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與誰人說 第3章 疑似鴻門宴 2

作者 ︰ 夢雨飛鴻

工會干事小苗下午來找我,跟我說︰「方姐,陸英病了,咱一塊去看看她吧。+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我這些天出差了沒在家,聞听嚇一跳,忙問什麼病啊,前幾天還好好的呀。小苗說,沒確診呢,大概挺厲害的。陸英這人就那樣,以前她就身體不好,從來不說,硬撐著上班,可要強的一個人了。

陸英家在盧家溝北面的「衛生檢測中心」宿舍。她一個人在家,正蜷縮在沙發上看電視,邊看邊流淚。我倆進去時,她的臉上還淚痕未干。

坐下說起她的病,沒說幾句陸英又哭了。原來,她的病先後去市人民醫院和省立醫院查過,說的都不一樣,「人民」說是「再障」,「省立」則懷疑是隱性腫瘤。建議住院深入檢查。但陸英卻不去住院,她就認定了自己得的是癌癥,精神上一下子就垮了。♀

我倆都勸她,說你別覺得自己是學醫的,什麼都懂。你要不相信省里的醫院,就去北京查查,確診了才好治療。陸英卻說,我自己的病自己有數,花那冤枉錢干嘛。其實我倒覺得生死由命,就是孩子這麼小,太可憐……,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弄得我倆也挺傷心。

後來我又說,不管怎麼樣,你也得堅強點。為了孩子,也為了何科長。他忙里忙外的,挺不容易。陸英的丈夫叫何昌言,是我們站微檢科(微生物檢驗科)的科長。

陸英听我這麼說,竟然撇了撇嘴︰「他?他才不拿我當事呢。恨不能我明天就死,他才高興。」

我和小苗都吃了一驚,尤其我的吃驚更甚。

從陸英家出來,我倆就議論這件事。♀其實,我和小苗以前都听到過關于何昌言作風問題的風言風語,我們都以為陸英不知道。但听她的口氣,她是知情的。只不過她性格內向,又愛面子,從不說自己家里的事兒。今兒她這麼說,讓我和小苗都覺得她的情緒特別反常。

何昌言是嘉安醫大畢業的。去年衛生系統建設「干部第三梯隊」,他已經被內定為副站長人選。現任副站長甘學書跟他比,在年齡和學歷諸方面都不佔優勢。加上何昌言恃才自傲,所以甘學書挺討厭他。

由于「利害關系「,甘學書跟何昌言有矛盾,這不奇怪。但因為這件事,讓我一下子想到史際明說的那件事。假如史際明沒看錯人,那應該就是甘學書與陸英在「幽會」。我從一開始就認為那是「天方夜譚」,所以沒往心里去。但這會兒我腦子忽然「靈活」了一下,我開始設想,要是史際明沒看錯呢?

當然,那時候是大白天,又是在尚未完工的房子里,「幽會」兩個字談不上。讓人疑問的是,他倆怎麼會走到一起?他倆怎麼可能走到一起?

我這人有個毛病,遇事總喜歡尋根問底。但我還是以極大的毅力扼殺了在這個問題上的好奇心。因為我到防疫站之後,甘學書一直待我不錯。他是領導,我不能懷疑他,也不該懷疑他。

從陸英家回到單位就該下班了。我拿上飯盒要去食堂買飯,卻見劉毅不知從哪兒鑽出來擋住我,非要請我出去吃飯,說就在街南面的路口,房間都定好了。我問這什麼「講究」,他說我在考勤上照顧他,這個月沒扣他獎金,他得謝謝我。

原來,這個月總務科上報月度考勤的時候,給劉毅畫的是全勤,其實這小子起碼十多天無故曠工。我當時警告他的科長,說你們不能老這樣沒原則。咱下不為例,不然都照此辦理,防疫站就成趕大集了。看來是他的科長把這話傳達給他了。

我想想說,這樣吧,再叫上小苗和小謝,咱一塊兒,我請客,怎麼樣?

劉毅說︰下次再叫她們,這次就咱倆。因為還得跟你匯報點事兒,當著外人沒法說。

我還在猶豫,他卻拉著我就走,還說不就是吃個便飯嘛,你怕什麼呀?

我心想我怕你干嘛,我是不願意跟你吃。不過見他這麼「熱情」,我覺得趁機教育教育他也不錯。教育他「遵章守紀」是一方面,我還想「教育」他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別看劉毅成天叫我「姐」,但我現在每天騎車前還是要詳細檢查車況,我老是擔心這二混子再偷著使壞,讓我騎著車子在大街上摔個跟頭。因為我听科長老熊講,劉二混慣于干這些雞鳴狗盜的勾當。所以,我得想個辦法讓這小子「滾遠點」,越遠越好,最好是永遠離開防疫站。

劉毅領我來到那個飯店,我說咱就在樓下大廳隨便吃點,他說我都訂好二樓的雅間了,那里清淨。他領我上樓,推開走廊頭上的一個房間門,朝我躬身擺手︰「方科長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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