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這是喜脈啊! 第40章 天香閣舊相識

作者 ︰ 汭璟

一堆姑娘圍著段蘊叔佷二人如眾星拱月,羨煞秋羅館里不知多少人。

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柔若無骨地攀上來,段清晏似是毫不介意,淡定地拿了折扇將美人紅酥手推了回去,還附贈一個顛倒眾生的笑。

紅酥手的主人也不惱,狀似隨意地動了□子,肩上那薄如蟬翼的紗衣適時滑下去三寸,香肩半luo,甚是清涼。

段清晏不為所動,依舊只是淡笑。

「小公子怎麼不抬頭看看?」有人見段清晏穩如泰山,轉而又去撩撥段蘊。

陛下正沉浸在濃郁的脂粉氣息中不能自拔,女兒家的胭脂水粉味道她沒怎麼接觸過,這會兒忽地襲來,只覺得鼻子里有些發癢,很不爽利。

眼見那只柔荑正要撫上她前襟,段蘊掩著口鼻突然一個噴嚏打出來。

美人的柔荑訕訕收了回去,段蘊抹了把鼻子抬起頭,她眼中殘留著些水汽,大抵是因了方才那個噴嚏的緣故,婆娑得如秋水一般。

段清晏心里忽地一軟,往段蘊那邊靠近了一步,開口言他,「諸位佳人待客,這門口似乎不是方便之地。在下瞧此處風雅得很,還想著能否觀賞一番。」

一位高個姑娘會意,「二位公子請樓上坐,我秋羅館在興善大街上爭得一方佳名,自是有緣由的。琴棋書畫詩酒花茶都有姑娘精通,二樓雅間請。」

段蘊忙?*??馗?哦吻尻痰懍送罰?諞恢詮媚 拇賾迪律下ЬХ恕 br />

清塵在他二人身後簡直要跳腳,方才那小媚狐狸伸手往段清晏身上亂模,她便窩火得緊。

眼看又要攀上段蘊的前胸,怕這群風塵里打滾多年的人精發現什麼不得了的,清塵護主心切差點沒撲上去把那爪子砍了。

她這麼盡瘁事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天地可表,偏偏那兩位轉首上樓就把她忘了個干淨。

一個姑娘跑秋羅館來作甚?

清塵順了下氣,淡定地往鴇母在的那桌子上一坐,裝大爺地吩咐,「上茶!」。*。*。

姑娘們到樓上便慢慢散了開,她們本就是忙里偷閑,把自己房里的恩客撂下跑出去看美男的,可美男就那麼一兩個,切開了分也吃不到一口肉。

看看就夠了,該干的正事還是要干,于是美人各自回房陪酒,只余下那麼兩三個還沒離開段氏兩枝花。

其中一位是勾段蘊上來的那個媚眼姑娘,一位是方才腰間掛鼓的紅衣舞女,據說還是這秋羅館的花魁。

「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稱呼?」花魁姑娘吟吟笑著,把他們往自己房中引。

段蘊答,「本公子姓段。」

花魁腳步一滯,語氣放得更加輕柔,「公子既是國姓,想必定是有福之人,奴家伺候您一晚也是有幸三生了。」

段清晏眉毛一挑,「伺候小公子一晚?」

花魁似乎理解錯了什麼,受寵若驚地差點跪地,「公子您若是不嫌棄奴家,奴家也……」

「其實本公子也姓段。」

花魁張嘴沒聲音了,媚眼姑娘和花魁姑娘眼色一對,大著膽道,「二位公子是親戚關系?」

段蘊正想肯定,段清晏卻搶先道,「沒錯,這位是在下的堂弟。」

他這樣說著,一只胳膊就搭上了段蘊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段蘊一怔,腦子里還在想,皇叔為何要說是堂弟,分明的叔佷關系被他說成了兄弟,這差輩了都。

「怪不得二位公子均生得這樣好。」姑娘軟綿綿的聲音由衷贊嘆。

花魁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莫非二位貴人是皇族?」

大理國已經建立了百年,皇帝也更換了五六任,每一代的旁系再生旁系,這麼多年來段氏人丁興旺,家族龐大難以計數。漸漸地,皇族中人也變得沒那麼金貴了。

段清晏回答,「唔,我們是當今陛下的遠親。」

花魁了然,將二人請進屋子里,抬手「砰」地一聲關了房門,段蘊回頭一看,那憑欄與她對話的媚眼姑娘已被擋在了門外。

真是可怕的女人啊,段蘊後脊一涼。

「公子稍坐,奴家去給您取新茶來泡。」

段蘊指了指茶幾,「姑娘不必那麼麻煩,這里不就有茶水麼?」

「這茶並非新泡,少了賞茶鑒水聞香品茗的過程,情趣便失了大半。」花魁若有似無地把玩自己胸前的絲絛,好像在把他們的視線往某處引,隨後巧笑著去準備茶具了。

她前腳剛走,後腳段蘊就坐了下來,再接著段清晏倒了些茶水將杯子稍一沖洗,給自己滿上一杯茶,頓也沒頓一口喝光。

段蘊沒料到他會這樣做,訝然地看著那被喝光的杯子。

「出門沒帶水壺,這一路上未曾歇腳,口渴得緊。」段清晏解釋著,轉眼又喝了一杯。

段蘊忍不住低聲感嘆,「真是沒想到,皇叔居然和朕一樣沒有情趣。」

「微服在外,還是換個稱呼為妥,」段清晏動手也給她倒了一杯茶,「堂弟可嫌棄?」

「不嫌棄。」她接過之後不解問道,「不過為何稱是堂弟?」

段清晏笑,「下意識的,總覺得你我二人是平輩關系,就那麼順口編了句。」

「依旁人看,也確實更像兄弟一些。」段蘊點點頭,站起身想去拿盞燈過來。

秋羅館也不知怎麼回事,外面看著燈火通明的,等進了屋卻是小氣得讓她月復誹,一張桌上就點一盞小燈,晦暗不明,弄得氣氛怪怪的有些微妙。

她拿了只蠟燭回來,就因這微弱的燈光所礙,被椅子一絆歪倒在段清晏大腿上,段清晏忙伸出兩只手扶她。

雖是有些丟臉,不過在段蘊看來,這委實就不是個事兒。

可她拍拍**正要起身,某種瓷器碎裂的聲音就 里啪啦響在昏暗的牆角。

段蘊循聲望去,花魁姑娘面前碎了一攤茶具,雙手掩口驚異地望著他們。

「天哪,你、你們是……」

段蘊莫名其妙,「我們是什麼?」

「二位公子既是對奴家沒有興趣,又何必來我秋羅館消遣?」花魁悲憤的聲音也滿是嬌媚。

段清晏低頭打量了一下,段蘊趴在他腿上,他兩手扶著段蘊的胳膊,從背後花魁的角度看來便是抱著一般。

這姿勢委實……有那麼些怪異。

段清晏放蕩不羈,只覺得這紅衣舞女姑娘腦補得有些好笑。段蘊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花魁這反應是為哪般。

總之二人很淡定。

花魁顧不上風情萬種,踉踉蹌蹌邁過瓷器渣子跑過來,看到段蘊手里拿的蠟燭又是一陣暈厥,捂著胸口承受不來,「你們、你們居然還用蠟燭……」

段清晏畢竟成年好多日子了,這話什麼意思他自然明白。

可是看段蘊睜著亮晶晶兩只眼楮,就知道陛下定是不明白的。

段清晏不知怎的,挺是不想這煙花柳巷里的齷齪事情沾染了她,拉起段蘊便往門口走。

「是在下打擾姑娘了,這便告辭。」離開得干淨又利落。

花魁房間的門一打開,出現那媚眼姑娘已石化的一張臉,段蘊嚇了一大跳,敢情這姑娘方才一直在門外偷听。

也不知她方才自稱「朕」的那句話有沒有讓人听到,段蘊心虛地一回想,似乎那時有刻意壓低聲音。

媚眼姑娘喃喃,「今兒真是讓老娘見識到了,真斷袖居然會到秋羅館這種地方來。花魁房里上蠟燭,實在是重口啊……」

「斷袖」兩個字飄進耳朵,段蘊腳下險些一滑,她至此時終于明白花魁的反應是為哪般。

段清晏倒是很安然地拉過她往外走,衣袂翩然下了樓梯,正巧撞見清塵坐沒坐相,一只腳踏在長椅上,右手攬過膝蓋往自己嘴里灌茶。

段蘊喚了聲,「清塵。」

清塵轉首一見段清晏,表情瞬間僵硬,那只腳繼續放著也不是,拿下去也不是。

段清晏很體貼地把身子往邊上一偏不去看她,清塵嘆了口氣,起身站好。

「公子怎麼這麼快便下來了?」

段蘊尷尬道,「本公子覺得,呃……這上面不大好玩。」

一旁的鴇母巧笑,「看來是我們家的姑娘入不了貴人的眼,也罷,算是奴家沒調/教好,公子請便。」

段蘊扯了下嘴角對她笑笑,從善如流地溜出秋羅館。

花魁姑娘和媚眼姑娘尚在二樓感嘆,就說這兩個公子的畫風怎麼那麼不對呢?

細細想來,連衣服都穿一樣的,秀恩愛秀得真是一點都不矜持。

花魁把玩著自己腰間的小鼓,越想越覺得對。那時高個公子一挑眉,「伺候小公子一晚?」

還說那語氣怎麼像是不樂意,原來是這個緣故……*。*。

段蘊出了秋羅館還很是遺憾,搖著腦袋道,「本想漲一番見識,結果……真是可惜了。」

清塵想勸她,陛下您別瞎跑了,這種見識有沒有都無所謂。

段清晏卻未予評價,待走至路中間,他突然轉身對段蘊道,「既是出來了,玩個盡興也不枉這一趟。」

「哦?此話何意?」

段清晏扇子一收,扇柄直指身後天香閣。

段蘊頓悟,「清塵,跟本公子去對面聞個香。秋羅館紅玫瑰也好,天香閣白玫瑰也罷,明月光和朱砂痣都是好風景。」

段清晏對這番話欣然贊同,清塵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上。

到了門口,清塵乖巧道,「公子,奴婢就在下面等著不打擾你們雅興了,有事再叫奴婢。」

這家的領頭媽媽此時正在二樓教導姑娘,見新來了客官連忙下來迎接。

比之對面秋羅館,她看上去年紀大了些,約莫二十六七的樣子。

然而身材卻是極好的,尤其是手臂和腰月復處的肌膚看上去有一種緊致的美,像是常年練舞的西域女子。

與自家樓上彈琵琶唱詩的調調不同,老板娘倒更符合對面秋羅館的風格。

她風情萬種地迎過來,與正上樓的段蘊二人相逢,見到段清晏微一福身,「段公子,好久不見。」

段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段清晏卻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同平時一樣淺笑著,似乎和這位也不是很熟。

「這是尹二娘,天香閣的主人。」段清晏一邊上樓一邊和她介紹。

段蘊感嘆,「想不到堂哥竟是天香閣的老主顧了。」

「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一段放蕩不羈的歲月。」段清晏沒有過多解釋,只是道,「不過自從去了源州,也是有一兩載不曾來過這里了。」

前方帶路的尹二娘埋怨,「虧公子還記得這里,豈是一兩載不曾來過,分明是有兩年零三個月都不曾踏足。」

段清晏只是笑也不答話。

「二位公子請這邊坐。」尹二娘打開了一間很是雅致的房間。

段蘊特意伸頭瞅了瞅,嗯,光線挺足,蠟燭點得挺多,她很滿意。

「可要找姑娘作陪?」尹二娘面帶些許遺憾,「公子當年最愛點的那個墨音,她三個月前剛攢夠銀子給自己贖了身,奴家是做正經生意的,便也沒辦法挽留。」

「勞二娘費心了。」段清晏遞給她一錠銀子,「路過貴地,只是帶自家堂弟上來喝杯茶,姑娘什麼的不用麻煩了。」

尹二娘福身告退,「奴家這就吩咐人上茶水。」

段蘊打量了幾番天香閣的擺設,又和著外面琵琶女的歌聲哼了幾個調調,再看向段清晏的眼神就多了些不同。

「皇叔既然與天香閣是舊相識,為何還要跟朕去了秋羅館?」

段清晏答,「自然要听陛下做主。」

「尹二娘喚皇叔段公子,是知道皇叔的身份?」

那廂轉過目光同她對視,「不錯,確實是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2013年的今天,我在123言情點了那個「成為作者」的按鈕,第一次發了文字。

轉眼一年過去了,周年紀念日就這麼華麗麗地來到了。

其實自己有挺多感慨的,真說出來也難免矯情,所以啥都不說了。

總之我會期待下一個一年的自己,希望能越寫越好,寫出讓自己滿意讓讀者喜歡的故事。

也想過一周年來個什麼紀念之類的,然而明天兩門考試,默默內傷則個。

下次更新應該在周三,我愛你們。

會有祝福我一周年快樂的麼?潛水黨能出來撒個花就好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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