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傾一生 162章像親兄妹一般相親相愛

作者 ︰ 彼之伊人

落凡渝並未馬上換衣服,靠在牆上,她努力回想自己異常的舉止︰是不是這具身體已經不听自己的話了,所以見到慕容熙才會那樣異常卻平常的反應?這算什麼,佔著別人的身體,享受別人的疼惜?

而那個夢?原以為自己空窗多少年的情感,突然才憶起,在穿越之前的世界里,有一個模糊的模樣甚是寵溺和關愛著自己,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兩人不再聯系,兩年之久,直到她到了異世界!她一想起那個記不起容顏的他,她的心沒來由的疼痛,同時夾著濃濃的悲傷,好似什麼極其重要東西丟失了,卻又找到了,可是卻不是以前的那個樣,甚至都不屬于自己了!

「小姐好了嗎?」柳葉望了望換好衣服坐在主位上瞧過來的的慕容熙,回頭看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床幔里,皺了皺眉頭,柔和的問道。♀

「不急,女孩子的衣服本來就難穿!」慕容熙一副理解的表情,卻無視柳葉埋怨的眼神︰殿下你坐在這,小姐怎麼換衣服?雖是隔著床幔總會覺得尷尬的!柳葉深以為然的腦補著。

慕容熙的體貼和那溫柔的嗓音讓落凡渝一瞬間如沐春風,迷了心智,但理智讓她馬上清醒過來,那是不屬于她的,更何況他還是季蕘裕的男朋友?也不在意慕容熙就在外面,梭梭換衣,而後踢開床幔下床,新襪新鞋,繡工極好,而藍紫色的琉璃苣她甚是喜歡。

「落落果然還是最喜歡琉璃苣花樣!」即便落凡渝從醒來到現在未和他說一句話,可是她順服的態度還是讓慕容熙心情大好,上前打量落凡渝,淡紫紅色的衣裙將其十三歲正在發育的腰身襯托的十分嬌小窈窕,雲鬢在重新梳理後給散了去,姣好的面容便全數展現在世人面前。那黛色柳眉。有神的眼楮,甚至那之前被自己吻的紅腫的小唇``````無一不在誘惑著慕容熙,身上也瞬時燥熱起來︰他已經十八歲了,終于有了渴望。

若無其事走近挽起落凡渝的手,軟軟的,暖暖的,慕容熙只感覺身上的燥熱又嚴重了幾分,使力欲抓緊手上的小手,卻冷不丁被對方抽了回去,而燥熱最終被這突然而來的似是被人潑了冷水的冷意給消融去。

「娘親!」落凡渝猛的跑前。裝進柳飄然的懷里,喘氣。我不是她,我不是她``````落凡渝心里一遍又一遍念叨。提醒自己,所以才會在自己沉迷于那種很安心的滿足感之前抽回不屬于自己的手握里。

行禮就座後,高盛就上前回稟消息。盡管落凡渝那句「娘親」確實讓他大驚,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所以他也就沒去多想。

「殿下。據探得的消息,那小廝是定北侯府北院的人!」小心斟酌,卻是不解。北院算是慕容景的公主府,別的人不清楚,他這種跟著太子殿下的心月復卻是對定北侯府的格局了解的很。毫無疑問,北院有人被收買了。可是這和今日的事會有何種關系?消息還未全得。不能妄自下結論。

「此事交給你去辦。另外,高闊去查查,听雨閣的下人哪去了?一個不見還能說是意外。全都不見了可是蹊蹺了,你去查查誰給他們的膽?另外這屋里的迷藥和``````是怎麼回事,也一並查清!」一一吩咐人去辦,那黑沉的臉色和壓抑著怒氣的嗓音毫不掩飾的表面了慕容熙的情緒。

「屬下遵命!」高闊幾人領命而去。

「落兒,你的侍女呢?」柳飄然甚是慈愛和贊賞的望慕容熙處事。完畢安靜之時,懷里的落凡渝依舊是朝里呆著。一動未動。些許理解中環視周遭並未瞧見紅竹,蹙眉問道。

「夫人,那婢女在院子的花瓶後昏迷了!」眼光閃閃,柳葉意有所指,其中的蘊涵柳飄然明白,所以也就沒再繼續問詢,只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落凡渝的後背,似是在為她驅趕驚嚇,告訴她,有母親在,不要害怕。

事實上,落凡渝除了尷尬,亦是不想面對眾人,更重要的是腦袋里的思緒不得平靜,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那個人。而她的忸怩瞧在慕容熙的眼里,以為是害羞的表現。

「姨母``````」

「殿下!」慕容熙出聲要打斷這篇平靜,卻和柳飄然不期而遇的視線相踫撞。本著晚輩的謙虛和恭敬態度,他放段讓柳飄然先說。

「``````」眼光里突顯幾分糾結,柳飄然最終還是在心中微微嘆氣,月兌口而出,「殿下要查定北侯府的事還是和陛下商量一下!」論理,臣子甚至還是一介婦人僭越提點太子的事情是非常不合禮儀的。

只是慕容熙一直以為柳飄然要說他和落凡渝的事情所以並未多想,更何況他對柳飄然本身就是有著莫名的信服。

「長生記住了!」以字自稱,彬彬有禮,卻也還是按捺不住急切,「姨母,我和落落``````」話未開始說,俊秀的臉上竟然難得生起了紅暈,從中心向四處蔓延,聯想之前情動時候的唐突,慕容熙直覺耳上都已經燥熱紅透了。

「殿下今日有見到落兒麼?」心中幾多疑惑,柳飄然語氣卻是堅決,佯裝茫然,看向慕容熙,一反平日的知書達禮,言語似是說教一般高高在上,「殿下待落兒似親妹妹一般,臣婦在此深感榮幸。也望殿下日後多多照拂落兒,二人像親兄妹一般相親相愛。」

答案雖然是落凡渝想要的,但「親兄妹」三字咬得格外重,饒是懷中的落凡渝也听出了異樣,從懷中立起,想看清楚柳飄然的表情。

「姨母?」慕容熙 的起身,幾步上前,又猶豫止步,往日的鎮定在柳飄然的一席話中煙消雲散,不敢相信的眼神因為激動帶上了幾分痛意,柳飄然心跳一滯,不忍再望,別過頭望遠處,故作無視,不回應他。

慕容熙從不懷疑柳飄然沒听懂他的意思,原以為自己的膽怯沒敢說出心聲有絲懊惱,眼瞧柳飄然的疏離態度,他努力壓制心中快要爆發的火氣,一國儲君的驕傲並不是讓他做一個息事寧人的爛好人。

「落落,我已經親過你了``````」不再死守禮儀和矜持,慕容熙露出了委屈的眼神,望著起身的落凡渝,期盼她能改變柳飄然的態度,哪想等到的一句話幾乎要氣得他吐血。

「!」落凡渝惱羞成怒,猛的跺腳罵出聲,向門口一沖,不見了人影。

屋內人悉數驚愕不已,片刻,不知在誰到帶領下響起了陣陣悶悶的笑聲。這下慕容熙再也站不住了,可也不能在柳飄然面前發脾氣,只得轉身也出了門,追人去。

其實落凡渝對于慕容熙的偷吻——應該是偷吧——幾乎沒有印象,只不過在談及迷藥等名詞時隱隱知道和感覺到是怎麼回事,又感覺嘴唇紅腫帶疼,听到慕容熙那話,她這不小的腦袋頓時明白怎麼回事。

此種狀況,在古代,二人結合聯姻是最好結果。然而,不說柳飄然不願意,一切現實和自己的心意也不會允許自己作出錯誤的抉擇。只是被人親了而已,沒什麼損失。就算自己將來因為寂寞非得要個人陪,也沒得要找虐去後宮找死!

出了主屋左拐十幾米下去就是一個裝飾十分精致的小花圃,大塊的玻璃反射昏黃的燭光,讓室內也甚明亮許多。何時出現的侍衛把听雨閣圍了個圈,黑夜呼呼冷風,落凡渝不覺寒意,也不覺駭意。

深深呼吸,整理好自己的思緒,落凡渝垂眼望前,梯形花架上擺了十幾盆盆栽。走近一看,果然是君子蘭。葉子硬和粗糙,呈條帶狀,長短不一,不過最長也不超過半米,葉端非常鈍。這樣的長勢不是垂笑君子蘭就是花園君子蘭,又瞧著未曾開花的跡象,以及聯想之前恍惚的記憶,暗自猜測,應該屬于前者吧,果真是名貴品種。

「落落!」討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還未等落凡渝轉身,後面的人已上前握住她的手,緊緊的,好似怕她甩開走人。

掙扎幾下沒有用,落凡渝索性丟開心思,醞釀情緒,將要說的話準備一下。拖泥帶水,玩曖昧,不是她風格。即便對方和這具身體本身就有著不可無視的情愫,換了靈魂,那就連反應也一起換了吧,可不要為著別人背負過往情債!

「落落``````」那麼親密,柔柔的,只感覺心上被叫的癢癢的,暖暖的。可是落凡渝仍是撅著嘴,什麼話都沒說。除了公事,除那遠大志向上的交集,她不願意也無話和慕容熙說。睜著雙眼,大大的,而瞳孔聚焦處的光輝在黑夜中十分耀眼,一眼望到底,洞悉全部。不可否認,慕容熙對沈落然是有著一些真摯的感情,他的記憶也曾遇難過,他曾忘過她。只是,他既已選了季蕘裕,她既已不在世,他們的感情也終將成為過往。

她只剩下軀殼,他只剩下遲來恢復的記憶。長大後的交融,他們不曾經歷;一次又一次錯失重塑記憶的機遇,他們早已回不到以前。只是,為什麼自己會覺得悲傷,為什麼自己的心口突然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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