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與錢途無關的日子 成長中痛並快樂著

作者 ︰ 子菲丹丹是宅女

大三,就如同暴雨前的烏雲,如同夏末時的酷暑,如同跨入社會的前奏。

「來!我們先干一杯!希望我們的明天會更好!」覃玉舉起啤酒杯大聲地說。「沒錯,就在今晚我們不醉不歸!」蔣梅也是意外的附和著。「大家干杯!」「干杯!」四個人中覃玉的酒量是最好的,菲菲的酒量是最差。覃玉總說︰「你們不要怕喝醉,醉了有我,我把你們三兒拉回去。」菲菲不信︰「別吹了!我們三個人你怎麼可能拉的回去?」大家也都笑了。「怕什麼,大不了我回學校,請幾個帥哥爸爸你們抬回去。」哈哈哈哈……

青春真好,可以做許多我們想做的事,就在我們正風華正茂的時候。

蔣梅比較溫婉,在菲菲心里一直認為,如果她喝醉了也會是比較淑女一些的。「我跟你們說一件事,很私密的事。要不要听?」蔣梅拿著酒杯,很狡猾的看著大家。「什麼事?這麼神秘!」菲菲好奇的問。「不要問,要說不說,還買什麼關子?」沈燕裝著生氣的說。「就是!你不說我們還不想听呢!」覃玉明白了沈燕的心思。「好啦!好啦!我說不再賣關子了。」蔣梅徹底投降了。「我剛交上了一個男朋友……」「啊!什時候的事?」沈燕迅速恢復到八卦形象。「就是就是,好啊!蔣梅同志,出了這麼大的事今晚才說,你好意思不?」菲菲有點憤懣的說。「快點老實交代,從輕發落!」覃玉也不落後的說。「三位姑女乃女乃,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開始我一直沒有答應,也就是昨天才確定的。」蔣梅裝作很無辜的樣子。

「不管怎麼樣,蔣梅同志的第二春又開始啦!這事值得可喜可賀啊,來!在干幾杯!」大家又是猛喝了幾瓶。

喝到最後,大家都各自喝自己的。菲菲從未覺得啤酒的味道有那麼香,一旦喝上,就感覺愛上了它。前幾天媽媽打電話來說,哥哥嫂子的生意最近越來越差,幾乎到了虧本的地步,爸爸年事已高,還要到垃圾廠干髒活,媽媽一個人在家也要每天早出晚歸的干農活,一大家子都在辛辛苦苦的賺錢養家還債,由于哥哥結婚、買房欠了外債幾十萬,一想到這些,菲菲就每晚睡不著覺,憂心忡忡的。

沈燕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一邊喝還一邊說︰「這都是命啊!命該如此啊!」喝著喝著突然就哭了,開始大家還以為他在耍酒瘋呢!沒想到,越哭越厲害。「你們說這世上還有永恆的愛情嗎?你們……你們說說,啊!」「你不早就認為這世上沒用歐什麼真摯的愛情嗎?只要有金錢就夠了嗎?」覃玉也半醉半醒的回應著。

「誰說沒有?」沈燕真會真是耍起了酒瘋。「在以前,沒有遇到王維的時候,我認為沒有,但現在我認為有了!誰他媽的說沒有,我跟誰沒完!」沈燕激動著。「好了,我們知道你找對人了,以後就好好珍惜吧!」蔣梅安撫著沈燕。「可是……可他個龜孫子不還是和我分手了!相信有什麼用?愛又有什麼用!」沈燕一邊流淚一邊說著。

沈燕嘴里的王維一直是她的驕傲,也是她認定這輩子一定會非他不嫁的男人。「我的腿不能走了,就不要我了!就不要我了!沒有腿了,但我還有一顆愛他的心,這不行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賤、賤、賤!」沈燕指著旁桌的男生罵道。嚇得那些男生連飯都不吃了,就匆匆走了。

「沒錯,男生都不是好東西。憑什麼自己可以和許多沒有聊天,而我們女生只要和男性朋友聊天就要說我們看起上了別人,說我們水性楊花?」覃玉也憤憤不平的說。蔣梅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菲菲,表示讓她先說幾句。菲菲連忙擺擺手說︰「對于沒有戀愛經歷的我來說,無權參與這種高深莫測的話題。你們繼續聊,繼續!」無奈蔣梅開口說︰「在以前沒有談戀愛的時候,總羨慕人家成雙成對的。可是,一旦進了這個圍城後才發現,經歷了太多的痛苦後,自己想逃都逃不掉。不過,那些曾發生的事,也會使一種回憶,當我們老的時候,可以坐在自家的門前,告訴自己的孫子孫女,當年女乃女乃年輕的時候,有過怎麼絢麗的青春,這也是多麼美好啊!」蔣梅就是這樣,一般不輕易開口,只要說了,必定會震懾大家,即使是在醉酒的情況下,她也能說的有條有理,這就是蔣梅一直以來值得大家敬佩的地方。

在菲菲看來,每個人在白天頭腦清醒的時候,都是精明能干的不倒翁,再大的打擊都會強撐著說︰「沒關系。」可,酒和黑夜是個好東西,它們可以讓大家直擊自己的內心,說出長久以來不敢說出來的話,就如通過覃玉一樣,在那一晚,覃玉道出了自己隱藏心中數年的難言之隱。

「就在我8歲的時候,我爸媽離婚了,我被判給媽媽,我弟弟判給了爸爸。離婚後的媽媽一個人帶著我,辛苦的過日子。突然有一天,媽媽對我說她累了,想找一個人依靠,問我同不同意。我的當時就說媽媽有好吃的糖果嗎?媽媽說當然會有。于是我就欣然的答應了。這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決定中最失敗的。」覃玉忍不住哭起來了,菲菲連忙遞過紙巾。「沒事!媽媽在婚後,那個叔叔在媽媽面前對我特別好,媽媽不在的時候,就欺負我,一會讓我幫他洗衣服,一會又讓我洗碗,如果做得不好,或向媽媽告狀,他就打我!每次都被他打得渾身是傷,我還不敢告訴媽媽。就這樣,過來兩年,就在我10歲的時候,有一天,媽媽去上班了,叔叔也不在家,我想睡會覺。沒想到不一會叔叔回來了,跑到我的床上,然後,然後就把我欺負了……事後,她威脅我說如果告訴媽媽,就會讓我以後再也見不到媽媽。當時我特別害怕,特別無助,想媽媽想爸爸。可是,誰都不在我身邊。」

菲菲听了覃玉驚心動魄的故事,為她曲折的人生為痛心。拉著覃玉的手不斷安慰著。

「那,那後來呢?你就這麼放縱那個混蛋?」沈燕突然咆哮起來。

覃玉緩和了一下情緒繼續道︰「開始我本打算不說的,可是後來,媽媽有一次在我洗澡的時候給我送衣服,看見我什麼的傷,就不停的盤問我,我就如實的告訴了媽媽。當時媽媽氣的馬上沖出來家,向叔叔單位跑去,媽媽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嗚嗚嗚……」覃玉的哭聲刺痛了菲菲和蔣梅沈燕。「怎麼回事?怎麼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呢?」蔣梅很不解的問。

「就在媽媽去他單位的路上,由于情緒太激動,在過馬路的時候,沒有看清來往的車輛,被一輛大包車撞倒在地上。當我接到醫院通知時,媽媽就已經不在了。她閉著眼楮,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無論我怎麼叫她,她都不理我。」覃玉很吃驚的鎮定說完這些話。大家都被震驚了,這是一個多麼悲傷的故事啊!可就是發生在我們身邊的同學身上,更何況那時的她那麼小!菲菲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麼覃玉的性格,一直都是古怪敏感脆弱好強,跟她的經歷有很大的聯系。

「那害你的叔叔呢?」菲菲試探性的問。「當然把他懲罰了,是吧?覃玉?」沈燕插嘴說,確切的說我們也都這麼認為。「開始爸爸知道後,是報了案,也進行了審查,可是,後來法院也沒有找到可以證明的證據。只判了他侵害兒童健康罪,做了3年牢就放出來了!」覃玉憤懣的說。「三年?也太便宜那畜生了吧?」沈燕不服的說。「是啊!煩了那麼大的罪行,才做三年啊?」菲菲和蔣梅也很詫異。「沒辦法,他後面有人有權,所以給點錢,就把罪行減輕了,誰讓咱們既無權又無錢的,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權錢當道!」覃玉憎惡的說。

「我們今晚分享了這麼多該分享的,不該分享,就讓這些痛快的不痛快的都隨著這杯酒一起下肚吧!明天一早就排出來,行不?」菲菲看著大家都這麼傷感,端起酒杯說。「對!沒有過不去的事,只要我們還在,我們就是永遠的強者,干杯!」蔣梅激動的說著。

一杯酒,解決不了千愁,更解決不了心里的痛。發生過的事,還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晚上,驟然而至。只是過去了,有什麼大不了,活著就是勝利,就是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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