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崎家的魔法使 7.祖父的談話

作者 ︰ 魔法使之夜

PS:這兩天在做課程設計,所以停了下。♀另外我還要抽時間碼夜空和它的番外,所以偶爾會斷一天,但會盡可能保持快點的速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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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很平靜地說著。

沒有順從有珠的僥幸,也沒有任何安慰,就只是簡單地回答著她的問題。

樹葉的縫隙里滑落的陽光,在有珠的身後,襯托著她悲傷的表情,形成了童話般的背景。

仰望著不復冷漠的有珠,紫的神情安靜而從容。

他只是昨晚寫紙條時,想到了這個結果,就直接寫了上去,就當做是個提醒,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意圖,連引起有珠的注意這個理由都不存在。

紫不清楚有珠是否已經知道事實,但根據有珠父親對女兒深沉的父愛,可能會隱瞞有珠也是很自然可以推斷出來的事情。

當然有珠的傷心自然是無可避免,但這也是根本無法避免的。

「……」

「雖然祖父不讓我學習魔術,但在這種判斷上還是沒有問題的呢,久遠寺小姐。」

在有珠的注視下,紫再度肯定了答案。

看穿普通人的身體情況,對于魔術師來說不是難事,雖然紫不會魔術,但身為蒼崎家的成員,有些特異之處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想來,有珠也不可能毫無所覺,即使目前可能還沒踏上魔女之路,但也不會像同齡的女孩那樣天真爛漫懵懵懂懂,畢竟從出生起,就已經屬于「異常」了,更多地,還是不願意去仔細深思吧。

有珠的緊緊抿著的嘴唇終于緩緩動了動。

「……為什麼要告訴我,蒼崎君?」

紫的行為沒有任何意義,甚至會引起她的反感,她想要知道理由。

「多些時日,也能夠在父親成佛前留下最值得紀念的回憶吧,而不是匆匆地留下永遠的遺憾呢。」

當然這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最重要的只是想到了,所以告訴她而已,沒有別的意圖。

有珠還是個小女孩,不要對她過于殘忍了,溫情的安慰至少能令她稍微好受點。

有珠閉上了眼楮,臉色驀地黯然下來,身軀微微顫抖著。

不需要再去驗證了。

她也沒有完全听懂紫所說的意思,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父親就快要和她永別了吧。

就如母親那樣。

就如那些躺在棺材里的人,再也不會睜眼,溫柔地照顧她了吧。

全身都彷佛被抽干了力氣。

她很想哭,但卻不知道為何流不出眼淚,只能靜靜地垂下脖頸。♀

紫靠著樹站了起來,在落葉上輕輕地放下了鵝黃色的千紙鶴,沉默著離開了有珠的身邊。

久遠寺先生應該與祖父交代著有珠的事宜吧,根據久遠寺宅後來能成為管理三市魔力結界的中心支點來看,有珠在祖父看來是可以籠絡利用的對象呢。

全身骨骼內髒都布滿了魔術刻印的有珠,擁有著極為強大的魔力和完整的傳承知識,潛力巨大,而且最重要的是,有珠和魔術協會還有教會都沒有過多的牽涉,是值得信賴的對象。

就是文柄家,盡管也是世交,但祖父可是不會將支點地托付于文柄家的呢。

接下來就只有等待回音了,有珠即使拒絕了,也會有訊息傳來。

不過總的來說,這次的拜師行動,大體上是非常失敗的吧,從正常的角度來考慮,甚至不是拜師而是結仇了,只是也沒什麼好後悔的,婉轉的說詞也許有珠看了後就當垃圾扔了呢……紫如此評估著昨晚和方才的行動,沿著山道尋找位置練習魔眼去了。

……

等待的時間意外地漫長。

一個月過去了

自從久遠寺父女回城去後,就又恢復了日常的生活。

青子在班上繼續威嚴滿滿,還成功鎮壓了幾次欺負女生和弱小的風氣,而且勞動技能課技能天賦頁沒辦法開通的情況下,青子只好把天賦點盡數點在了主課上,所以很快就成為老師眼中的好干部兼好學生。

而且不止是自己,青子對班上同學的成績也是極為關注,還認真監督了班委的工作,就連紫管理的圖書都被查看了好幾次,紫覺得要不是小學沒有學生會,青子早就可以升格為會長了。

不過紫的成績也沒有如青子所想的落下,反倒是在年級都有前列的名次,甚至隱隱有霸住第一的趨勢,讓青子反而有些心理失衡了。

也許念書就是需要小紫那樣多思考?

青子偶爾都會冒出這個想法。

紫沒有安慰青子,那樣對二姐的打擊會更大,進而造成種種不太和諧的事件,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繼續鍛煉魔眼。

魔眼的修行方法在紫根本不知道,特別是這種幻覺系的魔眼,紫連來源都不清楚,在瞞著家人的情況下,他只能以小動物來試著修行,反正林間各種都有,面積也廣闊,當然紫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去找熊和老虎之類的霸主級生物。

以紫這六年……哦不,除去呀呀學語和躺在嬰兒床上這種不堪回首的時光,從發覺魔眼開始,大概一年多的時間的模索,也只停留在能令鳥兒迷失方向和讓花貓之類的狂奔的地步,但欣慰的是,魔眼的能力應該是歸屬于超能力系的,所以即使沒有魔力發動也沒有關系,不過紫已經開始漸漸試驗著其他的應用,特別是能無聲息發動的……暗示。

暗示能影響常人心理因素,令其不自覺的做出相應的舉動,很多魔術師隱匿時都用了相關的魔術,包括人工魔眼也有這種效果,這不是高級能力,但是卻很實用而且隱蔽,特別是在學校。

紫能覺察到他的魔眼絕不止如此,但是沒開發出來前,能用在刀刃上的就是好能力。

他的心神也都聚集在了魔眼上,因此有珠即使沒來信,那份期望也沒有轉化為焦慮,但祖父卻在一個月後來召他前去了工房。

「你想學習魔術?」

居住在洞窟的魔法使,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詢問著他的孫子。

「是。」紫低頭回答著。

在祖父面對,紫從來都是寡言少語。

「想要調解小姑娘們的爭斗?還是心里確實存在渴求呢?」祖父的聲音嘶啞蒼老卻有力。

「因為不安,所以要盡力。」

「有意思的回答,不愧是天意沒有預測的出現呢。魔女的傳承你是無法得到的,就是這樣還不改變決心?」

老人一反常態地提出了諸多疑問,這對平常來說的他是不可思議的。

「我想敲開那扇門。」

紫的回答平穩而又充滿決意,在洞窟昏暗的燈光照耀下,身影朦朧。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在你沒有完全踏上那條道路前,你還有反悔的機會。」祖父結束了這次對話,對紫放行了。

「多謝祖父。」

也就是說,在紫沒有真正成為魔術師前,蒼崎家還是會全力庇護他,大門也時刻為他敞開。

但是紫的決意不會因此而動搖。

不止是為了他自己。

不論魔術師再怎麼異質,永遠都不會變更的是,沒有拳頭永遠不是硬道理。

紫從心里,開始對有珠萌生了一絲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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