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妻,總裁求上位 第155章︰阿岩,你真的還活著

作者 ︰ 草荷女青

原本正努力地撥開人群準備進去看個究竟,可在听到這個熟悉到讓人窒息的聲音時,席文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愣愣地站在那里,許久許久都沒回過神,直到人群不知道何時錯開一個小道,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圍在人群里面的狀況時,她這才回過神,眼淚如山澗急出的溪流,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阿岩……」理智早已控制不住內心最真實的表達,她顫抖著聲音叫出了兩個字,心底的呼喚。

人群極其的安靜,靜得席文甚至能夠听得到眼淚流出眼眶順著臉頰流動的聲音,她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絲毫沒有懷疑這個人不是他或者說只是跟他長得一樣,而是可以很確定以及肯定,他一定就是肖岩柏。

「阿岩,阿岩……」她站著沒動,卻一遍一遍地跟隨著心底的聲音呼喚著那個無數次出現在她夢里她以為已經死了的男人。

曾經她懷疑過他沒死,她讓沙南去調查過,結果是他確確實實死了。

可如今,就現在,他卻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除了有些清瘦,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除了曾經那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被剃得光光的之外,他依舊還是曾經的樣子,瀟灑,迷人。

肖岩柏也沒有動,靜靜地站在距離她不到兩米的地方,雖然距離是那樣的近,可他卻覺得還很遙遠,他不敢上前,他不確定他這一上前她是不是還跟那年一樣轉身跑開讓他再也抓不住。

「阿岩,你真的還活著。」席文的聲音由剛剛的顫抖一下子就變得極其的平靜,就連眼淚也在一瞬間停止流出,她抬起腳朝前邁出了一步,腳抬起來的時候顫抖得厲害。

接著她邁出第二步,身體趔趄了一下,有人伸手要去扶她,但她搖頭制止。

兩米的距離,她走了很久,放佛一個世紀那麼的漫長,在距離肖岩柏只有不到一尺那麼遠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令所有的人都驚訝的是她突然卻抬起手用力地給了肖岩柏一記清脆而又響亮的耳光,緊跟著又是一耳光。

打完兩耳光後,席文若無其事地推開他繞到沙南輪椅的後面,推著沙南離開了人群。

手心里火辣辣的疼痛,渾身顫抖著,雙腿都軟得幾乎都無法正常的行走,若不是推著輪椅,席文敢肯定她現在一定是在地上癱坐著。

席文推著沙南來到了休息室,將門反鎖,然後去了衛生間,洗了洗臉,補了個妝容,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著跟見到肖岩柏之前沒什麼兩樣,她笑著來到沙南的跟前蹲下,握著他的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看著他,聲音里猶如吃了蜜餞一樣,甜絲絲的,「你怎麼這個表情?生氣啦?」

「文文。」沙南用力地捧著她的臉,「他還活著。」

席文點點頭,「對啊,他還活著,我剛剛也看到了。」

「他還活著。」沙南又重復了一遍。

席文又笑笑,「對啊,他還活著,不過跟我已經沒關系了,剛剛那兩耳光是我報的仇,從今以後不管他是生是死,他跟我都不再有任何的關系,你是我的丈夫,你發過誓的,你會好好地疼愛我,照顧我一輩子,所以你要說話算話,你一定要抓緊我的手,免得我走丟了。」

沙南抿嘴笑了,用力地點頭,剛剛的擔心瞬間被吹散,「我一定會抓緊你的手,你就算是想丟我都不許!」

「嗯,你一定要看好我,我可是很不老實的哦。」席文調皮地眨了眨眼楮。

沙南捧著她的臉湊近自己,送上了香吻。

席文輕輕閉上了眼楮,放佛听到了心歸位的聲音,這段時間心就放佛一直都在身體外飄蕩一樣,此時終于歸位了,這種充實的感覺讓人愉悅--他還活著,活得好好的,所以她也要活得好好的,因為他還活著。

阿岩,那個已經成為記憶的男人就讓他一直存在在她的記憶里吧,她從來沒有這一刻如此的輕松,當仇恨隨著死亡而消去,活著,除了美好還是美好。

當席文含笑著推著也依舊是一臉笑意的沙南從休息室里出來的時候,一大群記者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著。

「沙先生,據說沙太太曾經就是被剛剛那位先生bao養的,這件事是真是假?」

「沙先生,剛剛沙太太的舉動您怎麼看?」

「沙先生,有人說您的兩個孩子不是您的親生骨肉,此事是否屬實?孩子的親生父親是剛剛那位先生嗎?」

「沙先生……」

沙南每次都要張嘴說話卻都被席文給制止,直到所有的記者都問完了,席文這才開口,「還有人要問嗎?我一起回答。」

「沙太太的意思是否是我們問什麼您都會回答?那麼我想問一下有人說您跟沙先生當年是在夜總會認識的,您那時候是夜總會的頭牌,這件事是否屬實?而且據說沙先生是您的第一位客人,所以我想沙太太對沙先生應該是一見鐘情吧。」

「哈哈哈……」人群大笑起來。

席文始終都保持著優雅而又從容的笑容,在人群不笑之後她說道,「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也不瞞大家,我的先生的確是我的第一位客人,而且同時他還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在夜總會的事情確實屬實,但是大家口中的頭牌那就我從說起了,我在夜總會一共就呆了兩天,第一天晚上遇到了我先生,第二天晚上,也就是剛剛那位先生,他用錢把我從夜總會贖了出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家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進入那樣的聲色之地呢?」

「當然想知道!」

「這件事有一個人可以告訴你們,因為他比我還要清楚究竟是為什麼。」席文的目光落在了人群後面陶旭泰的身上。

陶旭泰一看情況有些不妙,轉身就要離開卻被眼尖的記者看到,「沙太太所說的那個人就是陶副省長嗎?」

「沒錯!他知道所有的內幕,而且大家是不是也很想知道陶副省長的女兒陶妮小姐自從被秦家趕出來之後就不見了,她去哪兒了,現在是活著的還是已經死了,而且大家一定也很好奇陶副省長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那麼大那麼漂亮跟他又長得那麼像的女兒,而且陶家二小姐今天也來參加我的工作室開業儀式,這些問題大家今天可以好好地問一問陶副省長和陶二小姐,今天可是個好機會哦,錯了過可別怪我。」

記者一下子就調轉了方向,不一會兒就將陶旭泰團團圍住,有記者認出了陶月,將她也圍了起來,沙南交代了屬下看著工作室,他跟席文撇下了來參加開業禮的那麼多人,很不厚道地先離開了。

「文文!」剛到門外,肖岩柏卻叫住了她。

席文沒理會,推著沙南來到車子前。

「去跟他好好地聊聊吧,我在家等你。」沙南扭回頭輕聲說。

席文想了片刻點點頭,「好,中午我回家吃飯,我想吃爆炒麻辣魚。」

「好,我做好在家等你,你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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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見,見了又沒見,所以當這一刻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前的時候,席文跟肖岩柏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麼多年他們經歷了太多,終于都長成熟了,可有些事情卻再也無法改變,就比如,她已為人妻,為人母。

「文文,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肖岩柏終于還是先開了口,問出的話是那樣的小心翼翼,就連表情都膽怯而小心,生怕一不留神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她生氣離開。

鼻頭有些酸酸的,記憶中的他一直都是那樣的高傲,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何時這個男人他變得如此的謹慎小心,難道是經歷過生死所以他變了嗎?

「如你所看到的,我過得很好,有了自己的家,有疼愛我的丈夫,還有了孩子,天底下還有比我更幸福過得更好的女人嗎?」

喉嚨里像是被烙紅的鐵塊塞著一樣,無法呼吸,她說的是事實,他也知道,可這些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卻還是幾乎要了他的命,沙南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本應該是他的,她是他的,寶寶們是他的,可現在她成了別人的妻子,孩子也成為了別人的孩子,而他,想要見她一面還都要經過別人的同意,更別想像曾經那樣抱她在懷里,擁她入睡。

因為緊張捧著杯子,可捧著杯子卻更加的緊張,杯子里的水都濺了出來。

「如果,如果有一天他對你不好,那時候,我還有機會嗎?」肖岩柏的聲音顫抖得不行,杯子終還是從手中月兌落掉在了桌上,水撒了出來,他慌忙去擦,卻一緊張又把旁邊的瓷茶壺踫落在地上,他有手忙腳亂地去收拾地上的碎片,手被劃傷了,鮮血染紅了雪白的瓷片,刺人眼目。

席文撇過臉,眼淚還是沒忍住流了出來,何時他這樣緊張慌亂狼狽不堪過?這個男人,他究竟想要怎樣?她都已經決定放下了,他為何還要出現?

「先生,我來吧。」服務生慌忙走過來,肖岩柏這才站起身,局促得不知道是否該坐下,手上被劃出的那個口子很大,鮮血「吧嗒吧嗒」地滴著,地上不一會兒就流了一灘血,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緊張地看著席文,連說什麼都不知道。

「先生,您的手受傷了,我帶您去醫務室包扎一下吧。」服務生說。

席文迅速擦去眼淚,拿著包站起身。

肖岩柏連忙道,「文文你要走嗎?」

席文淡淡地看他一眼,「去醫院。」

肖岩柏一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臉上隨即露出欣喜而又激動的笑容,「好,去醫院。」

因為肖岩柏的手受了傷,所以席文開著車子,一路上席文很專心地開著車,也沒說話,肖岩柏一直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憋了半天來了句,「文文,其實不用去醫院也沒事。」

席文扭頭看他一眼,他卻立馬又道,「還,還是去,去醫院。」

「你不是死了嗎?為何還活著?」席文終于主動開口。

本來看她張嘴跟他說話肖岩柏很高興,卻沒想到她說的是這樣的話,心里很難受,「你……很希望我死嗎?」

席文又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犀利,「不是很希望,是特別的希望。」

「哦。」肖岩柏一臉的不開心,好一陣子後又說,「那我現在活著你是不是很討厭?」

席文這次沒回答他,討厭嗎?

當他死的那個時候她只知道原本就黑壓壓的天突然一下子塌了,壓得她連頭都抬不起來,她被死死地壓在地上,就連思想似乎都被遏制著。

他死了,她一個又一個晚上夢到他,她每一天偷偷地在熄燈後的深夜默默地流眼淚,腸子都悔青了沒有在他活著的時候跟他見上一面。

她為何又要回到k市?她曾經可是發過誓的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這個地方,不會再踏上這片土地,可是她不但踏上了,而且還回來住了,就是因為這里有她放不下的東西,有他。

所以,討厭嗎?天知道當她听到他的聲音時有多激動,天知道當他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時她的心跳有多快,他活著,她很開心,比孩子出生的那一刻還要開心。

「是,很討厭!」心口不一,說出的話生硬而冰冷,就像冬日里馬路邊被凍得又冷又硬的石塊。

肖岩柏的心情更加的低落,這次他沉默了好久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到了醫院,當醫生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有些疼他眉頭皺著听到席文嫌棄的話語響起時他這才重新開口。

「就這樣一個小傷口還嫌疼?」席文一臉的鄙視。

「確實有些疼,不過真正疼的不是手。」而是心,只是後面的三個字肖岩柏沒有說出口,說出來又怎樣,她不但不會感動相反或許還會更加的諷刺他,他即便是卑微也沒有必要再卑賤。

心疼嗎?你的心還會疼嗎?席文轉過身先出了醫務室,肖岩柏以為她走了,沒等包扎就也跑了出來,身後護士叫道,「還沒包扎呢!」

席文扭過臉,看了眼他的手,「你干什麼去?」

肖岩柏像個驚慌的孩子搓著手,「我,我以為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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