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五行記 第十三章、 舍生取義

作者 ︰ 雲中狼

王元山至死都不明白,綁架他們一家的是什麼人,但是馬上明白了被綁架的原因,那就是兒子王壘的緣故。《》但是,他想不出來,兒子只是從事國家軍部的保密工作,怎麼會招惹上那麼深的仇家,而且,上次弄傷他好像也不應該是無意的,而是有意為之。

他被緊緊的蒙上眼楮,嘴巴被膠布封住,手臂也被後綁著,不過還可以觸踫到別人的身體。王元山認出了是他老婆還有女兒一家人,所以,他的心稍稍平靜了。但是,更多糾結的問題冒出來了。他們為了什麼原因綁架他們呢,難道僅僅是為了威脅王壘?還有,他們準備把他一家人弄到哪里去?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綁匪把他們一家人關押在了一個地下室。雖然有自由,但是卻只限于一個房間內,而且里面的基本生活設施都很齊全,顯然是早有準備,也應該不是普通的綁匪所為。

綁匪沒有和王元山一家人做過多交流,除了一日三餐外,這就更肯定了王元山的猜想。他們一定是奔著王壘而來,他們一家人只不過是要挾王壘的工具而已,而且綁匪的身份應該不俗,否則也不會得罪王副主席,更不可能把他們從王副主席的居所內綁架而來。

幾天之後,綁匪突然把他們重新拷了起來,這次換成了手銬,銬在前面,方便他們活動。王元山感覺眼前又回到了黑暗的世界,不過,等他們帶出來後,卻感覺到外面熾熱的天氣,應該是白天,而且還是不錯的晴天。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乘車到了一個聲音吵雜的地方。難道是鬧市?不過,既然他們敢帶他們來此,一定是有恃無恐,而且,說不定到了他們的老窩呢!王元山這樣想著,也就沒有任何動作。其實,就是他想有什麼動作,在眼不能見,嘴不能說,手不能動,還有數人押解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有用。

王元山被帶出車子,感覺被帶上一個房間,然後,把他們安置在那里,其他人的腳步聲卻悄然離開,大門被重重的拉上,直至沒有聲息。

怎麼回事,他們居然連他們的手都不解開,難道不是見人嗎?王元山正想著,突然听到了火車嗚嗚的鳴叫聲,隨後身下開始顫動起來。原來,他們已經到了火車上。

火車開了,開門聲又再次傳來。幾個人走近,王元山的眼前一亮,黑布終于摘掉,嘴巴也終于可以舒暢的呼吸。

「我們即將去遠行,所以,我不方便把各位的手松掉,希望幾位見諒。」蒙著臉的領頭大漢說。♀「如果各位有事的話,請按桌上的鈴,我們就會馬上出現。」

原來他們準備真的把他們轉移到另一個地方。不過,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這樣綁著可是活受罪。「那我們需要多久!」

「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領頭大漢卻避而不答,然後關上門離開。

火車車廂比起地下室來是擁擠好多,不過還好有兩張床,邊上還有一個衛生間,還能將就下。

「大家都累了,都休息會吧!」王元山有些無奈地說。

「好的,爸爸!」女婿答應著,把東東弄上床,然後他們都睡了下來。

火車呼嘯著,鐵軌發出匡匡的聲音,王元山雖然睡在床上,但是卻一點睡意也沒。此時是夜里了,車廂內只有一盞微弱的燈光,還有頂上的窗戶也透進來些亮光,依稀可見人影。

王元山本來打算是趁著人多的地方趁機求助,可是,這輛火車開了一天一夜根本就不停靠,而且除了那幾個人外,也根本見不到別人,難道這是貨車嗎?王元山想了想,只有這種可能。而他們所在的車廂除了一個門和一個窗口以外,沒有別的出口。門口是被緊緊鎖住,頂上的窗口卻有兩米多高,而且窗口下面還有三根細鐵棒擋住。

王元山輾轉難眠,翻身的聲音也驚動了女婿。

「爸爸,睡不著嗎?」女婿問

王元山也想有個人說說話,白天老婆和女兒還有外甥都在,有些話也不好說,現在既然爺倆都睡不著,也不妨商量下。

「我們去角落里,商量下,看看有沒有別的主意!」王元山悄悄起身,低聲說。

「好!」女婿很快也湊了過來。「爸爸,你有什麼主意嗎?」

「我看,他們多半準備把我們押送到一個秘密的地方,然後利用我們要挾小壘,做些他不想做的事,做些對不起國家的事。」王元山一針見血指出了事情的關鍵所在。

「我也是這樣認為。可是,我們現在被關押起來,還被銬住了手,根本沒有辦法逃出去。」女婿有些無奈地說。

「現在是我們最佳逃出的機會。你看看,他們晚上基本上不會來看我們,只會白天一日三餐送來。我想,可能為了避人耳目,我們所處的地方不適合他們經常出現,那麼我們最後的障礙就是手銬還有窗上的鐵棒。可惜,我們都不是有力氣的人,不能用手掰斷鐵棒。」王元山雖然看到了前面的出路,可是力不能及。

「哦,原來爸爸是想從窗口逃生。這個我還有點辦法!」女婿高興地說。

「什麼辦法,快說!」王元山催促問。

女婿小心地從腳底上模索著,終于拿出了一樣東西,借著燈光,看清了是一把微型的匕首,不長,只有15公分長,比水果刀稍微粗大一些。

王元山一把搶過小匕首,驚訝地問。「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經常出差在外,當防身用的。還好,雖然他們檢查了我們的身體,不過沒有檢查鞋子。」女婿慶幸地說。「不過,就算我們能割開鐵棒,能逃出窗口。可是,我們是在火車上,而且還有老有小,站在上面可能連站不能站,還怎麼逃出去。」女婿提出新問題。

「呆在這里是一定沒有機會,逃到上面才有一點機會。而且,我看印度好多窮人都坐在火車頂通行,我們一定也能行的。」萬元山卻很有信心地說。

王元山既然有了注意,那事不宜遲,馬上叫醒老婆和女兒。

頂部的窗口有些高,一個人夠不著。王元山就和女兒一起當作梯子,女婿騎在兩人身上,剛好可以夠到窗戶。鐵棒不是很粗,女婿還有一定的手勁,所以,半個小時就弄斷了其中一根。

兩個小時後,終于弄斷了三根鐵棒,窗口終于被女婿用手撐開了。呼嘯的風通過窗戶洶涌的刮了進來,也給他們帶來了希望的氣息。

「太好了。你馬上爬上去,然後是小芬還有東東,最後才是我們兩老。」王元山馬上吩咐女婿。

「好的,爸爸!」女婿雖然有些筋疲力盡,但是看到希望就在前方,頓時生出了氣力。

女婿小心的用手趴著窗沿,把姿勢改從坐變為站在兩人身上,終于把頭探出了火車。呼嘯的風立即狠狠的刮過他的臉,弄得他的眼楮有些刺痛。他轉過頭,背靠著風向,同時一點點用手臂,把自己整個人的力量都往上送。雖然吃力,但是終于把拖上了窗戶。

王元山看著女婿消失在窗口中,看看天色有些漸白,明白兩個小時後,就會是白天了,而他們就會準時送早飯來,所以,馬上吩咐女兒站在他和老婆的肩頭。

女婿在上面月兌掉長褲,當成繩索放下來。有了女婿在上面幫助,女兒雖然沒有什麼力氣,但是還是很快上去了。外甥東東也已經被叫醒,迷迷糊糊中也被四人合力送了上去。

接著是老婆,最後的是王元山,沒有了借力點,而且那些床都是固定的,女兒和老婆馬上月兌掉了褲子,繩索立即長了起來,王元山微微一跳,便能夠著。在上面三人合力的拉力下,王元山的手終于夠到了窗戶。

火車上的風很大,此時天色已經有了亮光。雖然他們只是簡單的從窗口爬出來,可是卻委實花費了不少時間。

「現在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就這樣跳下去吧,那一定會被摔死。」女婿半蹲在火車上。

「我們先看看前面後面有沒有扶手,如果有,從那里跳下去,頂多只會摔傷,不會死的。」王元山倒還清醒。

車廂很長,果然是貨運車,可是,眼光所見處,只有光禿禿的鐵皮車廂,根本沒有什麼扶手之類的東西,而他們生怕驚動車里的人,也不敢過于走動。

「既然沒有地方可以借力,那麼如果有水的地方,我們直接跳進去好了。你、小芬、東東都會游泳,就你媽不會,我想我們還可能有一些機會。」王元山狠狠心說。

「啊,那我怎麼辦!我不跳!」老婆一听嚇得要哭了起來。

「別哭。」王元山立即低聲說。「想想看,為了小壘,你就不能大膽一點嗎?呆著這里,可是死路一條,只有跳下去才有機會。」

「哦!」老婆雖然驚恐,但是也算明白道理,立即不再說話。

王元山想的主意是很好,這里已經是江南地界,也不缺少水。可是當東方露出曙光的時候,他們還沒有看到鐵道附近有大河或者大湖,水塘倒是有幾個,可是,一轉眼就過去了,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準備。

下面終于傳來了催命的開門聲,然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緊接著馬上有人叫。「他們從窗口逃走了,馬上聯系軍長。」

王元山在上面也听到了,馬上用目光和女婿交流下,女婿搖搖頭,表示沒有辦法。

接著,有人開始來捅窗戶,王元山馬上和女婿用手用力壓住。

「在上面。」底下的人馬上叫了起來。

怎麼辦,他們應該很快會上來,就算我們堵住這個窗口,他們也能從其他窗口上來,而我們還沒看到河流,這樣跳下去,根本是九死一生。王元山緊張的考慮著。

在他沒有任何主意前,卻見前面不遠處冒出了一個人頭,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理著小平頭,眉宇間是精干和狠辣。

如果王壘在這里的話,一定能認出,這正是和他有一面之緣的錢副軍長。錢副軍長看到人一個不少的在他前面,頓時笑了起來,也不緊張了。「你們最好乖乖地站在那里不動,否則,我就不客氣了。」錢副軍長一邊說一邊準備上來。

「你別上來,否則我們跳下去了。」王元山明白現在需要拖延時間,否則別人上來了,他們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

「哦,是嗎?」錢副軍長諷刺的笑了。說實話,他還真不相信他們敢跳,因為看得出,他們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是敢跳的話,老早跳下去了,不會等到現在。所以,錢副軍長一點也不在乎王元山的話,在警衛的托舉下,站到了車廂上。

王元山見威脅沒有半點作用,而且要命的是,後面也有人鑽了出來,他們要是再不走的話,根本沒有機會了。

「快跳!」王元山狠心對著家人叫。

「怎麼跳,這里是山坡,跳下去會死的!」女婿驚恐的叫。

「不跳的話,遲早也是死路一條,跳了才有一點機會。快跳,前面那個山坡有些草地,草地下面就是大河,那里機會更大。」王元山見女婿還在考慮,狠狠心,突然就拉著老婆一起跳了下去。

「啊!」老婆撕心裂肺的叫著,和王元山一起滾了下去。

錢副軍長沒想到他們還真敢跳。不行,不能再留下活口!錢副軍長想著,立即拔出了槍,對著跳下去的兩人掃射起來。

女婿見到這種情況,再也沒有半點遲疑,和女兒兩人一起抱著東東,就跳了下去,他手里還拿著繩索,在剎那間,他還是把三人捆了起來,把兒子東東小心的保護在中間。

槍又響了,女婿感到胸口一疼,感覺中有口鮮血涌上心頭,那麼苦澀,那麼刺鼻。

幾聲槍響後,火車迅速遠去,卻留下了一陣濃濃的死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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