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 465 **不如

作者 ︰ 皇邪兒

整件事到了這里,一切看似塵埃落定!

林冬合臉色綠了又紫,紫了又綠。(平南文學網)

先是陰婚皇子,世人所指指點點,現在卻成了後宮妃嬪閑來無事暢聊的話題!那麼大一頂綠帽子戴在他頭上!他偽裝給眾人看的情深意重,到最後竟是連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

林冬合猛然抬頭看向滿月,這一刻,她眼底一片風輕雲淡,颯然平靜。

仿佛,設計這一切令他成為整個皇宮的笑柄,對她來說就像呼出一口氣那麼簡單,那麼隨意。

林冬合似乎忘了,婉兒的事是他一手設計,是他不想留一個太後的人在身邊監視他才會引發現在的結果!

這一世的他,與上一世何其相似!

都是可以為了自己的喜好目的,親手殺害自己的骨肉!

他根本不是人!

而是禽獸不如!

整個大殿,陷入了可怕的靜謐。

皇後剛才還咋咋呼呼比誰都要威風,現在卻是霜打的茄子瞠目結舌,再次成為一眾妃嬪戳脊梁骨的對象。

她再次押錯了寶!

當眾人都一邊倒的小聲議論時,唯有她站出來大聲訓斥滿月,而今,其他妃嬪依舊可以反復無常的一聲議論著林冬合與她的不是,可她卻沒了臉面再大聲認錯!

整件事情,太後可以犯錯,可以出爾反爾!

可她不行!

除非將來有一天!她當了太後,而現在的太後則是徹底從京都這片土地上消失!

皇後在一片嘲笑的眼神中,腦袋垂下,殺氣隱藏。

而爾若則是說不出的委屈和無辜。

這七巧鈴音玉就一定跟西域有關嗎?她還說跟龐銳有關呢!

憑什麼龐銳一站出來就摘的一干二淨,她卻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插不上嘴?

如果只是太後懷疑還好,起碼父王能幫她說話,可如果太子懷疑的話,又是針對令狐滿月的事情,她才剛剛在太子面前建立起來的假象,豈不是瞬間崩塌?

這時,爾若想起女乃娘的話,如果沒有先發制人的果斷,那就保持沉默,否則就是欲蓋彌彰!

爾若也不看太子,靜靜站在遠處,心里頭卻是七上八下,無所安寧。

情節的反轉,一時令所有人都在等待太後做最後的定奪。

「來人!婉兒與那侍衛的尸體拖出去,頭顱砍下,懸掛城門三天示眾!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泄露出去半句!否則——格殺勿論!」

太後語氣陰沉肅殺。

歷來,但凡牽扯上細作的宮中秘聞,都如連鎖反應一般,在短時間內迅速發酵蔓延,以訛傳訛之下,便是人心惶惶耀眼滿天的結果。

太後果斷的封殺了一切消息!

「今日之事,若不是八皇子和滿月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這一次,是哀家看走了眼,險些釀成不可挽救的誤會,哀家也是時候好好反思一下了。」

太後如此說,誰還好意思再提之前的事情。

「皇女乃女乃,怎麼能是您的錯呢?是鄰國奸細太過狡猾可惡!竟然將算盤打在了五哥和二哥身上,您就不要自責了。如今您不是也還了五嫂公道了嗎?」

林南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看向太後,這大殿上,他年紀最小,這會子無論他說什麼,與別人的效果都是完全不同的。

「滿月謝太後公正嚴明!」

滿月也適時下跪,表明自己的立場。

緊接著,眾人悉數跪下,紛紛發誓絕對不會將今天的事情傳出去。

太後點點頭,神情卻沒有半分輕松。

「東合,此事牽扯到你的家事,你隨哀家去御書房一趟,整件事情還是需要跟你父皇交代清楚。」

太後如此說,林冬合點頭答應,心下卻瞬間一寒。

去了御書房,就不僅僅是交代了,只怕——

——

太後帶林冬合離開,大殿內,眾人明顯還沒回過神來。

「你沒事吧?」見滿月臉色雖然恢復了一些,但還是有些蒼白,林冬曜關切的詢問她。

「謝王爺關心,滿月一切安好。」滿月輕聲道。

「你怎麼能听風就是雨呢?本王何時說過要迎娶側妃了?就為了這一句話,就跑的什麼也不顧了?平時倒沒看出來你是如此吃醋的性子!」

既然滿月說沒事了,某王爺就要跟她翻舊賬了。

他明知道龐銳故意那麼說,她根本不是因為听說他要迎娶側妃才會去御書房找他理論的。

「——知道了,王爺。」滿月眨眨眼,看向林冬曜的眼神帶著隱隱的警告。

他還有完沒完了?

「知道就好,以後不要吃這麼沒味的干醋,本殿下要娶誰,你不說好,你不同意,誰也進不了柔懷王府的大門!」

林冬曜听似帶著責備的語氣,卻明顯是對她無盡寵溺呵護的態度。

滿月身側,龐銳但笑不語。

林冬曜已經將整件事情猜了個**不離十,這也沒他什麼事了。

「王爺,王妃,臣先告辭了。」龐銳說著,勾唇悠然一笑,留下一個顛倒眾生的迷人微笑,轉身離去。

一眾妃嬪都翹首看著,今年二十一歲的龐侯,比之太子和柔懷王都多了一分成熟內斂的氣質,更加吸引她們這些深宮怨婦的目光。

「我們也回去吧。」說著,林冬曜自然的握住了滿月的手,她的小手還有些冰涼。

「還有你!也該回去喝藥了!」

林冬曜轉而看向林南,眸光瞬間冷了下來。

林南乖乖點頭,像是听話的小狗一樣跟在後面。

「殿下,是否現在回太子府?」見柔懷王和王妃都走了,蘇康小聲問著林簡。

「爾若,我們也回去吧。」林簡此刻語氣溫和,神情安寧。只是,而若在他身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覺,她完全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簡兒,爾若,既然好不容易進宮一趟,不如去母後宮里坐坐?」

見太子和爾若要走,皇後強顏歡笑上前挽留。

林簡眼皮都沒抬起,冷淡拒絕,

「不必了,我跟爾若都累了。母後你不累嗎?剛才也說了那麼多,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語畢,林簡抬腳就走。

爾若低著頭,乖乖跟在他身後。

皇後臉上最後一絲笑容難看的僵在那里,比哭還要難看。

其他妃嬪在她背後小聲議論著,都等著看失去太後信任,得不到皇上寵愛,娘家勢力又凋零的皇後,何時倒台?!

而皇後回宮之後就大病一場,幾乎去了半條命。

——

回柔懷王府的馬車上,滿月和林南坐在一排,林冬曜坐在二人對面,馬車內的氣氛有緊張有質疑,還有來自林南的戰戰兢兢。

「五哥,其實——」

「你五嫂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用心的幫她?拿給我看看。」

不等林南說完,林冬曜抬手指了指林南鼓鼓的袖口。

林南想捂著已經來不及了。

「王爺,不過是一副皮毛武器而已,而且還是試驗階段。」滿月知道林南不敢說,所以她主動開口。

「嗯。不錯。」

林冬曜點點頭,可這話怎麼听都不像是在夸獎他們。

「那你們交易很愉快了?」林冬曜突然笑了笑,笑的林南毛骨悚然。

「五哥,這個——你們回柔懷王府,我就不用去了吧。免得打擾你們休息,我還是回我母妃那里。」

林南現在巴不得自己是天上的鳥兒,能從馬車的窗戶飛走就好了。

「我可以讓你回你母妃那里,不過你先告訴我,你五嫂之前臉色為何那麼差?你們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林冬曜眼底閃過一抹冷冽寒光,刺的林南胸口生疼的感覺。

而滿月則是罕見的抽了抽嘴角,顯然是不想告訴他了。

正因為如此,林冬曜才非逼著林南交代!他是不指望滿月能說實話了!

這時,滿月偷偷掐了一下林南的胳膊,他疼得嗷的叫了一聲,滿月趁機說,

「王爺,八皇子今兒還沒喝藥,你看他的臉色,還是先讓他回去吧,稍後我會跟王爺交代清楚的。」

滿月如此說,林南就像是得到了暗示,繼續哼哼唧唧的喊著,

「是啊五哥,我是真的很不舒服,我——」

「好!東西留下,你滾!」

林冬曜目的明確,言簡意賅。

林南不舍的看了眼袖口,見馬車停穩了,深呼吸一口,飛快說道,

「五嫂是因為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之後就變成那樣子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話音落下,林南貓著身子鑽出了馬車。

比起五哥的月復黑無常,還有他喜歡的毛皮暗器來說,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要出賣五嫂的!

林南跑了,將最大的懸案留給了馬車上的兩個人。

「不過是看了一個男人的背影而已,本王還以為你是受傷了!如此就沒事了。」

片刻之後,林冬曜語氣輕松,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滿月沒看他,緩緩闔上眸子。

之前一幕幕,險象環生。

她押上了一個又一個賭注,險中求勝!

只是經歷了這麼多,下一次,她未必還能過關!

就如同這一次,丁菊茗也是對她恨之入骨,但為了月兌身,她卻要跟丁菊茗合作,如果她直接廢掉了丁菊茗的話,在太後眼中,就等于失去了兩個重孫,婉兒的事情順利還好,若不順利,這一次,太後遷怒柔懷王府和令狐侯府都是必然的結果!

而每次皇宮出事,都與她有著多多少少的關系!一次尚可,次數多了,即便她是無辜的,太後也不會再留她在林冬曜身邊了!

所以,丁菊茗和她月復中骨肉要留下來!

婉兒的死還不能扯上宮中任何人!

這出戲演下來,她精疲力盡。

更何況還看到了木楊,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她絕不會認錯!

那走路的姿勢都是一模一樣!

睜開眼楮的時候,某王爺的面容在她面前放大無數倍。

滿月嚇了一跳,正要開口詢問,林冬曜身子一側直接在她身邊坐下。

「一個背影就能讓你如此神魂顛倒,何人有如此大的魅力?」他看似隨意的問道。

「一個故友,不知為何會在宮中當差。」滿月清淡出聲。

「故友?」

「是進宮之前在賀家認識的故友,與我年紀相仿,不過這次見到他卻進宮做了太監,可能是家中出了什麼事吧。」

滿月輕聲解釋。

雖然是有隱瞞林冬曜的地方,但也**不離十。

木楊是上一世她遭受林冬合與令狐平雪陷害時,唯一在皇宮對她伸出援手的人,但上一世他是侍衛,這一世怎成了太監?

不論如何,滿月都希望再見到他。

因為上一世驚烈和她身邊的人死後,是木楊代她祭奠亡魂,還捎去了她寫的血書,也是木楊偷拿了一件驚烈的遺物放在她身邊,陪著她支撐了那麼多天。

但最終,她還是沒有熬過來。

而某王爺一听到太監兩個字,明顯是放松了不少。

「本王明白了。」林冬曜點點頭。

心中卻在月復誹——原來是回到侯府之前的青梅竹馬,這分開了幾年,她就成了王妃,而那竹馬就做了太監!

嗯——如此也就沒什麼後戲了。

——

皇宮御書房

林冬合走出御書房時,臉色陰沉的可怕。

回安澤王府的馬車上,林冬合緊閉雙眼,牙關緊咬,急于找到一個發泄的突破口,可丁菊茗的孩子他是要留下的!縱然他也對丁菊茗有所懷疑,現在卻不能動她!

如果丁菊茗再出個什麼事,只怕父皇和皇女乃女乃對他更加不會重用!

只因為婉兒可能是鄰國細作,父皇就收回了他守城一職!

說的只是暫時收回,為了觀察一段時間,看看王府有無其他細作被婉兒收買!

可林冬合很清楚,這守城一職是永遠不會屬于他了!

不論婉兒是不是真的細作,只要有了懷疑,他有當了半年的守城,父皇和皇女乃女乃難免會懷疑他府里會不會還有人與婉兒一伙,這守城如此重要的職位,自然不能再交給他了。

只要有了一絲懷疑,就不可能再交給他!

即便父皇和皇女乃女乃懷疑不是他!也不會為了他而冒哪怕一絲的風險!

他現在——真的是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一點一點的被抽空瓦解!

就連這守城一職,也不過半年,位子他還沒坐熱乎,就要換人了!

馬車內,突然響起林冬合猙獰恐怖的笑聲,如同是從陰森的十八層地獄下傳來的嚎哭聲,乍一听是冷嘲笑聲,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一刻,林冬合比誰都清楚,他已經被令狐滿月逼進了死胡同!而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他的底牌卻是所剩無幾!

難道下一步,就是他跟令狐滿月決一死戰的時候?

為什麼?他此生最大的敵人會是一個女人?一個他最初根本沒放在眼里的掃把星!!

他不甘心!不甘心放棄自己這麼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更加不甘心輸給一個女人!

——

太子府

爾若等了一路都沒發生的暴風雨,終是在回到太子府的第一刻瞬間爆發。

太子什麼都沒說,只是蘇康說了看到爾若曾在璇璣宮外鬼鬼祟祟的出現,過了一會令狐滿月就出事了!而且七巧鈴音玉的確是西域多見,林簡什麼都不說,卻等于是認定爾若與此事有關。

爾若跪在地上,除了最初的一句什麼都沒做過,再不發一言。

林簡也不開口問,她跪著,他坐著。

四目交織,他眼底是對她一貫的沉冷嘲諷,而她卻冷靜迎上他冰冷眸光,在心底告訴自己,將現在的一切習以為常,她才能堅持到最後。

「蘇康,給她。」

在爾若疑惑的視線中,隨著林簡話音落下,蘇康抬手飛快的將一粒褐色藥丸塞進爾若口中。

「咳咳!殿下,你給我吃了什麼?」

爾若咳了幾聲,可藥丸已經咽了下去。

「沒什麼,會讓你听話開口而已。」

語畢,他從容起身,高貴優雅的外表下,對于爾若的心,早已冷硬如鐵。

「蘇康,沒有本太子的吩咐,三天之內,任何人不得踏入這里一步,包括她的女乃娘,任何人都不可以!」

「是,殿下。」

蘇康領命,面無表情。

「太子殿下,您究竟給我吃了什麼?殿下!」

任憑爾若如何呼喊,林簡就是不給她任何回應,剛才機會已經給她了,是她自己不珍惜。

隨著房間的門緩緩關上,爾若只覺得體內像是有幾千幾萬條蟲子鑽來鑽去的感覺一樣,無法形容的痛苦和奇癢無比,她又不敢用力抓撓,只怕皮膚都抓爛了都不知道。

難道她要承受這樣的折磨三天三夜嗎?

這半年來,她一直都听女乃娘的話,不對令狐滿月出手!可林簡就是不相信她!這一次,她不過是出現在璇璣宮外,他就懷疑她跟這次事情有關!

她何其冤枉?

她真的沒有做過!

鑽心的劇痛和說不出的奇癢肆虐身體每一寸肌膚,她疼的在地上打滾,可女乃娘都進不來這里,還會有誰來救她?

父王嗎?

如果被父王知道了,只會將事情鬧大!那她之前半年的隱忍也都白費了!

她要忍著!

一定要堅持下去!

「啊!!」

爾若發出淒厲慘叫,身體繃緊了,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

次日清晨,太子府書房

「殿下,該上早朝了。」蘇康進入書房,沉聲提醒林簡。

「知道了。」林簡語氣冷淡,面無表情。

如今的太子,讓蘇康感覺越來越像曾經的五殿下,而今的五殿下卻像是曾經的太子。

盡管蘇康早已熟悉如今太子殿下的喜怒無常,可他也能看出來,始終是之前的太子殿下更容易接近。

「殿下,太子妃那邊喊了一夜,只是不曾說出什麼。」蘇康一邊陪林簡走出書房,一邊沉聲稟報。

「三天之後再說。」

林簡有這個耐心慢慢等,只要赫爾若能挺過去。

「是,殿下。」蘇康點頭,未來三天都不再提到太子妃。

而林簡這次早朝卻听到了一個對他來說不好不壞的消息。

皇上以要安排別的公務給林冬合為由,收回了他手中守城一職,轉而交給展滔暫代。

展滔剛剛查清了住持營私舞弊一案,查抄了住持在天朝各地的宅院,光是金銀珠寶就足夠裝備大半個國庫,這還不算建造三座奢華宅子的造價。

皇上為此勃然大怒,特派出四名親信暗中巡防,勢要揪出各地與住持關系密切之人,一網打盡。

如今展滔回歸,這守城一職,暫時還沒有合適的人選,皇上自然要交給自己最信任的人。

至于林冬合,皇上所說的其他公務不過是幌子而已,至少一年之內,皇上對安澤王府的懷疑都不會消除。

——

三天後,太子府

傍晚時分,林簡自外面回來,看了眼天色,似是想到了什麼。

「開膳吧,將赫爾若也帶來。」

三天了,赫爾若倒真的是咬緊牙關撐了過來。不管她有沒有做過,這都是林簡給她的教訓。

嫁入太子府半年多來,這還是爾若第一次和林簡同桌用膳。

看著三天來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赫爾若,林簡情緒緩和了一分,淡淡道,

「以後晚膳與我一起。吃吧。」

他的語氣說不出的清淡隨意,可在爾若听來,卻像是認可了她過去半年來,以及三天來的付出和隱忍。

盡管身體虛月兌到無力說話,可她還是感激的看了林簡一眼,旋即低下頭默默吃飯。

整個過程,不管是林簡還是她,都沒開口說一句話。

「蘇康,去書房。」

吃得差不多了,林簡放下筷子,起身吩咐蘇康。

見此,爾若也急忙放下筷子,起身恭送。

「不必了,你多吃點。」林簡抬手示意她不必起身,旋即帶著蘇康離開了前廳。

直到林簡走遠,爾若才松了口氣,狼吞虎咽起來。

過去三天,她也有吃東西,但基本沒什麼胃口,都是強迫自己硬咽下去,過去半年她都不聲不響的堅持下來了,這三天她無論如何都要熬過去。

只要林簡現在肯邁出第一步,她就越來越接近成功。

林簡走後,爾若也沒心思繼續留在前廳,撐著虛弱的身子回到寢宮,就躺了下來。她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房門輕輕開啟,女乃娘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躺在床上面色煞白無光的爾若,女乃娘面無表情的走到她身邊,輕輕坐下來。

「公主,這三天你都受苦了。」

女乃娘說著,輕輕拍著爾若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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