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低綺戶,繁星漫空,一人獨坐,好熟悉的場景哦。♀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不過上次還是蝶舞剛出現的時候,那時候雲姝還沒下定決心,而現在她卻以一種妾心古井水的姿態坐在自己面前。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似此星辰非昨夜,流珠望望雲姝望望星星,笑鬧,「雲姝,這是為誰風露立中霄呀?」雲姝斜也她一眼,「別亂說話。」流珠就安靜收斂坐在一旁,繼續蹂躪自家可愛的小雪豹,時不時掃探雲姝的動靜,雲姝直接甩了個枕頭到她臉上。流珠饒是心理素質強悍,也有點惱了,別扭地說︰「雲姝,你不要把凌風的錯誤懲罰在我身上。」
雲姝眸光一滯,听起來像是真的不高興了,和緩了聲音循循善誘︰「好吧,看在你無辜受戮的景況上,允許你提一個問題。」流珠狐疑地看了看雲姝,用這樣麻木的神情、下拉的唇角說這種話,這也太詭異了,何況這不是雲姝的風格呀,(如果它不是架空,而是穿越,我會說這不是她的style)。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挑要緊的問題問了,「雲姝,你就打算把凌風這樣拱手相讓呀?」雲姝略微思索了下,雖然她是打算放棄了,而非像流珠所說的送給誰,但結果總是一致,索性干脆利落地點了點頭。流珠明眸圓瞠,噌地跳起來,輕聲淺語地問︰「雲姝,你說的不是真的吧?」。雲姝回她一個無聊的眼神,某人卻沒像往日那般自覺噤聲,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始了她的滔滔不絕, 里啪啦講了一堆。雲姝頓時無反手之力,只傻看著她,直到流珠一指頭戳在她腦門上,憤恨道︰「沒出息的!」才蹙了眉,下意識地想要去捂,卻在流珠嚴厲氣憤的眼神下作罷。及至轉念一想,不對呀,這明擺著是欺負人麼。雲姝這一番情緒變化盡皆寫在臉上,流珠看著雲姝嘟起的唇,氣憤的小眼神,陰測測道︰「不服氣呀?「
雲姝下意識地抖了一抖,卻還是勇敢地堅定立場,深深地點下頭去。「學會頂嘴了,怎麼不見面對凌風你能這麼勇敢,我看他就是吃準了你老實吧。」雲姝稍加思索,好像不是吧,好像他一直比較厲害,不過看流珠的臉色,她還是不要說比較好。「雲姝,你該好好爭取呀,不能別人要你怎樣就怎樣吧,難道她叫你去死你也去?」
在流珠刻意留出的間隙里,回應她的竟只有沉默。流珠凝視著她,不慍不火地展示自己的氣場,卻只得到幾個一點用也沒有的字眼,雲姝就那樣天真無邪地樹著兩根手指頭,頭也不抬地回復她,「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流珠氣極,索性將自己扔在床上,伸手夠過枕頭,墊在自己腦袋下,這才怏怏不快地抱起自家豹豹,仔細撫模著,一邊嘆道,「寶貝,還是你好呀。」
流珠只顧被溫柔的觸感安慰,卻沒注意到她家雪豹兀自不屑的眼神,及至它掙月兌,流珠也沒束縛,一心想看她要做什麼。卻不料她家豹豹從她懷里掙月兌開來,優雅地伸了伸懶腰,然後邁著慵懶的步子踩過她的臉。流珠震驚,,瞪大了眼仔細研究她的神態,忘了躲避……她家豹豹便老實不客氣地將方才沒來得踏上的左腳也踩了上去,而後以貓科動物獨有的神秘風韻步下床榻。
直到她家主人後知後覺地抄起枕頭追尋她時,才展現了獵豹一般的矯健。雲姝先是更深地將臉埋在膝蓋里,在重歸寂靜後才抬頭去看一室喧囂後的一片狼藉,不由心中嘆道,真是年輕呀。
一炷香的時間後,「雲姝,你那什麼眼神?」雲姝恍過神來,學著令雲的樣子扯扯嘴角,附送冷笑一枚,「你覺得你現在出現在這兒不奇怪麼?」令雲饒是素來愛鬧,此時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他素來以相應的姿態對待相應的人,對于雲姝這樣的衛道士,當下少不得整肅面容道︰「雲姝,你也別怪我,我知道你怪我沒幫你籠絡凌風,可是雲姝,你也知道我現在必須得不偏不倚,你不會為難我的是吧?」
雲姝偏了下頭,掩飾自己不厚道的目光,她其實能理解令雲說祭司一定要端架子的理論,可這端得也有點過了吧,非要月上柳梢頭了才過來闡述,不合情理吧。「雲姝,你還有什麼是要說麼?」雲姝無奈,只能為他認真答疑解惑,「有,你還記得是為什麼事來的麼?」雲姝再小心選擇語句,也是于事無補,令雲的臉還是無可避免地拉下來了,卻強自按捺著,反而復又出現了剛才雲姝看見的那種焦急神態,肅聲道︰「雲姝,你要鬧脾氣也等以後,先告訴我流珠人呢?」
雲姝本無心爭辯,而今更是連他說什麼也沒注意。自雲浮殿主大駕光臨後,令雲再不曾叫自己在他與流珠間傳遞訊息,更是不許流珠向自己提令雲的事,吵了多少次呢。現在宵禁也不在意,也不忌諱與自己日益淺薄,在失去凌風這座橋梁後更加岌岌可危的交情,流珠她恐怕攤上大麻煩了。
雲姝沖出門去,在樓道里大喊一聲,「流珠,你快點回來!」令雲頓時听到無數宿舍打開門窗的聲音,說時遲,那時快,唰地躲到門後面去了。雲姝很快把流珠帶回來了,更確切地說,其實是雪豹龍騰虎躍縱身直上床頭架,優雅嫵媚傲視群雄,雲姝不慌不忙走中間。
雲姝是好看,奈何不是令雲喜歡的型,就快要忍不住出言質問到底流珠哪去了的時候。就見流珠蔫頭耷腦地走過來,頓時目瞪口呆。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流珠素來展現在他們面前的都是精裝版,而今天的樣子當然沒那般明艷動人,卻也少了距離感。
「令雲,你來做什麼?」流珠不以為異,拉開竹芯雕花的窗簾,果見倒霉的護欄又就義了。男女寢樓本就挨著,陽台上只需一跨就能過來。女生固然膽小,但這種最高不過三層的木樓,男生哪里肯懼,翻越之事不過常態。令雲的態度太過認真,連流珠都覺得肅穆,令雲便認真問道︰「流珠你沒哪不對勁吧?」雲姝頓感自己的眼楮都不聚焦了,雪豹晃了幾晃,到底沒忍住,一頭栽下來,走了幾步不穩的貓步才穩住身形,人立而起,抬頭挺胸,繼續傲慢。
流珠仿佛被定住身形,半晌才一臉冰霜地轉過身來,明眸素顏,映著窗外流瀉而入的月光更顯凜冽不可侵犯。對著令雲的一臉焦急,流珠終究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來,「你就是為了過來罵人?」令雲稍加思索,便知流珠是何意思,訕笑道︰「不是,那個香囊對你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影響?」
「你還敢說,」流珠瞬間發飆,雲姝雪豹做鳥雀散,流珠的指尖幾乎觸到令雲的鼻尖,令雲皺了皺眉,到底忍住沒揮開流珠的手,眼中一抹亮光閃過,閃電般襲向流珠的青絲,果見流珠觸電般彈開。「真是,毀我發型,是可忍孰不可忍!」令雲見流珠活蹦亂跳的樣子,心下放松了些。
這才將事件經過一一娓娓道來,最後抄著手臂說︰「月盈現在已經出現妖化跡象了,還好她霸道,不然現在你要怎麼辦。」流珠探究的眼神直達令雲眼底,令雲頓時窘然,輕聲含糊地問︰「你要干什麼?」「真沒想到,你還會擔心我。」令雲愕然片刻,不由苦笑,「流珠,我有我的為難之處,而流珠的令雲一直還是那個人。」
流珠就偏過頭,小小地咧開唇角,淺笑盈盈。而這一刻燈下美人與月光呼應,光華流轉,流珠難得的嫻靜就像是青春里鐫刻的最美的畫卷。
雲姝和凌風到底還是在第二天召開的晨會上見面了,流珠和令雲吵了那麼多次架,也不知道居然能這樣尷尬。凌風本來意氣飛揚,呼朋喚友得好不熱鬧,顏蘇剛拽了他說雲姝來了,他就被平整的地面絆了一腳,險些摔倒,難得他起身同時還不忘瞄雲姝一眼。饒是他素來令人生怖,此時人們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唯一一個一絲笑意也無的就是凌風本人。畢竟現在流珠身旁的雲姝魂不守舍樣子,宛若提線木偶。令雲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一臉失落的凌風,流珠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地看著方才還一派清新婉約的雲姝,現在活像秋天的荒草。
這兩只是給他們大家添堵的吧?令雲一直在踫凌風的手肘,而凌風一直躲閃退避,支支吾吾地搖頭。流珠本想直接嚇唬雲姝一下就算了,卻沒想雲姝這番情景,只好溫聲道︰「雲姝,你說句話,哪怕給個眼神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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