酷。「我讓他們身無寸縷,墜樓而死。都說好人好報,那麼惡人也總得有惡報。」
「哦!」張安樂回答著,心中卻倒吸一口冷氣。
蘇貞昌和邱志偉**墜樓而亡的消息成為了第二天夷州各大媒體的頭條新聞,對夷州的政壇、軍界、商界、文藝界都引發了大震動,並引發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其中文藝界的揣測最為八卦,說什麼兩人因為爭風吃醋,在妓院大打出手,一不小心導致同時墜樓而亡。
馬英九自然是不會相信這種說法,他正仔細地听徐秘書長的匯報。
「他們兩個的死因的確是墜樓而亡,事發期間,陪同他們兩個的妓女正好在洗澡,而隔壁的保鏢居然也是一無所知。經過初步調查,可以排除保鏢和妓女的嫌疑。不過,這種情況實在太詭異了,難不成是鬼魂殺人?」徐秘書長不解地說。
「那還有其他不明人物出現在求樂軒嗎?」馬英九問。
「恩。探查得知,新黨的張安樂曾路過求樂軒,不過並沒有進去!」
「那一定是他們下的手!」馬英九肯定地說。「正好了了我一番心事!不過,他們到底請的什麼人干掉了蘇貞昌和邱志偉,好像世界上厲害的殺手也做不到。」馬英九也感覺到詭異異常,不過,他突然想起,王壘就曾詭異地出現在總統府花園。
「難道是他?」馬英九閃過王壘是身影。
「總統,你說誰?」徐秘書長眼楮一亮。
「吩咐下去,嚴密監視夷州各地港口。」馬英九卻沒有回答。如果真是他的話,那麼他只會走水路離開。
「是!」
「現在,讓我們先去會會北部軍區的司令吧!想必,他一定大發雷霆!」馬英九挪揄說。
現在,既然民進黨的主席意外身亡,民進黨一定忙得一團糟,而那些老狐狸們也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和他們剛聯盟的北部軍區又是怎麼一番景象。
「是啊!」徐秘書長也是不假掩飾的取笑說。「不過,誰叫他們一改傳統,亂傍大腿,這才是他們應該得到的結果。」
「不,你可說錯了。他們才是真正決定夷州命運的人物。所以,我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盡量把他們和我們的利益捆綁在一起。因為張安樂代表的不僅僅是新黨,更是大陸的影子。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那麼簡單了!」
馬英九一眼看到了夷州的盡頭。那里是海,那里有風,那里更有無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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