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帝王 37第三十六章 思念

作者 ︰ 風吹翦羽

冉君容听完燕歸的描述,皺了皺眉,「真不曉得雲國將軍在打什麼主意。*******$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其余將領也紛紛點頭,均是疑惑萬分。

雖然雲國將軍的信中,表達了對燕歸的仰慕之意,卻也沒人相信,他帶了千軍萬馬來,就只是為了來見燕歸一面。

「燕將軍,此事不可信,未免敵人使詐,我們還得謹慎對待才行冉君容淡淡的說道,燕歸點頭稱是。

商討結束,眾將領離開之後,冉君容對燕歸說道︰「將軍,恕我直言,未免節外生枝,若是雲國將軍邀約見面,還請將軍千萬不能答應

「……剛才在眾將領前我沒說,其實雲殤已經來過了燕歸模模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雲殤?雲國將軍?」冉君容愣了愣。

「嗯,他假扮成使者,孤身一人進入我大祁王朝的軍營燕歸壓低音量說道。

「他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他是沖著將軍你來的?」冉君容驚疑,隨即馬上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問道。

「雖然據他所說,是想見我一面,但我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燕歸說道。

「將軍,你與他之前相識?」不怪冉君容疑惑,若是素不相識,雲殤怎可能為了一個陌生人,只身闖入敵營。

「有過一面之緣燕歸頓了頓,繼續說道︰「幾年前和舒國的那場戰上,我曾遠遠的見過他一次,至于他是否因為那時而知道我,我就不知了

「無論如何,提防著準沒錯冉君容點點頭,結束了這個話題。

「天色不早了,太尉早些休息吧燕歸看著冉君容有些疲憊的神情,趕緊開口說道。隨後召來士兵,帶太尉到房間休息。

燕歸進入衡家莊之後,便住進族長的宅邸。一來是因為族長的宅邸最大,可容納許多將領;二來則是因為他想讓人搜一搜,看能不能再搜出族長勾結敵國的證據。

他把最大的一間主臥房留給太尉,自己住在書房旁的臥房,不過這三天很忙,他幾乎是睡在書房,根本沒有踏足臥房。

直到今天,俘虜和大軍都差不多安頓好了,太尉的援兵也抵達了,他這才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精神也稍微可以放松。

他揉揉肩頸,吹熄燭火,離開書房回到臥房。一進臥房,他的腳步便頓住了,透過房外的月光,能夠隱約看見,房中的桌子上,似乎躺著一封信箋。

他緩步走近桌子,果然是一封信箋。皺了皺眉,他喚來服侍自己的士兵詢問,卻得知沒有任何人進入過他的房間。

他揮退士兵之後,拿起桌上的信箋,拆開來後,驚訝的挑了挑眉。信紙上龍飛鳳舞的字跡,和雲殤的工整端正大不相同。

燕歸心里一跳,連忙看向信尾署名處,果然是祁 。

他捧著信紙,心里砰砰跳,臉上帶著一絲欣喜,和一絲甜蜜,連嘴角都忍不住勾了起來。他坐下來,開始細細的讀著信。

祁 的信很長,前半段洋洋灑灑寫滿了對他的思念,還有王城的情勢;後半段則是關心戰情,擔憂他的安危。

燕歸望著信紙,彷佛能看見,祁 下筆時認真嚴肅的臉孔。他一遍又一遍讀著信,反復的看著祁 對他表達的思念。

許久過後,才小心翼翼將信紙折好,放回信封里,然後找了個盒子,將信鄭重的放了進去,妥善的收藏起來。他本想貼身收著,卻怕弄髒了或弄丟了,只能忍痛放在木盒子里。

謹慎的蓋上木盒子後,他將木盒子擺放在床榻上,枕頭的旁邊。他想,有祁 的思念陪伴,他今晚一定能夠安然入眠。……

在衡家莊的燕歸帶著笑容入睡,遠在千里外的祁 ,卻孤枕難眠。他躺在寬敞的龍床上,瞪著床頂的明黃帳子,腦海里都是燕歸的容顏。

他的氣息漸漸加重,不斷回想起燕歸在床上的風情,光是想到燕歸迷亂的臉龐,身體便不由自主起了反應。他忍不住將手伸向下月復,握著分1身,想象燕歸在他身下的模樣。

明黃的床帳後,朦朧的人影晃動,偶爾听見幾聲低吟和粗喘,還有幾聲呼喚燕歸的嗓音。許久之後,伴隨著舒爽的喟嘆,床上恢復一片寂靜。

祁 苦笑的看著自己的右手,他竟淪落到自己抒解的地步,不過了解了自己的心情之後,他更是不可能去擁抱妃嬪。

他拉過一旁的絲被,隨意的擦了擦手,然後將絲被團一團丟到帳外。雖然身體滿足了,但是心里卻是異常的空虛。

祁 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這般遲鈍,竟然把人放在心里了還不自知;非得等到擁抱過後,才發現身體的契合,心靈的交融。

回想起來,許是上一輩子,燕歸便用生命,在他的心里刻下了痕跡;然後這一輩子,每次的相處,那道痕跡便越來越深,直至融于骨血,再難分離。

那道痕跡就像烙印在他的心上、靈魂上,每當呼吸一次,便感到隱隱的疼痛,提醒著自己,他的心上,就此住進了一個人。

那個人沒有傾國容顏、不是家財萬貫,更無法替他生兒育女,那個人只是個男人。那個男人,小時候給過自己溫暖,長大了給自己安定的邊界,最後給了自己他的生命。

祁 想,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這樣一個人。上天待他真是不薄,先是讓他重生了,又讓他得到燕歸,真是何其幸運。

只是嘗過燕歸的味道之後,漫漫長夜更是難熬。祁 心里把衡家莊和雲國都記恨上了,他們和樊相一樣可惡,凡是阻攔在他和燕歸之間的,通通都礙眼的很。

尤其是那個雲殤!

燕歸身邊有祁 的暗衛,那天雲殤假扮使者的消息,祁 自然也知道了。原本暗衛想要趁亂捉住雲殤,誰知雲殤不僅武功高強,還狡猾得很,三兩下子就甩開了暗衛,跑了個無影無蹤。

祁 得知暗衛失手,還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本想派人潛入雲**營,將雲殤殺了解氣,誰知暗衛接連失手,不得已,祁 只得停止派人。

因此現在對祁 來說,雲國的可惡程度,已經遠遠超過舒國了。他想了想,突然開口說道︰「告訴隱七,把人帶到大祁王朝來隱一得命,隔日一早,立刻前往雲國。

隱七收到命令之後,怔愣了一會,疑惑的問道︰「時機尚未成熟,陛下怎麼突然要我帶人回去?」

「陛下自有思量隱一木著臉,一板一眼的答道。心里卻在吐槽,陛下根本就是遷怒,現在陛下看雲國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既然舒子棋是陛下要拉攏的人才,怎麼還會放任他在雲國生活。

「我知道了,過幾日便會行動隱七懶懶的說道,隨後揮揮手,趕隱一離開。

等到隱一走後,隱七轉回身,望著坐在他房里的人,開口說道︰「你听見了,決定如何?」里面的人,赫然是本該在集市上的舒子棋。

「……你要走?」舒子棋艱澀的開口。

「我也不瞞你,我是大祁王朝的暗衛,奉了陛下的命接近你隱七煩躁,干脆不顧舒子棋的反應,將自己真正的身分全盤托出。

「我知道沒想舒子棋一點都不意外,語氣平靜的說道。

這下子換隱七愣住了,舒子棋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湛清,你真的以為換了張臉,我便認不出你了嗎?」

隱七渾身一震,臉色瞬間刷白,他抖著唇開口,「你認出我了?什麼時候認出來的?為什麼不說?……是了,我一個放蕩無恥的斷袖之人,你又如何願意認

舒子棋張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隱七啞然一笑,低聲問道︰「你認出我是湛清,卻為何會知道,如今我是大祁王朝的暗衛?」

「……你離開後,我曾派人尋你,他們說最後見你在祁水邊,所以我想,你應當會到大祁王朝去舒子棋緩緩的說道。

「尋我還是追殺我?舒子棋,原來我受的苦竟有你的一份湛清聞言雙目圓睜,突然哈哈大笑出聲。

「追殺你?不!湛清,我沒有!」舒子棋大驚,站起身來急急說道。

舒子棋見湛清不說話,喃喃的說道︰「所以你不是自己離開的?……難道……你易容也是因為如此……」

「我這張臉好看吧,雖然比不上原本的臉,至少毫發無傷湛清听他提起自己的易容,勾起嘴角,臉上嘲諷更甚。

「什麼意思?湛清,你原本的臉怎麼了?」舒子棋一听,緊張的問道,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我原本的臉怎麼了?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的臉拜你家人所賜,你竟還敢問我怎麼了?!看看我這張臉,你還滿意嗎?」湛清怒吼出聲,眼角眉梢都是狠意,最後一把撕下臉上的易容。

舒子棋倒抽了一口冷氣,湛清的左臉布滿了可怕的傷口,還有燒傷的痕跡,右臉雖然比左臉好一些,卻有一道從額角劃過臉頰,直到下巴的傷口。

「怎麼,舒大將軍覺得我可怕?不用怕,現在的我不僅容貌盡毀,還是個武功盡失的廢人,可無法對你這個大將軍做什麼湛清冷笑一聲,自嘲的說道。

舒子棋被接二連三的消息打擊到了,他扶著桌沿,一字一句的問道︰「湛清,是誰傷你至此?我保證,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你可以背棄你的家人,你的國家?你可以拋棄過去,和我一同回到大祁王朝?」湛清咄咄逼人的問道,還不等舒子棋反應過來,又刻薄的說道︰「我忘了,你已經沒家人了,連國家都不要你了

舒子棋僵了僵,苦笑著說道︰「你說的對,當我要被問斬的時候,我的家人就已經放棄我了,如今連舒國都放棄我了

湛清看著舒子棋痛苦的模樣,心里一顫,縱使對他有怨恨,卻還是不忍見他頹廢。就像這一陣子以來,他每日睡前都想著,醒來要如何報復、折磨對方,可是一見到對方辛苦的在集市賣藝,那些個念頭就通通消失了。

他垂下眼簾,淡淡的說道︰「話題扯遠了,一開始我們要談論的是,你願不願意效忠我大祁王朝?」

舒子棋沒有回話,過了許久,湛清輕聲說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想走去哪里?隱七,陛下交代的任務,可是要帶著舒將軍回去突地,一道嗓音從屋外傳來,湛清一愣,隱一竟然還沒走?

「舒將軍,陛下想要見你,還請你跟我走一趟隱一從門外走了進來,走到舒子棋面前,一拱手說道。

「還請閣下帶路舒子棋點點頭,跟著隱一走出了房門。隱七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馬上追了出去,就見到舒子棋上了隱一準備好的馬車。

「你也上去隱一淡淡的對隱七說道,隱七搖搖頭,「我騎馬即可隱一沒有說話,卻出手如電,點中了隱七的穴道。

「舒將軍,你的要求我辦到了,還請你一路上可別起什麼心思才好隱一無視隱七對他的怒目而視,將隱七丟給舒子棋,隨後坐到車轅上,駕著馬車直奔大祁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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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祁 寄了第一封書信之後,燕歸每隔幾日,便會收到祁 的書信。信中大部分都只是閑話家常,絕少提起正事。

更有幾封是露骨的纏綿情話,看得燕歸是臉紅心跳,又是羞窘又是惱怒。他的臉皮子薄,根本經不起逗弄,每每都被祁 的情話搞得不知所措。

幸好祁 沒有當著他的面,說那些個讓人害羞不已的話,盡管如此,光是書信,也夠讓燕歸窘迫的了。造成的後果便是,祁 的三封書信,可能還換不來燕歸的一封回信。

祁 每日都在等著燕歸的回信,但是卻常常等不到,偶爾總算來了一封,內容卻大都只是簡單的寒暄,一句想念或喜歡都沒有。

對此祁 怨念的很,因此寫過去的信越發的纏綿,惹得燕歸更加不知該如何回信才好。一來他實在不擅于言詞;二來他總怕被人發現。

就算知道傳給帝王的信箋,無人敢隨意拆閱,可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再說把如此私密的話寫在紙上,就像將心情赤1果果的攤在陽光底下似的。

況且雲國的大軍仍在五里外,燕歸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糾結回信與否。

這日,燕歸來到城門口,冉君容已經站在城牆上。燕歸走到他身邊,還未站定,就听他開口,「將軍,探子回報,雲國似乎要有動作了

「近來天候不佳,過幾日怕有大雪,想來雲國應是想趁降雪之前,將衡家莊拿下燕歸眺望著天邊,淡淡的說道。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冉君容點點頭。

「弟兄們也休養夠了,就讓他們來吧,好讓他們見見,我大祁王朝鐵騎兵的威猛燕歸一手負在身後,傲氣凜然的說道。

「久聞燕家軍驍勇善戰,這次,我總算可以見識到了冉君容轉頭,對燕歸笑著說道。

就如燕歸和冉君容所料,隔日一早,雲國的大軍便開始朝衡家莊而來。燕歸已經命守在城外的兩千精兵退回來。

雲殤帶著大隊人馬,來到城門外,他抬起手,身後副將立刻遞上一把弓,另一名副將恭敬呈上一把箭,箭頭已經綁著交戰的文書。

雲殤搭箭拉弓,「咻!」的一聲箭矢疾射出去。燕歸站在城牆上,面對朝著他來的箭矢,毫不動容,眼楮眨都未眨。

「咚!」的一聲,箭矢擦過燕歸的臉頰,釘入他身後的牆柱上。副將連忙上前,取下綁在上頭的戰書,遞給燕歸。

「哼,好一副狂妄的口氣燕歸閱畢,冷哼一聲。隨後取過副將遞給他的弓箭,依樣畫葫蘆,把戰書射向雲軍的軍旗。

兩方人馬互相叫陣,此時一隊鐵騎兵,悄悄的從南城門離開,打算繞過雲國的軍隊,偷襲後方的軍營。

此隊鐵騎兵是燕歸欽點的燕家軍,個個驍勇善戰,又有豐富的作戰經驗,是這次偷襲任務最適合的人選。

燕歸篤信,兵不厭詐。雲國先用卑鄙的手段,奪取他們的衡水關,他當然要好好的回敬對方一番,所以打從一開始,燕歸就沒想過和雲殤正面對決。

鐵騎兵偷襲軍營最重要的任務,是燒毀糧草,燕歸打算用對付舒國的那一招,拿來對付雲國。除此之外,他還派了另一隊鐵騎兵,打算直取衡水關。

據斥候回報,雲殤似乎將大部分的兵力,都調離了衡水關,如今守在衡水關的兵力,不足一萬。或許是他太自信,認為肯定能拿下衡家莊,所以後方自然安全,不用再派重兵防守。

燕歸要狠狠的打碎他的自信,昔日他可以帶五百精兵,力抗舒國的幾千精兵;今日他也要用一萬精兵,擊退雲舒的千軍萬馬。……

雲國和大祁王朝開戰的消息,自然傳到了其他各國。

其中舒國的國君認為這是好時機,大祁王朝如今忙著和雲國對抗,對萬河關的防御肯定會疏忽了,此時不出兵,更待何時?

誰知他正想派兵時,就听說燕將軍帶著大隊人馬,駐守萬河關。這個消息一出,邊關其他鄰近國家,紛紛收起了進犯的心思。

舒國國君卻反其道而行,仍然派兵出征,卻不是向著萬河關而去,而是順著祁水,打算繞到衡水關去。同時,他派遣使者出使雲國,希望和雲國結為同盟。

祁 收到了消息,當場就摔了折子。若是雲國和舒國果真結盟,屆時燕歸的一萬精兵,如何能擋得了兩國聯軍?

就在這時,衡水關傳回捷報,燕歸收復了衡水關,並且將雲殤的大軍,逼退到衡水關外。大祁王朝上下歡欣鼓舞,一時間燕歸的威名遠播,少年將軍人人稱頌。

祁 卻陰沉著臉,望著跪在他面前的暗衛。

「你再說一次,朕的燕將軍怎麼了?」祁 冷冷的問道。

「啟稟陛下,燕將軍被敵方將軍所傷,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暗衛頂著祁 的怒火,膽戰心驚的說道。

「廢物!一群廢物!」祁 手一揮,將桌案上所有東西一掃而空,指著暗衛罵道︰「朕養你們有何用?一個將軍都保護不了!」

「屬下該死

「你們是該死!滾去找,沒找到全部提頭來見!」祁 怒喝。

等到暗衛離開之後,祁 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只要一想到燕歸生死未明,他的心里就驚慌不已,他是一國之君有什麼用,連他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他的燕歸,竟然中箭落河,如今生死未卜。祁 氣急,恨不得插上雙翅,飛到衡水關,親自尋找心中所愛。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坐在宮里,坐在龍椅上,裝著無事的模樣,指點江山。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原來比起燕歸,其他什麼都不再重要。

若是失去燕歸,縱使有了江山,統一了天下又如何?他的身邊,卻沒有了可以分享的人,他的喜怒哀樂,全部的感情,都系在燕歸的身上。

被祁 如此惦記著的燕歸,此刻正潛在水里,躲避雲軍的追捕。雲**隊望著滾滾河流毫無所獲,須臾,轉身退走。

燕歸直等到再也無法憋氣了,才慢慢靠近水面,確認河岸邊再無人影,才悄悄浮了上來。深吸一口氣後,又浸了下去,順著河水緩緩游著。

左臂的傷口影響了他泅水的速度,他只能一只手劃著,因此速度極慢。而且因為河水冰冷,他幾乎快被凍僵了,動作自然也快不了。

等到他好不容易覺得游得夠遠了,他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他硬撐著最後一口氣,艱難的爬上岸,隨後雙眼一閉,癱在岸邊不省人事。

他不曉得,就在他昏迷後,有人來到岸邊,發現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更正一下更新時間,以後還是早上十點,今天晚了些,哈哈,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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